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吻中失守——向笛
时间:2020-11-09 10:28:56

  有条不紊地剥开她的谎言。
  没由来的风吹进,吹出火的温度。
  林夭引了引脖子,从他的下巴处抬头,想端详他的神情,好判断他话语里的意味。
  刚抬头,便倏尔被他吻住。
  他冰凉的唇压了她,很直接、目的性极强,两下便卷进她唇中。
  带着灼灼气息,蚕食了她的所有。
  有什么在无声中缓缓炸开。
  “我猜,应该是先接吻,跟我一样。”
  他又气又笑,干脆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吻她柔软的唇、脸、颈脖,一路路引了火,烧引火线般烧去——
  “你还真是个骗子。”
  林夭一开始还顽强地忍耐着,后来被他进进退退,深深浅浅的吻勾向深夜、勾向深渊。
  江意禾的声音细细碎碎地响。
  林夭胆颤心惊想扭头去看,被他捞回来深吻,吻得她节节败退,从尾椎骨一路酥麻到后脑。
  江嘉屹一把将她抱到身前,几步跨过木长梯,直入房间。
  和多年前一致的布置,他一步步踏在软地毯上,捞着身前的人,手勾她后背的长发,一边吻她,一边反手带上门。
  长发摇曳轻晃被她甩在腰际,她软在他肩膀,全无力气。
  咔哒一声轻响,昏昧漫了一屋。
  床头一盏暗灯盈盈亮着,吞吐出昏黄的光线,只照亮了寸寸地方。
  林夭被他丢到床上。
  尽是他的气味,清爽冷冽,像燃料,助火烧得更热烈。
  他随即而来,压下一处处绵软。
  唇齿附到她颈脖,处处碰她的敏感点。
  他红着眼底,唇在她肌肤之上翕动,无可奈何地低喃:
  “林夭,你什么时候能安分点?”
  江嘉屹冰凉的手从小吊带的下摆探入,抚过软腰,惩罚般卷了灼热,明目张胆直奔目的——
  “唔——”
  又冷又热。
  痒入骨髓,颠三倒四,只剩侵占欲。
  林夭迎着半明半暗的光,沉溺地望着他,喘了气,想说什么又被他折腾得说不出口。
  她轻飘无力地呼吸着,像垂死在喘着最后一口气。
  他一边抚她,一边在她耳边克制地说:
  “林夭,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一会继续写写,看看能不能加更,十二点前要是没有就不要等了~
 
 
第35章 倒四
  林夭按住江嘉屹探入的手, 嘴角紧绷了克制,一丝理智尚存。
  她对上他昏暗幽深的眼睛,她低哑了声音说:
  “你会后悔, 这样的关系没必要继续。”
  江嘉屹浅笑了声:“什么关系?”
  “你该找个正经谈恋爱的女孩,结婚, 生孩子,然后过日子。”林夭低低喘了气。
  “你哪里不正经?”他低了眼去吻她唇角。
  灼灼的气息中。
  林夭感觉到紧绷的颤栗,重重的呼了口凉气,“我有病。”
  “你嘴里有几句真话?”
  昏灯徐徐漫开, 他嗓音低沉,也随着漫出。
  他不疾不徐地挑开她吊带,一边扶她后颈, 一边吻她锁骨。
  不轻不重, 深深浅浅。
  酥麻的温热从左滚到右,最终失了理智。
  林夭感觉自己像漂泊无依的树叶,沉沉浮浮,最终被岸边的他单手捞起,落叶归根。
  她攀着他肩膀, 借着被他扶着后颈的力度,便肆无忌惮仰着脖子, 细细碎碎地叹息:
  “真没骗你……”
  断断续续。
  像连不成线的音符,散乱的、滚烫的。
  声音似乎就在眼前,又仿佛在天边,低吟着。
  林夭总在想。
  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每他一碰, 她便沦陷得彻底,原则和底线全丢了。
  “你没病,你在怕什么?”他深望着她。
  林夭头发卷了又卷, 散了又散,摇摇晃晃,跟着他天塌地陷。
  他急急卷了暗火,去扣她的手,扶她的腰。
  唇齿附在她肩膀,不急不缓地前进。
  她被他的不轻不重弄得意识不清,只隐约瞥见他要笑不笑的眼角。
  “你怕江意禾知道?”他一语中的。
  林夭惊了一下,他却像拿捏了她的把柄,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
  “看,有灯,她的脚步声在门口。”
  林夭望过去,灯光从门缝里泄进,有影子在外晃动,影影绰绰。
  这个时间,别墅里没别人了,只有江意禾。
  她惊出一身冷汗,想去锁门,被他一把拽回来,几次三番,就是不让她去锁门。
  “你在干什么?林夭?”
