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陛下送入火葬场后——白鹭下时
时间:2020-10-27 10:17:54

  显阳殿和式乾殿只隔了一座茅茨堂,乘辇车也不过一刻钟多的功夫。嬴昭却觉这往日里的路途漫长无比,手掌搭在膝上,松开又暗暗攥起。
  这回可是她来请自己的,他必定得让她吃些苦头才原谅她。
  等到了显阳殿内才觉事情有些不对,宫人们都跪候在正殿里,未曾进寝殿侍疾,连随她进来的采芽也都等候在外。他微感诧异:“皇后呢?”
  采芽欲言又止,想起方才自家女郎目色迷离满面娇红的媚态,自己脸上也是一红。还好折枝极有预料地先遣了宫人们出来,用冷毛巾给女郎稍稍退了温后又叫她也出来接迎陛下。
  她支吾着不肯应,只道:“陛下请进殿吧。”
  寝殿内莺啼婉转,那素来端庄的小娘子浑身汗湿地躺在锦华帐里,双目失神,芳唇微启,眼角泪珠莹然,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她只着了件轻薄的寝衣,透过绢纱,遥可见内里小衣下一痕雪脯若山峦起伏,肩狎肌肤却晕成赤粉红玉。她口中喃喃有词。走得近了,才闻得清她是在喊“热”。
  折枝正不断地把冰水浸湿的毛巾搭在她额上、颈上,见他进来,急道:
  “陛下,女郎自宣光殿里回来就这样了,奴不敢去请太医,更不敢,还请您想个办法啊!”
  又是宣光殿!
  她是个端庄的性子,绝不会作此媚态,如今这般,倒像是被下了脏东西。
  嬴昭沉着脸,拂袖在榻边坐下,伸手去探她额头,还未触碰便被小姑娘恹恹挥开:“……别碰我!”
  念阮很热。
  浑身上下皆似泡在温泉之中,腾腾热气不住地自小腹下升聚至头顶,不断反扑她已濒临崩溃的理智。又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阵阵酥痒,令她口干舌燥。
  体内更是空虚,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可具体是什么,她亦说不上来。只微微颤栗着,一张欺霜压雪的的小脸儿皆泛出了桃花色,额上汗珠点点,汩汩沿着眉骨而下,贝齿把唇瓣都咬出一排牙印来才能不让那些羞人的声音破齿而出。
  虽是媚态,却愈发勾魂摄魄。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拒绝他!
  嬴昭额际青筋微微跳动,脸却早被那娇柔的哼唧声撩拨得红透了,小腹处似燃起一团火苗,也随那破碎娇吟声阵阵燎高。
  他道:“念念,是朕。”
  她的抗拒这才小了下去,任凭他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浑身瘫软得似没有骨头。嬴昭惊觉她纤细身体烫得像是火炭在烧,可见这药性之猛烈。
  他脸色沉得像水。吩咐折枝:“去准备木炭灰水,先把那些东西催出来。”
  木炭灰水有催吐之效,他虽不知太后给她下了何等淫.药,但那些东西总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还是催出来得好。
  不过他也猜得到太后为何给她下药,一旦她生下他的孩子,即便是女婴,太后也可对外宣称是儿子,杀了自己挟幼子临朝称制,继续把权力握在手里。孩子和她不过都是太后的傀儡。
  可怜这小娘子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她把萧令岚当姑母,那人可把她当侄女么?
  折枝感激地领命去了。嬴昭怕她把嘴唇咬破,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自己的唇堵了上去,一点一点抚.慰似的轻抿她唇瓣,手亦轻抚她细腰,试图平息她体内的那股燥热。
  但他很快便后悔了。
  陷在情.欲之中的小娘子哪有理智可言,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回抱住他,又似只黏人的小兔子在他胸口乱蹭,娇声唧唧哝哝。
  渐渐的也不满足只是唇齿间蜻蜓点水的触碰,唇瓣往下,往他颈上喉结索去,一双柔荑投桃报李地沿他腰线往上,抚上心口。
  滚烫温软的指尖游走在肌肤上,像匹上好的丝缎。嬴昭舒服得脊髓皆发麻,不妨被她抚上要紧处,闷哼了声,神智突归清明,蓦地又推开她:“念念!”
  再这样下去,他怕他就忍不住了。虽则她是他的妻,他大可就此要了她,可这小哭包事后还不得和他翻脸么?
