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学妹总能听说大四那个风云学姐,从大一进校就弄的轰轰烈烈。
不过,倒是很少能在校内看见她。
后来快到期末时,她才逐渐频繁的出现在学校,没办法,要交论文啊。再牛的专业课知识,再硬的实践经验都不能代替写论文这件事。
她只能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初入图书馆。
于是,就连她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姐都听说了一件事。一件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的事——
听说一位超牛逼的哈佛学生将给B大心理系投资公司,据说目的是为了帮助B大培养实践人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怕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人才吧。
不过,这些学生都不管,学生眼里现在有的是传言——
传言这位哈佛学生早在美国就已经开设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并且享有超高知名度,然而可怕的是他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混的风声水起。显然美国并不是他的终点,他的目光是放回了中国。
除此才气与思想格局之外,这位学生吸引这么多妹子的关键点在于——听、说、他、长、的、特、别、帅!
一个人可以有钱,可以有才,可是走在路上谁会睁眼多看下?
但!如果一个人的颜值够抗打,帅的惊天动地,走路上请问谁不会多看一眼?
理就是这么个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纸鸢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到许多女同学叽叽喳喳围在一起讨论。
例如现在。
“你们听说了没,那个哈佛的大帅比下星期要来咱们学校演讲啊啊啊啊!!!我要去看!!”
“卧槽真的假的啊!我也要去!!!”
“我的天啊你怎么不早说,要不要票啊?”
“不要不要,但要提前去占位子啊!”
“你确定是个大帅比?要是长得不好看你负责啊?”
“我特么骗你干什么,真的!有人看过照片,听说无敌帅!”
“有人是什么人?”
“……额,反正有人就是有人,你别管那个人是谁了啊!”
白纸鸢头疼,论文敲了一半被这些女生吵的耳朵嗡嗡叫。
她非常想跟她们说一句:“长得帅有屁用啊,该甩你还不是甩。”
当然,这只是她脑补,说是不可能说的。
她也不怎么关心,毕竟现在让自己专宠的只有论文啊!
.
一星期一眨眼过去,白纸鸢以乌龟般的速度死磕了一个星期终于磕完论文。
这一天,她快摊在图书馆爬不起来了。
累。
头疼,眼睛疼,背疼,就连敲键盘的指头都是疼的。
林以郴坐她旁边哼着歌。
“你真没人性啊。”白纸鸢仰躺在靠椅上,“你还好意思哼歌。”
林以郴道:“谁要你不好好学习整天就晓得工作工作工作。”
“你不懂工作的乐趣。”白纸鸢扭了扭脖子将电脑收起来,“走,为了庆祝我搞定论文我请你吃火锅。”
林以郴一咕噜爬起来:“走,渝乡人走起。”
“啧啧啧,吃货。”白纸鸢笑着摇头。
俩人熟稔的出了门,没想到一路被堵到了校门口。
“什么情况啊……”白纸鸢看着乌压压的人头有些惊讶。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家领导人来视察了。
“切,你没听说吗,不就是那个什么哈佛的帅哥来咱们学校搞投资还是搞合作的,看这架势估计今儿就到了,我的天这些女人也太疯狂了。”林以郴啧啧称奇,她长的高,一眼望到远处,说:“哪儿有辆车停着的。”
“哪儿啊?好走吗?咱们找缝插过去。”
林以郴伸着脑袋看了半天,眼睛一亮:“看到了,你跟我走。”她拉着白纸鸢的手在人群里穿梭,俩人时不时的就能被踩上一脚或者脑袋上挨上一胳膊肘。白纸鸢委屈的揉着头,林以郴一边嘲笑她一边给她揉。
“我说你迟钝你还不信,这都能被打到。”
二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校门口,白纸鸢和林以郴背对着校门往外面走去。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爆发式的尖叫,人群猛地推搡的厉害了起来,她俩被挤的往前走了好几步。
