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父王,”殷遇戈定定地看着楚王∶“边关还在打仗,儿臣身旁事多,可能无法时时陪伴。”
  “若是殷沉戈来了,劳父王说一声多谢他僭越,这情儿子会记住的,儿臣告退。”
  边关传到朝廷的消息都得在大司马那里过过一遍,再由太子阅过,这封急报越过两个部门直接送到楚王手里,谁信里面没有公子沉和宓震庭的功劳?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墨奴和讯奴很快围上来,殷遇戈回头望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宫殿,说∶“殷沉戈和宓家不足为惧,稳住南衙十六卫。”
  南衙十六卫是隶属楚王的贴身卫队,每卫一百二十八人,共两千有余,也是整个楚王宫唯一没有被他啃下来的硬骨头。
  “是,属下遵命。”
  .
  明稷在麟趾宫内一圈圈踱步。
  她在想对策。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她写的原著,导致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见鬼的情节。
  她的身份问题就像距茅房五步——离死不远了,问题是楚王会让她怎么死,而太子又让不让她死。
  兔兔被放在贵妃榻旁的摇篮里,正咿咿呀呀不知道玩什么,明稷被儿子吸引了注意力,用指头戳了戳他汤圆一样的脸。
  “你爹不会真那么狠心,杀妻证道吧?”
  明稷在心里嘀咕着,兔兔粉红的嘴张张合合就没停过,口水哗哗直流,明稷赶紧用帕子垫在他下巴∶“你这头小脏兔!”
  母子两个有说有笑,有貌急匆匆跑进来忍不住刹住了脚步∶“娘娘!”
  “嗯?”明稷抬起头∶“怎么了?”
  “王后娘娘带人去东宫说要收了您的玉印,宫中护卫压根拦不住,这会儿怕是都拿到手了!”
  “嗯??”
  明稷扶着摇篮站起来∶“王后亲自出宫了?”
  “是啊,估摸着怕东宫守卫是个硬茬,居然自己去了!”有貌着急极了∶“玉印是您的身份象征,被收走无异于被废啊!”
  明稷眼前一亮∶“就是说现在中宫没人咯?来人!画奴!”
  画奴应声出现在隔断外,明稷一边让珍娘和有貌把孩子护好,一边叫上画奴∶“跟我去趟中宫,把阿娘和阿嫂接回来。”
  王后拆塔她就偷家,就看谁的动作比较快了!
  太子妃带人气势汹汹冲到中宫门外,宫中无主,宫人一时大乱,明稷看着乱作一团的中宫宫人,高声∶“找个人问问,人在哪?”
  “我看谁敢!”
  一声娇喝,宓甜提着裙子跨过门槛,气冲冲对着太子妃骂道∶“李明稷,你这是大逆不道!谁给你的权力,来中宫放肆!”
  “沉夫人?”明稷一挑眉∶“你还在啊?”
  宓甜冲到她面前,却因为身高不得不仰视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不是你的东宫,你凭什么带人来搜!”
  “搜?”明稷讥笑∶“我何时说过搜?我是让下人找个宫女问问我阿娘在哪。”
  “那也不是你大张旗鼓带着人闯中宫的理由!”宓甜破口大骂道∶“你还有没有教养!”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在宓甜脸上炸响,明稷一瞪眼,眉眼凌厉∶“我忍你很久了。”
  “你!”宓甜气急败坏,后退一步∶“给我教训她!”
  中宫的人十分犹豫,宓甜身边人率先朝东宫的人扑过去,画奴等人迅速把太子妃护在身后,迅速把人击退。
  宓甜见自己也打不过,下人也打不过,差点气哭。
  她们这么吵闹终于把屋里的殷沉戈炸了出来,他踩着不悦的步伐走出来∶“哪来的宵小吵闹!”
  宓甜仿佛见到做主的人,娇嗔地一跺脚∶“王爷!”
