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于是,陆茵梦虽觉难堪,但她本身就是温良贤淑、息事宁人的性格,也就从了。如此,处处被吴母辖制,令吴母好不得意。
  梦中的这种得意、这种畅快,甚至于延续到了吴母梦醒之后。
  她是想着,既然陆茵梦相准了吴咤,又嫁给了吴咤,便应当如梦中那般,处处受她辖制。梦中那般,她仍旧觉得不够,碍于陆家的家世背景,她调/教陆茵梦也只好把话拐弯抹角来说,而不能直接来一句:“你既然做了我家的媳妇,这些事就该你做,你就该伺候我和阿咤。”
  她早起时,便将她的体己收拾了,日常用品都不打算要,只等着陆茵梦和吴咤请人来接她,像是日常生活用品啦、衣服啦,都等着陆茵梦出钱给她买新的。
  她在家枯坐,等了一上午,都没有陆家的车来接,实在有些打熬不住,又和邻居闲磕牙聊天。
  “你们是不知道哦,我们家阿咤同陆家结亲,也不算是高攀了。毕竟,当初我也是陆家的小姐,嫁的也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都怪这该死的战乱,令海城局势不稳,令我们家那个横死了,他们家全都是会吸血的,我们孤儿寡母又争不过他们,才流落到这里。”
  ……
  “是的,如今阿咤结婚了,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我们阿咤孝顺,我就等着他来接我去享福了。”
  ……
  “陆家小姐不同意也得同意。如今她是阿咤的媳妇,是我们陆家的儿媳,合该孝顺我的。你们就看着罢,左不过是今天下午的事儿,他们就该遣人来了。”
  ……
  “总算是能离了这个破败的地方。以阿咤的能力,往后,我们必不会再流落到这里。今日我还肯同你们好好说几句话,等来日,我也同你们说不上话了,大家般配不上,生活水准也不一样了,没见哪个富家太太是同穷人有共同语言的。谁让我们阿咤有出息呢?”
  ……
  眼下,吴母正在家望眼欲穿,中午被吴母秀了一脸的几位邻居便结伴来找她聊天,笑嘻嘻地问她:“吴太太怎么还在这里?”
  “我们是想着,吴太太往后不住这里了,往后再难见一面的,便来同你说说话。”
  “阿咤要接吴太太去享清福,这么这会子还不来?”
  “可好是没来呢。倘要来了,我们也般配不上同吴太太说话了。”
  ……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里有话、明刀暗箭的,令吴母脸上臊得通红。她犹自辩解着,说:“他要来的,不过是刚成婚,事多耽搁了。”
  吴母刚说完,便听到了来自几位太太的刺耳的笑声:“哦,事多,耽搁了。”
  明显的不信。
  吴母只觉颜面尽失,心里有些怨——她家阿咤必不会忘记来接他,肯定是陆茵梦把她绊住了,如此,这个媳妇也不算贤惠,等阿咤把她接过去了,她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个媳妇。
  “事情再多,也不能耽搁接亲妈去享清福呀。”
  “就是就是。”
  “我看,分明是心不诚,给忘了。”
  ……
  吴母当即横眉怒目,斥道:“你们浑说什么?阿咤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肯定不会忘记!”
  那几位太太又取笑了几句,才走了。
  而吴咤这边,也不好过。
  他同五少爷去应酬,虽说有五少爷镇场子,可别人的尊重,向来都是自己去挣。如今他又有求于人,被灌了好多酒,听了好些风凉话,无非是讽刺他“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本是一文不名的人,如今竟也认真做起事业来了”、“真要我给你开许可证么?你先把这一瓶吹了”、“也不知贵府上七小姐看上了他什么?是贫贱下/贱么”、“也许是看上了他的好样貌呢哈哈哈哈”……
  虽有五少爷就中周旋为他说话,可五少爷同他们也是平起平坐的,他们并不听,仿佛要把从前追求陆茵梦所遭受的挫折都算在吴咤的头上。
  这时候,吴咤竟然又想起了那长长的梦境中一个细小的片段——在前世,他刚开始创业时,公司办相关证明,并不是他出面。当时是陆茵梦直接去找陆父,又或者,是由陆茵梦出面去谈的。那时候,他以为陆茵梦看不起他、防备着他,又或者是嫌他丢脸,不肯让他去应酬,不肯给他介绍人脉,等后来他的公司开始慢慢壮大、他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了,陆茵梦才肯让他去同那些人接触、应酬。
  因此这事,吴咤总觉得陆茵梦是看不起他的,因此心中颇多芥蒂。
  可如今……
  虽然看在五少爷的面子上,他的事办下来了,自尊心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太难了。
  在家要应对陆之韵,要给她浪漫的柔情去迷惑她,在外又要伏低做小任人作践……这些,他不是没受过,本以为同陆茵梦结婚后会好很多,却没想到,只是换了一波人。
  曾经那些嘲讽他的人,因为陆家的背景、权势、地位,开始吹捧他。曾经不拿正眼看他、甚至注意不到他、他没门路接近他的那波人,则接过了嘲笑他、作践他的接力棒。
  陆之韵同吴咤的新房,陆之韵给娶了个名字,叫“茵梦园”。
  回到茵梦园后,已经在外面吐过几次的吴咤用一双醉眼柔情地看着陆之韵,企图地得到几许安慰,却见陆茵梦把眉头一皱,有些厌恶弃嫌地说:“怎么喝这么多?”
