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向笛
时间:2020-07-16 08:25:14

  “不用你们修,我本来打算今天自己修的。”佟因无奈,昨晚雨下得急,若不是昨晚的雨她都不知道这屋子漏水。
  本来打算起床后想办法堵一堵,谁知道被抢先了。
  魑搬进来一些桌椅和茶几,“夫诸被骂——”
  一个“了”字没出来,夫诸吼她:“魑!”
  魑一个哆嗦,顿时改口:“夫诸晚上看见木屋快被吹倒,怕你有事,一大早过来给你修屋子,屋子是他盖的,他负主要责任。”
  佟因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可是更不对劲的事情还在后头,夫诸修屋子,魑在河边跟小白捕鱼,佟因打算去树林里打猎。
  还没走到一半,一只兔子一头撞在木屋的板子上,在她眼皮子底下生生撞晕过去。
  佟因:“……”
  守株待兔的现场版?
  还不是一般的兔子,体型巨大,小白说过这种体型巨大的一般是妖兽,不是普通的兔子。
  她狐疑地提着自制的枪过去,左右看看,又拿枪尾戳戳,生怕这妖兽是故意诈她。
  但是没有,这兔子是真晕过去了。
  这兔子一来,她两天都不用去打猎了,够她和小白吃几顿。
  她拽着兔子耳朵把兔子带回木屋里,然后再出门准备叫小白回来起火,谁知道一眼又看到方才撞晕了兔子的地方又多出一只兔子。
  佟因:“……”
  搞什么?
  她满腹狐疑地再把这兔子提回去,再出来想看看是不是真这么巧,但似乎真是巧合,再没别的兔子撞过来。
  于是,她四天不用打猎,把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但是感觉越来越奇怪,每当她快吃完上次的兔肉,准备出门打猎的时候,木屋的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都会不定时出现撞晕的兔子。
  没错,只有兔子,没别的物种。
  吃了十几顿,快吐了。
  佟因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正常。
  可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夫诸和魑,这两个人隔三差五地带下来东西,虎皮、被褥、衣衫、画册、纸笔等等……
  全是她在山神庙里用过的。
  这还不算奇怪,问题是他们把沐浴桶、帘幕、厨房用具、烛台各种生活杂物一一带下来。
  还把她木屋再扩大了一圈,多了几个房间,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折腾了大半个月,她的木屋截然不同,摆脱了寒酸的家徒四壁,变成了暴发户般的杂乱无章。
  最后魑把李追玦主殿那张宽椅也搬下来的时候,她再忍无可忍。
  她坐在床上,望着夫诸和魑合力将宽椅塞进木屋里,就摆在她床的对面。
  那庞然大物放在李追玦空旷的主殿时显得刚好,塞到她木屋里来,就拥挤不堪,显然委屈了那椅子。
  佟因好气又好笑:“你们……是把山神庙搬空了吗?李追玦不可能不知道吧?”
  “就是庙主让……”魑脱口而出,夫诸拽她一把,她委屈闭嘴。
  夫诸一本正经地补充:“是庙主发脾气了,说这些东西都不要,我和魑想着,既然庙主不要,就搬下来给你,不浪费。”
  “是吗……”佟因狐疑到极点,这真的不太有说服力。
  她还没见过李追玦发脾气说不要什么东西的,而且还是这么多……
  这也太离谱了。
  “那些兔子又是怎么回事?”佟因指着角落里还没吃完的几只兔子,“别告诉我它们真傻得一头撞在我木屋上。”
  周围那么多棵树,哪里不能撞,非要撞木屋上。
  魑挠挠头发,无辜道:“因因不喜欢吃兔子吗?”
  佟因:“……”
  这是重点吗?
  似乎是重点,因为第二天撞在她木屋上的兔子变成了山鸡……
  她逮了魑,逼问:“我就不信这么巧了,是你们弄的?还是……”
  李追玦吗?
  他会这样?
  好像是会的,他似乎就是这样的性子。
  但是……那是以前,他现在会这样对她?
  “不是庙主,也不是我们!”魑被佟因压在床上,左冲右突逃走,但佟因誓死追着她,最后只能尖叫,“这些妖兽就这么蠢,我们也没办法!”