“太可怕了。”白纸鸢看着身后乌压压的人,“幸好我们走得快,不然这个时候就被压成大饼了。”
“对。”林以郴也心有余悸。
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太疯狂。
人群躁动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轿车的车门开了。
似乎校方早就料到会有这番局面,一排保安已经围起了人墙将车上下来的人牢牢护住。
学校那些女孩儿眼睛睁的比谁都大,看清车上下来的人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捂着嘴,有人兴奋的又蹦又跳,有人拿着手机卡卡卡卡。
不过,激动之余她们都疑惑的看着右侧朝向马路的方向。
因为——
那辆黑色的轿车旁站着一位身高修长却神情冷漠,有着英俊面容的男人。
他穿着裁剪有致的西装,深色衣料与他瞳色相映,一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一手中指与食指间夹着细细的烟。
他似乎并不在意在学生面前抽烟,打火点烟一气呵成,薄唇轻起,淡淡烟雾吹出。
自下车始,自始至终望着一处,从不曾移开视线。
眼前吵闹的环境仿佛成了背景音。这个男人的眼里,只剩下不远处的那道背影——那道,穿着白色毛衣,红色格子裙,蹦蹦跳跳和另一个男人挽着手的背影。
他灭了烟,鞋底碾碎烟蒂。待到背影完全不见,他才冷冷的说道:“走。”
第43章 给我哭43
白纸鸢和林以郴这顿火锅吃的简直不要太满足。好久好久没这么放肆吃大餐了。
“你并不知道我这一个星期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只有啃馒头的时间,我馋火锅都要馋哭了。”沾满辣汁的肥牛卷喷香滑嫩,一大筷子拣起来,滴滴香油往油碟里滚过去,白纸鸢一口包,塞了满满一嘴。
“太好吃了,我要哭了。”她话也说不清楚,包了一嘴东西唔唔唔的。
“你早说没时间吃饭我就给你送了啊,看你这馋猫样。”林以郴手一招,“服务员,再来两盘肥牛卷。”
“你申请的项目怎么样了,学校批钱了吗?”林以郴问。
“那那么容易啊。”一说到这个白纸鸢眉头都快皱一起去了,她有一个自己想做的小项目,虽然她是学新闻媒体的,但别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对做动画非常感兴趣。
B大美术系本身就是全国知名的专业,她很早就联系上了一位学长,想要和他合作,一个主创作,一个主宣传策划,弄一个小项目出来。可惜学校就是不批钱,有导师保驾护航也不行。
“你要多少钱啊?”林以郴问。
白纸鸢奄奄的比了两个指头。
林以郴:“两万啊?好说,我帮你啊。”
她摇头:“不是啊。”
林以郴惊呆了:“两百万?!”
“也没那么多啦,一个小项目而已。”白纸鸢喝了口可乐,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二十万吧。”
“二十万啊。”林以郴摸着下巴,“这个再努力努力应该也不是不可能吧,咱们学校那么有钱。”
“只能继续干巴爹了。”叹气,哎。
虽然白纸鸢这么一说,但林以郴倒是听进去了,她没事就帮白纸鸢东问西问,结果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直到白纸鸢醒来收到一通电话,接完电话过了足足五分钟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兴奋的冲到林以郴门口使劲敲门:“快开门!开门!好消息,爆炸好消息啊!”
林以郴揉着俩熊猫眼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才九点啊姐妹,你不睡我还要睡啊。”真的是欲哭无泪,我昨晚才陪一个妹子打游戏打到凌晨四点诶!
“我有钱了!有钱了!”白纸鸢抱着手机原地转圈,就差蹦到林以郴身上来了,“我太激动了,学校给我批钱了呜呜呜呜,我爱B大!我爱我校!!!”
林以郴一个机灵,也没了瞌睡:“卧槽,真的假的啊?批了二十万?”
“我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啊,我现在就去学校,带上我的银行卡,啊啊啊啊啊啊!”
等白纸鸢兴冲冲的出门了,林以郴努力回想她最近帮白纸鸢找人的结果——好像,都拒绝了?
