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配以后——夜子莘
时间:2019-10-30 08:29:22

  “而且,”他顿了顿,“我娶你,不只是为了元宵,也因为你这个人。”
  尤旋因为他的话,双颊渐渐红了,挣扎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继续温声说着:“你把所有的爱给了元宵,处处为他着想,你也才二十一岁,千里迢迢从寄州嫁入帝京,以后的漫漫岁月里,谁来爱你呢?”
  谁来爱你呢?
  清平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更没尝过任何苦。
  她骄纵,才会放任自己饮酒,结果酿成恶果,一觉醒来成了尤旋。
  她远离父母兄长,来到举目无亲的大霖五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谁来爱你呢?
  她没想过这些,如今听他这么说,鼻头一酸,眼眶红了。
  他吻掉她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会爱元宵,也想爱你。”
  她靠在他怀里,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这怀抱好生温暖。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声音低哑:“我最近总在想,这么好的姑娘,秦延生为什么会看不上呢?他一定是瞎了眼。”
  “不过瞎的好,没有他的看不上,又哪来的我如今软玉在怀?我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他啄住她的唇,轻吮她柔软的唇瓣,又辗转咬住她的耳垂,火热的掌心扫过她的腰肢,去拉她的衣带,嗓音低沉地道:“我答应你,避子药的事,我明日去找苏云阳。只是若那东西对身体有损,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但今晚我忍不住了,洞房之夜我期待已久,我们只放纵这一晚上,好不好?”
  他扯着她的衣带,却没有去解,静静地等待着,似在等她答复。
  尤旋一颗心软了,也化了,她轻声应着,主动环上他的脖子,闭了眼睛。
  ……
 
 
第51章 
  外间的门口是守夜的下人, 内室, 是熟睡的元宵。
  尤旋被他按在软榻上, 折腾许久, 又因为害怕闹出什么动静, 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他想听她叫上两声,想尽办法去磨她, 她却只是蹙起秀眉, 愣是不出声,甚至难受时落了泪, 也默默的。
  穆庭蔚瞧了不忍,只得放过她,草草结束。
  扶她起来帮她穿衣,他低声问:“我去让人送水?”
  尤旋赶紧拒绝:“不用。”这是外间, 让人进来多尴尬。
  她顿了顿说,“茗儿在浴室备了水的。”
  “那我抱你去。”他说着,不由分说已经抱她穿过内室, 进了浴间。
  原本只是清洗, 却不知又怎么激起了他的兴致, 又是一番折腾。
  两人泡在浴桶里,刚消停一会儿, 他又想了。
  尤旋腿软, 推拒着他:“公爷身份这般尊贵, 莫非还没碰过女人?跟没见识过似的, 哪有这样折腾的?”
  穆庭蔚勾唇:“我没碰过, 元宵哪里来的?”
  尤旋一噎:“我,我说别的女人。”
  他把玩着她的手,攥在掌中轻轻捏着:“我穆庭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尤旋正要不屑地翻白眼,他却突然搂住她,低喃道:“不过偏偏只看上了你。”
  尤旋靠在他肩头,乖顺下来。
  他身子一点点在升温,又要按着她亲。
  尤旋双颊泛红,侧头躲避他的亲近:“公爷,今晚真不行了,我白天就已经很累了,今晚又……”
  再折腾天都亮了,她明天还得给婆母请安敬茶的。
  穆庭蔚在她光洁的腰上捏了一把:“方才告诉过你,要唤夫君的,你又忘了?”
