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雏耳
时间:2020-08-08 09:09:21

  秦婳脑里混乱一片,拧眉追问:“竟这般严重?”
  “可不是。”宝珠左右瞧了几眼,将自己知道的秦锦绣那事,如数告知秦婳。
  话音刚落再抬眸,只看见秦婳的唇拉成一条直线,脸色发白,眼底甚至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瞧着实在唬人,宝珠咽下话不敢再继续。
  她赶紧扶住秦婳的手,赶忙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秦婳摇摇头,按了按有些发闷的胸口,眼前一瞬一瞬闪过白光,强撑着继续走:“咱们快去找三姐姐吧,我想歇会儿。”
  -
  换好衣裳,秦婳用了些温水,那股不快才堪堪消散。
  跟着秦妙书翻身上马背,秦婳有些害怕。
  见她瑟缩,秦妙书大笑着安抚:“四妹妹不要怕,姐姐陪着你。”
  这两句很是让秦婳感动,当然若是她没有被人口头一激,就策马追上去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三姐姐。”秦婳眼睁睁看着她走远,声音也随着风飘散。
  攥着缰绳的手指越发用力,她四处张望,在马背上失措不安,眼里的慌乱怎么藏都藏不住。
  傅时珣从东门走进马球场,望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想也没想,下意识抬步朝秦婳这边而来。
  身侧忽然飞奔过一匹黑马,傅时珣看见秦婳的眼朝他这边看过来,呼吸一滞。
  秦婳眼睛一亮,弯起嘴角朝他挥手。
  傅时珣手指微动,刚举到半空中,他听见秦婳着急喊:“哥哥快来救救我。”
  “……”
  傅时珣浑身僵硬,眼里闪过一瞬懊恼,直到周遭的视线遥遥递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收回胳膊。
  方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那人,是一身月白长袍的秦让。
  他站定,看见秦让伸手拦腰将秦婳从那匹马背上捞过来,按在身前抱好。
  “哥哥好棒!”
  秦让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皱眉问:“谁让你一人在马背上的。”
  “三姐姐!”秦婳似乎有些动气,小嘴喋喋不休:“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她的话了,骗子。”
  两兄妹的声音越来越远,傅时珣心口有些吃味。
  尤其是看见秦让当着满马球场的人,那般坦荡的将人搂进怀里他就不爽,他晓得那是兄长,却还是觉得方才那一幕有辱斯文。
  思及此,傅时珣脸色阴沉,抿着嘴角往看台上走。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小心服侍着,看见他的脸色时,心口颤颤,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
  同样将秦婳看在眼里的胡二公子浅浅扬唇,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他远远凝望着她的笑脸,心中涌起缕缕狰狞的思绪。
  这样美好的姑娘,真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撕/碎。
  思及此,胡二公子伸出拇指摩擦着嘴角,偏头看了眼小厮,对方会意转身离席。
  秦婳被秦让抱在马上溜了好几圈,先开始她还兴致高昂,直到腿/根隐隐有火辣的痛感传来时,秦婳实在坐不住了。
  她一把拉住秦让的手,讨好的捏了两下手心。
  秦让睨她:“怎么?”
  “好哥哥,你带我去后头厢房成吗?”秦婳弯着眉眼笑,一副谄媚嘴脸。
  秦让收紧缰绳停下马,又看她一眼:“哪儿不舒服?”
  这话实在是不好对秦让说出口。
  于是他看见秦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又羞又急的伸手捂住脸,从指缝间露出两只圆圆的鹿眼,眸子亮晶晶的,歪着脑袋凑过去。
  见她够的艰难,秦让体贴的弯腰,他听见秦婳扭扭捏捏的说:“哥哥,我腿疼。”
  “腿疼就腿疼,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话音落,秦让又觉得不对劲,他默了瞬,轻咳一声,大掌揉了把秦婳脑袋,“哥哥带你去换衣服?”