  他想要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他要有朝一日她是清醒的、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而不是眼下这般,毫无爱意,只是欲望驱使的欢.爱。
  小娘子体酥骨软,双眸失神,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丝理智。
  她只觉羞人,捂住脸娇音婉转地啼哭:“……对不起。”
  “……我难受。”
  难受的只是她么?他苦笑,亦深吸了口气:“念念再忍一忍。”
  好在折枝很快备了木炭灰水回来,给念阮催吐。如此折腾到了天际新月悄然爬上夜窗,夜幕降临,她呕得腹中只剩清水,肌肤上烫人的温度才降了下去。
  念阮漱了口后恹恹地伏在他怀里喘气,原本春融露润的脸颊苍白如纸,愈发娇弱可怜。
  见她吃了这许多的苦,嬴昭心里饶是再有气也不舍得对她发了,又担心那酒里有别的什么脏东西,叫小厨房煮了壶绿豆金银花甘草水,就着冰糖水兑了,亲给这缠人的小娘子一勺一勺地喂下。
  她人仍有些不清醒,又或许是那半盏鹤觞酒的后劲儿着实大,虽则小手不乱摸了,却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旋转磨蹭,把他衣裳都揉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来。哪里是平素的冰雪冷淡。
  嬴昭这半日本就是强忍着,小腹处好容易消弭的火又如烛苗荜拨蹿起老高,面色紧绷。偏生她自己还什么都没察觉,坐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又娇声娇气地哭:“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朕在这儿,你还想回哪去?”嬴昭冷道。
  折腾了半日,他早没了来时信誓旦旦要收拾她的斗志,略无奈地把她不安乱动的腰肢稳稳扶住,另一只手则把她因挣扎崩开、露出大片娇艳雪色的寝衣往内拉了拉,否则她这药力是消退了,他这欲念起来谁帮他。
  “我不喜欢待在宫里,我要回寿丘里。我想爹爹,母亲,还有哥哥……我想回家……”
  她又是一挣,那无边的雪色月色便晃了他的眼,锁骨玲珑,重生起伏的线条在小衣下若隐若现。嬴昭轻咳一声,别过脸慢慢把她寝衣拢好:
  “宫里不好么?宫里有朕,有太后……”
  小姑娘却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带了丝怨愤,“不好不好,你们都是坏人,都待我不好……”
  察觉到他放在领口胸前的手,又恨恨瞪他:“你脱我衣服干嘛!”
  “……”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娘子。
  他无奈叹口气,索性不去忍,修竹般雪净修长的指把那颤柔柔的一张红菱小口轻轻拨弄着,眼底欲念复燃,“太后待你不好么?”
  她摇头,察觉他抵在唇边的指不怀好意,忿忿然撇过脸避开了去。嬴昭把她小下巴捏一捏,诱她来咬,见她不为所动又追问:“太后不是你嫡亲的姑母么,如何又对你不好了?”
  念阮眼神黯然下去。
  “……她总想利用我,还在我家安眼线,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
  啧,原来她心里都明镜似的呢,
  嬴昭松了口气,把她凌乱的耳发轻拨一拨,转而揉捏起那若羊脂温润可爱的小耳朵来:
  “好吧,太后待你不好,难道朕也待你不好?朕可没有利用你,反倒是你,几次恃宠生娇,把朕的心都捅成了筛子。”
  他阴阴冷笑了几声。普天之下,敢踩在他心尖上为非作歹的也唯有她一个了。偏偏小娘子娇柔又可怜,每每生起气来却又舍不得冲她发作,只能自己独自生闷气。
  “你也对我不好!”
  她却义愤地控诉,眼泪如檐上雨水簌簌落下:“你眼下、你眼下是说得好听,可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把我扔进崇宁寺里,你还,你还杀了我父母,害死我哥哥,逼走我继兄……你让全天下人都以为你喜欢我,可是你根本不爱我。如今,我不过是想远离你都不能……”
  念阮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把头埋在他颈下,哭得脊背皆在发颤,像只蝴蝶在振动羽翼。
  嬴昭初时听这话只觉奇怪,想起那夜的梦和她那几句“别丢下念念”的呓语,莫非她也是做了和他一样的梦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不,她对他的厌恶和拒绝早在这之前便开始了。这个中就里,他还有些想不通。
  想起那夜的梦,嬴昭心口仍有些隐隐作痛。沉默地抚着她的背待她发泄完,柔声道:“不会的。朕不会丢下念念的。梦都是反的,那些事也不会再发生。”
  “朕和你保证,不会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扔下。此生,此世,朕要和你生同衾,死同椁。”
  念阮哭声稍稍止住,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泪眼朦胧。
  “真的吗?”她懵懵问。
    这个样子的她远比平日可爱许多,嬴昭眸中不觉点了几分清浅的笑:“嗯。”
  想了想又道:“你既如此思念家人,等到了你生辰,朕把你父母和哥哥都叫进宫来可好?”
