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Arkin2799
时间:2019-09-24 07:5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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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遇戈的耳朵何其敏感,那股子酥麻从他心里往外一荡,直冲脑门:“放肆!”
  “就放肆怎么样?我还准备脱你衣服,把你看光,你就说愿不愿意吧!”明稷抱着胸道。
  “……”太子不愿意,但是太子没辙,他现在是伤残人士。
  曹神医不愧是这方面的神医,上次正骨之后又施了一次针,加上日日泡药浴,太子腿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再有一个月他就能走路了,三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得与常人无异。
  所以太子虽然面上有些排斥泡澡,心里还是对自己重新能跑能跳充满期待的。
  这前提是,能不能不要一天被扒三回?
  明稷将他按进浴桶里,转身把换下来的衣裳挂在屏风上:“一天照三次的害羞,怎么跟大姑娘似的?”
  殷遇戈坐在水里,褐色的药汤一直没到胸膛,背着她翻了个白眼,水温有些高,又是五月底的天,进来不一会儿就全身都是汗。
  曹神医说汗是好事,代表他身体里不好的东西正在慢慢排出来。
  那老神医收了大笔钱财,也算良心,调配药浴的时候特意加了强身健体、滋养精力的方子,虽然右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但殷遇戈已经很明显感受到精力更加充沛。
  嗯,充沛,精力。
  明稷把东西放好,回头看见太子闷闷不乐的背影,心说难不成调/戏太过,生气了?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太子的肩膀,明稷轻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太子的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明稷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他:“瞧瞧这多漂亮啊,唇红齿白的,跟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似的。”
  “闭嘴。”太子懒懒地往后一靠,轻声训斥:“红颜白骨不过弹指,只看外貌未免也太过肤浅。”
  “我本来就肤浅啊!”明稷毫不犹豫承认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长得好看还不让人说?”
  殷遇戈闭上眼睛,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哑声说:“棉巾掉了。”
  “嗯?”明稷起身看了看:“没掉啊,哪呢?”
  “水里。”
  明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主儿整个人都在水里,随手捞一下呗!真是被伺候惯了!
  她探手在水里找了找:“哪呢?没找到。”
  “往后一点。”殷遇戈低声指引着她找,左手在水下忽然抓住明稷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明稷嘿嘿嘿嘿一笑:“想牵手直说嘛,找什么借口啊!”说着顺手在太子手心挠了挠。
  太子可不止想要牵手手,他还想要更多,一路抓着明稷的手往下探,哑声道:“摸到了没?”
  明稷的手一抖,差点把他掐着!
  这这这!
  夭寿啊!太子学会刷流氓了!
  男人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低声说:“曹先生开的药中,有杜仲、鹿茸、肉苁蓉、锁/阳、阳起石等。”
  明稷并不懂药材,但是不妨碍她从字知意,脸一红:“然、然后呢?”
  “活血,但药性燥烈。”太子示意她低头,偏头狠狠吻住明稷的软唇,凶狠无比。
  曹先生这一手可太阴险了,明知道人家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开这种药,还要人一连泡了二十几天!
  明稷迷迷糊糊地想,这到底是冲着折磨谁来的?
  杯水车薪的动作并不能减轻药性,殷遇戈显得更加急躁,甚至从浴桶跨出来,又一个没站稳差点把明稷扑地上去,她稳住太子,咬牙说:“慢点儿!摔坏了又得泡两个月!”
  “扶孤去床上。”太子指挥道。
  明稷摸摸肚子,一掐算怀孕也快四个月了,不禁心里一定,跌跌撞撞搀着他往床上走,等到了地儿,她是真的没力气了,太子一下摔在床上,肌肤泡久了有些通红。
  他急躁地把人一扯,像什么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明稷一边安慰他一边试图把床帐放下来,被男人横腰往被褥里拖!
  “慢点,慢点!你的伤……”明稷一边应付他还得一边注意他的腿,被太子狠狠一吻,极尽缠绵。
  这种温存可有日子没有过了,一通下来她的腰都软了,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那个老头!
  老不修的,瞧这给人开的都啥药,憋成这样,她要是受伤了非把这老头按在地上打不可!
  “啊!”明稷忍不住打了太子一下,嗔怪道:“过两天就是满月宴了,别往看得见的地方咬啊!轻点!”