  尤旋不说话。在兴头上他逼着她喊,她无奈之下便喊了。
  如今又有点叫不出来。
  他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你叫夫君,我抱你出去。”
  外面传来元宵喊“娘亲”的声音,似乎有哭腔。
  尤旋心上一紧,柔声对着内室道:“元宵别哭,娘亲在呢。”
  似乎听见尤旋的声音,哭声渐渐止了。
  “公爷别闹了,我们出去吧。”
  她说完想站起来,但他依旧圈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也出不去。
  尤旋没招了,又怕元宵等不到她再哭,只能不情不愿唤了一声“夫君”。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唇,将人从浴桶里抱出,穿上衣裳。
  “你先出去,我缓一缓。”他道。
  尤旋看他一眼,感觉出了他心绪不稳,耳尖一热,低着头也没说什么,率先从浴室出去。
  元宵醒了,在床上躺着,睁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
  他不知何时滚到了床里侧,肉嘟嘟的小脚丫子蹬着墙上的鸳鸯帐,看见尤旋便往她怀里扑:“娘亲刚刚不见了。”
  他躺在里面,尤旋索性就在外面躺着了,亲亲他额头:“娘亲没有不见,去净手了。”
  “唔。”他应着,打了个哈欠。
  尤旋拍着他的背:“睡吧,娘亲不走了,一直抱着元宵。”
  他这才放心地继续闭了眼睛。
  尤旋也困倦,跟着不多时便睡去。
  穆庭蔚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出来时看见母子两人换了位置,他眉头扬了扬,进去拉下幔帐,在最外侧躺下,将身边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尤旋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从后面抱着自己,那人身体滚烫。她顿时清醒不少,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睡在了中间。
  她想坐起来挪去里面,却被他抱紧了些,在耳畔轻道:“别动,不碰你了。以后都这样睡。”
  他把胳膊伸过去给她枕着,亲了亲她披散着的秀发。
  尤旋没躲,依旧搂着元宵背对着他,渐渐闭目睡了过去。
  ——
  次日最先想醒来的是元宵,睁开眼睛瞧见娘亲抱着自己,爹爹抱着娘亲,他好奇地睁大了凤目,盯着爹爹和娘亲看。
  尤旋睡眠浅,怀里的元宵稍微一动,她就醒了。
  睁开眼看见他圆溜溜的圆珠子望着自己,她笑了,小声问:“看什么呢?”
  元宵看着她,好一会儿道:“娘亲被蚊子叮了好多包。”
  因为昨晚上哭得厉害,他声音现在还是沙哑的。又伸出肉乎乎的食指点了点尤旋颈间的红痕:“这里,还有这里。”
  他又指了指尤旋锁骨下面的位置:“这里也叮了几个。”
  他坐起来仰头看看红帐四周:“这里面有蚊子,好多只。”
  然后拉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很稀奇地抬头:“元宵没有被叮。”
  尤旋:“……”
  她蹙眉用手肘戳了戳外面躺着的一动不动的男人,她不信他没醒,装什么死。
  穆庭蔚掀起眼皮看着坐在那儿找蚊子,喋喋不休的元宵,语气慵懒:“少说两句,你娘亲还没睡好呢。”
  见爹爹醒了,元宵歪头看他:“爹爹被蚊子叮了没有?”
  穆庭蔚一噎:“……没有。”
  “为什么只有娘亲被叮了?”
  “你娘亲身上有香气,蚊子喜欢叮。”
  “哦。”
  穆庭蔚看他一眼:“不困的话爹爹喊人给你穿衣洗漱,让你娘亲再睡会儿。”
  元宵看着眼睛都懒得睁的尤旋:“娘亲昨晚上被蚊子叮了,没睡好吗?”
  “嗯。”她含含糊糊应着,睫毛颤了颤。
  穆庭蔚喊了人,随后有人进来,对着账内行礼:“公爷,夫人。”
  穆庭蔚眼皮一跳:“陈嬷嬷怎么来了?”
  尤旋也睁开了眼。
  鞠嬷嬷跟她说过,陈嬷嬷是穆老夫人贴身的,昨晚上送元宵回来的应该就是。
  她瞌睡醒了大半,看看周围的天色。很晚了吗,她是不是误了请安的时辰?
  尤旋心里一慌。
  穆庭蔚看出来了,抚了抚她的肩膀,隔着帐子问:“什么时辰了?”
  陈嬷嬷道:“回公爷,时辰尚早,刚卯时过半。”
  尤旋这才松了口气。
  又听陈嬷嬷继续回话:“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来接小公子去寿眉堂的。老夫人还让老奴转告公爷,她昨晚上梦到了老太爷,今儿个早上要在佛堂为老太爷诵经,可能要晚些出来,让夫人巳时再去敬茶。”
  “知道了。 ”穆庭蔚应着,把元宵抱到床边,他自己爬了出去。
  陈嬷嬷将人接住,抱着带到外间穿衣洗漱,让人把内室的门给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尤旋松了口气,琢磨着问:“母亲要为父亲诵经,怎的还接元宵去寿眉堂?”
  她反应过来什么,转了个身看他:“莫非是觉得昨晚上元宵闹腾了,如今把人带走,给你我独处的机会?”
  穆庭蔚笑了,下巴在她脸上蹭蹭:“天下间的母亲都疼儿子,昨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被小家伙搅了,母亲自然过意不去。”
  他下巴上一夜之间长出了短短的胡茬,扎的她痒痒,偏头躲着,嘴上嗤道:“看来婆母并不了解你这个儿子。”
  婆母一定没想到,他儿子昨晚上已经偷摸折腾过了。
  穆庭蔚笑:“那你就当母亲疼你,让你多睡会儿。巳时去请安,还能再睡一个半时辰呢。”
  他搂着她,闭上眼睛:“我也想睡会儿。”
  ——
  到底是新婚第二日,纵然穆老夫人这样说了,尤旋也不能真睡到那时候。
  不过又眯了半个多时辰,便要起来。
  感觉到她的动静,穆庭蔚翻身将人压下,抬眸看她:“不睡了?”