那这个钱特么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两小时后。
林以郴的电话响了。
“哪儿呢你,啥时候回来。”
“呜呜呜林以郴。”那头白纸鸢的声音都变了,林以郴放下手里的牛奶,赶紧问:“你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我看到金额了。”白纸鸢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以郴心一个咯噔:“……没有二十万?”
“不是,呜呜呜呜。”白纸鸢一个大喘气,“不是二十万……”
“那是多少啊你快说啊!”林以郴快要急死了。
“……是,两百万啊!!!”
林以郴看看电话,看看时间,继续接听:“我说白纸鸢,还做梦呢是吧,赶紧回来回笼觉。”说完,啪,电话挂了。
“还两百万,学校能给你那么多钱么,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林以郴继续哼着小哥捣腾她的早午餐。
直到白纸鸢回了寝室,走路都带飘的将银行短信怼在林以郴脸上,林以郴看清了那极其夺目的六个零,她险些一口气没上的来。
“卧槽居然是真的!?校领导脑子都被驴踢了?!”
都疯了吧!
“谁给你的钱,我真不信是学校批的。”林以郴觉得很可疑。
白纸鸢说:“早上导师跟我说,是学校新成立的一个基金会给我的钱。”
“基金会?咱们学校有这玩意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纸鸢咳了咳,“导师说是那个哈佛回来的人一起创立的基金会。”
“这人到底是钱多了烧着慌还是彻底打算跟咱们B大杠上?搞个公司就算了,现在连基金会都来。什么基金会啊?”
只见白纸鸢欲言又止:“……这个基金会的名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呃,这个基金会跟我撞名了。”
“?”
“……叫……纸鸢基金会。”
白纸鸢是万分羞耻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果不其然,林以郴快笑喷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样的缘分,纸鸢基金会可还行?那个哈佛回来的人绝逼脑子被门夹过。这什么破名字啊。”
“林以郴!”白纸鸢怒:“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基金会啊哈哈哈哈。”
“那也不让你说,好歹人家给了我那么多钱!”
“行行行,姑奶奶你说什么都行。”
白纸鸢随意弄了点东西果腹,就接到一个电话。
台里打来的。
“喂,阿鸢啊?论文都搞好了吧?”
“啊,是的,王主任,论文都交了。”
“好的,你过两天跟组里去一趟魁市,那边有些东西需要你跟一下。”
“?”白纸鸢有些意外,听到这个熟悉的市名她甚至有些不知要说什么。
“去魁市干什么啊……”
“上头吩咐下来的,好像那边办了一起大案,就这段时间出来的,有些人需要你去采访一下,具体方案到时候小胡会给你,你这几天把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这案子不小,你大概要往返奔波一段时间了。”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恩,随时等通知,随时出发。”
“行。”
林以郴见她挂了电话,问:“又要去哪啊这次。”
“魁市。”白纸鸢说。
“你家?”林以郴笑道:“还有这么好的事?没事工作工作还能回趟家,挺爽啊。”
“哎。”谁知白纸鸢好像并不开心,她脑袋磕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我已经在尽最大可能减少回魁街的机会了,每次都是接爸妈来B市,还想着以后再不回去了呢。”
“啧啧啧,你又在逃避了吧,不就是个男人么,还成你心魔了是吧,连老家都不想回了。”
“你懂个屁。”白纸鸢和林以郴硬杠,“我就是怕回去,不想回去不行吗?”
“真服了你了。”林以郴拿她没办法,看白纸鸢瞬间垮下去的小脸又对她不放心,于是问道:“要不我陪你回去吧,你有工作我就在酒店等你,没工作我就陪你出去玩。”
“行。”如果林以郴陪着自己的话,或许真的会好很多吧。
白纸鸢答应了。
果然,没过几天,台里电话就来了。
白纸鸢和林以郴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走。
林以郴自己买的票,白纸鸢的可以台里报销。
酒店还行,一间双人间也可以报销。这酒店环境不错,楼层倒是不高,只在三楼,但酒店环境非常好。虽然窗外靠着马路,但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而马路的另一边是魁市非常美丽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