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学妹你是207,你的室友还没来,她是208,中间是公共区域,这是冰箱,沙发,还有落地窗,外面是阳台,咦,你们这居然有个小秋千。”学长走进走出,“洗衣机和烘干机在一楼,你出门左拐下楼就到了,这里没有电磁炉和煤气,只有induction的灶台,你们买锅要注意一点,必须要买induction标志的。”
  “好。”白纸鸢点点头,等学长介绍完了她开始收拾房间。
  学长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学妹可以……加个微信吗?”学长不好意思的挠头。
  白纸鸢望着他。
  没一会儿,他往后退几步,“不好意思,我……”
  “好。”她拿出手机,“你扫吧。”
  这真是叫人意外……
  学长兴奋的拿出手机加了白纸鸢,就连走路都是飘的。
  他走出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朋友们发微信。
  “我加到白纸鸢微信了!!天啊!!”
  .
  收拾了一天,铺好床单买好日用品打扫完卫生,点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蜡烛,摆上暖色台灯与星星灯,这间寝室一下温馨了起来。
  白纸鸢并没有那么早上床休息,她在阳台,窝在小秋千里。
  秋千是上届学姐留下来的,竹子编织的秋千外缠绕着一些颜色鲜艳的花瓣,白纸鸢在旁边放了一个小夜灯,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薄薄的毯子盖着腿,她缩在里面看星星。
  恩,看星星。
  仰着头,望着天,小口抿着滑腻的牛奶。
  手机响了。
  是章梓澜。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我的鸢鸢小盆友,睡了吗?】
  白纸鸢回:【睡了。】
  章梓澜:【……不诚实,该打。】
  白纸鸢:【真的睡了,被你吵醒了。】
  章梓澜:【贫嘴,我还不知道你?新室友怎么样?】
  白纸鸢:【还没来,没见到。】
  章梓澜:【希望是和我一样体贴又会照顾你的女生。】
  白纸鸢:【真会给自己贴金。是谁我都无所谓。】
  章梓澜:【鸢鸢,别这样,你应该多和大家认识认识。你这几个月话少多了,喊你出去玩你也不出去,天天把自己关家里,B大多好的学校啊,别人打破头也进不来,你多交点朋友……】
  白纸鸢:【是想要我交朋友,还是男朋友?】
  章梓澜:【嘿嘿嘿嘿嘿,都交,都交。】
  白纸鸢:【没兴趣,我睡了。】
  章梓澜:【别!鸢鸢?你别睡啊,你特么的别跑,郁晚都几个月没消息了你再想他试试看!】
  她不再回章梓澜的消息,当然,也没有睡。
  按住账号,跳出了另一个账号,两个账号并列,手指颤了颤,她点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好友——郁晚。
  这是她老微信号,她删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一个,换了新微信,新手机和新号码。她想一切重新开始,想真的忘掉郁晚,但她舍不得。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昨天,这一个暑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很久很久没有睡上好觉。总是在半夜惊醒,惊恐的去看身边,手摸过去一片冰凉空空荡荡,一如他走的那天,悄无声息,只留下被窝一点浅显的凹痕。
  她总是这样,醒来后一片失落,心塞的厉害。
  深呼吸,久久凝视窗外。白纸鸢不知道,她总是不知不觉的流泪,又不知不觉的睡着,第二天醒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日复一日却是愈渐消瘦。
  “你对我好残忍啊,郁晚。”拇指摩挲着屏幕,像是可以触碰到里面的人。
  “真的一步也不回头看看我。”她笑了。
  “我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等着你。但我有些累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三个月,今天是九月九号,如果十二月九号你还没出现……”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子,它们那么闪烁,那么夺目,挂满了苍穹。
  “如果你还不出现,那郁晚,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哦。”
  .
