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木——予我白鹭
时间:2020-04-30 08:43:49

  垃圾桶很空,只有她今晚带来的那块蛋糕躺在里面。
  黑色的塑料袋被奶油的颜色染得一片狼藉,草莓散得七零八落,就像是花了面孔的滑稽小丑。
  易佳夕的脸映在镜子中,脸色很差。
  那一刻,她心中划过许多个念头,好的或是不好的,可最后,她发现自己很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她离开房间。
  刚绕过拐角,就碰上赶回来的薛玮。
  “梁老师被记者缠住了,马上……哎,易小姐你去哪儿?”
  “我先走了。”对着薛玮扔下这句话,易佳夕便没有犹豫地离开。
  薛玮愣楞地盯着易佳夕的背影,郁闷地回到房间,正在想是不是刚才他哪句话说错了惹人不高兴,直到他发现垃圾桶的情况。
  他简直目瞪口呆,口不择言地说,“这谁干的?这……”
  他突然明白了易佳夕为什么要走。
  梁霁辰很快从更衣室出来,他步履匆忙,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作间,就看见薛玮握着手机来回打转,急得满头包。
  只有他一个人。
  薛玮看见梁霁辰,有些慌张,还有些愤懑,他指着垃圾桶里的蛋糕,“谁这么没素质,跑进来把你蛋糕给扔了?易小姐都看到了!”
  梁霁辰垂眸看了眼垃圾桶,那蛋糕一口没吃,就被扔了。
  “人呢?”
  薛玮急得脱口而出,“走了!”
  梁霁辰默默地看着他。
  薛玮无辜地耸了耸肩,“这次是真走了。”
  “把这里收拾一下,”梁霁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朝外走,一边对薛玮说,“查监控,问工作人员,找出来是谁扔的。”
  薛玮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梁霁辰想到什么,回头问,“她怎么走的?”
  刚才接到易佳夕的地方离停车场很近,薛玮理所当然地说,“开车走的。”
  梁霁辰听到就不太高兴地皱起了眉。
  他朝外走,开始给易佳夕打电话。
  “哎,你别走啊,待会儿还有个访问!”薛玮在后头嚷。
  梁霁辰头也不回,“推了。”
  棠芯城城整理:  下章入v,谢谢支持~放两本预收请小可爱们康康,感兴趣地点专栏收藏下叭~
  《蔷薇刺》文案:
  非典型追妻火葬场/打脸狗男人/破镜重圆/甜文
  【一】
  三年前,宋萤向陆绍修告白,他答应了。
  在一起三个月,陆绍修与她出双入对,走哪带哪,斥巨资拍下八克拉“粉红之心”送给宋萤当作生日礼物。
  所有人都以为宋萤这波稳了。
  就在当晚,陆邵修提了分手,把戒指留给她当补偿。
  第二天宋萤就把戒指卖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陆邵修觉得自己甩对了。
  【二】
  三年后,他们在一场饭局重逢。
  她喝得烂醉,被陆绍修抱回房间。
  宋萤搂着他,哭成泪人,央求他不要走。
  即便陆绍修冷硬心肠,见美人落泪,也心软几分,他低头亲她面颊,“乖,我不走。”
  顷刻间,他听见宋萤喃喃念着一个名字。
  “陆决,”她说,“陆决,我喜欢你十年了……”
  陆绍修想起她给的那封情书,开头只有一个“陆”字。
  原来是“陆决”的陆,不是他陆绍修。
  陆绍修深吸了口气,身子晃了晃。
  他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
  “他从前只当她是枝蔷薇,娇美,鲜活,却没看见花枝上尖锐的刺。”
  “等到发现时,这根刺已经扎进了他心里。”
  总裁X女演员(傲慢心软&小没良心)
  ---------------
  第二本,轻松向悬疑言情,《恶魔在枕边》
  1.姜未醒来,她失忆了。
  一个英俊而陌生的男人握着她的手,自称是她的新婚丈夫,他叫秦赐。
  秦赐告诉姜未,他们在国外度蜜月时她出车祸,头部受伤,他带她回国治疗。
  一个月后,姜未记起了所有家人朋友,唯独对秦赐还是一片空白。
  2.秦赐英俊多金,事业有成,成熟体贴,是公认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人人都说他爱她。
  姜未懵懵懂懂,将信将疑。
  直到有一天,她从旧物中翻出一本过去的日记,
  最后一条写着:我结婚了,可我的丈夫想杀我,所有人都是他的帮凶。
  “谁能救救我?”