  秦婳乖乖点头,等到马儿走动时,她才缓慢的放下手。
  掩耳盗铃般的左右看了几眼,轻轻松口气。
  坐在看台上的傅时珣看见她的动作,眼神沉沉,心口不受控制的动了两下。
  忘掉他之前的秦婳温柔谨慎,眼下的她明媚灵动。
  傅时珣这才发现,不管哪一个,都让他好欢喜。
  正沉溺于这无边际的思绪间,傅时珣无意间发现青武欲言又止的立在他身侧。
  傅时珣偏头,眼神示意。
  青武半蹲下去,低声道:“方才小的瞧见胡家那位身边的小厮,给了后厢房服侍的丫鬟一包东西。”
  “看清是什么了吗?”傅时珣敛眉。
  “是小纸包,不知里头是什么。”
  傅时珣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你继续去盯着,先别出手。”
  等青武离开,傅时珣也跟着起身。
  秦婳被秦让送到专门的秦家厢房外,抱她下来后,低声交代:“你先进去,门关好,我去找母亲。”
  “不用了哥哥。”秦婳还有些不好意思,“你让宝珠过来吧。”
  秦让想了下,“也好。”
  等她进去给门上锁,秦让才牵着马离开。
  今日来时,秦婳带了两套衣裳,她拿着另一套干净裙衫走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一阵声响下来,外衫尽数被悬挂在屏风上。
  屋子里有阵幽冷的清香,秦婳闻了一鼻子,只觉呛喉,下意识去看手边的香炉,心思微动。
  系好衣裳带子,她莫名扫抬眼扫过角落,忽然踉跄着靠在屏风滑下去。
  阖眼前,秦婳看见余光中出现一道身影。
  她的眼睫轻颤,而后控制住力道偏了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傅爷:本是我不配。
  写到马背上和哥哥的互动,我忍不住从齿缝里渗出笑声,呜呜呜我女鹅失去记忆以后好可爱,好想rua(bushi
 
 
第25章 
  为胡二公子办事的那个婢女一直藏在厢房内, 小厮给她的是包迷药,她将其混进香炉里点燃后,便躲在门后。
  她看着秦婳一层一层解开衣裳, 按捺住激动悄无声息的往上凑。
  本以为这人应当会挺一阵, 可没想到刚换好衣裳, 就靠着屏风倒了下去。
  “秦姑娘?”
  婢女蹲下轻声唤, 她见秦婳没动静, 而后低喃:“奴婢实在不想对您下手,但是胡公子的吩咐,奴婢也不敢不听, 他那人……”
  她轻轻叹口气, 没再继续嘀咕下去。
  正打算翻麻绳时,余光晃见本该昏迷中的秦婳伸手捞起桌几上的香炉,朝她挥了过来。
  香炉正中她后脖颈,虽不致命,却也叫这人晃了晃身子, 捏着麻绳朝旁边栽去。
  秦婳起身, 吹净手指沾上的炉灰,她紧抿着唇走到窗户边打开窗。
  回来后目光沉沉的盯着脚边的婢女, 姓胡的不敢得罪,来得罪她。
  秦婳感觉自己好没面子。
  俯身抽走她手上的麻绳, 正准备将人捆起来,一阵敲门声传来。
  “姑娘,是奴婢。”
  秦婳丢了绳子, 折过去打开门。
  秦婳素日里脾气好,瞧见谁都是笑嘻嘻的。
  方才若不是她留了个心眼,险些被害, 眼下面色沉沉,眉心还轻拧着。
  “姑娘,您怎么了?”宝珠小心翼翼的询问。
  秦婳烦躁的扫过被她搁置在一旁的衣服,忽然心生一计,让宝珠把门关上,她拿起一早来时的那套妆花缎襦裙快步走进屏风。
  宝珠不明就里的合上门,转身快步跟上去。
  看见的就是秦婳弯腰利索的抽开婢女的浅色腰带,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宝珠大惊失色,赶紧按住她的手:“姑娘!”
  她的声音惊恐万分,秦婳悠悠吐出一口气,松了腰带,磨磨牙齿恨声道:“这小丫头居然跟胡家那个合伙要绑我,还在香炉里头下药。”
  “这个贱蹄子!”宝珠瞪大眼睛,气得骂出声。
  秦婳对她的愤怒喜闻乐见,拍拍宝珠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心疼我,这会子帮我个忙,悄悄儿的,咱们把她捆起来。”
  两人合力,快速给婢女换好秦婳的衣裳,而后又将她的面纱解开,彻底给人蒙住脸。
  把她绑了放平在门背后,秦婳松口气,捧着香炉走到窗边,双手撑住窗框,艰难的翻了出去。
  宝珠目瞪口呆的看完她这些动作,急声道:“姑娘去哪儿?”
  “可会做戏?”秦婳气息有些飘,她四周看了圈压低声音:“你现在去前院找我阿娘,告诉她方才的事情,阿娘知道该怎么办。”
  “那您去哪儿?”
  秦婳抓抓眼底皮肤,“我待会儿从这条小路过去前面的马球场,你让阿娘别担心。”
  “可是……”宝珠还是担心,急的抓住她的衣袖,“夫人过来,那小贱蹄子就会被发现的。”
  见宝珠不松手,秦婳实在懒得解释,只挥开宝珠的手合上窗,小心的拿着香炉离开。
  -
  刚开始了一局马球赛,前头热闹非凡。
  宝珠抓耳挠腮,脚步急促的到了秦夫人身边,她弯腰凑到秦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好长一段话。
  周遭有人看过来,也只见秦夫人稍稍拢眉,偏头下意识望向宝珠。
  “不见了?”秦夫人捏着茶盏的手顿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怎么会不见了?”