  佟因要再逼问,忽然有人敲门,她的屋门白天很少锁,所以一敲便开。
  “因因。”
  男声微哑,道不尽的复杂,“你住在这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以为你埋李追玦失败,被杀了。”
  佟因扭头去看,魑趁机闪走。
  周巫走进屋里,环顾四周后紧紧皱起眉:“这里太小了,跟我回家住吧。”
  佟因整理一下跟魑胡闹弄皱的衣衫,来到桌子前坐下,道:“不用,这里挺好的。”
  从佟因眼中他看到笃定,显而易见她是不会答应回周家。
  他沉默片刻把手中的包袱放到桌面,散开后露出全部钱财:
  “也罢,这些你收下吧,我不忍见你日子过得紧巴巴。”
  佟因望着那满桌子发光的金子,摇头:“无功不受禄。”
  “那你跟我说,我怎么能帮到你?你现在住这里太偏远,去哪里都不方便,我留下几个随侍给你使唤?”
  “真的不用,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不用帮我。”佟因很确定,她若是接受了周巫的好意,只怕更拉扯不清了。
  何况她真的不太喜欢使唤那些随侍,钱财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毫无用处。
  周巫皱眉紧盯着她,终于道破一直以来的问题:“因因,为什么自从你上山之后,就不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佟因有点头疼,这样扑面而来的好意,是真的无法消受。
  他注意她的神色,忽然顿悟,“你是不是在生气?”
  佟因:“啊?”
  她无缘无故生什么气?
  “你在气我没陪你去埋李追玦是吗?但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身体很差,被死气缠绕,几乎走不动路,这几天才完全好了,连忙过来看你,我那个时候确实没办法帮你……”
  周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佟因满脸愕然。
  “你果然是在生气,”周巫无可奈何,“我道歉,别赌气了,跟我回去吧。”
  他无奈地起身,忽然抱住佟因,低声道:“嗯?别生气了,哥哥道歉,好不好?”
  又想起什么,声息低下去:“因因,你好久没叫我哥哥了。”
  佟因:“……”
  她满身鸡皮疙瘩顿时从头冒到脚,连忙挣开他的怀抱,离他两米远。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气得肝疼,哥哥?肉麻不肉麻!?
  周巫深深皱眉:“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别再闹别扭了好吗?”
  他自觉比起从前已经过分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佟因,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满是防备,他便觉得烦躁。
  若是从前,他只要音量稍微提高一些,因因便会听他的话,他哄她,从来不会失败。
  那个时候他觉得因因最好哄,只要他说一句软话她便无条件投降。
  可是现在……
  他望着佟因,她长大了许多,眉眼舒张,轮空干净柔和,笑着望人时,那笑容能钻心里去。
  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以前的因因喜欢皱眉,总怯怯懦懦地望着人,讲话声音轻得听不见。
  “我没跟你闹别扭,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佟因忍耐道。
  这是赶客的意思了,周巫听得懂,觉得不可思议也无法接受,但最后还是一脸复杂地离开木屋。
  佟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烦了,他的那些金子没带走!
  她还得想办法还回去!靠,太难了!
  烦得直挠头,最后决定让小白明天送过去。
  夜晚,佟因睡下,整个村子都彻底静下来的时候,一道身影轻而易举进了屋里,一只苍白的手拿走放在桌面上的包袱。
  然后——沉到了暗流涌动的河中。
  李追玦望着散开的金子随着水流冲走,才转身回到屋里,盘腿坐在宽椅上,手肘支着扶手,轻托下巴,不远不近地凝视在睡梦中的人。
  “庙主。”夫诸出现在屋里。
  “嗯。”李追玦轻应了声。
  夫诸看看李追玦,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佟因,其实他不太懂,庙主最近每个晚上都来木屋,也不干什么,就盯着人家看。
  他不明白这样盯着做什么,天天晚上盯着,不无聊?