  3.从那以后,怪事频发,所有人言行颠倒诡异,姜未谁都不敢相信。
  她决定和秦赐离婚。
  深夜,秦赐从身后抱住姜未,喃喃梦呓:“未未,你病了,要乖,别总想跑。”
  姜未郁闷了。
  她一把推醒秦赐,“你才有病!”
 
 
第16章 
  第一遍, 易佳夕并没有接。
  她从后台出来后, 就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到刚才下车的地点。
  夜深了,也更冷, 她没吃晚饭, 有些饥寒交迫,马路对面有家便利店, 易佳夕打算去那里觅食。
  易佳夕走进地下通道。
  要是平时,为了安全, 她不会在九点以后走地下通道, 无论是国内国外都容易出事,还好今晚有不少从音乐厅出来的人,把地下通道都衬得热闹。
  有人背着吉他在通道最前方唱歌,竟然不是那种口水歌曲, 走近了, 易佳夕听出来,歌手唱的是《Lost stars》。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昨天我见到一头雄狮轻吻小鹿)……”
  声音清亮, 发音完美, 易佳夕忍不住轻轻跟着哼了起来。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地下通道这头走到那头,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甚至觉得故意不接电话实在是幼稚。
  易佳夕准备给梁霁辰回电话, 他却在这时候再一次打过来。
  “梁老师。”她学薛玮那样叫他。
  梁霁辰因为她的称呼愣了一下,然后问,“你在哪儿?”
  “在路上。”
  “开车?”梁霁辰叹了口气,“我上次建议你不要开车, 忘了吗?”
  “没忘。”
  “那你还开?”
  易佳夕嘴角弯起,没说话。
  她的沉默让梁霁辰误解,他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只得放低声音,“生气了?蛋糕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是我扔的,已经让薛玮去查了。”
  易佳夕:“没有。”
  她没骗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至少她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仔细想想就知道,蛋糕不会是梁霁辰扔掉的,他真做不出这种事,何况,那本是他爱吃的东西。
  易佳夕气的是,至少在那一瞬间,她的情绪不受控制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才跟梁霁辰认识不久。
  更可气的是,即便如此,她仍然想见他。
  梁霁辰决定先不谈这个,他说,“你找个地方停车,然后把地址告诉我,我来接你。”
  顿了顿,像是为了缓和语气,他加上一句,“好不好?”
  他突然的温柔,让易佳夕耳朵一烫。
  好啊。
  怎么不好。
  “梁霁辰。”她忽然开口,郑重其事地叫他的名字。
  “嗯?”他觉得易佳夕语气有点怪,怀疑地问,“你没喝酒吧?”
  易佳夕这次真是忍不住笑出声了。
  在他眼里,她到底有多乱来?
  “我没开车,”易佳夕说,“今天是助理开车送我来的,你上次说的,我记得,还有——”
  她郑重其事地道,“我喝了酒从来不开车。”
  梁霁辰轻轻笑了一声。
  “告诉我你在哪儿。”
  易佳夕茫然四顾,说,“音乐厅出口的地下通道,流浪歌手旁。”
  -
  等到梁霁辰顺着易佳夕告诉他的“地址”——地下通道,他才明白刚才电话里持续不断的音乐声是从何而来。
  易佳夕就站在背着吉他的歌手面前,好像在跟他聊天。
  说不上为什么,梁霁辰没有马上走过去,而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易佳夕穿得不多,背影十分单薄,地下通道里凉风阵阵,吹起她的衣角,她总是站得很直,风灌进脖子里,把长发都吹起,也不见瑟缩。
  梁霁辰走近一些,易佳夕就察觉到,转过身来。
  “走过来的?”她问。
  “开车,”梁霁辰说,“我停在路边了。”
  易佳夕点点头,一点也不见外地对他说,“带我去吃东西吧,好饿。”
  她表现得如此自然,好像已经不介意蛋糕的事,梁霁辰有些意外。
  “想吃什么?”他对这里并不熟。
  易佳夕很随意地说,“什么近就吃什么,我问过了,这附近只有便利店,走吧。”
  她从梁霁辰身边擦过,掀起一阵风。
  空旷的地下通道只剩寥寥数人,背着吉他的歌者一曲结束,他随意的拨了几组和弦,仿佛自娱自乐。
  “等会儿。”梁霁辰喊着易佳夕,他掏出钱夹,从中取出一百元,放进歌者面前的纸箱里。
  易佳夕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举动。
  他放钱进去的动作透着股认真,和对人的尊重。
  易佳夕感觉自己大概是麻木了,这年头还有人随身携带钱夹,可这人是梁霁辰,她就觉得再正常不过。
  梁霁辰把钱夹收回去,对易佳夕说,“走吧。”
  “等会儿,”这回是那歌手说的,“两位有想听的歌吗?”