  她抬手扇了扇鼻子,扭头对一女仆说:“扶姑爷去浴室洗洗。”
  吴咤如坠冷窖。原本他还期待陆之韵会来抱一抱他,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他便轻描带写地带过,只告诉她成了,再许诺一番定会有出息让她过上好日子……
  谁知,她竟这样。
  她面上掩不住嫌恶的神情伤了他。
  于是,他被扶上楼时,仍旧忍不住回头看她,却见她美丽的身影在夕阳斜晖中,竟显得无比冷漠。
  吴咤在楼上泡澡。
  他喝得太多,此时大脑太过迟钝,想不起怎么同陆之韵说。
  因为要按照香城观的老道士的吩咐分房睡,这天晚上,吴咤洗完澡过后,连陆之韵面也没见着,便沉沉睡去。
  他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想起吴母。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吴咤的头仍旧有着宿醉的疼痛。他揉了揉眉心,总算是想起了吴母,便道:“咱妈……”
  一语未了,陆之韵便接口道:“今儿早上我还同咱妈通了电话。她身子骨健朗得很,虽然为我们操办这场婚事累着了些,倒也没什么影响。你记得明天空出时间来,同我一起回门。”
  吴咤应了声,隔了几分钟,他才表达他想把吴母接过来一起同住的愿望。
  谁知,他刚说完,陆之韵便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微笑着说:“你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但凡男女结婚,总是男方家里买房子、出聘礼,女方出嫁妆的。如今我们家一手包办了,一个钱不要你们出,房子也是我爸妈买的,本是他们心疼女儿,不忍我去你们家受苦。如今,倒还要把你妈接过来住,你自己想想,有这样的道理没?”
  吴咤面上顿时火辣辣的,他红着脸道:“茵梦,你从前,没这么刻薄的。”
  陆之韵冷笑道:“你从前也没这么厚脸皮,没这么无耻。”
  吴咤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不仅是你靠我家养着,连你妈,你都想让我家养着么?你自己想想,有这个道理没有?你倒要给我脸色看?”
  吴咤深吸一口气,正巧这时候吴母等不及,自己带着体己来了,同门房说:“许是你们家小姐和姑爷忘了来接我,我这才自己来了。”
  下人学得惟妙惟肖,陆之韵听了,面上顿时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笑他们母子俩都脸皮厚,不知羞耻。吴咤心内大受打击,陆之韵却扬声道:“你同她说,多谢她大老远来看我们,就不留她吃饭了。等过两天,得了空,我再同表哥去看她。”
  当仆妇们皮笑肉不笑地说出这句话时,吴母脸色红一阵儿青一阵儿,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吴咤只得亲自出面去哄吴母,低声对她道:“妈,咱们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把你从前做太太的尊贵收起来些儿罢。是我没出息,令你受苦了,你且等着,要不了两年,我一定能让你过上从前的日子,让你备受尊敬。今日咱们先忍了罢,啊?”
  吴母心里突然空了,彷如一腔富贵梦突然就散了,令她有些灰心,亦有些难过,应下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看上去着实可怜。
  吴咤看得心酸,却又没法子。
  等回到客厅,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存心要给陆茵梦使脸色,陆茵梦这时候反倒不强硬了,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我是为你好。如今,因为咱们的婚事,那些人本来就看你的笑话,嘴里言三语四的,没个尊重,如今再把姑妈接进来住,你在外面行走时,可不是又给人添了话头?”
