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皇后的美食人生——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0-10-11 09:17:39

  熟知他口味的庄明心,吩咐道:“羊肉串、牛肉串跟猪肉串各给皇上来五串,再加小鱼干两串、莲藕一串。”
  毓景帝惊讶道:“莲藕?不是说先存在内务府库房,待哪日天气晴好时再运进来么?”
  庄明心笑道:“旁的还存在内务府库房呢,只是叫人去取了几根来做烧烤跟煲汤。”
  光吃烧烤过于油腻,故而她叫人用砂锅煲上了莲藕排骨汤。
  毓景帝眼神一亮,脸上笑的更加和煦了:“原来还有莲藕汤喝?甚好。”
  很快先烤的肉串熟了,宫人在上头涂抹上食茱萸油,再洒上孜然,然后用盘子装起,恭敬的呈到毓景帝跟前。
  庄明心眼疾手快的抢来一根,用牙齿咬住铁签上头的肉撕下来,咀嚼了一番,然后对毓景帝一本正经道:“无毒,皇上您可以用了。”
  毓景帝:“……”
  死丫头,嘴馋承认便是了,自个又不会不给她吃,何必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腹诽归腹诽,他拿烤串的速度可不慢,且还是左、右手同时开工,一手拿了三串在手上,这才从右手一串上用牙齿撕扯下一块肉。
  立时就惊为天人。
  烤肉他吃过不少,但以往的烤肉并未刷食茱萸油,虽有孜然提味,但总觉缺了点什么。
  今儿才算知道,这缺的是辣呀!
  平平无奇的烤肉串,加了带辣味的食茱萸油后,味道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提升,简直是太神奇了。
  就这,庄明心还瞧不上,心心念念着想要找到辣椒,想来辣椒比食茱萸要强不少。
  若有辣椒油,只怕这烤肉还会更加好吃。
  他暗下决心,年后运河一化冻,就立时派人去南洋寻找辣椒等作物去。
  一串接一串,很快他手里的六串就吃完了。
  才要伸手去拿,庄明心就从旁边递过来一串莲藕,笑道:“皇上您别光吃肉,也吃点蔬菜,免得胃肠难受。”
  毓景帝只想吃肉,但见庄明心一片好意,又当着其他三位妃嫔,他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好接了过来,勉为其难的吃了。
  然后就发现滋味还不错,又脆又甜又香又辣,不比肉串差到哪里。
  他吃完一串后,又跟庄明心要了一串。
  吃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酒,于是对庄明心道:“你买的金华酒可还有?叫人烫一碗来喝。”
  庄明心摇头道:“早喝没了,因临时起意烧烤,又下着雪,也不好叫人去买酒,只好干吃了。”
  其实真相是其他几位都对酒没兴致,她原说叫人去买,被她们阻拦了。
  金华酒宁常在生辰那日就被怡嫔这个千杯不醉的家伙给喝了个精/光,不过宁常在是不可说,故而她并未细说。
  毓景帝只得作罢。
  半晌后,又抱怨道:“谁让你不早点将啤酒酿出来的?若早些酿出来,今儿就可以吃烤肉喝啤酒赏雪景了。”
  庄明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早点将啤酒酿出来,可她实在是太忙了,每日都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儿要理会,哪里还有空闲?
  当然,以上纯粹是托词,时间就像海绵,挤挤总还是有的。
  主因是现下乃冬天,并非喝啤酒的季节,故而她对酿啤酒之事并没有太大热情。
  她扯谎道:“天寒地冻的,哪里能酿得啤酒?待来年开春再说吧。”
  毓景帝对此并不了解,听她这般说,也就信了,点头道:“那就开春再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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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待烧烤吃的差不多的时候, 小厨房将煲好的莲藕排骨汤送了过来。
  庄明心叫人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
  莲藕排骨汤煲的火候正好,排骨轻轻一碰就骨肉分离,莲藕粉糯粉糯的, 汤水鲜香,一碗下肚, 浑身都熨帖了。
  毓景帝一脸餍/足的歪在太师椅上, 凤眼半眯着, 一副快乐升天的模样。
  这让庄明心想到了自个前世养的猫儿,险些没忍住伸手给他摸/头顺毛。
  她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笑劝道:“皇上起来走走吧, 免得积食。”
  说着, 也同样提醒其他三人:“你们也起来站站, 才刚用完膳食,不好坐着的, 不然天长日久的,容易生出小肚腩来。”
  小肚腩对女孩儿来说可是大杀器, 三人闻言立时就站了起来。
  程和敏哀嚎道:“娘娘怎地不早些告诉嫔妾, 嫔妾惯常吃完就歪着, 虽还未长出小肚腩, 但只怕也在酝酿中了。”
  陈钰沁冷笑道:“活该!”
