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第48章 蝎子油炸后就是脆脆的
  不管是与不是, 苏攸棠都没有追问下去。
  沈镜定然不会伤害林氏,连林氏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她就更不应该知道。
  况且知道的越多, 死的越快。
  说不定只是灯光昏暗,她看错了而已,何必自寻烦恼。
  好在林氏也没有继续追问阿福的事,拿过账本看了起来。
  除去本钱, 这日赚了四钱银子出头。比沈镜定下的三钱多出了许多, 请人帮衬这事, 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对了, 夏先生请你去游湖可说能否带家眷?”林氏看完账本问道。
  沈镜:“先生的确提了一句, 让我携夫人一同前去。”
  “甚好, 你们成婚后还没一起出去玩玩。端午那日你们早些出门, 带着阿棠多逛逛。”最后一句显然是对沈镜说的。
  陈家那边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 押金也由阿福交给了陈家。
  而且林氏现在已然是打心底里疼爱苏攸棠, 所以这卖每条鱼所赚的银钱都交由她来保管。
  当然按林氏的意思是在培养苏攸棠以后掌家的能力,其实是在变着法给苏攸棠私房钱。
  一日出摊所用的鱼约为四、五十斤,那苏攸棠能拿到的便有一百文左右。
  这银子也算作是他们小夫妇俩私下支配的, 不过林氏自然也不全是偏向苏攸棠。
  阿福每日这般辛苦,林氏当然也是给了他一份,只是阿福不愿收。
  林氏便将他的那份用盒子装了起来, 放在他屋子中,阿福便想拒绝也没法子。
  很快便到了端午这日,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林氏便起来给家中院门前和房檐下挂上艾草。
  因着这日要出门游玩,苏攸棠便也早早起了。
  这挂艾草她是知道的,她小时候与爷爷奶奶一同过端午, 还会用艾草烧的热水洗澡,然后换上新衣扣上五彩绒线。
  俞州的习俗与苏攸棠所熟知的有些不同,这里孩子是不需要扣绒线的,女孩会带上一种叫做‘缯子’的东西。
  这缯子便是用彩线缝制的,样子有些像粽子。
  而男孩简单些,只要带个葫芦便可,只是这葫芦也是有讲究的,上面会画上五毒的图案。
  苏攸棠与沈镜已经成了亲,在林氏眼中便算是大人了,阿福就不一样了,被林氏追着带葫芦。
  林氏追赶不上,苏攸棠仗着阿福对她没有戒心,一把将他拉住,招呼林氏赶紧给他带上。
  末了还调侃一句:“阿福弟弟可真是一点都乖。”气的阿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苏攸棠虽是不怕,但也躲在林氏身后冲他做了个鬼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最后林氏还在花猫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葫芦。
  苏攸棠这才知道,原来花猫是只小公猫。
  不过在苏攸棠印象里,除了过年贴春联,还没见过哪个节日贴窗花的。
  所以瞧着林氏拿出一沓红纸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娘,你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贴葫芦花,这是祈求福寿的意思,可不能少喽。”林氏笑着给苏攸棠解释道。
  苏攸棠听着还有些不解,等林氏三两下剪了个葫芦之后才明白,原来是剪个葫芦形状,里面包含着五毒的图案。
  苏攸棠想着现代人都嚷嚷着,传统节日气氛不浓厚,可就这手艺,还真不容易传承下来。
  总之她剪了好一会,也只剪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葫芦,里面的五毒图更是连影也没。
  林氏拿着她剪的歪葫芦送到沈镜面前,本意是让他好好教教自己媳妇,结果沈镜几笔落下,便出现栩栩如生的五毒图。
  林氏笑着打趣他宠媳妇,苏攸棠在一旁听得耳尖子都红了。
  只是末了道了一声可惜,苏攸棠瞧着手中的葫芦花问道:“娘,您说什么可惜?”
  “这葫芦花啊,按习俗贴了五日就要扔掉,这可是你们二人一同做的葫芦花。
  若是不扔,便不是个好兆头,所以啊可惜了。”
  苏攸棠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那葫芦形状七歪八扭的,若不是她剪的,她都不乐意承认这是个葫芦形。
  忙活完这些才开始用朝食,林氏拿了些碎银子给阿福让他去东巷食肆买些五毒饼回来。
  苏攸棠还真没见过这五毒饼,暗中思忖这五毒饼该不会是用五毒虫做的罢?
