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当了[穿书]——大锅霍皮久
时间:2020-02-26 09:13:30

  某次出门打架不小心自己给自己做了绝育呗。
  自己结扎减少熊孩基因流出,这才是真正的狠人哪!
  所以就算瑶姬这个孩子目前是父不详的状态,只要西南王的可能性稍稍大一些他都不可能放弃。
  钟萸吃瓜吃得心满意足,好心情一直到她站在钟父面前截止。
  无他,钟父的脸像极了钟萸的生父,一样的满脸横肉自私刻薄,只是眼眶中间几近没顶的一支银簪宣告此人性命终结,一生作恶到此为止。
  钟萸看着这张脸,记忆中继母的打骂声和原身弟妹的咒骂声在地牢昏暗的光线里重叠了起来。
  虚幻中,继母把她和给她送试卷的男同学堵在楼道口,一手把着楼道里的铁门,一手叉腰破口大骂:“和你那短命的老子娘一样长了一副看了就来气的狐媚子相!家务事不做净会勾男人,都勾到家门口了,要不是我看见,还不知道你们要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现实的地牢里,衣服脏污的男孩子拉着一个一脸尚余惊恐的女孩子,恶狠狠地冲到监牢门口冲钟萸说:“姐你看她没死,居然敢骗我们!那边是你的姘头吧?快放我们出去,要不然我把你那些丑事都告诉他!”
  虚幻中继母甩了她一巴掌,抄起楼道里的卫生工具冲她背上一顿砸:“瞪我?还瞪?我打死你算了!在这个家里白吃白喝还学会给老娘摆脸色了?谁要你学的?谁让你学的!”
  现实里男孩满脸狰狞,威逼不成转为威胁,当着钟萸的面狠踢了一脚监牢的大门,楚见辞不能再忽视走了过来。
  他没留意,继续说:“嗬,拿起乔了?听着,钟倩,爷给你脸了!你放不放?等小爷出来非得把你卖到窑子里。”
  虚幻中继母一脸讥笑,杵着钟萸的后脑勺似乎要把她按进地里,往旁边吐了一口痰说:“我打你怎么了?别给我扯什么条条框框,老娘管教自己家的不要脸谁能管我?!我跟你说,你天生就是家里的保姆。不想干?滚!你下楼啊!别回来了,孽种!”
  现实里的男孩看到楚见辞后不得不虚张声势,“为我们开门,听到没?你聋了?!”
  果然,坏种不分时代。
  钟萸眨眨眼,稳住一刹那间摇摇欲坠的心神,转身淡漠地对楚见辞说:“把他们丢去矿场吧,别再弄回来了。”
  楚见辞背着光走过来,冷冰冰地扫视了他们姐弟二人一眼,锋利的视线从头到脚刮骨刀一般刮过,半晌,才缓缓道:“该死的是你们。”
  那一眼直接把习惯了欺软怕硬的小男孩吓到尿失禁。
  瑶姬在另一个房间,钟萸突然失去了见她的兴致。吵架或者看别人活得不如自己,都无法让钟萸开心,所以没必要。
  等到王爷和楚见辞忙得见不到人影的时候,钟萸正拉着秋姑娘养豆芽。
  其实本是打算养猫的,读书时看到“我与狸奴不出门”的诗句,便幻想着边烤火边撸猫日子,多好哇,但冬天的奶猫可遇不可求,摊手。
  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收了猫母亲的口粮和月子餐算是下了定金,时不时还要送条鱼过去才能把狸奴请回家。
  喵大爷的地位从未改变呢。
  为什么想起弄这个?一是钟萸这几天在看两个掌柜的写给自己的信,他们之前一直在路上,信就全部寄到王.府了。
  信上说远洋的船员们都得了怪病,一直以为是触怒了海神,连番祭拜都没有效果,好在短期不会死人,船员们除了有些害怕其他的还好。
  直到后来遇上了一个云游四方的老神医才知道,这种怪病是因为长时间没吃青菜的缘故。
  青菜不易保存,一群大老爷们也不会种,李掌柜的夫人出了个主意——带豆子种豆芽。使用此法后,船员们便怪病全消。
  其二便是因为其他人怕冷都去打马球、蹴鞠了,秋姑娘自己带着球没办法找其它乐子。钟萸也不想陪她做针线活,便想出这么个主意。
  话说回来,养豆芽先要泡种子,在暖和的地方用温水泡上一晚上,早上起来一看,干巴的豆子们都变得圆润起来。
  秋姑娘本以为钟萸是当个消遣玩的,没成想她觉得单单养豆芽没意思,还要拉着她要比上一比。
  评审项目有三个:谁的最先发芽,谁的最先长叶子,谁的最好吃,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
  钟萸自恃有经验,把豆子泡好搁在灶台上便四处溜达,最近好玩的事儿多她忘性有些大,以至于竟把豆芽儿给忘了,直到被秋姑娘找上门来:“我的发芽了!”
