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蛊后——天日月
时间:2021-01-15 09:53:22

  王子腾带着人悄悄地潜到了后方,一行人撕了衣裳裹住马脚,半点声音都不显,就这样静悄悄的潜了进去。
  无论是谁安排此事,这一次北戎为引他们入谷,倒真是花了大力气,还当真让人建了一个北戎村落,乍看之下倒颇像回事,泥墙搭的破茅屋、稀疏歪倒的栅栏,乍看之下还真像是个真正的北戎村落。
  不过假的毕竟是假的,王子腾灭了这么多的北戎村落,还真没见过有那个北戎村落里男人个个威武彪悍,一身皮裘,却连个老婆都娶不上,连孩子都没生下半个的村子。
  王子腾只瞧了一眼那虚假的北戎村落之后,便懒得再看,直接带着人绕到了村落之后,到了那儿,赫然发现竟然有一整队的北戎军在等着他们。
  如果再加上假扮成村民的北戎人,这里少说也有足足两队的北戎军在等着他们呢。
  王子腾摸了摸下巴,看起来北戎人这次是当真认真的想要他的命啊!是他前些时候灭了太多北戎村落,让他们疼了吗?不然这么大手笔的对付起他,还真不像北戎人的习惯啊。
  王大忍不住憟憟发抖,别看他们这里也有一队人马,人数差不多,只比北戎人少上一些罢了,不过北戎人自幼长在马背上,民风彪悍,一个北戎人少说也能抵上三个大晋人。再加上此处地形空旷,无处躲藏,要是让北戎人发现了,他们只怕是死定了。
  王大恐惧之下,顿时心生退意,连忙劝道:“老爷,北戎人人多势众,咱们不如先退一退?”
  王子腾微微挑眉,直接向王大招了招手,“过来。”
  王大不明究理,上前几步,又劝道:“老爷,咱们不如──”
  话未说完,只见王子腾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随手一刀便把王大给抹了脖子,王大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顿时断了气。
  王三一惊,“老爷,这是……”
  王子腾淡定地在王大尸身上抹去了血,“王大阵前心生怯意,必不能战,省得这小子给咱们惹麻烦。”
  王二一楞,下意识的又瞧了那北戎军一眼,“老爷是想……”
  王子腾微微冷笑,“既然他们都在这里等着我了,我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再则,老是交一些北戎的普通老百姓的人头上去,说不定会让人起了疑心,还不如交些货真价实的北戎军的人头上去,做实北戎有入侵之心。
  有心算无心,再加上王子腾本人悍不畏死,他底下的人也被迫悍不畏死,不过半天的功夫,便把这群北戎军给解决了,不但杀了大半北戎军,还俘虏了这一队北戎军人的小头目。
  更没想到的是,俘虏到的小头目竟然是北戎王帐底下的包衣奴才,家里有姑娘是贴身侍候着北戎王的贴身侍女,着实知道不少北戎王的隐密。
  按着那人所说,这一次北戎人是当真起了几分入侵大晋的心思,这才派了他们做前锋,想着先把王子腾给解决掉。
  自贾代善死后,这东北军全靠王子腾支应着,王子腾一走,辽阳府里再无可以主事的官员,到时他们先占辽阳府,再直取京城,说不得他们北戎还可以像前前朝一般,入主中原,享一享中原的醇酒美人。
  王子腾也懒得听着那人说梦话,冷喝道:“你们就这么确定一定能成功?”
  北戎也不是头一回做梦了,先前被贾代善和贾代化两兄弟不知道打了几回,最厉害的一次甚至险些都要打到他们的王帐去,怎么北戎还没有学到教训,仍就在做着白日梦?也不怕被大晋朝反制了一把,直接让他们灭了族。
  “这一次一定能成功。”那小头目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之色,“这一次是从祭司那传来的圣谕,咱们这一次一定能成功。”
  辽阳府这一块地本是属于北戎的,只不过前些年来北戎积弱,远不是贾家军的对手,这才被大晋朝抢了去,东北本就多山林,少良田,没了辽阳府这块繁荣之地,他们北戎人的日子越发难过。
  所有的北戎人都有一颗抢回辽阳府的心思,只不过因着大晋势大,不敢招惹罢了,这次有着祭司的神谕,祭司还在他们眼前秀了一次神力,他们一定能够成功。
  “神谕?”王子腾微微挑眉,他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不过见好几个俘虏的北戎人都一脸坚信之色,也不由得微感疑惑,“什么北戎祭司?”
  北戎虽是政教合一的异族,北戎祭司也如同北戎王族一般,血脉相传,大多是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不过北戎祭司说白了也不过是北戎王前的一条狗,在大事上还是得听着北戎王的话,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北戎祭司越过北戎王下达什么命令。
  似乎是查觉到王子腾内心里的疑惑,那小头目不住冷笑,“以前那祭司算什么祭司,根本就不是真正祭司的血脉,如今……咱们的祭司终于回来了。”
  不只是小头目,所有的北戎人一提到祭司,都是一脸信服之色,他们是亲眼见瞪过神迹之人,只要有祭司在,大晋朝必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是吗?”王子腾冷笑,“可惜你们见不到了。”
  他一挥手,直接让人把那些北戎俘虏的头砍掉。
  “来人。”王子腾喝道:“把这些北戎人的头颅送上京,向京城求援!”
