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被人推开了!
  她呆若木鸡,湿漉漉的衣裳勾画着玲珑有致的身子,抬头一看,太子站在岸上,裤子已经提过了腰,冲她恶劣地笑,:“清醒一些再来见孤。”
  说完掖紧雪白洒金的亵衣,连一角锁骨都不给她看,冷酷无情地走出了温汤殿。
  “……”
  好生气哦!这太子妃没法当了!
  明稷揉着脸,开始自我怀疑当初设定的时候,是不是给他安了什么隐疾,为什么睡一下太子这么难啊!
  太子出去以后,不一会儿进来了四个服侍太子妃沐浴的女侍,明稷将脑子里不健康的想法挥掉,老老实实被按在洗澡水里刷洗了个干净。
  奢侈是奢侈了点,洗完只觉得通身舒泰,伺候的人手脚十分利索,替她慢慢擦干如藻般的长发,仔细抹了养发的桂花油,又伺候她涂了滋润肌肤的牛乳膏子,修剪手脚指甲,最后换上了熏好香的苏缎洒金亵衣。
  明稷被女侍仔细包上正红的斗篷,兜帽上有一圈绒绒的白毛,又软又暖,她迷迷糊糊想温汤殿洗澡服务真好,以后有机会还来!
  出了温汤殿,又被暖轿送到思恩殿,绕过几道垂帘门到了最里的寝殿,看见太子和衣靠在床头看书。
  明稷一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解开斗篷,暗暗决定今晚一句话都不要跟他说了!
  殷遇戈一脚拦住她上/床的路,似笑非笑∶“清醒一点了?”
  “清醒清醒,简直不能再清醒了!”明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想推开太子的腿爬上床,突然被拉住手。
  下一刻,整个人被太子抱到膝上!
  “!?”
  殷遇戈撩开她身前的长发,低声:“刚才那胆大劲儿呢。”
  “嘿……刚才不是你不让……”明稷猛地反应过来,敢情他也不是不让,只是不允许在池子里放肆。
  咦,老古板,好羞羞哦!
  掌下的肌肤幼嫩,比苏缎做的亵衣还滑,殷遇戈一边按着她的腰,一边低头去啃,咬着她肚兜的绳子轻轻拉扯,哑声:“孤刚失了个‘孩子’,想了想东宫的长子,还是嫡出好一些。”
  胡说八道,姜三那孩子又不是他的……
  “啊嘶,你咬我干什么!”她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委屈地捂着脖子,殷遇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狠狠将她抵在软被里:“你不是很喜欢咬人么?疼不疼?”
  “……疼。”明稷懵懵地答。
  “疼就对了,全是孤给你的!”
  仿佛要将她那晚做的混账事全讨要回来一般,那名贵的洒金亵衣也没被放过,撑不过两下撕扯就被扔得远远的,再无人理会。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左手被捆起来的一刻,明稷都要开口骂娘了,咬着一缕桂花味的长发,一双眸子水汪汪、气呼呼的。
  温热的呼吸贴在她耳畔,他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要你知道那晚,孤有多生气!”
  生气个毛!他不是也很……愉悦的吗?
  这话不敢说,怕被当场弄死!
  “啊!”她被腾空一抱,一只手高高扬在半空,颈子像个高傲的天鹅往后仰起,昏暗的灯光剪影全投在殷遇戈眼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得吓人。
  她很美,真的真的很美。
  尤其属于他的时候,更甚。
  目光像掠夺的野兽扫过她的全身,殷遇戈笑得残忍又惊心:“你自己撩出来的火,全得受着,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弄一弄吧,求你……”明稷的左手耷拉在床架上,低头去亲他,咬着水润的唇儿委屈地骂:“禽兽!”
  可不就是禽兽,还是个人面兽心、装模作样、装清纯的禽兽!
  她……原本还当真以为是个禁欲系的,敢情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平均三个月放纵一次的后果就是,明稷差点被弄死在思恩殿里!
  不知弄了多久,她就觉得天都要亮了。柔软的枕头垫在颈后,眼角两缕没干的泪痕,太子还算体贴,捆的是没伤过的左手,又不算体贴,否则也不会无视她的求饶,只凭他自己一腔孤勇冲得人丢盔卸甲。
  明稷受不了,一脚抵在殷遇戈的胸前,咬牙切齿:“你还有完没完!”
  她又不是一次性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减少磨损延长使用寿命啊!
  太子的回答是更凶狠得攻城掠地,疾风骤雨地,让明稷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身处风雨飘摇的海面,只能抓着他的手找到一点点心安。
  最后一次偃旗息鼓之后良久,明稷被抱在怀里去,温汤殿沐浴。
  她又羞又气,咬着殷遇戈松垮的衣襟骂:“在澡池子有什么不好,洗干净回来睡大头觉不好吗?”