  被宓甜一绊时间拖了不少,明稷可不是来找她们打架的,救人才是顶要紧的,她让画奴等人先松手,对殷沉戈说∶“天也快亮了,家不能一日无主,还望沉弟高抬贵手,把将军府的人放了。”
  “这就是太子妃求人的态度?”
  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小人得志啊!
  画奴喝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刚才怎么打我夫人的?”殷沉戈阴冷道∶“站在那,让我夫人十倍还回来——我定不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想写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比较好(捧脸)
 
 
第119章 
  宓甜是真小人得了志, 依偎在公子沉身边, 用眼角看着太子妃。
  “你威胁我?”
  殷沉戈气焰嚣张∶“是又如何?就看你想不想要昭氏的命了!”
  “你要杀她们?”明稷问。
  “那就看王嫂能不能舍了这脸, 让甜儿扇十个巴掌!”公子沉一双虎目瞪着东宫众人∶“若你能做到, 我自然说到做到!”
  宓甜撸起袖子, 跃跃欲试。
  明稷恨不得大笑几声, 手背叉腰∶“你羞辱我,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找到羞辱你兄长的快/感, ”
  公子沉并不否认。
  明稷道∶“那我就更不能让自己挨打了!”
  “难道你不顾昭氏的死活了吗?”殷沉戈死死瞪着她。
  宓甜添油加醋道∶“昭氏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死在她面前又如何, 早听说晋人冷血无情, 狼心狗肺,畜牲不如,看来是真的……”
  明稷哼道∶“那我也提醒沉弟一句,你抓的几人里, 有朝廷命官,有马上奉旨戍边的游击将军……”王后的人做事干净利落, 直接把将军府所有人关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殷沉戈大笑, 打断了她的话∶“别数了!王嫂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四个时辰之前……”
  四个时辰之前?那不就是夜宴上那封急报送来的时辰?
  “叛军李闯, 意图通敌卖国被我知晓, 已派人就地诛杀了。”
  “中军奉我的命接管渭地, 打得燕国屁滚尿流,滚回老家去了!”
  后面的话明稷没有听清,她猛地一愣, 发问道∶“你说什么?”
  “太子妃聋了不成?王爷说李闯这个叛贼已经被诛杀了!母后关几个叛贼的亲眷算什么,就是杀了,那也是为了国家社稷!”宓甜涂画精致的指甲抚过高高肿起的脸,心里极度不高兴,就是这个李明稷,害她顶着猪头一样的脸面对王爷!
  明稷厉声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太子妃回去问太子就知道了!”宓甜尖着嗓子道。
  李闯死了?
  不!这肯定是殷沉戈夫妇为了让她分心的计策!李闯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死!
  “啧啧,真可怜,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开阳郡主、太子妃,变成叛贼的女儿!”
  “我要是你啊,恨不得躲起来再也不见人!”
  明稷努力想稳住心神,可是脑子却不听她控制,脑海里巨大的轰鸣一声声重复着∶“叛贼、死了、五马分尸、乱刀砍死……”
  “娘娘!”
  “娘娘!您怎么了!”
  陷入昏迷前最后一刻,明稷听见门外内侍急声通禀∶“太、太子驾到——”
  .
  明稷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
  “又做梦?”
  这样的梦从李明稷走了以后很久没做过了,她站起来朝着前方一个光点走,可是走了许久一直没有尽头。
  光点依旧在那里,大小不变,距离不变。
  ……可真是不愉快的梦!
  明稷用力拍拍脸,快点醒来啊,她还要去跟人撕比啊!
  “咚~”水滴落在水面空灵的声音。
  “你来了。”
  明稷猛地回头,心里一瞬间奔过八百头草泥马——“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李明稷’的身影淡淡的,落在明稷前方不远∶“我没有走,一直活在你的意识里。”
  “……”
  明稷脾气十分暴躁地打断她的话∶“那你现在跑出来要做什么?”
  往常原主出现一般是提醒她一些bug,或普通衣裙,或戎装巾帼,可这次的她身体周遭漂浮着淡淡的血丝,有些诡异,看着不大吉利。
  “阿爹死了,被他们陷害至死!”
