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明稷猛地将他推开∶“你才是妖精呢!我不接受目的不纯的勾/引啊!”
  殷遇戈顺势撑住自己的身子,伸腿拦住她的去路,这话像是非听不可。
  “我不是李明稷能是谁?”
  明稷鼓了三次勇气,仍然说不出实话,什么是现代,什么古代,她要怎么跟太子解释他只是她笔下一本书的人物?
  这太过荒诞了好吗!
  太子扯住她的衣袖∶“去哪?”
  明稷回头,一脸冷峻的殷遇戈拽着她袖子问她去哪——这简直是……
  “我阿娘她们呢?”明稷泄气般地揉揉太子的脸∶“我跟宓甜的架还吵到一半!”
  “早打发走了。”殷遇戈的手从衣袖钻进去,悄悄往她手心里钻∶“李家的人安顿在偏殿,天亮再去看。”
  明稷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手心被挠得一痒∶“你别挠我!”
  “睡觉,睡醒了再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行径啊?”明稷被拦腰往回抱,一脱力直接撞进男人的怀里∶“祸水啊祸水!”
  殷遇戈一口咬住她后脖颈露出的白净肌肤,仿佛在用行动报复。
  “嘶——轻点!”明稷被他一叼,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殷遇戈凑在她耳边低于语了一句什么,挣扎不已的明稷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凝固住∶“你说什么?!”
  “嘘,闭嘴。”太子专心他的大业,明显感觉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小。
  明稷经过短暂怔愣迅速恢复活力,指头在男人的胸膛上滑啊滑∶“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什么精怪?”
  “若我真是精怪,你要如何?”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太子恶声恶气道∶“若你是精怪,自然——将你就地正法,永世不得轮回!”
  “嘶……”这人什么毛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死,所以也不是坟(灵)头(前)蹦(开)迪(车),那太不道德了Orz
 
 
第120章 
  直到第三日清早, 昭氏等人才从中宫被放出来, 三四天没梳洗, 一家四口的面色是既苍白, 又憔悴。
  “稷儿!”
  “稷妹!”
  一家人几乎抱作一团, 每个人头顶都笼罩着乌云, 昭氏捶胸顿足:“若我当时心狠一点,杀了那杨氏, 哪来如今的局面!都怪我, 怪我啊!”
  明稷鼻子一酸:“阿娘这说的什么话, 这怎么能怪您。”
  只要王后想弄死她, 身世的秘密迟早会被揭穿,不是杨氏也会是别人。
  明稷把李家众人送到宫门口,说:“还好宫宴那日三嫂身子不舒服没跟着来,否则一连多日, 家里不闹翻了天啊。”
  除夕那日白天祭祖,徐容清吃坏了肚子, 晚上的宫宴没来恰巧躲过一劫。
  现在楚王并没有把边关的消息透露出去, 也就没公开问李家的罪,明稷拉着昭氏的手, 望向李明江、徐氏和李明林:“三嫂在宫门外等着了, 恕稷儿只能送到这里, ”
  “阿娘,大哥大嫂,三哥……”明稷后退一步:“珍重了!”
  “稷儿!”昭氏再也忍不住, 与女儿抱在一起痛哭,她已经知道了边关传来的消息,一时间只觉得天崩地塌。
  “阿娘不要伤心了,万事还要娘顶着呢,”明稷安抚着昭氏,说:“只要有殿下在咱们家就没事!阿娘快走罢。”
  昭氏知道这个道理,擦干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宫门。
  身后一个内侍靠了上来,他声音有些尖细:“奉王上的命,请太子妃娘娘去一趟。”
  明稷猛地回头,看见又是万喜那个小徒弟,心说怪了。
  万喜是向着太子的,怎么他这个小徒弟却处处透着诡异,倒像亲王后那边的人呢?
  “父王是身子又不适了么?”
  “王上的身体康健,就是吩咐咱家来请,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小的。”
  画奴横在明稷身前,可是对方又没有动刀枪,言辞也是极度客气,明稷见推无可推,只得说:“我随你去,不过天儿冷,我要叫个人回去拿狐毛大氅来……”
  “这却不是咱家能做主的,娘娘还是请吧——”
  .
  宫门外,挂着李家灯笼的马车等候许久,徐容清边哈手边跺脚,几乎等了一夜。
  待宫门一打开,她迫不及待冲上去,果然见到熟悉的身影:“明林!”