  一开始他还以为庙主最终还是打算对佟因下手。
  毕竟在从前,无一例外,道族的人落在庙主手里都死的很惨。
  为此他和魑还紧张了好一阵子,天天晚上李追玦在里面盯,他们两个就在外面盯。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庙主真的只是在看着,什么动作都没有。
  匪夷所思,也无法理解。
  “去做一件事。”李追玦忽然开口。
  “是。”夫诸应下。
  ……
  佟因醒了之后立马发现那袋金子不见了,问小白,小白两眼一瞪,什么也不知道。
  她茫然地找遍全屋,还是没找出来。
  “我要怎么还给他??夫诸给的那袋钱里面没这么多金子啊!”佟因烦的直揪头发。
  还不了那袋金子,周巫就会以为她心甘情愿收下,然后继续缠着她,而她还不了金子,就是欠钱。
  她生平最怕欠人钱,欠钱的人姿态肯定就虚了。
  到时候只要一吵起来,周巫提起那袋金子,她就没办法了。
  佟因想想就觉得崩溃。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打断她的烦躁,她一扭头,正好看见有些惊乱的周巫冲进来。
  满额头的汗,脸色发白,眼底的乌青深得吓人,像熬了一晚上。
  佟因盯着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那袋金子,我过一段日子还给你……”
  “因因!快走!”他一把扣了她手腕,惊慌失措。
  佟因愣住。
  “李追玦要杀我们了,他要动手了!”周巫喘着气,浑身在抖,“昨晚,有上百个‘阴差’在敲我的门,李追玦要逼疯我之后清洗掉我,我快死了!”
  周巫无法忘记昨晚看见的那一幕,铺天盖地的敲门声包围着他,他太惊慌,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忍不住爬到屋顶看了一眼。
  上百个!整整上百个在不断地敲他的院墙。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情绪价值提供到极点之后,就会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然后那些随侍每天晚上敲门,就会带走那些变得疯疯癫癫的村民。
  从而清洗村子,留下精神正常的村民。
  可是现在,他可以肯定,李追玦是故意让上百个随侍来敲门,故意把他逼疯!
  “无缘无故,李追玦为什么要杀你?”佟因抽回手,觉得他莫名其妙。
  “因为他看我不顺眼,又因为他变态!变态杀人还需要理由吗?不行,我再住在家里迟早有一天会被清洗,因因,你这里晚上没有阴差敲门,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回周家,就让我住下来。”
  佟因:“……”
  她严重怀疑这个周巫是在装疯卖傻。
 
 
第25章 喜欢
  周巫的要求佟因没有答应,也不可能答应。
  好不容易躲远了他,怎么可能让他住下来,那是给自己添堵。
  可事实也证明,周巫不是个好打发的人,他没有赖在屋里,而是守在木屋门口不愿走。
  赶他几次,他也都皱着眉,郑重地告诉她:
  “李追玦是在报复被埋棺材里的仇,不仅是报复我,还有你,我不希望你也出事,我就在门口守着你,别担心,你好好睡。”
  他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如果佟因是无知小妹妹,估计当场感激涕零。
  可惜她一眼看透他这些说辞底下的含义——
  他就是不敢回周家,又要顾着面子找个借口留在这。
  扯皮几次后,佟因假笑都维持不下去,哐地把木门一锁,懒得理他。
  她前几日淋了雨,肚子不太舒服,锁牢了木门后早早睡下。
  月亮当空,晚风阵阵,周巫抱着手臂靠着木屋的墙,不安地搓着手臂,视线四处乱飘。
  富贵村的人,都惧怕夜晚。
  这是长久生活在村子里的人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夜晚是“阴差”出没的时候,也是李追玦活动的时刻,代表着死亡。
  周巫也不例外,他望着月亮,无端出一身冷汗,站了两个时辰,实在受不住无时无刻被压抑笼罩的感觉。
  他一扭头,三两下卸掉锁,钻进屋内。
  一进去,伏在床底的小白便冲着他呲牙,他压低声音说:“嘘——我不打扰因因,我就躺着,你要是跟我打起来会吵醒她。”
  小白嘴里的火花冒了冒,最后还是没喷出来。
  因因不舒服。
  周巫满意,他寻了一遍,最后躺在床对面的宽椅上,枕着手臂睡下。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感觉有道视线几乎击穿他,让他在睡梦中一个激灵,乍然惊醒,混沌中忽然听到一道让人从心底里发寒的声音——
  “你……好烦。”
  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衣襟被猛然一拽,哐地摔下宽椅,被不容反抗的力道带走,他趔趄着往前,才没倒在地上。
  要喊出声的时候,周巫已经被拽出木屋,木门在他身后悄然无声自动合上。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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