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求之不得
时间:2020-09-01 09:09:14

  柏远认真道,“看书!府中都可以做证,我在府中认认真真看了大半月的书。”
  苏锦忍俊,“事出反常必有因。”
  柏远神秘道,“三嫂,等晚些时候告诉你,你一定是第一个知晓这个秘密的人。”
  苏锦应好。
  本是白巧值守,乌娜苏特意换班,来送茶水。
  苏锦当作不知。
  柏远看她,她当作没看见一般,奉了茶便出去。
  柏远目光就跟着出去了,“三嫂,我晚些来找你。”
  苏锦低眉笑笑。
  出了内殿,柏远撵上她,拽起她的手就往平安殿去。
  “做什么!”乌娜苏瞪他,眼下还在凤鸣殿,这么多双眼睛许是都看见。
  “去了就知道了!”他不管。
  白巧入了殿内,笑道,“方才发生了?奴婢见平阳王牵着娜娜就出殿外了。”
  苏锦饮了口茶,叹道,“闭关修炼了,要一鸣惊人了。”
  白巧笑笑。
  苏锦问道,“诶,小祖宗们呢,怎么今日一个都没见到?”
  白巧似是想起来,“对了,平阳王今日是同顾二公子一道来的,带了不少零食来,顾二公子早前同小祖宗们一处呢,许是一块儿玩去了。”
  苏锦笑笑,遂不多问了。
  平安殿内柏远松手,乌娜苏叹道,“又做什么?”
  他问她,“有没有想我,好娜娜?”
  “没有。”好难啊斩钉截铁。
  他也不气,继续牵了她上前,就在外殿的案几处,神秘道,“我寻了好久,寻了两只特别厉害的蛐蛐,斗蛐蛐啊。”言罢,拿出两个笼子。
  乌娜苏脸色微沉,“这十余日,你就是寻蛐蛐去了?”
  他不以为然,“是啊,多重要啊。”
  乌娜苏撑手起身,“柏远,我以为你病了,还是出事了,结果你就是去找蛐蛐了……我日后不来了……”
  她似是失望。
  刚走出两步,他自身后抱她,“好娜娜,逗你的,怎么一逗就信?”
  乌娜苏微怔,他牵她往内殿去,“来!”
  乌娜苏不知他何意?
  只是入了内殿,见内殿中的窗帘都拉上,周围点的全是蜡烛,也铺满了鲜花,蜡烛摆成她最喜欢的蝴蝶模样。
  她伸手捂住嘴角,眸间氤氲。
  他牵她走在蝴蝶形状中间,让她别动。
  而后上前,在她跟前单膝跪下,一手牵起她的手,一手从身后掏出一束花,仰首看向她,诚恳真挚道,“柏远真心喜欢乌娜苏,想同乌娜苏结发。娜娜,日后我们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相守一生,好不好?”
  乌娜苏喜极而泣,却没应声。
  柏远轻叹道,“娜娜,嫁给我吧!我爱你!”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乌娜苏一愣,早前不知藏在何处的小祖宗们鱼贯而出,而此时都在起哄。
  顾云筑冲着二人吹了吹口哨。
  乌娜苏低眉笑笑。
  柏远亦仰首笑笑。
  若清风霁月,繁华若花。
  (柏远&娜娜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的番外:
  许久之后,宴书臣听柏远说起自己这段奋勇读书的英勇故事,整个人陷入了短暂沉默,看了柏远一眼,没有说旁的。
  柏远恼火,“喂,宴书臣,干嘛欲言又止?”
  宴书臣轻笑,本不想说,只是他问起,遂笑道,”你为何要看半个月的书?你寻知道羌亚国中习俗的人,或是去过羌亚国中的人问问,再不济,你找看过这些书的人问问不就得了?你自己看半个月的书做什么?你来寻我问不就知道了。“
  柏远整个人愣住,是哦,他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都是顾云筑这个猪队友!
  竟拉着他看了半个月的书!
 
 
第207章 番外6 宴书臣&安平(一)
  安平微微打了打呵欠, 单膝微屈,平躺在莲池边的小船上,脸上搭了一片荷叶, 在树荫下悠悠晒着太阳。
  白芷书院,是京中最负盛名的书院。书院中来得都是苍月国中, 乃至周遭国中最会读书的学子。这里出去的人学生,要么科考入仕前就在朝中有不少风评, 要么成为做学问的人,是周遭诸国学子中最高学府。
  安平喜欢看书。
  也喜欢不时来白芷书院听讲。
  但眼下,她是在书院连池边的小船上躺着打盹儿等人。
  等宴书臣, 那个死脑筋读书的人。
  他再不来,她许是就热死在这里了。
  果真, 身侧脚步声渐进, 是宴书臣奈何的声音, “殿下……”
  她幽幽道,“怎么?看见我, 跟看见鬼一样,这么丧?”