  李明林越过母亲和大哥大嫂,和徐容清抱了个结实:“清儿!”
  这几日是真把徐容清担心坏了,她摸着李明林的胡茬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啊,宫里都不给吃食么?”
  话说间李家其他人也到了,徐容清赶紧撒开手,规规矩矩行礼:“阿娘,大哥、大嫂。”
  昭氏心事重重,虚扶了她一下:“这几日我们没有在府中,你辛苦了。”
  徐容清红了眼眶:“媳妇没用,宫里的消息一传出来,当晚家里就有几个仆役抢了东跨院的财物要逃,虽然找了几个回来,却还是被三四个逃走了!”
  “什么!?”昭氏震惊了,连忙查看徐容清:“老三媳妇,你受伤了没有?”
  徐容清摇摇头,抹着眼泪:“是秀儿拼了命护住我,可她却被歹人捅了心口,至今昏迷不醒!”
  徐容清一下跪在地上:“是我不好,没有管好家里,阿娘只管罚我!”
  昭氏的身子微晃,徐氏连忙扶住她,冷静说:“三弟妹快别自责了,明林,还不将你媳妇扶起来?”
  李明林半扶半抱,口中安慰着:“这不是你的错……快起来。”
  昭氏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徐氏连忙给她按头,高声召来家人:“快,扶夫人上车!”
  徐容清赶了两辆马车来接人,徐氏安排李明林陪徐容清坐小的那辆,她和丈夫李明江则和昭氏坐大的马车,好照顾急得几乎要昏迷的昭氏。
  马车慢慢走起来,车内的昭氏半靠在迎枕上:“明江,”
  “是,阿娘。”李明江应道。
  “你立马递折子给王上,辞官丁忧。”
  昭氏话一脱口,李明江夫妻都望过来,但徐氏很快垂下眼,继续给昭氏按摩手上的穴位。
  “阿娘,”李明江十分震惊母亲的决定:“阿爹遭奸人陷害,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此时丁忧,是不是不妥?”
  昭氏摇头:“江儿,你不懂,但凡有别的法子,阿娘怎么舍得让你辞官?”
  李家将门出身,偏偏李明江身体孱弱无法习武,更无法带兵打仗,所以他只得弃武从文。
  文官升迁靠熬,好容易快熬出来了,此时丁忧无异于自毁前程。
  昭氏说道:“我们不能给稷儿拖后腿,还是自行离去罢。”
  “但愿王上能看在稷儿为王室诞育了嫡长孙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
  明稷跪在书房外,觉得膝盖有点痛。
  楚王不接见她,只让她在外面跪着,跪就跪吧,这个点太阳还格外大。
  膝盖下的砖浸透雪水冷得刺骨,头上又是无比灿烂的太阳,她没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
  有貌和画奴并排站在一起,试图为她挡住阳光,可是正午的太阳是从头顶直射下来的,压根没用。
  万喜悄悄让人拿来一把油纸伞,塞进画奴手里。
  “啪”的一声,明稷才算松了口气。
  殿内的内侍毫无灵魂的一声:“退——”画奴和有貌一个收伞一个跪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光陪着太子妃跪着了似的。
  楚王面见的官员陆续从里面出来,直到最后一个离去,万喜得到通知跑来告诉她:“娘娘,王上有请!”
  明稷和楚王很不熟,私底下就没说过几句话,突然间要见这么个既是长辈又是国君的人,明稷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万喜站在门里,但是门渐渐合上了。
  楚王一脸疲惫地坐在龙椅里,显得有些干瘦。
  两人对视了一眼,明稷跪下:“见过父王……”
  楚王以拳掩口,咳嗽了几声:“筹粮遇到了点麻烦,寡人让太子去城北走一趟,他没那么快回来。”
  ……这意思是,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明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后宫的靠山太少了,面对这种必死局竟然没几张牌派得上用场!
  “那日寡人让太子废了你,”楚王看向跪成小小一团的人:“他却忤逆了寡人的旨意,寡人只好亲自废了你。”
  明稷盯着龙案上精致的绣品,抿嘴:“前日母后已经收走了儿臣的玉印,儿臣现在等同废人:您不必麻烦了。”
  都怪她这没用的身体,否则也不会被小宓氏得逞。
  “哼!”楚王重重哼了一声:“玉印又如何,只要太子认,你就依旧是太子妃!”
