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可他是因为什么呢?
  他和李明稷,是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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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商臣一出临华殿的地界,他的近卫玄鱼就跟了上来:“殿下。”
  他一挑眉:“怎么?”
  “您太冲动了,临华殿现在多得是人盯着,稍不注意就要引火烧身。”玄鱼说道:“您哪有非要去的理由啊?”
  赵商臣从路旁的梅树上折下来一朵火红的花,在指尖把玩:“玄鱼,我忍不住啊。”
  他的指尖衬着火红的花瓣,妖冶又惊人:“一想到她,我就忍不住啊……”
  玄鱼皱眉:“您见了又如何,如今是万不能相认了。”
  那朵梅花被随手抛在雪地里,成为那片雪白里唯一的亮色,赵商臣笑:“看到她好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玄鱼十分不能理解,他决定揭过这个话题:“国中请书求您回去的不在少数,眼看也年下了,您不回去么?”
  赵商臣边走边说:“不回,宜春殿伙食挺好的,我决定多住些日子。”
  玄鱼不死心:“可是密报说公子平已经沾手三军了,您再不回去,国不将国啊!”
  “他?”赵商臣不屑:“你若说是赵商隽我还会忌惮一下,一个赵商平罢了。”
  “咣当!”前方不远传来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把正在说话的两人惊了一跳,玄鱼的长剑出鞘:“出来!”
  苏明月慌了神,急忙捡起地上铜盆走出来,扑通就跪下了:“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她只是在那边淘洗紫草,谁知道太子商臣突然就走过来了啊!
  “奴婢?”赵商臣疑惑地挑眉:“你是……这个殿的奴婢?”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宫殿外。
  “不……奴婢是大夏殿的奉仪,姓苏。”苏明月低头,显得十分怯懦。
  “奉仪啊……”他想起昨天的姜三也是奉仪,好奇地打量了苏明月几眼:“你手里的紫草不错,自己种的?”
  紫草是很常见的一种染色花草,不过这个季节冰天雪地的,不应该有紫草的,而散落了一地的,却是新鲜的紫草。
  “奴婢在房中种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东宫的奉仪,用这个做什么?”赵商臣问道:“难道还要自己染布?”
  “不,是太子妃娘娘要的,刚好奴婢明日要过去,就想着洗干净了为娘娘送、送去……”苏明月解释道。
  “你们太子妃要紫草做什么?”
  “这奴婢就不敢多猜了。”苏明月低头:“打搅了殿下,万请恕罪。”
  赵商臣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也没有计较,便走了。
  苏明月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瘸婆婆隔着殿门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唤道:“苏奉仪?”
  “哎,婆婆,我这就来。”
  她连忙捡起了地上的紫草,拍拍裙子走进去。
  大夏殿只住着苏明月、瘸婆婆、小豆丁和伺候她的丫头小草,简单地不像个奉仪住的地方,瘸婆婆靠在床边的大炕上,正在绣制一件小衣裳,那是要送去公子献府上的。
  瘸婆婆原本在王宫内侍奉,有一手十分精湛的绣工,苏明月师承她,手艺也很不错。
  瘸婆婆问:“方才在门口碰见谁了?”
  苏明月小声:“是太子商臣。”
  瘸婆婆也算见多识广,她皱眉:“太子商臣住在前宫,怎么会在这?”
  “他像……从临华殿过来的。”苏明月说完捂住了嘴,这话不能说的。
  “和你说什么了?”
  “只是问了紫草的事。”苏明月有些害怕:“晋太子竟然敢公然去临华殿,原本殿下就不喜太子妃,怕是要起风波。”
  瘸婆婆经历得多,看事情也透,她说:“那不一定。”太子妃身边有德荣,德荣怕是奉了王后的命令来襄助太子妃的,有了她,这个太子妃地位稳着呢。
  “婆婆你不知道,昨天姗奉仪第一次侍寝就敢不去给太子妃请安,很是嚣张的。”苏明月帮瘸婆婆穿线,道:“其实太子妃也挺可怜的,姜侧妃和岑侧妃都有姐妹,就她没有。”
  瘸婆婆看着一派天真的苏明月叹气:“所以,你以为太子妃为什么要提你做奉仪,那就是将你当做挡箭牌啊。”
  这话在擢升那天瘸婆婆就和她说过了,可是苏明月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婆婆,太子妃于咱们有恩,如果不是她,我就不能带你们到大夏殿来,瞧瞧这里,比月室殿是不是好太多了。”
  瘸婆婆叹:“倒也是。”她在衣裳的袖口绣出漂亮的花纹,在灯下照了照:“她们之间的事,你可不能去掺和,尤其是今天太子商臣去过临华殿的事更得烂在肚子里!那几家随便一个都不好惹,就你光棍儿一个,到时候被打死都没人给你收尸!”
