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吃颗仙桃
时间:2020-03-08 09:33:35

  阮阮绕开话题:“可是,六公主心仪之人也不是齐小侯爷啊,这么声势浩大,岂不让六公主更为寒心?”
  “唉,话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吧?”掌柜低声道:“当年的纯贤皇后,心仪之人也不是皇上,她原是跟齐南王是一对璧人,是咱们皇上看上了皇后,才强取豪夺,棒打鸳鸯,把人从成亲路上给拦了过来的。”
  “这一通折腾,让齐南王记恨了好些年,牙根痒痒的恨呐,也是边疆不和的众多原因之一吧!现在倒好,齐南王要过来抢纯贤皇后的女儿了,这一出一出的好戏,天下戏台子这么多家,实属皇宫里的最精彩啊!”
  阮阮从来没听过这件事,她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原来父皇母后,和齐南王还有这样一层恩怨,她这般孤陋寡闻,竟然到现在才听说。
  客栈的对面,是一家书铺,台前站着一个女人,大约是三十多快到四十的年纪,举手投足都带着温婉的气息,整理书本的间隙,抬头冲着她投来了一个微笑。
  阮阮并不认识她,心里有些奇怪,不小心看到书铺的名字后,又多看了两眼,眼熟地很……啊,是何敬新开的那间书铺。
  既然是何敬开的书铺,那么里面的人,或许见过她?要不然刚才的那个微笑为何这般熟稔,可能真的见过吧,她随便想了想后就抛到一边,不再揪着不放。
  比起那个微笑,她更想知道父皇母后之间发生的事。
  她回到房间里躺下,双手捏着被角,觉得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出了禹王府,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一定是没买东西的原因,等她明天去买些好玩的好吃的,肯定比现在逍遥快活很多。
  傍晚的时候,江阳茂来了。阮阮探头的时候专门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见魏濯没过来,才肯放江阳茂进来。
  “阮小姐,您真是让我好找,我挨个一家一家问了过来,才终于找见您了。累的我,汗都流了好几波。”江阳茂尽把戏做足了,好让阮小姐觉得她离家出走离地很厉害。
  “你来干什么?”阮阮见他半天就找到了自己,定然是有什么人在跟踪她,算了,现在又不跟徐姑姑见面,跟不跟踪没什么区别。
  “王妃这次月斋被打断了,她需得明日回府,后日去参加六公主的婚宴,您就别在这儿住着了,跟我回去吧?”
  阮阮其实很想跟着禹王妃去参加婚宴,毕竟是她六姐姐要嫁人,虽然嫁的不是喜欢的人,但她并不愿意缺席。
  江阳茂见她的神色是想去的,适时抛出橄榄枝,“殿下说,您要是想去,还可以像上次赏梅宴一样,跟在他身后。”
  “我也可以跟在王妃后面。”
  “主要是外人不敢对殿下不敬,跟在他身后,会更自在。”江阳茂解释着。
  “那也可以不抬头吗?”她的额头虽然已经没了红梅,但还是怕有人认出,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
  “别人可能不可以,但跟着殿下,随心所欲便是,不会有人来管的。”
  “可我……我才离家出走半日,这么快回去很没面子的,就连魏清彦,不,是小世子,就连小世子,都在外面住了三日之久呢,魏濯肯定会在背地里嘲笑我。”
  阮阮指了指门口,一脸冷漠:“你走吧,我要等到婚宴那天早上再回府。”
  江阳茂:“……没有。没有,阮小姐。殿下疼您疼地紧,怎么会背地里嘲笑您,还要不,您看看外面,他在下面正等着迎您进府呢。”
  阮阮怀疑地走了过去,指尖点了点窗户,发出嘎吱一声,她低头,看见满街红绸,非常热闹的成亲氛围,魏濯端坐在马背上,手持缰绳,肩背落拓,他身后,是一顶车轿,大红色,跟街头巷尾的红交相呼应。
  唔,他的马还是只红鬃马。
  江阳茂:“殿下来接您回府,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啊
 
 
第47章 
  阮阮坐着红顶车轿回禹王府后,迷迷瞪瞪地度过了一天,越临近婚宴,就越是心慌意乱。
  在第三次打翻茶杯烫伤自己的手指后,魏濯终于忍不住了,他命人把所有的茶壶都换成了温水,看着小姑娘魂不守舍的样子,问:“在外面又是听到了什么胡言乱语?”
  阮阮懵懂抬头,“没有。”
  随后她又改了口:“我,我第一次进皇宫,害怕。”
  “安心跟着我便是。”
  “哦。”
  阮阮没再说话。只是心一慌就再也静不下来了,她不知道父皇会做什么样的决定,那样一个难以揣摩的人,在皇位上坐了几十年,怕是不容忍有人忤逆。
  隔天,禹王爷禹王妃早早地就进了宫,就连魏清彦也收起了懒床的性子,换了身新衣服悠悠地往皇宫的方向走。
  只有魏濯,正气定神闲地在书桌前练字,还有心思问她:“你是如何把字写的那么肥圆?”