  程和敏与她斗嘴惯了, 浑然忘了毓景帝还在当场, 立时就怼道:“哼,咱俩是大哥别说二哥, 我吃的多不爱动,但我至少夜里不加餐,哪像你,半夜三更还爬起来冲藕粉喝, 一碗不过瘾,还再要一碗,早晚叫你变个大胖子!”
  陈钰沁被揭短,立时回击道:“我天生吃不胖,别说夜里加餐,就是一日吃十回腰肢也不会长半寸。哪像你,进宫才三月,往日的衣裳都穿不上了。”
  毓景帝:“……”
  这是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才女?
  这是明艳动人才貌双全的贵女典范?
  自个才多久没翻她们牌子啊,怎地突然就换了个模样?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庄明心见毓景帝如遭雷劈,险些笑出声来,她“咳”了一声,提醒这俩活宝:“皇上还在这儿呢。”
  两人顿时如被掐住脖子的锦鸡一般,戛然噤声,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片刻后,陈钰沁率先缓了过来,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光棍的对庄明心道:“既然嫔妾爱喝藕粉的秘密暴露了,还请娘娘多疼疼嫔妾,回头新藕粉制好了,多分给嫔妾几斤吧。”
  庄明心笑道:“本宫一视同仁,怎能因为与妹妹亲近些就偏心妹妹呢?只怕会被人嚼舌根。”
  陈钰沁顿时一愣。
  然后又听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本宫正缺制藕粉的人手,若妹妹肯把东配殿的太监借本宫使一使,该给的‘车马费’还是得给的。”
  “娘娘果然实施周全,嫔妾佩服。”陈钰沁“啧”了一声,嘴角露出个浅笑来:“娘娘什么时候用得着他们,只管去叫便是了。”
  程和敏一听,这还了得,便宜不能白给陈钰沁占了去,立时殷勤道:“娘娘,嫔妾的太监也无事可做,嫔妾正嫌他们白吃饭呢,您快叫人领走领走!”
  喻贵人见状,也举着纸本子走过来:“嫔妾的太监也送来给娘娘使唤。”
  足足三千六百斤莲藕呢,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庄明心来者不拒,笑道:“那就多谢你们了。”
  说完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三人忙蹲身告退。
  庄明心也没挽留,对程和敏道:“喻贵人歇在你那儿,若短了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本宫叫人给你送去。”
  程和敏嗔了一声:“娘娘也太小看人了,嫔妾那儿的东西虽与娘娘的没法比,但都色/色齐备,定不会委屈喻贵人妹妹就是了。”
  “本宫不过白嘱咐一句。”庄明心笑了笑,说道:“那你们去吧。”
  三人这才离了正殿。
  毓景帝踱到她身边,哼道:“你们三个如今好成一个头似的,若被你们各自的祖父晓得了,只怕会气的当即吐血三升。”
  要是齐齐驾鹤西去,那就皆大欢喜了。
  庄明心:“……”
  你丫说这话的时候,好歹将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收一收,以为别个瞧不出你有多期待似的!
  她淡淡道:“这有甚,朝堂归朝堂,私交归私交,这是两码事。”
  况且,她跟陈钰沁、程和敏不过走的略近了些,远没到至交的地步,不遇到利益冲突就罢了,遇到利益冲突,一拍两散也容易。
  “你心里有数就成,朕才懒得理会你们这些小女儿家的事儿呢。”毓景帝想起方才那两位让他幻灭的行事派头,不禁“啧”了一声。
  庄明心被他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色给逗乐了,打趣道:“皇上别丈八灯台——照的见别个照不见自个,您私下里的模样,还不是跟外头时迥异?”
  毓景帝伸手将她往自个怀里一捞,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不如爱妃来说说,朕私下里是何模样?譬如在床榻上……”
  庄明心身前柔/软一下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疼的她“嘶”了一声。
  闻言她拿小拳头轻锤了下他的胸/膛,没好气道:“皇上您又不正经。”
  毓景帝拿食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笑呵呵道:“爱妃不就喜欢朕不正经嘛?”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喜欢了?您别胡说。”
  毓景帝叹气,又忧伤状:“果然话本子里说的对,女子床榻上说的话不可信。”
  庄明心:“……”
  这反了吧?
  难道不该是男子床榻上说的话不可信?