  明稷心说你一个君主,还是个爹,管不了儿子就来为难儿媳妇,要不要脸啊?
  “你的身份不配做遇儿的太子妃,识相的自己离去,寡人还能留你全家一条性命。”
  “……”难道不应该指尖夹着五百万支票,高贵冷艳说一句‘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你还想要钱!?”楚王吼叫的声音差点把屋顶掀翻:“岂有此理!”
  明稷把头压得更低,该死,心里的想法怎么不经意就脱口而出了!
  殿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半晌,楚王问:“……要多少钱?”
  “啊?”
  明稷一脸懵地啊了一声,楚王愤怒:“你别得寸进尺!一万两,买你远走高飞!”
  “就一万啊?”明稷应道,有些不大愿意:“这是您的太子,就值一万两啊?”
  “你还想要多少!”楚王暴躁道:“三万两,不能再多了。”再多就得国库出了。
  “三万?”明稷摇头:“我还搭您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呢!”
  楚王瞪了她半晌,咬牙切齿:“五万两!”
  得,敢情儿子就值一万两,孙子开口就是两万两?
  明稷双手交握在身前,仿佛在纠结,楚王劝道:“拿了钱远走高飞,爱去哪去哪,爱做什么做什么,难道你不心动?”
  “殿下那您要怎么交代?”
  “就说你暴毙而亡!日子长了,他会忘记的。”楚王很有信心道:“再不济东宫多收几个妃妾,迟早会忘记的。”
  明稷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沓银票:“这里是十万两。”
  “买我留下来的资格,行不行?”
  殿里又是令人心慌的沉默,门边的万喜都快吓昏过去了,那两个人正在商量的到底是个啥生意啊!
  买卖太子么!?
  “唔!!!”一只手忽然捂住万喜的嘴,他眼睛瞪得溜儿圆。
  “嘘,”身后的人示意他禁声,就这短短一声就足够万喜把人认出来,他惊喜道:“殿下!”
  殷遇戈推开万喜,朝殿中看了一眼,李明稷正在和楚王对峙。
  “大胆!你竟然跟寡人讨价还价起来了?”
  明稷拿着银票一张一张地数:“去年雨水太多,导致南方稻谷晒不干霉了很多,筹措粮食也更加艰难。”
  楚王:“……”
  “十万两,这次一役,粮饷就有了啊!”明稷认真诱惑道。
  “放肆!你当寡人是什么!竟然这么跟寡人说话!”
  卖子求荣么?
  明稷放下银票,认认真真磕了个头,说:“您也不是真的想杀儿臣,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儿臣为何不能说一说。”
  楚王如果真的想杀她,趁太子不在直接派人捆了一抹脖子就搞定,也不必折腾这么一通!
  楚王哼哼唧唧:“难怪都说晋人多奸诈,多小人,前人诚不欺我。”
  明稷不是楚人,更不是晋人,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想打个哈欠,楚王预想的激将法没有成功,哼道:“你一个女子哪来这么多钱?不还是遇儿的,拿遇儿的钱来买他,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错,这钱是我的,”
  “我自己挣的。”明稷强调道。
  “你……”楚王震惊了。
  明稷像模像样叹了口气:“您不知道养殿下有多烧钱,儿臣真是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来晚了。
  晚上出去买了点东西,导致很晚才开始码字,抱歉呐QAQ
 
 
第121章 
  将军府后院,
  昭氏和徐氏赶到李明秀的小院外, 看见只有一个脸生的丫头在伺候, 徐容清难过地说∶“那些歹人抢了东西还要造乱, 二妹跟核桃为了护住我相继受伤, 核桃……核桃她……”
  徐容清边说边哭泣, 家里发生这种变故,令她自责极了。
  昭氏没顾上安慰她, 一把推开房门, 屋里有很浓重的药味, 李明秀虚弱地躺在床上, 昏迷不醒。
  “大夫说秀儿伤到心肺,怕是……都怪我!都怪我没用!”
  昭氏的脸色难看之极,徐氏最懂察言观色,连忙让徐容清别哭了。
  虽然李明秀的身世令昭氏耿耿于怀了许多年, 但她毕竟叫自己一句“母亲”,这样一个妙龄姑娘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任谁都要一顿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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