  吴咤想起昨日的种种遭遇,胸中一口气舒了下来。
  却又听陆之韵说:“你是不知道,那起子人,最是不饶人的。你没有话柄,但凡是去求人的,人还要找些话柄来说。在这社交场上,人给你引荐了,你能不能得人家的尊重、让人愿意给你开后/门,却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吴咤只得忍气陪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陆之韵要笑不笑地说:“你知道就好。”
  他们说了会儿话,倒也没空温存,绵绵情意更是没有,全用来赌气了,倒是上演了好一出面和心不和。
  陆之韵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倒也令吴咤相信她是为了他好,心里消了气,虽对她诸多不满,可因不得同房的约定,总感觉她像是吊在眼前的胡萝卜,而他是那只兔子,心欠欠的。
  再欠,也只能按捺着。
  越按捺,便越欠。
  待吴咤出门开始筹办他公司的事情后,陆之韵伏案,用钢笔写了一张帖子,叫了一位家里的帮佣,说:“你拿着这个,送去庄府上,务必要送到庄南生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8:00见。
  作者菌外话。
  我在游戏里有一个敲可爱的情缘缘,我叫TA“木可爱”(此处有厚码)。
  我家木可爱真的是太可爱了,我好喜欢逗TA。
  有一天,我带小姐姐去参观TA装修的家园,小姐姐离开后。
  我:木可爱,我家小姐姐484很漂亮啊?
  木可爱:没有你好看,你最好看
  我:哇,你现在都好会说话了,我都不能借题发挥了
  木可爱:我从前不会说话吗?我一直都很会说话。
  我:[微笑][微笑][微笑]你凶我
  木可爱:我我我……我没有!
  我:你果然是大猪蹄子,不是我的木可爱了╭(╯^╰)╮
  木可爱:我我我……我是,我是你的木可爱!啵啵啵~~~
  我家木可爱真的好可爱啊!!!
 
 
第106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陆之韵的婚宴, 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庄南生的气虽消了些,却也打定主意,不再同陆之韵往来。
  这日上午,他刚要出门去办一件事,便有一个年轻女人迎上来, 先同他身边人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陆七小姐遣来的,给六少爷送一张帖子。”
  说完, 她便双手将帖子呈上。
  庄南生接过帖子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下午三点, 清园,蝶梦, 邀君一会。
  字迹骨秀神清, 煞是赏心悦目。
  庄南生垂眼, 看了不多时, 便阖上帖子,微抬了下巴, 睥睨这那年轻女人,冷漠但干脆利落地说:“回去告诉你家七小姐, 我不去。”
  一语罢,旁的人便为他拉开车门,他上了车, 车门关上后,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使了出去,令年轻女人只来得及看到他弧线优雅冷漠但干脆利落的下颌线。
  年轻女人欲言又止, 看着车子远去了,她只得懊丧地垂头,回茵梦园向陆之韵复命。
  陆之韵听到回话时,不怒反笑:“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她坐在沙发上,像是一道美丽的剪影,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美丽的,令人心向往之,而不敢靠近。
  只是,这些,都同年轻女人没关系。
  她喜欢陆之韵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豪爽——比别人家多一半的工钱,从不打骂、辱骂家里的仆佣,从不拖欠工钱,逢年过节还会包红包。
  因此,她是爱戴陆之韵的。
  哪怕陆之韵的行事似乎并不符合“妇道”,也不道德不名誉,大家也都不多说。
  年轻女人点头:“是。”
  陆之韵颔首,年轻女人便去做其他的事。
  陆之韵照样上楼,在梳妆镜前妆扮起来。
  她穿上一身苹果绿的蝉翼纱旗袍,戴一对银叶子耳环,将那头卷发往耳后拢了拢,用一对金刚石发卡别住,露出整个光洁精致的面庞,这才提着包下楼。
  年轻女人见了,不由诧异:“他不是说他不来么?七小姐这是做什么去?”
  陆之韵站在门口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回首一笑,仿若夏花灿烂地开放:“他会来。”
  年轻女人不知她为何这么笃定,来不及说点什么,便见陆之韵花摇柳颤地出去,让司机备车。
  她坐进了车里,在茵梦园中仆佣们的议论留在了身后。
  此时,才上午十一点。
  到清园时,是十一点四十。
  陆之韵刚下车,云老板便亲自迎了出来,将她请进门脸儿上挂着“蝶梦”二字的雅间,里面已摆好了饭菜。
  陆之韵站在桌边,并不坐下,云老板亲自为她拉开座椅,她双手撑在一椅背上,扭头对云老板笑道:“前儿的事,多亏了你。那位女士那边,应当没生气罢?”
  云老板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至于她那边么,只走了这么一趟,等了会子,不要她干活,工钱照拿,自然没什么怨言,还乐得高兴呢。你我相交多年,我想问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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