  她狐疑的抬眼看向他,然后就瞧见了他唇边不及掩去的窃笑。
  哼,果然是他现编现造的歪话。
  她哼哼道:“既皇上如此说,那往后臣妾在床榻上不开口了便是。”
  “那怎么成?”毓景帝立时反对,在她耳边低声道:“朕最爱听爱妃动/情时的声音了……”
  庄明心脸色顿时涨/红,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恼羞成怒道:“闭嘴。”
  毓景帝适可而止,免得把人惹恼了,回头不给他近身,那可就糟糕了。
  已有四日未临/幸她了,今儿如何都得如愿。
  *
  青年男子的热情,简直让人有些吃不消,不过才憋了三四日,就跟饿了几百年似的,那叫一个势不可挡。
  毓景帝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按倒在床榻上,边亲她的脊/背边动作个不停。
  上头温柔缱眷,下头残酷凶狠,如同水/火两/层/天,又奇迹般的和/谐,让她整个人都沉/溺其中。
  一块儿攀上顶/峰后,他仍不满足,歇息片刻,拉着她又来了一回。
  若非第二回结束后她直接昏睡过去,只怕他还不肯罢休。
  次日醒来时,她看着自个腰侧跟脊背上的大片淤青,简直无语凝噎。
  偏又不好骂狗皇帝,毕竟她的确有爽到。
  也只好默默的忍了。
  用完早膳后,照例去绛雪轩坐班理事。
  因先前敲打过,今儿掌事宫人来回事时规矩许多,且诸多旧例她早已铭记在心,很快就开发的差不多了。
  倒是咸福宫的掌事太监姚春递了条子上来,说钟才人病了,需要请太医进来替她瞧病。
  庄明心立时关切的问他:“病的可厉害?”
  姚春回道:“不妨事,只是咳的有些厉害,并未发烧。”
  庄明心在他条子上写了个“准”,然后加盖上凤印,叫琼芳递给他。
  她对姚春道:“你快去吧,若有甚短缺的,打发人来告诉本宫一声。”
  姚春是个机灵的,闻言笑道:“若有甚短缺的,我们惠嫔娘娘给添上便是了,哪里敢劳动婉妃娘娘?”
  庄明心笑了笑,没接话,摆了一摆手,打发他出去了。
  同时在心里记了一笔,这妃嫔染病须上报一宫主位,由一宫主位打发人来批条子请太医的规矩,往后得改一改。
  若一宫主位是张德妃这般不好相与的,故意拖着不给递条子,岂不小病拖成大病,甚至直接病故?
  毕竟并非每个妃嫔都如陈钰沁、程和敏这般有底气,压根不经过自个这个一宫主位,就能让底下宫人递条子出来。
  回到钟粹宫后,她犹不放心,让琼芳带着一包燕窝、半斤藕粉,去了趟咸福宫。
  琼芳回来后禀报道:“回娘娘,姚春并未撒谎,太医替钟才人瞧过了,只是偶感风寒,病情较轻,并不打紧,吃几服药应就能痊愈了。”
  然后将手里提着的包袱放到炕桌上,打开里头的东西给庄明心瞧,嘴里道:“这是钟才人替娘娘做的直领披袄,领子上的绣花她足足绣了大半个月,说让娘娘试试可还合身,若有哪里不妥当,叫人送回去,她给改。”
  庄明心抬眼看去,见这披袄面子是烟霞红织金缎,里子是自个先前叫人送给她的蓝狐皮,白色直领两边各绣了一支桃花,绿色的叶子,粉色的桃花以及含苞的花骨朵,都栩栩如生。
  她起身试穿了下,披袄衣长至膝盖,袖子却是半袖,长度只到前臂一半,无论里头套直袖、窄袖还是琵琶袖,都能露出一截来。
  琼芳“哟”了一声,惊讶道:“听闻南边才时兴起这半袖披袄,奴婢原想过阵子给娘娘也做一件来着,不想钟才人小主这就给娘娘做好了。”
  这披袄共有四对玉扣,外加一对系带,庄明心亲自扣上扣子、系好系带,走至东哨间的镜子前转动身/子照了照,又甩了甩袖子,笑道:“还怪好看的。”
  琼芳立时附和:“娘娘身段纤/细,天生的衣裳架子,穿甚都好看。”
  *
  因款式新奇,庄明心心里喜欢,翌日去绛雪轩坐班理事时,便穿了这件直领半袖披袄。
  好家伙,这可捅了马蜂窝,立时就在宫里风靡起来。
  不过一月工夫,阖宫上下,每位妃嫔都有了三五件直领半袖披袄。
  就连郑太后跟廖太妃,在腊月初一众妃嫔去慈宁宫给她们请安时,也都各穿了一件直领半袖披袄。
  只不过郑太后身上的是酱紫织锦缎,直领上绣的是折枝牡丹;而廖太妃身上的则是石青贡缎,直领两侧各绣了一丛兰花。
  众妃嫔蹲身请安后,擅长溜须拍马的徐贵人立时夸赞道:“太后娘娘跟太妃娘娘的披袄可真好看,面子好,里子好,领子上的绣花更好,两位娘娘穿了,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竟跟我们似姐妹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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