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吃颗仙桃
时间:2020-03-08 09:33:35

  “你若不去见齐南王世子,本王便离开。”魏濯说。
  阮阮又学着魏濯从前待她的语气,说:“齐南王世子是我的未婚夫,当然要见……”
  “九公主还真是护短!”魏濯额角隐隐作痛,听着那口处处对他都是厌烦的言语,心中越发不耐:“本王在你口中倒是一无是处了。”
  阮阮定然望着他,隔着纱,唇齿间抵出一个:“是。”
  魏濯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问:“如果有一天你求到本王头上了,还会是这副态度吗?”
  “不会去求殿下。”阮阮声音虽轻,却满是笃定。
  魏濯半晌不语,整个人疲倦下来,他转身,缓缓道:“好,本王离远些便是。”
  喜蕊看着魏濯拂袖而去,且带着明显的怒气的背影,不安地拉了拉阮阮的衣袖,“瑾王不会报复公主吧?”
  “随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一句话中分不清六和七的!还挂了一天,啊啊好尴尬。我这就去改,感谢捉虫~
  至于魏濯同学你们看看他,追妻还闹上脾气了,这算是自己杀自己吧?凭他的态度也不值当这么快就被原谅,别担心,篡位后还得哄好一阵子呢,就算硬气到肯把国库上缴也硬不过我心中的钢,嗯!
 
 
第54章 
  慈宁宫内,泛着一股苦涩的汤药味。
  阮阮到的时候,太后正在一口一口地舀着喝,她满头的银丝,中间偶尔能看到几缕黑发,盛气凌人的眼神被周围的皱纹消淡了不少。
  “来了?”太后擦了擦嘴,放下药碗,“季节交替,本就容易发病,哀家听说你在宫内闷了五天,还以为生了什么大病。”
  阮阮鞠了一礼:“让皇祖母担心了,在宫里待着只是因为最近有些疲累。”
  “没生病就好,哀家还听说瑾王常常去姝仪宫门前?”
  “我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最近这些天都没出门,只刚才跟瑾王见了一面。”
  太后往嘴里扔了颗蜜饯,缓慢地说:“没见面最好不过,瑾王不知是在搞哪出戏,当初拒婚拒地果决,而今后悔纠缠的人也是他,简直就是在折煞我皇家的颜面,你以后莫要再与他来往。”
  阮阮低头:“谨遵皇祖母教诲。”
  太后闭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哀家今日找你来,是问你和齐南王世子南湖泛舟的事儿,可约好了时间?”
  “这月初七。”
  “既然你二人已经被皇帝赐了婚,未来有一天终归要做夫妻,提前培养一下感情也不是件羞于唇齿的事,到时候落落大方即可,但也别让世子觉得好欺负。”
  阮阮只微微点头。
  太后又道:“想办法从他嘴里窍出府中有无侍妾通房,再问问有没有怀孕的或者生下孩子的人。”
  “皇祖母为何要问这些?”
  “有的话,就想法子除掉。孩子,齐南王的继承人只能是你生出来的,要保证它流着魏家的血液,终有一天,南疆那两个刺头都得臣服于我大魏。”
  阮阮抿住唇不说话,她知道皇祖母极其看不惯南疆双王的嚣张气焰,总想着要将这区域收回来。
  若费举国之力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不过将死伤无数边缘的百姓,大魏内里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
  “你父皇越老越丢心气儿,整日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对战时不闻不问,也不知他是如何忍着不对南疆宣战!”
  父皇驰骋战场几十年,最后归于平静,手上还有一串佛珠,烦了,倦了,厌了,都说的通。
  “终究是受了你母后的影响。”太后看着这双与故人极为相似的眼眸,忍不住说了这句话,随后立刻转了话题:“六儿如何了?跟齐小侯爷相处地可还好?”
  “六姐姐和齐小侯爷相敬如宾。”
  “倒是该给七儿安家了,你和七儿是姐妹,姐妹不分家,日后还需好好相处才是……”
  阮阮魂不守舍地走出慈宁宫,脑海中浮现出母后最后那抹哀艳的笑,那是她最后留有的印象,世人都知母后轰轰烈烈的赴死,却不知是何原因。
  就连徐姑姑都对此事不是一清二楚,但徐姑姑最近派人偷偷潜藏进了蓝家,蓝右相的府上。
  她看着迎面走来了一道人影,喜蕊提醒道:“是蓝家大小姐,过来看她姑姑蓝容嫔。”
  蓝初云走过来,弯了弯身,“九公主万安,多年未见,九公主竟然长得这般高了?”