  “大半夜劳民伤财,你看见画奴那哀怨的眼神了吗?”
  “你真的太过分了!”
  殷遇戈抿着薄唇,嘴角一点越扬越高的弧度,脚步轻快。明稷闷头往他怀里钻:“我好冷!抱紧一点啦!”
  等再回思恩殿的时候,床上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也重新换上了崭新松软的被褥。
  明稷浑身都疼,挂在男人身上像个二级瘫痪,殷遇戈也躺下以后,她蹭到人家胸口,轻轻亲了亲他。
  “不睡?”殷遇戈沉声。
  “……新年头一天嘛。”
  胡闹了一晚,已是新一年的大年初一了。
  她轻声:“新年要大吉大利,万事顺意。”
  殷遇戈松了心弦,难得有一刻轻松,她将睡不睡,无意识地呢喃:“新的一年呢,更乖一点就好了……脾气太差了,不好不好。”
  殷遇戈气到失笑。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殷遇戈才慢慢睁开眼,偏头亲了亲她有些汗湿的额头,将那只小爪子从衣领里拿出来,上面横亘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像刀伤,也像剑伤,或者别的什么兵器。
  反正不像不小心弄伤的。
  殷遇戈看着,眼里渐渐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  车门给我焊死!今天谁也别想下去!
  ***
 
 
第35章 
  明稷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极少做梦的她一整晚都在做梦, 具体的内容等到醒来却全都不记得了,她扶着额撑起身子,已经是天光大亮的了,浑身像被拆过一样难受。
  大年初一,天有点凉,旁边的位置空的,早已经有了凉气。
  太子应该已经起了很久了。
  有貌扶着她坐起身来, 仔细看了看明稷的脸色, 问:“您再睡一会吧, 脸色很差呢。”
  “因为老是做梦,睡醒又忘记都梦见什么了。”明稷懒懒地答, 有貌为她套上一件兔毛的小坎肩, 她打着哈欠:“殿下去哪了?”
  “今儿是大年初一,殿下要跟王上出城祭祀的, 您忘啦?”有貌系着盘扣答道:“王后娘娘派人来说,这几日她病了, 说等初六要所有人去中宫, 二姑娘那事到时候会有个结果。”
  明稷张张嘴,心说差点忘了还有李明秀那档子破事,她点头道:“既然这样, 我下午去钩戈殿坐坐,你将年前让琳琅楼打的金锞子带上一些。”
  “诺,奴婢这就去准备。”
  因为最近香宜夫人盛宠的关系, 以前门庭若市的钩戈殿如今也冷冷清清的,明稷带着礼物跨进门,丽姬早迎出来了,扶着腰站在门口看她笑:“是来给姑母拜年的不成?你这么大了,我可没有压岁给!”
  明稷笑着上前,挽上丽姬的手,哈出一口口白气:“姑母这话说的,我还会贪您两个钱不成?我今儿是给姑母送压岁来了,给姑母肚子里的小家伙~”
  她带来了一整盒子赤金打的小玩意儿,有做成瓜果的、花朵的,还有一些直接打成小动物形状的,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丽姬抱着盒子咯咯直笑:“别家小孩都是玩布老虎,咱们家是直接玩金疙瘩!”
  她将明稷迎进屋,钩戈殿里的地龙早烧得暖洋洋的了,明稷脱下斗篷和揣手,跟着丽姬进了里殿。
  因着主子怀孕,钩戈殿的内殿换了一遍装潢,所有尖锐的东西被收起来,连桌椅边角都包了柔软的皮子,明稷环顾一周,坐在沿窗的炕边,摸着炕上用来当坐垫的虎皮说:“一整块的虎皮啊,这可是少见的好东西。”
  丽姬挥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下浮萍和有貌在隔断外,说:“我这里的东西哪里叫好,现在宫里最叫人艳羡的地方应该是香宜殿!”
  明稷安抚了丽姬两句,后者摆摆手说:“我不妨事,倒是你,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丽姬抢先开了这个头,明稷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说:“昨天姗宝林落水,把孩子跌没了,宓家姑娘说是秀儿推的,不瞒姑母,这事愁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年宴上人头攒杂,丽姬怕冲撞到孩子早早就退席了,也就没经历昨天的那幕险情。
  丽姬没有回答明稷,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听说前些日子老太君带着秀儿去见你,提了公子沉择夫人的事。”
  “是有这么回事。”明稷应道:“老太君的意思是在择选名单里加上秀儿的名字,我给拒了。”
  丽姬嘲了一声,说:“稷儿做得对,我们家本来同公子沉那边就不应该有什么关系,也不知明秀是鬼迷了心还是怎么。”
  “公子沉喜欢宓糖,早向王后表过心意,也向国公府求娶了,但是糖姑娘自己不愿嫁,王后才开了择选——无论有没有这场择选,秀儿都是没有希望的。”
  明稷轻轻放下茶碗,说:“公子沉求娶宓糖这事将军府里知情吗?”