  尤旋动了动:“今日不能起太晚,不好。”
  “母亲都发话了,再等等也是无妨。”他说着开始不安分地对她上下其手。
  尤旋推脱不得,又闹了许久,方才喊人进来侍奉她洗漱。
  尤旋坐在妆奁前,身子软软的,茗儿在为她绾发。
  穆庭蔚收拾的快些,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在书案前坐着看书。
  尤旋看着那螺钿镜,忍不住问他:“公爷哪里寻得这镜子?”
  穆庭蔚把书放下,抬眸看过来:“偶然得的,前几日我去库房时看到,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让人摆这里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哪日摔坏了可怎么好?”
  “一个物件儿罢了,你喜欢就摆着,哪日真坏了,我再寻一个给你。”
  “公爷这话说的,好似多简单一般。”当初皇兄替她寻了多少年,也没得一个。
  这东西,需要的不仅是金银,还要机缘。
  正说着,外面传来萧飒的声音:“公爷,兵部尚书李朗求见,说有紧急军情。”
  穆庭蔚眉头拧了拧,神情严肃几分:“让他去书房等着。”
  他从书案前起身,走至尤旋身边时,他道:“母亲让你巳时请安,便是要你用了早膳再去,别饿着肚子。对了,”
  穆庭蔚看一眼她的手腕,“母亲上次给你的镯子,记得戴上,她看了会高兴的。”
  尤旋点头:“知道了,公爷有事就先忙吧。”
  等穆庭蔚走了,尤旋跟茗儿琢磨:“如今大霖一切太平,哪儿来的紧急军情?”
  茗儿摇头。
  她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也没多想,又思索着待会儿敬茶的事,让茗儿把先前穆老夫人送的镯子拿出来,戴在了腕上。
  这镯子通透,衬着尤旋腕上白皙的肌肤,格外水润好看。
  ——
  镇国公府的书房在画眉堂隔壁,平素里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出入。
  穆庭蔚过去时,兵部尚书在门口站着,一见穆庭蔚忙上前躬身:“公爷,是南岛大越的军情。”
  如今南岛大越一分为二,东面是大越天子,西面是与当初逃匿的南蛮首领巫奇蛤喇联合的齐王。
  穆庭蔚有收复南岛之志,又恰逢大越内斗,纷争不断,他一直有让人关注那边动向。
  “进去说。”穆庭蔚说着,已经率先进了书房。
  李朗紧跟其后走进书房,外面的铁卫将门拉上,镇守在外,无人可窥听一二。
  ——
  穆庭蔚把鞠嬷嬷送来了画眉堂,既是帮助尤旋熟悉国公府,也是为了与元宵熟悉感情,日后给他做近身嬷嬷。
  早膳后,鞠嬷嬷带她去寿眉堂向穆老夫人请安。
  她穿了件桃红的衫子,梳着妇人髻,薄粉敷面,端庄中带着一抹娇俏。
  到了寿眉堂,尤旋依照鞠嬷嬷教她的大霖的礼节,下跪为穆老夫人敬茶,声音柔婉,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大家之风。
  元宵在穆老夫人身边,见娘亲跪下,他也很乖地跪下喊祖母。
  穆老夫人喝了茶,笑呵呵让她们母子两个起来,把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礼让陈嬷嬷递上去。
  是一只赤金凤头钗,宫里赏的,做工很是精致。
  尤旋颔首:“母亲已经送了儿媳玉镯,这凤头钗是御赐之物,儿媳不能收。”
  穆老夫人笑了:“我年纪大了,也不爱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是你们年轻人,戴上好看。收下吧。”
  尤旋这才接过,向老夫人道谢,递给茗儿收起来。
  穆老夫人很和善,也不问尤旋丝毫关于以前的过往,带着她和元宵在寿眉堂外面的凉亭走动走动。
  看着外面的太阳,穆老夫人道:“昨儿个梦见了你公爹,一早上起来心里惦念着,便在佛堂诵了会儿经,这才让你晚些过来。你这一路走过来,顶着大太阳,觉得可有不舒服的?”
  尤旋颔首,温婉答着:“没有,儿媳很好。”
  穆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掠过此话题,看着叽叽喳喳说话的元宵,她道:“安哥儿也在我身边待过一阵子了,就今日他最高兴。以前没见他这么开心地笑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