 
 
第93章 
  六月正初, 天气炎热, 这一日是楚王幼子文满月的日子。
  楚王给丽姬那儿子取了一字‘文’做名,跟着他兄长们压一字戈做尾,明稷就着这名字品了一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是幼子满月,说盛大也并不盛大,只是在没有甚么大节庆的六月寻个由头一大家子人聚一聚,会一会的家宴而已。
  太子的兄弟颇多, 有不少已经成婚了, 时辰还未到这些宫眷就将中宫大殿填得满满当当的。
  明稷的肚子快四个月了, 终于有了点微微的隆起,她一手执扇轻轻摇着, 另一边由有貌扶着, 身后跟着画奴,边走进来边吩咐:“你们殿下现在不能吃酒, 酒是发物,省得到时候起疹子, 一会画奴派人过去盯着, 免得他贪嘴……”
  “还有啊,曹神医说了,虽然殿下现在能走几步, 多数时候还是得坐着,让他别为了要两分面子逞强,不听话就说我说的。”
  画奴跟在太子妃身后连连称是。
  “哟, 那不是太子妃么。”宫眷群里有人将明稷认了出来。
  “头上那么大九尾金凤的大压鬓你没看到?装什么第一次见?”一个抱着孩子的紫衣夫人悄悄翻了个白眼,指甲不小心将怀里的孩子刮了一下,那孩子发出一声要哭不哭的嘤咛。
  正是公子献的夫人,她生了楚王第一个庶长孙。
  “哭什么哭!在府中就爱哭,出来还哭,不许哭了!”她将孩子轻轻一拍,显得有些不耐烦。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平时也几乎没见过啊,她深居简出的,咱们的宴会也几乎不来,问一句怎么了……”那人不甘示弱,小声反驳道。
  “献夫人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远处另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小声问。
  “嗨,你不知道,”她身边的贵妇也压低声音,解释:“献夫人那儿子是王上唯一一个孙子,现在太子妃也怀上了,公子献毕竟是庶出,嫡庶尊卑有别,哪能跟嫡出的太子妃比!”
  “以后大家眼里只盯着嫡出了,谁管她那个?”
  “她现在就是心里不平衡呗!”
  这些声音压得低,又压的不低,明显是要献夫人听见的,她将帕子往桌上狠狠一拍,拔高了声音,说:“若说嫡庶,在场的除了太子妃和安庆王妃,哪个是嫡系的?谁又强过谁去?”
  “我啊,本事再不济,也为王上生了个庶孙,至于其他个光叫唤不下蛋的母鸡,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众人的脸色都是一白,嫁进来久一点儿的那几个更是眼眶都红了,她们嫁进来多年无所出,岂不就是献夫人口中‘不下蛋的母鸡’?
  明稷去给王后行完礼,扶着有貌的手慢慢经过,发现她们这一桌都这里鸦雀无声的,要知道平时这里是最嘴碎的地儿啊,登时笑说:“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不说话啊?”
  献夫人不冷不热说:“您从我们这经过,我们哪敢大声说话,免得无端惊扰了王孙,赔不起!”
  明稷失笑,见桌上有几盘水灵灵的李子,她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啧啧,真酸!有貌啊,这李子可太酸了。”
  有貌硬邦邦答道:“李子生得早,这个时候也刚熟没多久,按说这种贱果儿都是山间乡民的零嘴儿,不该放到宫里来的,免得酸了贵人们的嘴。”
  在座的都是人精,一下就听出来这是在指桑骂槐,献夫人肝火一冒,差点站起来跟太子妃吵架,还是身边的人死死将她按住了。
  献夫人恶毒地看了一眼太子妃的肚子,说:“也是,这样的贱果儿怎么能进太子妃的嘴,若是不小心伤了胎,可就不好了。”
  明稷也不恼,笑眯眯将小果子一抛,刚好打到了献夫人的脚,佯装惊着:“呀,一时失手,一时失手,献夫人可别往心里去,我呢准备出去走走,你们坐,回见!”
  她刚走,献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将那李子一下踢得老远!
  她身边那女子连忙顺气,说:“您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当的!”
  另一边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突然出声道:“我瞧太子妃娘娘的肚子圆平,看着像要生女儿哩。”
  说话的这位夫人是御医刘大人的女儿,献夫人原本气得不行,闻言眼前一亮:“真的?”又假惺惺地说:“太子妃怀的是顶金贵的王孙,妹妹可不要胡乱猜测,免得人家不高兴!”