  说她高的意思就是在说她变瘦了。任谁都知道九公主小时候是个胖球,最怕的事情就是饿和冷,所以冬天时吃得多穿的也厚。
  经常被人取笑她的身姿,圆滚滚的一团,胖成这样居然也能当公主?许多人都这样问她。
  阮阮那几年被魏皇养的很刁,别人明里暗里地取笑她,她很不高兴,而且还数了一下,在夫子跟前学习的贵女一共有十三名,并且其中有十一名都骂过她。
  于是她举起了小手,“夫子常常告诉我们说不应以貌取人,可万一真的有人不听夫子劝告怎么办呀?”
  夫子厉声厉色道:“禁学一日。”
  那这个穿黄衣衫的,那个穿蓝衣衫的,还有前边穿绿衣衫的……她们都在以貌取人,说我胖。
  最后这十一个人全部禁学一天,只剩下阮阮和蓝初云双双对视了一眼,她跟蓝初云并不相熟,也没什么话可说。夫子看着只有两个女孩,授课顿失兴致,直让两人提前下课。
  于是她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天时间玩儿,恰巧这天还是禹王府魏清彦的生辰,而且魏濯为了给弟弟庆生没有去书院。
  阮阮命人送上自己送给魏清彦的生辰贺礼之后,就直冲着魏濯所在的方向走,走得近了,看见魏濯旁边还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蓝家小公子,另一个就是蓝家大小姐。小公子和魏濯沉默不言,只听得到蓝初云的声音。
  蓝初云的语气有着抱怨:“我们那里有许多贵女都夸九公主圆圆地像颗球儿,十足可爱,九公主为此专门向夫子告状,说是以貌取人……最后我们都被夫子给禁学一天……”
  阮阮迈过几支树枝衩,走到了她的面前,“那是夸我吗?”
  蓝初云却转头对着魏濯笑了笑,即便是魏濯始终面无表情,她还是觉得这两人心中有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小默契,他们站到了同一边。
  阮阮顿时就没了欢喜的心情。
  蓝初云瞧见后,装作亲切温和的大姐姐一般,拍了拍她的肩:“九公主,我知道你会过来告状,正帮着你给瑾王告那些贵女们的状呢!”
  话说的好听,刚才那番话明里暗里都在说她无理取闹任性做作,分明是在告她的状。而且,她从来不会在魏濯面前告状的。
  阮阮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魏濯。魏濯敛了她一眼,话是对蓝初云说的:“跟我告状有什么用,该跟她父皇告状才是。”
  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阮看着他的背影,蓝初云在旁边虚假着说:“九公主,我原以为瑾王会帮着你的,唉,谁想到他连你都不帮。”
  时光逆转回现在,蓝初云吊着眼角,笑容满面,“九公主?”
  九公主回过神来,公主的姿态已然十足高贵:“蓝大小姐谬赞。”
  狭路相逢的不止蓝初云,还有这边走来的魏濯。当年的情形再现。
  魏濯从魏皇那里刚出来,没想到又碰见了刚才恨不得一辈子都不与他相见的小姑娘,他负手而立,目光在阮阮身上扫了一圈。
  蓝初云笑着鞠躬:“殿下,九公主现在的风评已被摸黑,有人说她左手抓齐南王世子,又手抓瑾王殿下,实乃招蜂引蝶之举,为人不齿。”
  魏濯想起他和阮阮不欢而散的场景就心烦意乱,现在人就在眼前,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专门跟他错开距离。
  刚才小姑娘胳膊肘往外拐的本事很厉害,把贺允勋夸地天上有地上无。他冷笑一声:“关本王什么事!不是该跟齐南王世子说?”
  蓝初云附和道:“是啊,齐南王世子才是九公主要嫁的人。”
  魏濯瞬间沉下脸来,气氛陡然变冷。
  他径直往前走去,步伐沉重,其实那句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到拐角口处,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小姑娘还待在原地。
  魏濯叹了口气,想要服个软回头道歉,没来得及完全转过来时,就看到小姑娘已然离去的背影。
  他望着窈窕纤细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身体出现若有若无的不适感。
  禹王府里,魏濯还是觉得全身发冷,须寒请来了大夫。
  大夫恭敬道:“殿下是不是忙于军务啊?休息时间过少,耗费精力又过多,才不小心得了风寒,开两幅药煎着喝便是,切忌不可劳累。”
  魏濯扫了眼桌子上垒成一摞的册子,他哪里是忙于军务,疏忽还差不多,近日以来,整夜整夜地睡不好,一整颗心全系在了那小白眼狼身上。
  最后小白眼狼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跟别人跑了!
  外面传的没错,倒也是美色误人了。他被迷地昏头转向,生病睡的这场觉是近日睡得最好的,虽然一直在做梦,但梦见的都是他的小姑娘。
  言笑晏晏的,娇憨可人的,挽着他的手叫濯哥哥的,还有趴在他背上说悄悄话的,每一场梦境都沉迷地让人不愿从中醒来。
  一睁眼,又变回了带着面纱的,语气冷冷的九公主。
  魏濯手背抵在额头上,不耐烦的心思昭然若揭。
  江阳茂心情大好,因为他小师妹不日便可到达京城,但看到魏濯时,还是替主子无奈,他问:“殿下,咱们明日还去姝仪宫门前吗?”