  她联想到那天在宫宴上几家女郎还原的事发时的站位,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怪异的猜测:若是李明秀知道公子沉求娶宓糖,依她的性子,那她要推的很可能不是姜三,而是当时就在她身旁的宓糖啊!
  丽姬略略沉吟了一会,道:“稷儿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只是……当时姗宝林身边围着那么多人,秀儿哪能一下把人挤下水?”
  她挥手招来浮萍,问:“王后这次拨去东宫伺候姗宝林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浮萍略一思索,道:“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几个从宓家陪嫁来的心腹罢了。”
  丽姬嗤笑道:“说起来稷儿可能不信,依着我对中宫那位的了解,她若是看不惯姜三肚里那个孩子,叫人害了去完全有可能的,再说了姗宝林是东宫的侍妾,这……”
  丽姬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慢慢看向侄女:“对啊……”
  “王后看咱们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做这事不稀奇啊,栽赃、嫁祸,可是惯用的看家本事呢。”
  明稷低头浅笑:“姑母说得这些我也想到了。”她又饮了一口茶:“我想了个应对之策,但还得姑母帮我一把。”
  .
  清早,整个楚王宫刚刚苏醒,到处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而宓糖已经跪在中宫大殿里整整半个时辰了。
  她不敢抬头,双腿胀痛无比也不敢动弹,从王后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她线条漂亮又纤细的肩膀,是一个合格的、宓家教养出来的女子。
  小宓氏手里的毛笔蘸了蘸墨水:“起来罢,跪够久了。”
  “糖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饱蘸墨汁的毛笔在上好的澄心堂纸上一横、一勾,王后站直身子,看着展幅的书法。
  王后的语气不算重,但是话里却仿佛带着刀子,宓糖跪着不敢动:“是糖儿自作主张,在桥上逼急了李明秀,她想将糖儿推下桥,却不小心把姗宝林挤下去了,害姗宝林跌了孩子。”
  “是糖儿的错,糖儿知错了!”
  慎刑司的人动作飞快,大年初一清早就出了调查结果,宓糖心里惶恐,一点都不敢耽误,天一亮就托家中老祖宗套了马车带她进宫,到这个点为止,她已经跪在中宫里半个时辰了。
  王后嘴里说着不责怪,不还是让她跪了半个时辰,可见不是真心话。
  “逼急?”王后越看越不满意,揉烂了一张宣纸,重新提笔:“因为什么事啊?”
  宓糖微微压着头,喉头滚动:“是因为,公子沉……可那也是因为李家姑娘先出言不逊的!”她生怕王后不信,语气焦急:“姑母明鉴,糖儿句句实话!”
  “糖儿,本宫玩手段的时候,你还在沁园里被奶嬷嬷带着玩呢。”王后终于抬起头看她,语气也威严了一半:“说实话!”
  宓糖吓得一惊,连忙说:“姑母……”
  “你与李明秀争执是不假,当时姗宝林好好走在你俩前面,左右都是宫女嬷嬷,得多大的力气才将她挤下桥去?”
  宓糖低着头,眼睛却惊慌地乱转,王后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姗宝林身边伺候的宫女嬷嬷全是从中宫拨去的,再仔细问问就会发现,基本全是宓家出去的。”
  元后大宓氏在的时候,整个中宫都是她的心腹,等小宓氏入宫的时候,发现这些堂姐留下来的人并不如想像中的听话,所以当时从宓家抽调了许多丫鬟婆子充入中宫。
  “你母亲治家有方啊,丫头婆子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对她忠心耿耿。”王后冷冷说道,宓糖整个人如同一瞬间坠入了冰窟!
  “姑、王后娘娘!王后娘娘明鉴!阿娘没有那个意思!”宓糖连姑母都不敢叫了,只想通过自辩打消王后心里的疑虑。
  王后皱着眉说:“本宫也从来没想过,你对嫁入东宫的执念竟然这么大,大到连太子的庶子都容不得!”
  这事表面看是李明秀和宓糖因为口角推攘,害姗宝林不小心落水,可是仔细追查下去就会发现,当时姜三身边的宫女嬷嬷都是受了宓糖的指使‘顺手’送了姜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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