  他淡笑着,沉甸甸提醒她现在的罪恶,“江意禾要是知道怎么办?”
  林夭被他不疾不徐拨弄着,进退的度他越发熟练,每每让她绷紧了脚背,无法喘过气。
  他便又去撩拨她,让她忍无可忍从唇边泄出声音来。
  她几乎化在他的手心。
  江嘉屹故意哼笑一声,报复似的:“那你跑不掉了,你在搞她弟弟,她会不会生气?她肯定生气。”
  林夭被他激得受不了,呜咽了一声,被他吻住了唇,泄在唇舌之间。
  微出了一层薄汗。
  他轻轻吻她,一遍又一遍,从唇角到额头,他低了眼,声音很淡很轻,夹带无可奈何:“你怕什么?我不是未成年,江意禾不管我感情/事很久了。”
  江嘉屹拥着她。
  林夭疲惫地喘了口气,她对他的态度,绝对不是单单一个两个原因,很多时候,都是多个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
  单看一个时,或许显得无足轻重。
  两个人才刚刚下飞机,奔波了一路,又搞了半个晚上,累得一瘫便合上眼睛。
  她强撑着,等江嘉屹睡着了,才偷偷套了衣服想走,刚刚摸到门把才发现门一直锁着。
  林夭顿了一下,气笑出声。
  这一晚上都在折腾她。
  倏地,一只手拦腰把她抱起,又抱回床上。
  江嘉屹扣紧她腰:“别跑了,在这睡。”
  被子卷到身上,林夭翻了两下身,又被他按住了。
  “给我说说,哪些是谎话?”
  他拥着人,指尖捻起她一缕头发,勾在手中把玩。
  林夭坐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裙子,找到烟,靠在床头点了一支,夜越发深,那一晃的烛光,亮了亮她眉眼,暗淡而凝滞。
  “我有病是真的。”
  江嘉屹斜眼过来,很平静。
  “我跟任何人谈恋爱时间都长不了,或许三个月,或许半年,我就觉得没意思了,我控制不了,会厌烦,我负不起任何长久的责任,谈恋爱我会分手,结婚我也会离婚,不让离,会许会出轨。”
  林夭仰起脖子呼了口烟,白雾跳散,昏昏暗暗。
  她跟前任开始之前,都会说清楚这个事情,能接受再开始,她也没想着玩弄别人的感情。
  “这么糟糕的未来,你就别去尝试了吧。”林夭垂下眼,眼底寡淡。
  江嘉屹直起身,也套上衣服,他垂眼一下下扣好纽扣,平淡道:“你一辈子不结婚?”
  “也不是不可以,”林夭藏在白烟中低笑,“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儿,结婚反而不适合我。”
  “什么意思?”
  他就着窗户的弱光,侧过脸来。
  侧脸的剪影半明半暗。
  林夭单薄地靠着床头,颈脖修长仰起,懒懒散散,她很白,在冷调而微弱的月光中更显苍白,没什么良心的那种白,寡情薄幸。
  “我跟你讲讲现实,”林夭抖落烟灰,淡笑道,“我就算跟你在一起,也长久不了。”
  她望过去,很浅很浅地笑了下,笑容虚无苍白:“或许,你当作经历了两次一夜情,就这样算了,反正你也没吃亏。”
  她如今每次见到周开祈,多少会有愧疚。
  因为林动而亏了钱,还栽在了她身上,泥足深陷。
  当初说得再清楚,也免不了会有人被伤害。
  “医生,看过了?”他扣完最后一颗纽扣,眼底古井无波。
  “看过,医生让我放松心情。”
  林夭挺无奈,她也曾艳羡过年过半百依旧牵手漫步的夫妻,可惜她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就好像抑郁症病人不适合谈恋爱,那只会把另一个人一同拖进深渊。
  她也一样,这么多年了,尝试过,也自救过。
  好像很残忍,但跟江嘉屹在一起,才更残忍。
  从未在一起,和玩弄过后的抛弃,孰轻孰重林夭还分得清楚。
  江嘉屹疲倦地抬起眼:“真话?”
  林夭抿一口烟:“五年前江意禾就知道了,你可以问她。”
  “你那些炮友的存在是不是真话?”