  这是个年轻男孩,看着像是大学生,眼神却很是锐利。
  他的外形颇为亮眼,并不像是会在寒冷冬夜出现在地下通道唱歌的那类人。
  易佳夕冷得不行,说,“算了。”
  那人随即把钱拾起来,递过来,“那这钱我不要,我又不是要饭的。”
  易佳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孩儿脾气挺大啊,她看一眼钱,再看一眼梁霁辰,努努嘴说,“你给的,你来点。”
  谁制造的麻烦,谁就负责解决。
  他最好别点个歌剧之类,否则这小孩儿有得哭了。
  梁霁辰大概也不是真想听歌,他微微皱眉,问,“能弹古典吗?”
  少年说:“可以是可以……”
  梁霁辰不假思索地说:“《恰空》。”
  “我还真会,但我今天没带古典吉他,”那少年摸摸耳朵,倒也不见窘迫,反而从善如流地说,“你们存着,下次来听吧。”
  易佳夕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还提供VIP服务啊。”
  “当然,我每周三周六晚上都在这里,半年以内有效,之后就不保证了,”少年扬扬下巴,“我叫许嘉宴。”
  说完,他又开始随意地弹奏,旁若无人一般。
  直到易佳夕和梁霁辰走出地下通道,吉他声才渐渐消失。
  “刚才为什么给他钱?”易佳夕问。
  毕竟,梁霁辰并不像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
  梁霁辰和易佳夕调换位置,走在路的外侧,然后说,“习惯而已。”
  “习惯?”
  “学音乐都不容易,”梁霁辰看了易佳夕一眼,“而且你听了很久。”
  易佳夕挑眉,“懂了,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人间始终隔着一人左右的距离。
  梁霁辰步子迈得大,难免走得快些,有时候把易佳夕甩下一段。
  她也不急着赶上,依旧不紧不慢地维持自身的速度,直到梁霁辰自己发觉,降下速度等她。
  易佳夕听见他说:“听他弹吉他,应该是系统学过很久的,技巧和感情都很流畅,可能有其他乐器的学习基础。”
  “吉他你也懂?”易佳夕歪着脑袋看他。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更亮,这么看着他,分不清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在嘲讽。
  梁霁辰“嗯”了一声,说,“古典吉他学过一点。”
  易佳夕听说过,学乐器都是一通百通的,但以梁霁辰严谨的程度,他所谓的一点,至少是以年为单位计数的。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谦虚才这么说。
  可能对梁霁辰来说,没学到能登台办演奏会的程度,就真的只是学过一点而已。
  同时易佳夕也意识到,梁霁辰之所以跟她说这些,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想冷场。
  他在努力的,甚至带一点服软,在找话题。
  这个发现让易佳夕很意外。
  于是,她也稍微服了下软,等他们走进便利店,易佳夕对梁霁辰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梁霁辰扫了便利店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易佳夕睁大眼:她当然是认真的。
  “我不吃,”梁霁辰说完,又补充一句,“晚上吃过了。”
  “那我也不吃,”易佳夕学他先重后轻的句式,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
  梁霁辰:“你吃过晚饭吗?”
  易佳夕淡淡地说:“没有,忙着做蛋糕,快六点才出发,来不及吃。”
  梁霁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