  宴书臣叹道,“见鬼都没见殿下可怕。
  安平扯开面上遮挡的荷叶, “嗖”得一声撑手坐起,“宴书臣!”
  宴书臣唇边笑笑。
  安平忽然意识到,又被他套路了。
  那她得找回来。
  他俯身半蹲在小舟旁, 与她坐起身来差不多高, 她伸手顺了顺他他耳边的发丝,宴书臣似是整个人都僵住。
  她满意笑道,“今日夫子的课,讲得好吗?”
  他心有旁骛, “嗯……”
  她忍着心中的笑意,手又顺着他耳旁的发丝,有意无意触到了他的脸颊,他眸间滞了滞,脸颊似是变得有些滚烫,安平凑近,“讲得什么?”
  他喉间轻咽,应了声,“凤阳记三篇三十六章……”
  安平诧异,“你月前不就看过了吗?”
  她贴近,“在我那里的时候,和我一道看的?”
  宴书臣不觉低眉,“自己看与夫子讲授不一样……”
  “哦~”安平恍然大悟,“那听完了吗?”
  他忽得意识到不对,遂抬眸。
  安平已笑盈盈模样看他,“走,陪我去历山。”
  他奈何,“殿下,我在念书。”
  安平睁圆了眼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们夫子没告诉你们吗?”
  她又胡搅蛮缠,宴书臣有些恼火。
  她继续,“而且,宴书臣,你读得的书已经够多了,你们夫子不会介意你少上一堂课的,走,陪我去历山。”
  言罢,撑手想站起,小舟摇曳,她没站稳,正好扑入他怀中。
  他接住,忽得,整个人都顿了顿。
  她亦没想到,却抬眸看他,“没逃过课的学生,不是好学生,你们夫子都知晓的,你是这白芷书院念书最好的,不差这几天……”
  说话时,气息就拂在他颈间。
  他眸间慌乱,喉结轻咽,“嗯。”
  安平上岸,拽了他走。
  他心中懊恼,来回历山,至少要月余,他先前是冲昏了头脑……
  “我还需找夫子告假。”宴书臣认真。
  安平道,“我让人帮你告假过了,说你摔断了腿,摔着了头,大夫说要休假月余……”
  “……”宴书臣是有些恼了,“殿下!”
  他忽得驻足,安平拽他的手也猛然被扯住,她回眸看他,知道他有些恼了。
  周遭无人,她遂上前,临到他跟前,却伸手扯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下,“宴书臣,你生我气了?”
  他不看她。
  她忽得松手,“爱去不去!”
  言罢转身,头也不回走了,口中念叨,“你不去,有的是人去,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刚才有些恼意的眸间,缓缓愣住。
  她在等他追上来,他却还是没有追上来。
  等她都行至白芷书院外,他还是没跟上,安平轻哂,“好啊,宴书臣,有脾气了。”
  撩起帘栊,上了马车,侍卫燕兰问,“殿下,要去何处?”
  安平应道,“历山别苑。”
  燕兰诧异,“不等……宴公子了吗?”
  安平瞪他,“燕兰,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燕兰赶紧摇头。
  遂上马车上,马车上,安平撩起帘栊,见书院门口还是没有人追出来,安平心中唏嘘,宴书臣这家伙不是真生气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宴书臣其实已是好脾气了……
  马车上,安平笑笑。
  书院内,宴书臣拱手,“老师,近来读书颇有感悟,读到多是和历山相关的典籍,想去历山一趟,写一本游记,怕是来回要用上月余。”
  夫子已是大儒,捋了捋胡须笑道,“方才,还有你家中小厮来,说你摔断了腿,摔伤了头,要告假月余。”
  宴书臣歉意,“家中小厮不懂事,夫子见谅。”
  夫子伸手扶他起身,“去吧,书臣,你志不在仕途,这月余的授课,我在你的功课里都见过了,书臣,可以出去游历……”
  宴书臣笑笑,“多谢夫子。”
  刚出夫子屋中,阮鹏程便从苑外跳了出来,“说,是不是又请假出去玩!”
  两人平日里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阮鹏程手搭在他肩上,宴书臣笑盈盈看他,“什么叫出去玩,我这是采风,回来要教作业的。”
  阮鹏程“啧啧”叹道,“行,夫子喜欢你,你说什么都行,老实交代,哪家的姑娘!把我们宴大学子的魂儿都勾了去,书都不念了,逃课,嗯?”