  苏明月笑:“您在说什么呀,我又不笨!”
  “你明日去临华殿,去归去,吃喝不要用她的,话也少说。”
  瘸婆婆知道德荣在临华殿,不放心地嘱咐:“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东宫里聪明人太多了,要懂得装笨,知不知道?”
  “我知道啦,婆婆!”苏明月依偎着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稷:虽然我是作者,但我不知道还有这些往事啊喂!
  太子(小声):哼
 
 
第17章 
  楚国虽然地处长江以南,冬日也是很冷的,隔天下午明稷闲着无事,干脆吩咐下人烧汤沐浴。
  古代洗澡是件很费劲的事,得耗费大半天,不然也不会有五日一次的‘休沐’了,传说就是朝廷放假给官员们回家洗澡休息用的。
  兰草用来烧水,洗澡水里自带淡淡的香气,还有精心制作的澡豆,去污能力一流,古代女子长发飘飘,洗头、绞水,晾干都是件麻烦事。
  等她洗完澡,天都快黑了。
  明稷披着衣裳坐在桌前吃饭,晚饭是她好容易折腾来的火锅——在这个口淡的时空,都快将她憋坏了。
  有钱在身后给她擦头发,说:“姗奉仪还是没出来,在品秋殿窝着呢。”她十分不解:“也是怪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稷夹了一根茼蒿菜下锅:“明日请个医正去瞧瞧,免得病了都没人知道。”
  “要是病了,芙蓉都该满宫嚷嚷了。”有钱试探着说:“太子殿下今日也一天没出来呢……”
  “嗯,也是。”明稷又下了一筷子香菜,没有下文了。
  “奴婢说,太子殿下也没出来过呢。”有钱又强调了一遍:“咱们要不要请个医正去瞧瞧?”
  明稷用筷子打她,笑:“小丫头,别打坏主意!”她道:“若是太子病了,墨奴他们会伺候好的,咱们多什么事。”
  “吱呀~”有貌推开门进来:“殿下,苏奉仪来了。”
  “哦?”是来送东西的吧,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明稷心情不错:“在外殿见她吧。”
  苏明月有些紧张,身旁有两个包袱,一个是送去公子献府上的小孩儿衣裳,另一个则是她单独做给太子妃的——
  瘸婆婆说太子妃利用她,她不是不懂其中道理,但是现在东宫分成了姜、岑两派,哪家都不待见她,她不如就抱太子妃的大腿,万一能搏出一点儿名堂……那也是好事。
  “殿下驾到——”
  “妾大夏殿苏氏,拜见殿下!”
  明稷一身家常衣裳,笑道:“苏奉仪啊,送东西也不急这么一会的,雨下得这么大,可有带足了雨具啊?”她对自己的女主从来都是很温和的。
  “奴婢想着昨日应了娘娘,就该守诺。”她抱着其中一个包袱交给有钱,笑得羞涩:“第一次做小孩衣裳,怕做得不好。”
  明稷打开包袱翻了翻,发现那小衣裳精致极了,料子柔软,也没有熏香,正适合小孩子:“你的手艺真好!”
  针脚细密,剪裁也合适,因为是孩子,绣得也少,仅在衣摆袖口绣了大片吉祥福字。
  “娘娘满意奴婢就很满足了。”
  苏明月被夸得眼睛亮闪闪的,推了推另一个包袱:“这是奴婢做的另外一件衣裳……”
  “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奴想着冬日里冷,就特意做了件袄子送给您……是奴婢胆大了。”
  有钱接过苏明月手里的东西,明稷翻了翻,玉兰白的小袄,衣角袖子都绣着玉兰,乍一看料子一般,但那绣工却好极了。
  她惊喜地说:“好漂亮,你这手真巧!”
