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以下不可以,不然要被锁文。”
“……”
等等,次元壁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女主是背受伤擦药,涉及脖子以下不能写,所以我被锁了(抽烟.jpg)
第一百二十五章
番外之顾长庚
——论如何突破瓶颈
之前被白羽然从剑冢取出来的那把幻剑花影并没有放回剑冢。
准确来说是谢远没让顾长庚放回去, 而他也没有多问。
那把剑自白羽然离开之后便一直放在魂灯阁里。
青年不知道谢远为何要这么做,但他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要不是好几次去找谢远的时候, 余光无意间都会瞥到那把悬在魂灯上面的花影。
顾长庚可能都要忘记了这把本该放回剑冢的剑的存在。
今日也是如此。
他刚从蓬莱拿了些灵植种子回来, 都是蓬莱特有的。
是剑宗拿了些珍奇的灵丹去换的。
他得了谢远允许之后这才推门进去复命。
“师父,我将需要的灵植种子换回来了。”
一般宗门之间互换东西都是派的些散修来山下取,不会打什么招呼。
换了东西就走。
如若你还想要上去拜访的话, 是需要提前备好拜贴的。
麻烦是麻烦了些,却也是千百年来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顾长庚是交换了东西后便径直回来的。
他将檀木盒子里的装着的种子递给了谢远。
见对方迟迟没有接过, 青年疑惑地看向谢远。
老者长长的胡子也不知道是嘴唇还是被风吹得微微动了些。
他的神情很淡, 视线落在顾长庚身上的时候让他更是莫名。
顾长庚思索了一会儿, 伸手将盒子揭开。
上面一共十颗种子,乌黑黝亮。
在种子下面垫着的是一方柔软顺滑的白色绸缎。
“师父,一共十颗,分毫不差。”
谢远被青年这严谨模样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瞥了一眼盒子里的种子, 而后叹了口气将其合上收下。
“我不是担心种子数量不对, 我是担心你啊长庚。”
他将檀木盒子轻轻放下, 走到顾长庚面前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下。
“你到瓶颈了,对吧?”
顾长庚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眉眼之间倒是瞧不出什么情绪。
半晌,他微微颔首。
“快至元婴,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突破不了。”
他资质出众, 自拜师剑宗到现在都十分勤勉,不骄不躁。
因此修行上更是一日千里。
顾长庚刚入道不到五年便突破至了金丹。
这样的天赋和速度,哪怕纵观全修真界也只有容予一人能够与其相提并论。
绥汐虽是天灵根, 可无情道修行的难度大,速度也慢。
近些日子少女隐约有了突破金丹的迹象,从入道到现在也快十年了。
比起五年内达到金丹修为的顾长庚还是慢了许多。
不过青年之后的修行却并没有像之前突破金丹期时候那般顺遂。
从金丹巅峰到隐约有突破元婴的迹象,已然快至十年。
尘渊突破元婴前后用了三十年,此时一直卡在元婴巅峰。
如果没有顾长庚的出现,他可能是修行速度和天赋最接近容予的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短短十年就能碰触到元婴边界,是一件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对于顾长庚来说,还是慢了些。
“……可能是弟子领悟的不够,我之后会回去潜心研读心法的。”
这一件事顾长庚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
可翻来覆去,他想了许久也只能从自己不擅长的心法上找原因。
毕竟他每日都勤加修行,从未落下分毫进度。
谢远却不这么认为。
他摇了摇头,指尖一动,食指一勾。
那把悬浮在上头的花影便从上面迅速落在了顾长庚的手中。
“有时候当局者迷。我算到你十年后会在修行上遇到些麻烦,因此这把花影我一直替你留着。”
谢远擅长推衍,算十年之内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算多难。
“花影映人心,凝幻境。”
“当年绥汐便是用它了了尘缘,入的无情道。”
“人都是有欲望的。”
“你发觉不了,但剑知道你心里渴求。”
他说这话只是客观称述一件事情罢了,并没有寓指什么。
“你若不知道自己为何止步不前,便回去入幻境问问这把剑吧。”
顾长庚拿着花影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有些恍惚。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剑,阳光落下的时候有如婆娑树影花叶的光斑闪烁。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办完事回来继续修行的,只是刚才谢远收了他的惊寒。
顾长庚明白,对方是想让自己用花影先去找到自己为何卡在瓶颈制止不前。
他拿着花影回了房间。
花影的幻境如何开启并不难,他凝了灵力在剑刃之上。
青年的眉眼一下子映照在了花影的剑面上,周围有白色的雾气萦绕。
和清晨青霄凌云山间的雾霭一般,让他辨别不了方向。
幻境凝起,顾长庚抬起手轻轻拨开了云雾。
雾散开后,他这才看清楚了此时自己置身于一处花街柳巷。
夜幕星河下,红灯笼光亮暧昧,台上布置得很是艳丽浓烈。
“公子,你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晚?绥姑娘已经在里面等你许久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极为自然的上前,将顾长庚给连拉带拽地引进了楼里。
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对方说的绥姑娘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位,便被拉着坐在了里面。
顾长庚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境所化还是这剑本身随机变换的场景。
他坐在下面,正对着台上最好的位置。
稍微一抬头便能够看到台上扭动着纤细腰肢的姑娘,鼻翼之间嗅到的尽是飘来的浓浓的胭脂水粉味道。
丝竹管弦声入耳有点儿嘈杂,入目所见尽是艳丽的红。
顾长庚坐立难安,好几次都想要起身离去。
可这身子就像是被一座山压着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他抿着薄唇垂眸不看台上,在觉察到管弦声停了下来后。
顾长庚心下松了一口气。
此时一面红色的纱幔不知从什么方向落在了青年的面上。
他的视野被遮掩住,抬眸看着的时候也瞧不分明,很是朦胧。
顾长庚抬起手想要将纱幔给扯下来,然而一双玉臂却从前面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脖子。
和其他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不一样,眼前的人有着很清甜的气息。
就像是清晨刚凝的露水,缓缓顺着叶脉滑落到了土壤之中。
很是清新。
“……师妹?”