  侍女从身后端出一个盆放在桌上,钟萸仔细辨认终于发现了一点儿白胖的根部。
  她眨眨眼,耍赖逗她道:“可我们没说最先发芽就是赢啊。”
  秋姑娘:“……”明亮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钟萸后悔不该逗一个情绪反复的孕妇,吩咐品书让她把自己那一盆豆子拿过来,两厢比对一番看看谁输谁赢。
  等端来时,秋姑娘脸色又由兴致勃勃胜券在握变成了:“……”
  无他,钟萸种了三种豆芽,绿豆、花生、豌豆,盆里只有豆苗还被剪得只剩下一小节,其他的不消说,肯定是早就长出来吃掉了。
  钟萸本着负责任的原则问了问:“我的豆芽呢?厨娘们有说去哪了么?”
  品书颔首,忍笑道:“厨娘们说,豆芽都长得很高了看姑娘还不去拿,便自作主张地把绿豆芽下进汤里,用花生芽炒了菜,王爷和公子们都说清脆爽口呢。”
  钟萸得意叉腰,杵了杵呆滞的秋姑娘:“全中!宛宛快想怎么讨好我,好让我轻点儿罚你!”品书立刻把她的手打下来,要她站有站相。
  秋姑娘不惯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棠音刚才可没说这样算赢。”
  “……”
  好好的孩子被她带坏了。
  钟萸转移话题道:“听说王爷他们今日在千秋书院打马球,咱们也去瞧个热闹?”
  骑马打球钟萸还没见过呢,尤其是她打探到今天楚见辞也会上场,已经摩拳擦掌期待了许久。
  秋姑娘刮了下钟萸的鼻尖,道:“棠音哪里是想瞧热闹?分明是看人罢。”
  钟萸摇着她的手,秋姑娘便吩咐人去准备马车,抿唇一笑觑着她:“行了罢?”
  “宛宛真好。”她对于自己看美男这件事颇有些理直气壮,“我在家时便常看伯渊,旁人都不如他生的养眼,须得多看看,免得老来别人再夸他年轻时俊美好看,作为邻居的我却说不出一二三来。”
  品书也忍不住插嘴:“姑娘总有许多歪理。”早前钟萸时常爬阁楼原来是为了看楚公子,难怪有几次楚公子来找吴二时神色有些奇怪。
  钟萸道:“听说周叔年少时也是百里闻名的美男子,你看他如今圆滚滚的模样可能看出半分俊美来?韶华易逝,有美男子便多瞧瞧,等他相貌不如从前再想看也不能了。”
  周叔是王.府的管家,年届四十,长得十分喜庆。
  品书和秋姑娘俱是以手掩唇,噗嗤一笑:“净胡说!”
  顺路过来告诉秋姑娘马车已备好的周管家听到这话愣在原地,半晌伸手抚了抚圆滚滚的肚子,眉头一皱五官便聚到一起好似加菲,心中暗忖:费心把他养到这么胖,果真是娘子的小心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远离坏人,远离喜欢贬低别人的人,多看美好事物,心情会好一万倍!
 
 
第三十二章 
  千秋书院因在城郊的缘故拥有一大片平坦的草场, 教骑射的直讲、博士们因地制宜,常常带着学生玩蹴鞠打马球。平日里城中无甚庆典的时候, 百姓们为了找乐子都会去千秋书院看学子们比赛为乐。
  去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便生出了比赛的性质。许多富商们特意租借场地,带着训练有素的护卫们组合竞赛, 不收门票。
  因此百姓们得了闲也乐于去看,除去押注的大头外,实实在在红火起来的还有千秋书院外的小食摊。
  没错,钟萸的两个掌柜的成功在这里也开上了店。其中一个花大价钱盘下的小食铺正好坐落在山坡上, 往下能近距离俯瞰到整个马球场, 可以说是VIP座位了。
  这里的蹴鞠马球赛本是掌柜的们送账本来时提了一嘴,结果在旁边的陆战小少年听着却来了兴致,磨了秦王很多天才答应包场去, 不过他不是去看而是要亲自下场, 还拉上了自己手下一班人。
  钟萸一听, 这不就是团建么?
  冬天冷,她在家除了整理自己去年记录的资料以外,犯懒都嫌累。
  本没打算去看的,但是听说书里另一个颜值出类拔萃的配角韩进将军也要来,再加上楚见辞也会下场, 她便暗戳戳地改了主意。
  啧!美男、制服、骑马、踢球、流汗, 想想都觉得刺激!奢侈!