  白纸鸢险些睡着了,在这个秋千上,阳台里。
  后来又突然惊醒。
  迷迷糊糊之间,她起身摸黑回房间。
  突然——
  “咔嚓。”
  门开了。
  她蓦地睁开眼睛,手里还握着半杯牛奶的杯子。
  “谁!?”心中警铃大作,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进她的寝室?她靠着墙,心脏砰砰砰的跳。
  “嘎吱——”阳台没有开灯,房间也没有,四周一片漆黑。白纸鸢睁大了眼睛看着门露出一点缝,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一双穿着黑色休闲裤的长腿迈了进来,紧接着是握住门框的指节,再到比她高半个头的身体,与短碎的发。
  她惊惧的捂住嘴。
  ……男人?
  “色狼!你找死啊!”白纸鸢一声大叫,手里的杯子当空扔了下去,“色狼”一声惨叫被她砸的抱着头蹲了下去,牛奶淋了她一身。白纸鸢迅速开灯拿刀指着她。
  手机按好110。
  “说!你深更半夜摸进人家寝室干什么!”
  水果刀闪着冰冷的光,突然亮起的灯光照的两个人都眯起了眼。
  蹲在那的“色狼”一摸自己的头发黏糊糊恶心的叫了出来。
  “牛奶,我最讨厌牛奶了!”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白纸鸢愣了下。
  她收起刀。
  “女的?”
  这声音,并不像男生那么粗哑,有些偏中性,又有些沉。
  刚巧,“色狼”一抓头发抬起脸。
  一张精致的脸露出。
  用精致形容毫不夸张,白纸鸢都看的愣了愣。
  那张脸脸颊瘦削,皮肤白嫩。虽然不是惊艳的美,但骨相却显出一股英气。利落的短发与一身中性装扮让白纸鸢实在是分不清。
  她咬了咬唇。
  “你……你是男是女啊?”
  “色狼”被她气笑了,指着自己。
  “你问我是男是女?没长眼睛不会看啊?”
  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白纸鸢想了想,略有尴尬的问。
  “……难道是,人妖?”
  色狼一蹦三尺高,俯视白纸鸢盯着她,一把将她的手抓起盖住自己前胸。
  “自己摸,我是男是女!”
  白纸鸢腿发软。
  “等下……我有点晕。”
  .
  新室友是个女的,名副其实的女的。
  白纸鸢有些意外,每次见她都觉得像跟个男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似的。
  不过,虽然她是个女生,但长得比男生还帅。是真的帅。
  帅到随便走走就能带风似的,惹的女生哇哇叫。她又会打篮球,晚上打篮球就算了还得拖着白纸鸢一起去。
  白纸鸢跟她根本没那么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新室友总是拖着她一起。
  等到了第三天她才知道新室友叫林以郴。
  后来,207和208寝室瞬间跃到了同学们视线的焦点。
  9月15日,B大正式开学了。
  B大新传院新闻一班是女人的天下。
  对,没错。
  30人,26位都是女人。
  当林以郴进门时,那些女人的眼睛都快成钻石了,各个切面都散发着‘看我看我快看我’的光芒。林以郴更是不要脸的露出一抹迷死人的坏笑,在众人惊叹的神情中从身后拉出一位灵气十足的少女——白纸鸢。
  一开始,女生们的眼中是惊叹与兴奋。毕竟白纸鸢早有耳闻,她算是个小小明星了吧,虽然不混娱乐圈但大家都看过她拍的微电影。
  大家都以为白纸鸢是个很好相处的软妹子,因为电影中她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然而实际却截然相反。
  有人对白纸鸢笑,有人对白纸鸢招手,有人对白纸鸢鼓掌。
  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微微皱着眉头想挣脱林以郴的手,林以郴却回头啧了声:“你别扭什么,走,磨磨唧唧。”
  白纸鸢没有看在场女生任何人一眼,她被林以郴拉着轻飘飘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坐到最后一排。
  在女生的眼里,她瞬间从邻家可人变成了高冷傲气。
  对,女生有时候讨厌人很简单,可能就是因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个语气词。
  白纸鸢望着窗外,她发现树梢顶端的枝叶黄了。
  就那一片,晃晃悠悠。
  可能不用多久就掉下来了吧。
  她想着。
  “白纸鸢,喂,白纸鸢……”
  她回神,望着林以郴:“怎么了?”
  林以郴努努嘴,“大家都在等你。”
  白纸鸢转头,她看见所有人都回头望着自己,问:“等我干什么?”