  魏濯缓慢地掀开眼,“不去,上赶着被人骂么?”
  江阳茂嘿嘿一笑:“殿下,当年九公主可比您有耐力多了,她捡着机会就在您身边晃悠,即便是面对您的冷脸也没放弃……”
  “当时我身边不曾有过其他女子,只有她常来招惹。”魏濯说,“我也从未夸过其他女子,没跟人订过婚。”
  江阳茂才看出来,自家主子这是吃醋了,吃了齐南王世子的醋,他突然有些想笑,替九公主开心,心冷血冷的瑾王殿下,终于要栽了,栽的还是他以前挖的坑。
  “殿下,如今的情形一半原因都要您承担,九公主隐瞒她真实身份固然有错,可她南下和亲的圣旨也是由您盖了玉玺的。”
  魏濯不说话了,只是在床上靠着,若有所思。
  半晌,他又说:“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别的要问的么?”
  江阳茂小心翼翼问:“……问什么?问我小师妹明日几时到?”
  魏濯皱了眉。
  他连改口,说了几个问题都能看见魏濯皱眉的表情,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魏濯:“……南湖泛舟……”
  他没说完,江阳茂好不容易开了窍:“殿下,南湖四月的春景尚好,您军务处理地多了,也该放松享乐一番,要不要七日去南湖那边逛一逛?”
  魏濯不疾不徐地开口吩咐,“既然春景尚好,那就把南湖买下来吧。”
  南湖是人工挖的湖,以前那片地是一位富商家的私人住宅,后来住宅拆毁,湖倒是留了下来,虽有人过去赏花泛舟,却也从未收过钱。
  但地契还在那个富商手里,所以得买回来。
  江阳茂大吃一惊:“殿下要买什么?”
  “南湖及周围的空地。”魏濯重复。
 
 
第55章 
  南湖一事,魏濯吩咐了人过去安排。他生病醒来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一遭,感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的,并且极为危险的存在。
  若要他完全沉溺其中,他做不到。且犯了心中的大忌,这是在向对方递刀子,把伤害自己的凶器拱手送出,完完全全地暴露软肋。
  简直就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魏濯大病初愈,站在房檐下看着院中的阳光,目光缓缓轻移,他最爱做的最为享受的一件事,就是在阴凉下欣赏阳光的明媚,光束之间飞舞的尘埃都能看地一清二楚,错落有序地铺列在眼前。
  那么晃亮,那么透彻,站在光里,必须得眯着点眼才能不被迷惑,而站在阴影下的时候,却可以拥有最清晰的视野。
  魏濯看了眼反着光的锐利刀锋,“本王许久未活络过筋骨了。”
  须寒领命,跟大病初愈的殿下在院中过了几招。魏濯招招狠戾,不留情面,须寒认真对付着,也不再畏手畏脚,甚至放开了打,反正,他也打不过主子。
  须寒招架不住这种攻势,只得动起了武器,刀刃泛着白花花的光,他一手挥过去,企图去延缓魏濯另一手势袭来的速度,好让自己有个缓冲。
  用足了猛劲儿,因为他知道魏濯会躲过去,但当赤红的血色直接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带来的冲击让他惊叫了出来。
  须寒瞪大双眼,一个屈膝跪了下去:“殿下!”
  魏濯看着地上的影子,和不断渗进石子缝隙中的血迹,摆了摆手。
  他需要一点疼痛让自己提神,让自己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干什么愚蠢的事。
  肩膀的确是疼的,却疼不到心底,远远没有那天知道他的阮阮小姑娘和魏姝仪是一个人的时候疼,零头都不到。
  这光影,可真是让他迷了眼。
  魏濯肩膀也伤到了,再加上他的病,二者堆加在一起,使得脸色有些苍白,尤其还穿了一身白衣,他很少穿白色衣服,现在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个人温和了许多。
  在下人眼里是这样的,比一脸阴鸷更加令人痴醉,却也更觉得危险。
  南湖在长安街的尽头,也在十二街巷的起端,一个华丽富贵,一个热闹喧哗,两者交汇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奇妙。
  阮阮在马车中坐着,听外面那些枣泥糕的吆喝声,还是闻着香气儿掀开了帘子,喜蕊会心一笑,立刻命人买了两块带到车上。
  迎面而来的马车一看就是禹王府的,车夫曾经还帮着拉过阮阮一程,他甩着鞭子走过去,帘子卷开了一角,显出美人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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