  “不重要了。”
  江嘉屹要笑不笑地勾起嘴角:“也是。”
  林夭静了良久,灭掉烟,缓缓起身,她用手指理了下稍乱的头发,背对着江嘉屹道:“抱歉。”
  台灯昏暗,映得她眉眼暗淡。
  有什么滞涩着,无法通畅。
  身后毫无动静,如石沉大海。
  林夭闭了闭眼,往前走——
  倏地,一只冰凉到极致的手扣住她手腕。
  她回头,看见眼底深邃的江嘉屹。
  尘埃在微光中飘荡,忽而便荡到了远处,淹没在他深沉的眼中。
  他淡淡道:“我说让你走了吗?”
  “不就是谈恋爱?现代人谁没谈过几个?反正无论结果是什么,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而已,跟现在并没有区别。”
  “就算将来分手,我也不可能走不出来。”
  林夭凝视江嘉屹。
  他无所谓地握了她的手,神情半隐在黑暗中,情绪不明道:“我们试试吧,像你以前,就随便玩玩。”
  他清冷抿起唇角:
  “林夭,说不定是我先腻了,你别太自信了。”
  “谁还不能是个渣?”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有小可爱在问套的事~
  默认戴T哈,弟弟不可能不戴的,我略过没写~感谢在2020-10-14 20:54:02~2020-10-15 01:24: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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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克制
  灯光暗淡, 微风从缝隙里簌簌钻进,吹动一片静寂。
  有什么在隐隐松动。
  林夭挽了吹散的长发,一手捞起丢在床边的裙子, 徐缓地穿上。
  缓慢的动作,她侧垂了眼, 在深思。
  她想得很远很远,望不见未来的尽头,有一团滞涩的黑暗挡了前路。
  “我考虑一下。”
  她静静笑道。
  江嘉屹要笑不笑地把她整个人拽过来,就着即将破晓的黎明, 又来了一次。
  刚刚穿好的衣衫又被他尽数解了个彻底。
  林夭半推半就,白净的身体肌肤在他唇边滚了一遭,最终软在他掌心与两指之中, 又被他得逞。
  结束的时候天快亮, 她含糊团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半遮半掩搭着,身上痕迹深深浅浅,遍体暧/昧。
  她累得动不了,只能懒懒地引长了腿, 去勾床尾的衣衫。
  江嘉屹起身逆光站在一旁,把她滑落的被子勾回去, 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睡着吧,江意禾去上班了,不会看见你。”
  林夭放弃挣扎,松散瘫着, 无力地哼了声:“这么早?”
  “她对公司一直很上心。”
  江嘉屹穿上干净的白衬衣,黑发顺搭着,被他随手拨弄两下, 光线便从发丝之间一晃。
  更显眉眼轮廓清隽。
  他没有催她的意思。
  即便刚刚又滚了一圈,也没有让她马上决定要不要跟他试试。
  “去哪?”林夭细声问。
  手腕有点痛,连带着指尖神经质地律跳。
  她长年累月举着好几斤的单反拍照,手腕早得了腱鞘炎,手指会颤抖,严重的时候手痛得不能抬起来。
  江嘉屹微弯了脊背俯下身,冰凉的指腹替她揉了揉,“有几个知名的藏家邀约,我去应酬一下。”
  顿了一下,他又淡笑着说:“这次回来,很大部分是因为这个事。”
  他指尖轻轻加重力气,提醒她似的,“林夭,我也不是专门为了你,别把我看轻了。”
  林夭哼笑了声。
  她很少这样笑,平时都清清冷冷的,笑也像隔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烟雾,触不可及。
  若是把烟雾挥散,便会发现,她连笑也没了,只剩疏离。
  江嘉屹低眼端详她。
  林夭懒洋洋弯着的眉眼、唇角翘起的弧度,都显得鲜活可爱。
  他克制地捏捏她指尖,凑过去再吻她唇角。
  被她另一只手挡下来,“别亲了。”
  林夭疲惫地缩起肩膀,浑圆而白皙,恰恰露在被子外。
  江嘉屹抵着她手指,低喃:“怎么?”
  指腹全被他的气息占领,灼热喷洒,又逸散。
  “该不该做的都做了,还不能亲?”他淡淡低眉。
  “受不了。”
  林夭闷声说了句。
  她太累了,不想再来一遍。
  他眉眼舒展开,莫名低了声音:“那你别考虑了。”
  她收回手闭上眼睡过去。
  脑海里在回想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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