  马车出了城门不到一刻钟便停了下来,李掌柜特意派了一个小伙计过来迎接,把人直接送进了有最佳特意留出的带看台的小隔间里。
  小食摊外边看起来小, 里面却另有乾坤。看台在正对蹴鞠场的大窗下,砌着土炕,已经烧上了,以防天气过于寒冷时客人沉迷于室外看比赛而着凉。
  屋里如同寻常人家一般,窗明几净,家具样样齐全。中间点着一个炭盆,里面的炭块烧得红亮,掀开厚实的棉帘还没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把人包围了起来。
  待到喝上一口热腾腾的姜汤把寒气驱散了,钟萸并秋姑娘才敢脱了斗篷围坐下来。品书和照顾秋姑娘的王嬷嬷也坐了下来,照顾着几个小崽子。
  一错眼,周佑安就拉着糯米糕,糯米糕手里牵着虫儿,三个人一起爬到椅子上扒着窗沿往下看,老大秀儿怕他们出事也跟了过去。
  小伙计机灵地送上了附近最好吃的茶果点心,又拿了一个小炉子进来给他们泡茶用,瞧着小崽子扒在窗边又道:“外头的火炕已经暖和了,风棚也挂好了,东家和客人们看马球时可去外头炕上坐着看,不必围在窗子面前。”
  话毕,小伙计就准备退出去。
  钟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招手把人叫回来,“这里看比赛若是遇上了自己喜欢的队伍,可有什么小彩头送给他们?”她想弄一点应援物调热气氛,要不然干巴巴地看怪没意思。
  小伙计沉吟了片刻才道:“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东家想要的,我这就拿来。”没多久就抱着一个竹篾编制的箱子进来了。里头放着鲜花彩绸,纸笔还有一些烟花爆竹。
  若有人赢了,姑娘、娘子们便给下场的郎君们投掷鲜花,绑上彩绸,文豪大家们则会当场绘制画像或是赠与诗赋,若是逢节日无宵禁,有夜间比赛时便用的上这烟花爆竹。
  钟萸拿过那个装着鲜花彩绸的盒子,转头对秋姑娘笑道:“到时候看哪队赢了,咱们就在上头给他们扔鲜花凑个热闹,宛宛你说好不好?”
  秋姑娘当然是冷漠拒绝了。
  她有孕后说话都开始透着一股子母性,此时便对着钟萸嗔怪道:“你呀!王爷将军们也是能让棠音随意戏弄的?这些日子竟越来越顽皮了,往后可不能这样。”
  品书也煞有介事地附和:“姑娘脑子里总是有许多点子,正经的却没几个。”
  钟萸一抬头看到小伙计还没出去,问他怎么还在这里,他说:“料到东家用不上,这些东西放屋里又怕点着了,我得等着东家和客人们看完好拿出去。”
  “……”
  合着只有她兴致勃勃想找点乐子呗。
  钟萸疲惫地放下手里的花朵儿和彩绸,摆摆手示意小伙计赶紧拿出去,转头就给他提了一级,让他开始学着打理店铺和管账。
  对两个掌柜的说法则是给他们弄个帮手,策略细化、往来跑腿这些的事儿都归小伙计安排,免得他们做大小决定时都要亲自过来请示她这个东家。
  事实上,最近账本里是没出问题,但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两个掌柜的行事方式和人品决定了他们留不长久,她得尽快把能接手的人□□出来才行。
  钟萸甫一露出了放权的诱饵,两个掌柜的虽知道这个小伙计代表的是分权的意思,但他们并不觉得是威胁,反而为了得到钟萸的信任而痛快答应。
  毕竟东家爱花钱,听说还供养着一个美男子,花钱如流水,而他们两个放开手脚后的敛财能力这是明摆着的。
  疑似被钟萸“供养”的美男子楚见辞正在调整自己的骑装,骑着马溜圈儿适应场地。
  陆战小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路过,顺手丢过去一支球杖,朝气满满地开始拉关系求投喂:“师兄,接着!咱们分在一队,大师兄和王爷一队。大师兄现在还没来说不定有什么杂事绊住了,咱们只用围攻王爷就行!
  你别怕,王爷说了咱们今日不分尊卑,你可要多给我喂球啊,咱们师兄弟联手定能胜得漂漂亮亮,让岭南的姑娘、娘子们也瞧瞧小爷的风采!”
  楚见辞自从离开叶老爷子回家备考科举以来,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马球了。
  此时瞥见陆战抛来的球杖,他轻笑一声,点头算是应下,伸手轻松接住球杖在手里掂了掂,忽而手腕快速一转,球杖便在手中灵活绕了几个圈,末端镶着的玉片好似一点流星划过。
  马球所用的球杖底部被精细打磨到半弦月的曲度,因为挥动击球时造型优美,被文人们赞誉为“月杖”,蔡孚写“初月飞来画杖头”便是说的打马球了。
  这运杆的熟练度看得陆战眼热,要是他能有这么娴熟的球技,也不至于被嘲到不敢在京城打马球了。
  不过他也没吃亏,师父指点他:每次打完球趁胜方自大便约他出去指教武艺,那人一定不会拒绝,只要把人约出来了便可以一直揍到心满意足为止,十分解气,咳咳。
  不过当年的陆战年纪小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听师父这么说便嘴快问了一句:“师父您当年……?”
  然后就被叶老将军揍到妈不认识。
  今日天气好,钟萸一行早早地就在他们热身时拥坐到外头的炕上,山坡本就背风,加上风棚后更显得舒适起来。
  品书在向秋姑娘和王嬷嬷讨教如何照顾孕妇的知识,主要是秋姑娘怀孕的速度太快了,刺激到了她。
  瞧着自家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被楚公子拱了去,要是到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陪在姑娘身边呢?
  钟萸听到昏昏欲睡,正打算去玩一玩小崽子们,就听到品书在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道:“前头来骑马来的是何人?怎的看一眼都教人害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