  阮阮拧眉:“不肥。那是圆润。”
  魏濯嗯了一声,继续写字,只不过改成了临摹她以前罚抄的那份家规,即便是字体改了,但还是能窥得其中的锋芒。
  “时候不早了。”阮阮有些坐立难安,“再不去会不会晚了啊?”
  魏濯:“无妨,宴前聒噪,开始时到达即可。”
  “那样会招惹许多人的眼光,我不想被他们看着。”
  魏濯挑眼看了看她,柔弱无骨,清眸顾盼,顶着这样一张面孔,想不惹人瞩目都难,话到嘴边时,却还是依了她的意愿,点头说了句现在去。
  午和门,端守门,清耀门,华禹门,直巷,瑞安台,阮阮沿着这条正经进出皇宫的宫道,每一步踩下去,都掀起一阵无比的熟悉感。
  小时候出宫是为了找她的濯哥哥。
  然而现在跟她一同走这条路的人,是魏濯,像是冥冥之中有天意牵扯着一样,好了却她当年的心愿。
  直到停在甘泉宫的门前,刻由龙凤图纹的台阶纤尘不染,每一角的金檐口角都吞吐着龙珠,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阮阮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她低着头走路,耳边突然出现太监尖锐的嗓音:“瑾王殿下入坐——”
  下面的人陆陆续续都道殿下安好。
  魏濯淡淡颔首,坐到了魏清彦身侧,阮阮跟着坐在他身后,冲着看过来的禹王妃笑了笑。
  对面前排坐着的还有齐芷柔,她穿了身丹红衣裳,清丽脱俗,正满眼星亮地盯着魏清彦看。
  再那边,是蓝家两位姐妹,蓝初云温婉大方,气色红润,一点也没受到关进刑部的影响,还是那么优雅,眼神有意无意地往魏濯脸上瞟,一副女儿家娇羞的姿态。
  阮阮把对面人的神态收入眼底,静静等着她想见的人过来。
  “齐南王,齐南王世子入殿——”,门口的小太监尽职尽责地把声调扯地老高,就怕殿里的人听不清。
  阮阮抬头,入目的是齐南王一头银白的头发,再用黑冠束住,就更令白发惹人注意了,果然殿内引起了一小波轰动。
  齐南王虽生了一头白发,但面上没有太多皱纹,身子还未佝偻,依然强魄有力,看起来就很能打,颇有一番画本子里一代宗师的意味。
  齐南王身后,便是他的世子贺允勋,那双桃花眼实在是令人一见倾心,姑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阮阮听后抬头看了一眼。
  丰神俊朗,散漫轻佻,可称得上惊艳二字,但怎么看怎么是个风流倜傥的浪荡公子,还是醉心花楼温柔乡的那种,南疆风沙里能养出这样的人,也是个奇迹。
  听说有桃花眼的人,命里的桃花会非常多,阮阮脑补了一番自己将来嫁到南疆的奇景,不是在剪桃花就是在剪桃花的路上,更何况她还不一定能斗得过。
  一步两步,三步,贺允勋走到了魏濯的跟前,往这边扫了一眼,才肯离去。
  后面跟着的那些使者,献上了一部分的贺礼。
  一般最尊贵的人往往都是到最后才上场,以阮阮对父皇的了解,这人肯定不愿意闲坐着等别人过来,所以他今天又是最后一个。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的呼声比往常要大得多,不仅因为是南疆那边过来了人想要震慑一番,因为皇上已经许久没来上朝,这些天打架的打架,骂人的骂人,能动手张口就绝不忍着。
  言官也疯了,没有打板子的束缚,自然是逮到那个看不惯的,立刻就上书弹劾一下。
  好好的朝堂就快成了斗鸡现场,吼一嗓子或者扑棱几下翅膀,就掀一地尘埃,心烦地很,所以,众多大臣对魏皇很是想念。
  “众爱卿平身。”魏皇连宫装都未换,只着了身明黄的龙袍,袖口处还有褶皱,他半句话都不多说,直接起了手势。
  丝竹管弦的奏声开始响起,接着就出来了手持卷轴的大太监:“宣六公主六驸马入殿——”
  门口的两人一身红衣,款款走来,如果忽视六姐姐眼中的冷淡后,他们站在一起就真的是赏心悦目。
  中间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繁琐的跪拜,齐锦霄和魏映仪才完成了仪式。
  魏皇点着头笑了笑,“宣旨。”
  “是,”太监又从盛盘上拿了第二道圣旨:“赐六公主翡翠湖湾一份,夜明珠…………”
  第二道圣旨长长一串如约读完。
  阮阮看到了那盘子上还有一个,看见之后就立刻垂下了头,生怕别人仔细盯着她的脸看。
  魏皇第三道圣旨还没命下的时候,齐南王从下面站了起来,非常随意地拱了拱手:“皇上,臣今日有幸见得六公主的婚宴,心中越发焦急起来,小儿这婚期可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确定?”