  王子腾眼眸微冷,“我倒要瞧瞧,那北戎祭司的神谕准不准!”
  管那北戎祭司是从那来的,这一次他总算有机会货真价实的挣一份不世军功。
 
 
第66章 妻族开刀
  徒明煜在跟幕僚们商议定了之后,还真的开始讨起了债来了。
  第一个讨的不是旁的人家,正是四皇子妃的娘家──李家。
  四皇子妃李氏在太子府上也是个透明人,她娘家不显,父亲是个寒门子弟,母亲虽是商户女,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商户,在李家老家或许还能称上一句有钱人家,但到了京里,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以李家的情况,无论是李氏还是李氏的爹娘从来没想过把女儿嫁到什么皇子府,当年也不过就是大选时走个过场罢了,想说有了大选的名头,婚事上也好讲户好一点的人家,但在大选上,不知怎么的会被平康帝指给四皇子。
  这对旁人而言是荣耀,但对李家而言可是惊了,但圣旨已下,李家也不可能抗旨,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因为是嫁入皇室,李家原先给李氏准备的那一点子嫁妆便不够看了,那怕李家倾尽所有给李氏备嫁,甚至李母还不惜写信给娘家求援,也只不过给女儿溱到六十四抬的嫁妆,离皇子妃的规格一百二十八抬着实差的太远。
  最后李家还是不得不向国库借了银子,这才勉强溱到了足够称得上皇子妃规格的嫁妆,虽是如此,但李氏的嫁妆在众皇子妃中也是出了名的浅薄,还远不如后来进府的陈侧妃的嫁妆呢。
  陈侧妃好歹是齐国公府的嫡女,又自幼受宠,那一百一十八抬的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可没半点水份,比起李氏那号称一百二十八抬,但内里大半都是溱数之物的嫁妆要丰厚的多。
  也因着自己的嫁妆、娘家均不如人,李氏这些年来在四皇子府中也着实有些艰辛,不过旁的也就罢了,更让李氏受打击的,莫过于李氏挣命所生的独子在一场意外中过了身。
  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陈侧妃,但徒明煜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不曾为她的孩子讨个公道,照样宠着陈侧妃的儿子,只不过略略冷着陈氏罢了。
  或许对徒明煜而言,冷着陈氏便就算是交待了,毕竟陈侧妃膝下有着徒明煜仅剩的儿子,看在徒磎的份上,徒明煜略略偏着陈氏,不好狠罚她也是应当。
  但对李氏而言可不同啊,她就只有砡哥儿一个儿子,而且生砡哥儿之时受了陈氏的暗算,伤了身子骨,太医说她再有孕的机会不大,砡哥儿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子嗣了,独子惨死,叫她怎么能不恨呢。
  而且徒明煜还自以为是的想要把徒磎过到李氏名下,说是补偿李氏的丧子之痛,气的李氏直接避到京郊别院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有意出家的模样,连消带打的,总算让徒明煜收回此意。
  李氏虽然回府,不过她对太子有怨,怨怼之下,面上也难免带出一点半点。
  别看太子在外头无能,但面对自家妻妾时,这气性可大的很,见李氏对他冷漠,原本觉得有些亏欠李氏的徒明煜顿时反而恼了起来,一怒之下便干脆冷了李氏,改宠起其他的妃妾了。
  这些年来李氏与徒明煜之间也不过只剩下一些面子情罢了,除了初一、十五,徒明煜几乎从不进李氏房里,即使进了李氏房里也大多是纯睡觉,甚少叫水。
  这阵子徒明煜也不知怎么了,一口气连进了正院好几天,而且次次都有叫水,再见李氏眼角眉稍都带了些春意,可见得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大有改善,喜的李氏的奶嬷嬷当下便忍不住跟李氏道起喜来了。
  不枉娘娘这些年来仍不死心的调养着身子,好再给太子再生一子,如今太子终于回心转意,知道娘娘的好了,只要再来个嫡子,便就十全十美了。
  “娘娘!这可是好事啊!”李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喜道:“娘娘还年轻,说不定还能再生一个小主子,省得便宜了若溪院里的!”