  他本打算召萧岑回京却不告诉她,给她个惊喜。但如今她既神志不清,告诉她倒也无妨。
  她没应,只是问:“那陛下会永远对念念好么?”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听见他这一句般。
  嬴昭只觉这话有些耳熟,继而想起,是在先前的梦境里,过去所梦见之事,果真都一一实现了呢。眼里蓦地柔情似水,应她道:“当然。”
  她眼里柔波如水纹脉脉,慢慢地把脸贴在他颈下,闭上了眼。
  良久之后,他才听见极轻极轻的一句:“希望陛下,能够永远记得对念阮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狗昭:你怎么不自己用手?
念阮:?????
咳咳,咋还有觉得会这么稀里糊涂就圆房的啊, 作者虽然很猥琐,但昭昭他真不是这样婶人额。今晚0点不更了哈。明天试试加更。
还有那个鹤觞酒,洛阳伽蓝记里记载是经月不醒,真的有点猛,不是作者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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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次日清晨, 杲杲秋阳透过菱花格子的窗映射入殿,念阮朦朦地睁开了眼睛。
  念阮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在宣光殿里饮的那盏酒上,此时见自己像只黏主的小猫蜷缩在男人怀里,衣衫不整, 手脚并用地缠挂在他身上, 心下一怔。
  他怎么会来?
  他不是恼了她么?怎么会还往这显阳殿里来……还同自己滚到了一张榻上, 如此羞耻的姿势……
  两人紧密相贴着,犹是清晨,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紧紧抵着她的凶兽正耀武扬威地向她叫嚣着。当即白了一张小脸儿, 浑身紧绷。
  前世初行此事时宛如上刑的经历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虽则后来也能得些欢愉,但过后身子总是酸.软得如同醋缸里泡过一般。是故她怕极了这事。
  男人眉目轻闭,似还未从梦境中醒来。念阮脸上滚烫, 知道万不能在此时惊动他, 遂小心翼翼地松开他朝后退去。
  却见他皱了皱眉, 箍在她腰际的手也不觉紧了些,念阮只觉呼吸一紧,才远离了些又被按在了那处上, 额头却撞在他坚硬的下巴上, “咚”的声闷响。
  睡梦中的天子闷哼一声, 睁开了眼。
  帐外透进的清晨光晕中,少女雪肤红唇,素衣墨发,绸缎般铺光润如玉的肩头,紧紧抓着他寝衣与他肌肤相贴。
  她眼皮微红,两丛蓊密如春草的眼睫毛却在轻轻颤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嬴昭唇角略弯了弯, 唤她:“念念。”
  念阮装作未醒,极不情愿地缩在他怀中。嬴昭唇角微抿,在她腰上软软一掐,唇却往她玉骨冰肌的颈间呵气:“别装了,朕知道你醒了,再不醒朕可是要亲你了。”
  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她颈边碎发往颈上扑,密密绵绵的痒,念阮抑制不住地在他怀里颤栗,伸手去推他。反倒被他大掌擒住纤细雪腕,在她头顶古怪轻笑:
  “昨夜还抱着朕不肯撒手,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怨朕骗你,你骗朕几回了?”
  念阮正不记得昨夜之事,无奈睁开眼,小脸上添了抹狐疑之色:“妾昨夜对陛下说了什么?”
  嬴昭把她面色一扫,有心逗她:“念念说,最爱的就是朕了,要和朕生同衾死同椁,生一大堆孩子,怎么才隔了一晚上就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
  念阮心知他是在逗她,面无表情地伸手推他。不防双腿却被他膝盖顶开,他强势地同她交颈叠股,让那两团绵绵的雪软紧密严实地贴在了自己的肩胛下,扶住她后腰悠悠说道:“念念真是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都软软的,叫朕不忍释手。”
  又笑着贴近她耳边,轻唤:“阮阮,软软。”
  念阮本被那偾张之物唬得脸皆白了,闻见这一句,脸色一瞬红如充血。
  她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窘迫的时候,不住地挣脱着欲往后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被他擒着双腕叼住了下巴,炽热的亲吻沿着下颌绵延至脸颊,再至唇上,呼吸轻而易举地被攫夺。
  他唇齿在她小巧的樱唇间细细地描绘临摹,像只丹青画笔在蘸取墨汁,把她唇间香甜皆掠入口中。
  念阮眼饧骨软,小耳朵红成一片,渐也没了气力挣扎,像只倦怠的小鸽子伏在他胸口,娇声弱态,可爱可怜。
  温.存间领口半开,春色.诱人。
  嬴昭亲够了,才放开她,贴着她微微汗湿的鼻尖微微喘气。十指相扣,拇指却从她指缝间抽离,生了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软如玉的掌心轻轻画圈。
  他道:“念念。帮帮朕。实在是涨得有些疼。”
  男人初晨低沉的喘.息听来格外撩人,阵阵热气也随他话语直往耳中拱,念阮目色迷离,薄汗透衣,昏昏然又要睡去,被他拽着手也未反应过来。嬴昭便当她默认,大掌包裹着她小手往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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