  字字都透露着他语气的僵硬,魏皇蹙眉,松着语气道:“齐南王越发心急了,且听这第三道圣旨念完后再说也行。”
  太监声音颤巍地念:“九公主聪慧温良,品貌出众,已到婚嫁之时,当选取文武双全者为佳婿,瑾王当之无愧,今成二人之美,择良辰吉日缔造夫妻缘分,钦此。”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回,明年见~
 
 
第48章 
  宣旨声落下,满殿寂静,饶是之前有些风声被走露了出去,眼下听见这道圣旨,还是有些不真切,有些人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疼的。没做梦。也没听错。
  龙椅上的人闭目,手肘抵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额角,众人都知道,这是他头疼病又犯了的模样,一时之间,大气不敢喘。
  心里的震撼依然不断地往外涌,这可是第二次了啊!第二次给同一个公主,同一个驸马赐婚,古往今来,就算是在民间,也没多少相似的事例。
  尤其是在没摸准魏濯态度的情况下,皇上这般做,也算是堵上了皇家的威仪。若被拒绝,天下都不太好看。
  他们直愣愣地看向魏濯,也不知这驸马他到底当还是不当。
  阮阮既错愕又平静,手指不自觉捏紧了衣裙,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得到魏濯平静挺拔的背影,他看起来淡定自若,神色如常。
  “九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高不可攀,臣对驸马之位并无兴趣,也没能力护她一世平安,还请,另寻他人。”
  听到另寻他人后,许多人都转过头看了眼贺允勋。
  贺允勋是所有人中最为随性的人,他正夹着筷子吃肉,闻言后又饮下了一杯酒,脸上起了烦躁之色,桃花眼微眯:“瑾王殿下可真是好会说话,按你的意思可是要本世子当这个接盘的人?”
  魏濯:“世子想娶,本王不拦着。”
  堂堂九公主,被两个男人当着满殿朝臣百般推脱,面子怕是已经变成断了线的风筝,被带着冰渣的风吹到了西北荒原。
  齐南王轻斥了下贺允勋。
  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那边站起来了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衣诀翩翩,清隽和气,程嵘与站在殿中央,弯腰请礼:“皇上,臣愿求娶九公主。”
  “皇上,微臣家的二儿子爱慕公主许多年,恳请皇上恩准。”
  “皇上,臣也愿迎娶九公主。”
  “皇上……”
  一连跟了四五个人都站起身求旨,瞬间拉回了九公主的颜面。
  毕竟,这可是大魏唯一一个嫡公主,就凭皇上想把她嫁给魏濯这一件事,就确定了这位公主的地位依旧是个例外。
  魏皇摆了摆手,立刻就没人出声了,他睁开眼,略有浑浊,双手撑着桌面,不怒自威,哑声问:“魏濯,朕再问你一遍,娶,还是不娶。”
  魏濯眼底晦暗,抬手行礼,回话却对皇室的威胁置若罔闻:“不娶。”
  “为何不娶!”
  “臣并非九公主托付终身之人。”
  “朕说是便是!”魏皇脸色已经十分不好。
  魏濯垂了垂眸:“九公主,并非臣心仪之人。”
  魏皇双手青筋暴起,吓得他身后的妃嫔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生怕自己一个神色动作没做好就惹火上身。
  整间大殿瞬间阴霾沉沉,似有乌云压境的情形,一个是手握强权敢于同皇室对阵的瑾王殿下,另一个,是在位几十年威严震慑人心的皇上,两位针锋相对,角逐激烈,他们甚至能感受到不平常的气流在暗中涌动。
  且看这天下到底会被谁握在掌心?
  就要以为魏皇下令严惩魏濯大不敬忤逆之罪,魏濯怒而反抗的时候,龙椅上的人冷笑一声,跌靠在椅背上,阴冷的风直接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魏濯,好大的胆子,”魏皇讥讽:“朕看你是有想要夺位的念头。别忘了,你虽姓魏,身上流的,终究不是魏家的血。可不能因为在禹王府多待了几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位岂能容你染指!”
  魏濯眼神微动,绷紧了嘴角,“皇位,当是由两位皇子继承,与臣无关。”
  魏皇转动着扳指,神情变化莫测:“你若接下赐婚旨意,兴许造个反还能被世人接受,毕竟两口子,其中一个人跟皇室有牵连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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