  苏明月怯生生地笑了:“一点拙技而已。”
  “唉。”明稷瞧瞧苏明月头上干净得都快赶上有钱她们了,从头上拔下一支剔透的玉石小簪:“我瞧你穿得素净,这簪子送你。”
  “奴婢不是来讨要赏赐的!”苏明月慌了,明稷瞧着她通红的脸蛋:“也是个标志的人儿,年纪也好,该多打扮才是。”
  “殿下既然要赏赐你,谢恩就是。”有钱说道。
  “那……奴婢谢过殿下赏赐!”苏明月捧着簪子,露出欢喜的笑容。
  “夜也深了,你回去歇着吧。”明稷摆摆手,有模有样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苏明月道:“那殿下好生歇息,妾身告退。”
  她恭敬地退出临华殿的门,转头竟然看见两个男人站在窗边!
  “唔!”侍卫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苏明月的嘴,墨奴低声说:“是大夏殿的苏奉仪。”
  太子竟然偷听她们说话!
  苏明月惊恐地看着,那人半个身子隐在影子里,看不清容貌,只能就着廊下昏暗的灯光看见他的身材高大,气势逼人,单一个身影就让人不敢直视。
  殷遇戈胸中不悦,随口说:“把人扔出去。”
  “诺。”
  苏明月和小草很快被内侍架着‘扔’出了临华殿,小草把苏明月扶起来:“主子、主子!”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宫道上全是水,俩人身上狼狈地要命,小草磕磕巴巴说:“那、那就是太子殿下?”
  苏明月点头:“是啊。”
  小草心有余悸:“太吓人了,奴婢还以为活不了了。”
  是啊,他是比两年前……更迫人了。
  苏明月想。
  .
  临华殿里,明稷重新回到内殿,火锅还热腾腾的,她却没心思吃了:“来,我瞧瞧那衣裳。”
  有钱抖开那小袄,说:“料子寻常得很,只有这绣工不算俗。”
  “也是有心了。”她摸着上头栩栩如生的玉兰花,这衣裳是抬奉仪的赏赐里那匹缎子做的,不是什么珍贵布料,却是她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这时候的苏明月还不经事儿,对她好也是真的,她叹:“我试试。”
  “这料子粗得很,您哪穿过这啊……”有钱撇嘴,明稷说:“这是我赐给她最好的料子了,单这份心意就不能辜负,更衣。”
  “诺。”有钱只能服侍她换上这件小袄,还寻了一条豆绿的马面裙搭配,明稷换上后左右瞧瞧,高兴地转了个圈:“好漂亮啊!”
  太子妃的常服全是重工绣制的华丽衣裙,美是美,看久了也觉得俗气,倒是这白白绿绿的,十分清新可人。
  窗外的殷遇戈又用鼻子出气地哼了一声:“哼。”
  墨奴低声:“您不进去么?”
  本来殷遇戈就是住在临华殿的,后来改成了太子妃的居所,他背着手,示意墨奴开门。
  明稷拿着镜子美滋滋地照,突然从倒影里瞧见一身黑袍的男人跨进门来——
  明稷:“!!”这倒霉孩子怎么来了!
  “奴婢拜见殿下!”
  玉兰白的小袄素净地好像没什么都没绣,豆绿的裙子上倒是绣了几只蝴蝶,明稷头发半干站在原地,面上脂粉未施。
  “……”他不是一天都没出门吗?
  殷遇戈好像很疲倦:“更衣。”
  “你今晚要在这睡?”明稷瞪眼,什么情况,睡过一晚了,还来?
  “孤入主东宫五年,皆是宿在临华殿。”殷遇戈看着她,沉声说:“不行?”
  “……行,怎么不行。”
  他是男主他说了算!
  明稷扁着嘴走上前——老实说,上辈子是现代人,这辈子醒过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妃,哪里会解衣裳?
  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抬起雾蒙蒙的眼:“殿下,臣妾手疼……”
  殷遇戈低头正好能看见她的脸,那肌肤一看就是娇养的,雪白细嫩,稍微用些力道还会留下几日都磨灭不了的印记,他抬手一掐,手劲很大:“太子商臣不是送来了良药?”
  这该死又熟悉的掐下巴!
  明稷瞪大眼,嫩红的唇瓣像濒死的鱼一样一开一合:“您怎么知道?”哦,忘了,这东宫是人家的地盘,到处都是耳朵和眼睛,不稀奇。
  拇指上忽然湿湿的,太子顿时松开手,眉头皱得能打蝴蝶结。
  “李明稷!”
  “你别生气啊!”明稷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住他:“是你要捏我的!我帮你擦我帮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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