  宴书臣也不恼,伸手怼开他的头,轻声道,“日后再告诉你,不同你说了,晚了又该生气了!”
  阮鹏程轻嗤,“哟,还是个脾气大的姑娘!”
  宴书臣边走边回头朝他笑,是脾气挺大的。
  阮鹏程善意提醒,“小心一头栽进去,你!”
  宴书臣笑道,“已经栽进去了。”
  阮鹏程好气好笑。
  好容易撵上安平,已是几日后在途中的事情。
  燕兰见了他,几分尴尬神色,“宴公子,公主说,请宴公子滚!”
  他愣住。
  这个请字,自然是燕兰自己改的,原话是让,燕兰实在窘迫,“宴公子,别介意,殿下说若是见到宴公子了,一定要原话告知宴公子。”
  宴书臣扶额,这是又上脾气了。
  “那,我等她吧。”他也不好为难燕兰。
  燕兰歉意。
  入了驿馆,燕兰告知安平,“宴公子来了。”
  安平笑笑,“让你说的话,说了吗?”
  燕兰无语,说了。
  安平正在修剪瓶中的花枝,问道,“他怎么说?”
  燕兰叹道,“宴公子说,他等殿下。”
  她笑笑,“那就让他等。”
  宴书臣在驿馆外站了一夜。
  翌日晌午,马车才备好,安平慢悠悠出了驿馆,瞥了驿馆外的宴书臣一眼,见他面色铁青,没有应声。
  应是站了一宿。
  侍卫放下脚凳,她踩着脚凳上了马车,临放帘栊前,才问,“宴公子,上马车吗?”
  宴书臣沉着脸色上了马车。
  他站了一宿,实在累极,安平在一侧看书,他靠在马车一角阖眸,没有同她说话。
  醒来的时候,觉得温暖柔和,缓缓睁眼,才见是躺在她怀中。
  她倚着马车一面坐着,怀中躺着他,手中拿着一本书,见他睁眼,她挪开书册,眸间看向他,眼底一抹笑意,“醒了?”
  他骇然,撑手起身。
  他明明是靠在一侧入睡的,怎么会躺在安平怀里。
  他眸间惊愕。
  她一面继续看书,一面漫不经心道,“你方才做梦,一直唤我名字,我问你要不要过来,你自己就躺我这里了,我还没说你,你知不知罪?”
  宴书臣看她。
  她瞥他一眼,轻悠道,“过来,亲我一下,不然我让燕兰将你扔出去,说你轻薄我。”
  宴书臣恼火。
  她正欲开口,他上前,温和含住她双唇,她这性子惯来都需他安抚。
  他轻声,“不闹了行不行?”
  她似是心满意足。
  “睡醒了?”她问。
  他扶额,“没有。”
  “那躺回来啊。”她开口。
  他愣住。
  她随口唤了声,“燕兰!”
  宴书臣恼火,只得就着先前的动作,躺回她怀中。
  燕兰在外应声,“殿下?”
  安平笑道,“没事了,让马车走快些,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历山!”
  燕兰无奈。
  宴书臣眉间微舒,她是真的会让燕兰将他扔下去。
  她伸手抚上他额头。
  他抬眸看她,眸间似有万千星辰。
  她轻声道,“宴书臣,你喜欢我吗?”
  宴书臣从她手中接过书,盖在脸上,幽幽道,“不喜欢你,一路追到这里,书也不念了,还站了一宿,你让上车就上车,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平笑笑,“你是宴书臣嘛。”
  是,谁让他是她的宴书臣!
  也只有初初入京,不知天高地厚的宴书臣才会去翰林院的藏书阁同她拿同一本书也不避开;她见他看书认真,往他茶里加墨汁他也没发现,最后见他一嘴墨,她笑不可抑;也只有他相信她是翰林院的侍女,在翰林院偷偷刻苦读书,还要遭编纂驱赶,他好心道,日后我来看书的时候你便来,他们不会为难你,安平强忍着笑意应好;再是有一日他同阮鹏程一道喝酒喝多,嚷着书还未抄完要还了,她会悄悄帮他抄书,她的字很好看,但她写字慢,翌日他要还书,见她趴在屋中一宿,应是悄悄替他抄了一宿书,他心中微暖,他解下外袍替她披上,她未醒,他轻咳,安安你是不是喜欢我,安平噗嗤笑出声来,是,可喜欢你了,他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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