  “臣妾与太子妃娘娘无冤无仇,猜测这个做什么……瞧那肚子肯定是生女儿的,准没错儿!”
  众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有貌有些生气:“那些夫人的嘴真是出了名的碎,说的都是什么话!”
  明稷失笑,摇扇子的手碰了碰肚子:“生女儿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
  一个长得像殷遇戈的女儿,别的不说,肯定很漂亮。
  明稷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差点连手里的绢扇都拿不稳,随口:“不过刘大人的女儿怎么跟献夫人关系这么好呢?”
  她到之前,献夫人刚把那一桌子的人都得罪了,没人给她好脸色,更没人应她的话,只有这个刘家女应了话,听那话中颇有溜须拍马的意思,现在更是为了给献夫人出口气,众目睽睽说她怀的是女儿,在王室这种求子心切的地方,简直就是诅咒了。
  刘家女嫁的是公子坚,在太子所有兄弟中平平无奇,名不见经不转,是个闲散公子,也并没有听说他和公子献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啊。
  “这……”有貌拼命回想,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大概,说:“约莫是两位夫人娘家的关系比较好吧,刘家与宓家是有姻亲的。”
  明稷啊了一声,表示理解,她对宓家这种“各家儿媳皆是我女儿”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宓家的女儿真是太多了。
  “对了,姑母和小公子呢?”
  “丽姬娘娘在钩戈殿,今日咱们夫人也来了,现在应该在宫里说话呢,小公子被乳母抱走了。”有貌答道。
  “阿娘进宫来了?”明稷眼前一亮:“走走,咱们快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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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热闹非凡、香风盈盈的后宫相比,此时的光明殿,气氛有些紧张和严肃。
  钦天监的人跪在楚王面前有两盏茶了,但楚王并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并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咳、咳咳……”
  万大人将帕子递给楚王,楚王艰难地咳嗽了几声,虚弱地吩咐:“去将琼林带来的香点、点上。”
  “诺。”万大人连步走到海南梨花木三层宝柜边,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小块绿色的香点燃,室内不一会儿就飘出了清凉的香气。
  这香气一闻,楚王顿时觉得咽喉不再那么瘙痒难耐,肺里也没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爱卿说,文儿的命数不好。”他终于抽出一眼,看向地上的钦天监。
  “回王上,并不是小公子命数不好,而是……”老大斟酌言辞,说:“不知王上是不是还记得,四月的冲月燕星象……”
  就在太子启程前往渭地之后没多久,郢都突然出现了一次冲月燕的星象,那一日的夜空通红了半边,闹得郢都上下人心惶惶,百姓们都说这种星象只有十几年前燕军攻楚的时候出现过,那一次楚王被撵得像过街老鼠一般落荒而逃,其后用了三年才复辟成功。
  钦天监当时批星象,说有灾星降世,但是楚王并没有当回事,他是经历过国家动荡的帝王,是有能力再将国家复辟的帝王,星象这种事吓不倒他。
  “爱卿当时说,灾星即将降世,如今丽姬这孩子,是应验了的意思?”楚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在问一件寻常小事。
  龙案旁的摇篮里放着熟睡的婴孩,白白胖胖的,眉眼里依稀找得到丽姬的影子,很漂亮。
  “启禀王上,此子命数与众不同,臣不敢说其煞,亦不敢言其贵。”
  钦天监的老大人低着头,声音透着坚定:“这样的命数若是出在寻常百姓家,必是大有所为之辈,可一片星空下,不能有两颗紫薇星,他的出现,必定会冲了王上的寿数!”
  “大胆!”楚王震怒。
  “王上息怒,臣……句句属实!”老大人伏地叩头,却一点都不退让:“若任由此子在宫中,必将招至更大的祸患!”
  “届时必将天下大乱呐!”
  楚王有些粗粝的手指轻轻戳着孩子的脸:“一个小小婴孩,怎能将寡人克住,爱卿不必多言。”
  “王上!”
  楚王随手将孩子抱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传令,开宴!”
  “王上,王上——听臣一句劝吧!”钦天监的大人跺跺脚,追了出去,可是楚王带孩子上了肩舆,那老大人没追上。
  他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听得人心生不忍,同时也对他说的话更信了几分。
  直到光明殿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去后宫赴宴了,他才被人搀起来,来的宦官十分年轻,面白无须,生的俊秀。
  “大人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那宦官眼神一凝,笑着说:“大人说话可要注意一些,这里是光明殿,还是由小的扶大人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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