  若溪院里住的便就是陈侧妃母子,虽是侧院,但占地极广,只比正院略小一些了,可见得徒明煜对陈氏的重视。
  那怕出了砡哥儿的事,但府上陈氏母子的供给却丝毫不减,甚至隐隐还在四皇子妃之上,每当想起这事,李嬷嬷便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把陈氏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捉花。
  李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里也起了几分冀望。
  她终究是个女人,不到真绝望的地步,那会愿意和夫君形同陌路呢,更别提她那夫君可不是普通的夫君,而是堂堂的太子,说不得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
  皇家是世上最不讲规矩的人家,什么以妾为妻,宠妾灭妻的事儿可从来不曾少过,在这皇室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骨肉更可靠的。
  李氏微叹,“要是能生个嫡子,咱们李家才是真稳了。”
  她冷眼瞧着,磎哥儿已经被陈氏和太子给宠坏了,那能做下一代的储君呢,这大晋的将来,还是得指着她的肚皮才是。
  李嬷嬷连连点头,这嫡子承爵才是正理,她眼热的瞧着李氏的肚子,好似里头当真已经有了小主子一般。
  正当主仆两人说说笑笑之际,突然小丫环白着一张脸匆匆来报,“娘娘,大太太和二太太来了,说是有事来求一求娘娘。”
  大太太和二太太就是李家的大太太和二太太,李父虽是寒门出身,但为人谨慎,给儿子娶的两个儿媳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都是和善又懂事的性子,为人素来最是规矩不过,和四皇子妃这个小姑子也算交好。
  只是因为太子隐隐有些看不起李家,再加上在砡哥儿之事上偏着陈侧妃,没还砡哥儿一个公道,李家人气恼之下,与太子之间的往来就更少了,两位太太平时也不怎么登太子府的门。
  小丫环们也是头一回见到两位太太上门来,更让她们有些讶异的是两位太太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小丫环不敢隐暪,便连忙跟了四皇子妃说道。
  “哦!”听到娘家嫂子突然上门,李氏也吓了一跳,连忙道:“快!快请两个嫂子进来。”
  她心下疑惑,这不年不节的,二个嫂子怎么来了呢?
  “是!”小丫环匆匆将李家大太太与二太太请进正院之中。
  一见两位嫂子进来,李氏连忙笑盈盈的起身相迎,她与徒明煜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些融冰之势,心情正好,眼角眉稍也带了几分喜色,不料一见到娘家的嫂子,李氏的笑容顿时一僵,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因无它,因为李家两个嫂子看起来真的太狼狈了。
  她两位娘家嫂子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也耕读人家出身的,更难得的是娘家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两个嫂子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平时的举止不知道多文雅透气,只要出门子,那从头到尾绝对是一丝不乱,整整齐齐的,但今日却像是疯妇一般。
  两女不但眼睛红肿,就连衣裳都好似被人拉扯过了一般,松松垮垮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且两人头发散乱,头上的钗环首饰全都不见了,就连耳朵上的耳珰也好似被人抢过一般。
  大嫂子两只耳朵的耳洞上还渗着血,而二嫂子只剩下一只珍珠耳珰,另外一只耳朵还残留着半只耳珰,耳珰上的珍珠也不知是被抢走还是啥了,总之是空空的,只剩下耳珍了。
  李氏大吃一惊,厉声道:“发生何事了?是谁敢欺我李家人!”
  李氏脸如寒霜,当真是真气恼了。
  两位嫂子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给欺负了,李氏气的直打颤,她就算再不受宠,也是堂堂的皇子妃,欺负她娘家嫂子就跟欺负她一样,全然不给她和太子面子,李氏恨不得把欺负两个嫂子的人捉出来大卸八块。
  李家长嫂的性子还沉稳一点,只是抿着嘴不说话,不过李家二嫂子可没有这么好的性子了,她快嘴快舌回道:“咱们这样还不是拜姑爷所赐吗?”
  李氏一惊,吓的险些打翻手里的茶,她怒道:“二嫂,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贵为太子,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可能会……”
  李氏双颊驼红,顿时说不出话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大嫂子和二嫂子的年纪都不小了,太子怎么可能会欺负她们呢。
  李家两个嫂子到这时才知道李氏想歪成这样,两人顿时羞红着脸,二嫂子更是不客气的呸了一口骂道:“小姑在胡想些什么,怎么跟着太子久了,平时所见所思尽是些淫邪之事。”
  李二嫂子也是气极了,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只差没指着太子的鼻子骂贱人了。
  李家长嫂毕竟稳重些,连忙瞪了李二嫂一眼,制住李二嫂接下来的不敬之言。
  要是放在其他人家里,李二嫂被没脸没皮的姑爷给气的很了,嘴上说上几句也就罢了,但那人可是太子啊,一个不好,怕是要掉脑袋的,而且说不得还会连累全家上下呢。
  李二嫂子也知道自己孟浪了,只是她当真是气的很了,也说不出什么道歉之语,只能冷哼一声,头别到一旁,权当把这事给揭过了。
  李家长嫂向李氏郑重的福了一福,直言道:“娘娘,咱们是来求你劝一劝太子,别对李家赶尽杀绝啊。”
  说到最后,李家长嫂也忍不住失声落泪,她头一回对小姑子起了些怨恨之意,要是小姑护住儿子,把太子紧紧握在手里,李家又怎么会被太子给秋后算帐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氏的小脸都被吓白了,她当真不知发生何事,连忙问道:“太子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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