  宝珠神色一愣赶紧接上,声音明显比方才的大了些:“方才大公子带姑娘过去换衣裳,叫奴婢拿药过去,再进去,就已经不见了。”
  秦夫人骤然起身,动静大的隔着帘子的一席人都看了过来。
  她面色冷沉,按着宝珠的手往后厢房去。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胡二公子眼里,他饮下最后一口酒,风风流倜傥的起身。
  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去了最尾端的厢房。
  小厮在门口守着,他看着胡二公子犹豫片刻,低声唤:“公子……”
  “人呢?”胡二公子压根没心思关心他要说什么,满心都是秦婳。
  直到小厮指了指屋子,他眼睛发亮的推门而入。
  看着房门合上,小厮低头皱眉,神色奇怪的盯着藏在袖口里的宝石禁步。
  方才他过来时正巧看见宝珠从里头急匆匆出来,怕被人发现,他进去就把蒙住脸的人带走。也没想到底是谁,只不过现在看着这禁步,他有些不确定。
  果不其然,屋子里还没传来衣料摩擦声,他就看见胡二公子铁青着脸抬步出门,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他手上的禁步。
  “这谁的?”
  小厮对上胡二公子凶狠的目光,瑟缩道:“方才小的从窗户外的小道上扛秦姑娘时,地上捡到的。”
  “狗屁秦姑娘,你睁大狗眼看看屋子里是谁!”
  胡二公子的怒意到达顶峰,忍无可忍的又瞧了眼那禁步。
  若是他没记错,秦婳今日来时腰间佩戴的便是它。
  咬牙切齿的低吼:“蠢货!还不去追!”
  小厮将禁步递交给胡二公子,马不停蹄的从方才那小路上追过去。
  胡二公子的指腹摩擦着禁步,他慢慢进了屋子反手合上门。
  屋子里有股淡淡清香,胡二公子坐在榻上,对里屋的丫鬟半分兴趣也没有。
  然不足片刻,他扯了扯衣领。
  浑身燥热。
  而秦家厢房这边。
  宝珠推开门,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后,空无一人。
  还不等她吃惊,秦夫人侧头看没人跟过来,赶紧问:“婳儿人呢?”
  宝珠满脸苦色:“姑娘只说待会儿从小路穿过去回前头,让您现在处理这事儿。”
  “这胡家的莫不是忘了京城里的规矩了。”秦夫人按着跳动的太阳穴。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去看是匆匆赶来的秦让跟秦妙书。
  两人面上皆是慌乱。
  秦妙书懊恼的敲敲自己的额头,急急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为了争那口气,四妹妹也不会一个人了。”
  “她没事,别怕。”秦夫人只顾得安抚两句,就交代秦让:“你去叫咱们的人来,挨个儿搜这厢房,一间一间必须搜仔细了。”
  秦让见她这样便知秦婳无事,虽心有不解,但也没多说什么。
  安排好家丁,一行人跟在秦让身后挨间搜房。
  这动静有些大,将不少马球场的人都惊动了跟过来。
  与秦夫人交好的顾家夫人温声道:“是发生何事了吗?”
  “待会儿同你说。”秦夫人跟上秦让的脚步,一行人稀稀拉拉的都往那边走。
  直到秦让站定在胡家紧闭的厢房前,正要敲门时,里面传来奇怪的响动。
  他回头与秦夫人对视一眼,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就在秦让的手指碰上门框时,胡六姑娘踉跄着快步从看戏的人群里窜出来。
  她颤着声音说:“秦……秦大公子,我哥哥……应该在里头。”
  方才胡六姑娘看见秦让这奇怪举措时,她就猜出来自己这位兄长定是起了歪心思。
  眼下若是被这么多人撞破他与秦婳的事情,秦家人为着脸面怎么着也得打落牙齿活血吞,将秦婳嫁给他。
  但胡二公子的隐疾,那可就全部被揭露了。
  她回头扫过眼露讥诮的一行贵妇人,心急如焚:“他应当是在里头做要紧事。”
  秦让没搭理她,又敲了两下,屋里传出几句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
  其中还夹杂着秦婳的名字,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将目光看向秦夫人和秦让。
  下一瞬,秦让冷着脸踹开门。
  迎面一阵香气,听见动静的胡二公子也顾不得衣裳,猩红着双眼站起身,大剌剌的就这么一转身,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惊呆他。
  而秦让,视线往下,忽然停顿在某处,他面色闪过一瞬尴尬。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