  明稷神情一凝,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这段情节无比熟悉——原著中太子登机前一年楚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上军统领李闯率部叛逃,回到晋国。
  正因这个原因,尔后楚国和晋国两国关系十分恶劣。
  而现在情节因为她的出现全部打乱,李闯不是叛逃而直接死了。
  “我要报仇。”
  “……”明稷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仇……”
  “我要亲手杀了殷沉戈和姬如栩,为阿爹报仇!”她一暴怒,原本身体周遭的血丝变得更多,活脱脱一个血人。
  卧槽!明稷后退一步∶“那关我什么事?”
  “我的身体你用了够久了……还给我,还给我!”
  “啊!!!”
  明稷猛地从坐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
  该死啊!
  这个诡异的走向她一点都不喜欢啊!
  “怎么了?”殷遇戈还未惊喜她清醒过来,先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再仔细问问,手就被明稷捉住,仿佛抓住个救命的稻草∶
  “你喜不喜欢我?”
  太子∶“……?”
  “喜不喜欢。”明稷抓着他的手,坚持要知道答案。
  殷遇戈挣不脱,勉强点点头,耳根红红道∶“躺下。”
  太医诊断她是产后贫血,加之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昏倒,好好调养算不得大事。
  明稷按住太子的肩膀,强调∶“我是说,我,”
  “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
  太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甚至想探手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换句话说,你喜欢我这个皮,还是我的灵魂?”明稷愣愣地看着他,脑海里不断想起‘李明稷’那句还她身体。
  这该死的穿越到底算什么?
  还带盗号和反盗号的啊?
  她肯定是争不过原主的,岂不是落得孤魂野鬼的下场!?
  好容易老公也□□乖了,包子也蒸了,尼玛你这就回来坐收我渔翁之利啦?
  太子发出会心一问∶“你这个皮,很漂亮么?”
  翻译成人话就是你这个皮囊还没有美到孤色令智昏,所以孤喜欢的是你的灵魂,over。
  明稷压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你一定要记住我,即使下辈子,我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体,变成陌生的模样,”
  “你也一定一定不能忘了我啊!”
  殷遇戈终于察觉了不对,皱眉道∶“什么意思?”
  明稷看着他的脸,哀怨得直叹气,这该死的美色啊,咋像个罂粟沾上还甩不掉了呢?
  怎么还希望他喜欢的是她,就是她而不是‘李明稷’这个代号呢。
  明稷愁得黄水都要吐出来了,太子却从一堆莫名其妙中找到头绪∶“你梦见什么了?”
  明稷∶“嗯?”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这都能联想过去?难道太子其实姓殷名战字神棍?
  “什么你不你的?”殷遇戈忽然想起许久前做得梦,那个一声声说他错了的女人。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你……抓疼我的手了,”明稷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另一手摸摸太子的脸∶“我还没怎么样啊……”
  殷遇戈将她抵在床深处墙上∶“去年孤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人口口声声说孤错了——认错了人,错了——”
  明稷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太子下一句话差点将她的理智打碎∶“孤曾有无数日夜都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李明稷,你告诉我,你是谁?”
  明稷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嗓子里干得几乎要灼烧起来。
  “我……”
  “撒谎吗?”太子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直视∶“想好骗孤的理由了是不是?这次又是什么?”
  明稷退无可退,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想不管不顾全部说出来吧——说出来以后的代价,她真的能承受吗?
  她可真是太难了。
  “……我不是李明稷,又能是谁?”她从喉咙里漏出细微的一声。
  “李明稷女扮男装混在上军近两年,”太子低声说道∶“你也说过孤一年中有大部分日子都在渭地,你说孤会不会认识?”
  “李明稷将孤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你说孤会不会认错救命恩人?”
  “……”
  氧!她脑子要短路了!
  什么叫做‘你说孤会不会认错救命恩人’?这是什么意思?
  “说啊,”太子俯身在她耳边,薄唇轻擦过圆润白嫩的耳垂。
  “你是哪座山上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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