顾长庚如小山丘一样的喉结滚了滚。
开口时候不仅是因为声音喑哑,而是他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没有看到脸,可就觉得应该是绥汐。
也只能是绥汐。
少女听到他的声音后轻笑了一声,那灼热的气息从顾长庚耳边过去。
酥酥麻麻的,宛若电流。
“顾公子口中的师妹是谁啊?”
她说着伸手轻柔的将遮掩在顾长庚脸上的纱幔取了下来。
少女明丽的面容一下子暴露在了顾长庚面前。
她的红唇如芍药,眉眼如画,连同鸦青色的发都随意披散着。
娇艳欲滴,似一朵烈焰玫瑰。
是绥汐的脸,可却又不是她。
眼前的少女神情太过轻慢,像是个游戏人间的精灵。
“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公子若是想着旁的姑娘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她看着自己,好似只注视着他一人。
但是顾长庚知道,少女的眼里没有任何人,更没有自己。
顾长庚指尖微动,使不上气力。
他只有垂眸不去与这个和绥汐长得一般模样的少女对视。
“……放开我。”
少女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圈着,肌肤细腻如玉。
他长长的睫毛颤着,好似枝头春雪被吹的窸窸窣窣。
“放开?”
“公子可是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她装作疑惑地歪着头询问道。
见顾长庚抿着薄唇不说话,笑得更加明媚肆意。
“看来是欢喜的。”
少女说着竟直接坐在了顾长庚的腿上,头也靠了上去。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只要稍微往上一点儿。
红唇便能够印在青年的薄唇。
“那公子你……”
“还想要做些更欢喜的事情吗?”
她将顾长庚轻轻一推,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后,入目的是一片晃眼的白。
是少女的脚。
脚踝系了一串银铃,此时轻轻踩在了自己的胸膛。
周围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没有了踪影,如今整个楼只剩下他们两人。
少女见他怔神,不满地将手放在了衣领处。
顾长庚见了知道她是要脱衣服,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慌忙闭上眼睛,脸上是从没有过的狼狈神色。
“你干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少女皱了皱眉,见对方怎么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只瞧着他薄唇张张合合着频率极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心下好奇,低头凑近一听。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
“……”
隔日,谢远问起昨日幻境所见。
顾长庚没说在幻境瞧见了什么。
当谢远问起幻境何解。
他半晌,闷闷地憋出了一句。
“……清心寡欲即可。”
而顾长庚不知道的是,千百年来靠最普通的清心咒破了心中幻境的且突破元婴瓶颈的。
全修真大约只有他一人。
就连凌云峰的那一位步入羽化之境的听后都望尘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是情人节补上的番外呀。
幻境里的欲望是被放大无数倍的,所以师兄是真的牛。
他一个没尝过情爱的纯情boy,能够只靠个清心咒抵御这种刺激是真的强。
反正如果我幻境里看到朱一龙的话,他不用过来 我裤子可能都先脱了。(bushi)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顾长庚虽没什么事情, 但是一般一日之内他便要回青霄凌云。
他带着绥沉往他有印象的金云王城内值得参观的地方走了一遍后,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傍晚时候天边染上了一片橘黄。
就像是蜂蜜的色泽, 有几只飞鸟从上面缓缓飞过, 而后便又归于寂静祥和。
远没有王城内热闹。
“我可能要先回剑宗了,如果你不着急着回去的话可以等到明天。”
青年垂眸对一旁的绥沉说道。
“金云王城的夜景也很美。”
他已经有二十年左右没有见过金云王城夜晚的景色。
只是这里算是他的故土,他依然记得很是清楚。
“如今春雪消融, 冬日料峭寒意还没过。”
“正是放花灯的好时候。”
青年这么低声建议道。
他想着绥沉这十年里应该一直都在昆仑没怎么出来过,这种凡尘活动他应该很少碰到, 更别说体验了。
顾长庚以为对方就算不会去也至少会流露出些许的好奇。
然而少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甚至一直都带着笑意的脸也骤然沉了下来。
“……你不喜欢放花灯吗?”
他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是敏锐, 一下子便感知出来。
青年顿了顿,思索了下便知晓了原由。
“也是。夜里来来往往放花灯的人大多成双成对,你看着也心里膈应。”
他说着,用一种[我理解你]的神情深深看了绥沉一眼。
“可惜我要赶回剑宗, 这花灯我没法陪你放。”
这话说得莫名歧义。
要不是绥沉知道顾长庚性子就是如此, 可能还以为对方是在暗示自己 , 与自己示好呢。
“你要这么认为那便是吧。”
绥沉耸了耸肩膀,没打算与顾长庚过多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青年看得出来对方的欲言又止, 但是瞧着少年并没有继续聊的欲望。
他也没怎么问。
顾长庚是一个不重物欲的人,同样也没什么好奇心。
平日里谢远讲解心法或者说到一半,故意等着青年追着询问, 也从来都是以失败告终。
对方不说,他便不会问。
这是他极为难得的优点,至少在修行上不会贪求, 顺遂平稳。
相反的,这也是他的弱处。
因为什么都不问,只会将人推得更远。
绥沉抱着手臂叹了口气。
“顾师兄你既然忙着回剑宗便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
“我再逛会儿也回去了。”
少年怎么说也是个金丹修者,顾长庚自然不会如何担忧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