  “做自我介绍。”林以郴小声说,“我们都介绍完了。”
  点点头,她站了起来:“各位好,我叫白纸鸢。”说完,就准备坐下。
  “哎哎哎,等下。”离老师最近的第一排有一位烫着羊毛卷的女孩儿,她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了下白纸鸢。笑了笑,道:“我们都知道你叫白纸鸢,毕竟是个大明星嘛,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呗,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白纸鸢冷冷的回:“我不想说。”
  “哟,明星架子这么大啊?”
  白纸鸢:“我不是明星。”
  “自谦了大明星。”羊毛卷女孩摆了摆手,“我叫张小安。大明星,我跟你打听个人,你介绍介绍呗?网上怎么都没他的消息,你应该认识他。”
  白纸鸢的心中涌上不安,直觉告诉她……
  张小安挑眉:“你能不能告诉我,郁晚的微信号啊?”
  白纸鸢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急速跳了两下。
  呼吸一滞,她的眼神颤了颤。
  “不要说不认识,我不信。”张小安道:“我想追他,那哥们儿长的太帅太有味道了,又禁又欲。”
  她这话说的身边人都在起哄,还有不少人附和。
  别人一起哄,张小安就兴奋起来了。
  “我说的对吧?是不是!你看电影里的陈起,郁晚演的太他么够劲,当时我就想有机会睡到这个男人那可真是他妈的值了!”
  班里气氛被这句话瞬间点燃。
  吵闹的不行。
  忽然间——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啊……”
  白纸鸢笑了笑。
  “前男友的联系方式,我都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郁晚:“阿嚏——”
 
 
第40章 给我哭40
  白纸鸢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她已经最大幅度降低自己在学校的存在感了,但还是会有许多未曾谋面的人悄悄看自己。
  她走过人群,微微蹙眉,风带起她发尾,留下一点不悦的味道。
  林以郴在前面拿了瓶可乐,喝了一口等她。
  “谁欠你钱呢眉头都皱一起去了。”
  白纸鸢看都不看她:“离我远点。”
  “哟,生气了?”林以郴大步跟上去,故意撞她:“今晚整个新传院聚会你去不去。”
  白纸鸢还没开口,林以郴赶紧道:“不去——”
  “哈,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
  白纸鸢朝她翻了个白眼:“无不无聊。”
  “开学都快三个月了,期间我们班聚餐五次,新传院联谊一次,你次次都缺席,喂,白纸鸢我怎么觉得你身上长着刺呢,咱俩都同房三个月了你还对我不冷不热的。”林以郴笑着仰头喝掉最后一口可乐,满足的啊了一声,投篮似的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谁和你同房了,话说清楚点。”
  白纸鸢的脚步忽然间放慢,她颤了颤眼睫,问:“开学三个月了?”
  “是啊,九月十五开的学,今天十二月八号。”
  “这么久了么……”她轻声呢喃。
  “你说什么?”林以郴脑袋伸过去,“别自说自话啊,快圣诞了,今儿跟着姐们走,别把自己关寝室了,晚上包了整间K,姐陪你唱。”
  “我唱歌不好听。”她脸红了红,捋起耳边头发往后。
  林以郴看的一呆。
  “我也从来没在调子上过……”她干巴巴的说着。
  认识白纸鸢三个月,她从来没有脸红过,从来没有。
  林以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她挠了挠头,不自在的东瞟西看。
  “呐,白纸鸢,好像你长的是挺好看的。”
  白纸鸢瞪了她一眼,“走了,回去。”
  林以郴几步跟过去,“我是说真的。”想了想,她拉住白纸鸢,“等我。”
  “干嘛?喂。”
  .
  林以郴拉着白纸鸢走到B大湖边,从书包里掏出两瓶啤酒。
  “你就去买这个的?”白纸鸢没好气的收回视线。
  “我告诉你,这酒可好了,别看长的像啤酒,但其实里面是果酒。这是蓝莓味,那是桃子味。桃子味的更好喝,你尝尝?”林以郴递给白纸鸢酒瓶,帮她打开,跟她碰了碰:“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先喝一瓶,晚上不醉不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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