  古人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若真是五毒虫做,打死她她也不吃。
  万一待会林氏偏是叫她吃那劳什子的五毒饼该怎么办?
  她还在思索着图和拒绝林氏,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吓得魂都快掉了。
  转头一瞧,是沈镜。
  “你做什么吓我?”
  沈镜:“我唤了你几声,也不见你应一声,我还当你魔怔了。”
  苏攸棠讪讪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问道:“夫君,那个五毒饼好吃吗?”
  沈镜倒是没有说什么不好吃的话,只是他微蹙的眉间很明显的在说‘他不喜欢吃’。
  除了甜食外,没见沈镜还有其不喜的食物,看来这五毒饼果真不是好吃的东西。
  沈镜过来唤她便是一同去用朝食,阿福已经将五毒饼买了回来。
  即便她相信古人的手艺能把五种虫做的好吃,但她也不敢吃啊。
  这顿朝食可真是难熬。
  “夫君,待会咱们去哪逛呀?”苏攸棠还赖在摇椅上,没有起来,试图拖延时间。
  沈镜:“街上有舞狮也有戏台子,你若是不喜欢咱们还可以去码头,那里会有赛龙舟。”说着一手握上她的小臂,将她拉了起来,“咱们得快些,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既然这么赶,那咱们现在就出门去?”苏攸棠眼中闪着光。
  沈镜轻笑:“都是成了亲的人还这么爱凑热闹,赶紧用了朝食,现下还不晚。”
  对于苏攸棠的急切,沈镜倒是没有不耐烦。甚至有些恻隐之心,苏攸棠这么爱吃甜食的人,竟然问他五毒饼好不好吃?
  想来从小到大应是没有吃过,他幼年时与林氏、阿福相依为命,即便是那般艰苦的日子端午也会买上两块五毒饼。
  拗不过沈镜的苏攸棠,跟在他身后落了座,目不斜视的盯着手里的粥。
  她担心瞧见那个什么五毒饼,会恶心的连米粥都吃不下去。
  偏这时林氏还招呼她:“阿棠快尝尝这五毒饼,刚做出来的,还热乎着,外皮酥脆着呢。”
  苏攸棠心想,可不酥脆呢?五毒中的蝎子油炸后就是脆脆的。
  这般想着,鼻尖却嗅到一股香甜的气息,有些像是花香,也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
  “娘,我不爱吃这个,您吃吧。”苏攸棠说话的时候都没敢抬眼瞧林氏。
  “诶?阿棠不喜欢五毒饼啊?娘还特地让阿福多买些,味道也有好几种。”林氏颇为遗憾的说。
  沈镜却一言不发的直接拿过一个放到苏攸棠面前的碟子中:“不必拘着,不够吃我再去买。”
  苏攸棠倏地抬眼看向他,又低头看了看碟中那个印着一只胖青蛙的饼子,也许应该叫蟾蜍?
  许是为让人能有食欲,蟾蜍有点类似胖嘟嘟圆滚滚的简笔画,看起来有些敦实可爱。
  这就是五毒饼?难道不应该是五种虫子做出来的,黑乎乎的样子?还是虫子抱在里面?
  眼前的圆饼子,烤的焦黄,那股淡淡的甜香味就是这饼子散发出来的味道,显然里面没有包什么奇怪的虫子。
  苏攸棠看着这圆圆的小饼子有些恍惚,一时不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五毒饼不是用虫子做的?”
  话音一落,桌上三人都愣住了,林氏先是笑了出来:“阿棠怎会觉得这五毒饼是用虫子做的?若是这般,那贴的葫芦花岂不是葫芦开的花贴在窗子上了。”
  苏攸棠也知自己是闹了笑话,有些无措的摩挲着碗壁。
  沈镜却将她手中的碗取了下来,旋即将那个印着胖乎乎的蟾蜍的饼子放到她的手中。
  林氏见状似是明白了,定然是没吃过五毒饼才会由此联想,便又挑了个形状大些的饼子放到苏攸棠的碟子中:“阿棠,对不起,娘不是故意笑话你。”
  苏攸棠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怎么他们三都带着怜悯的神情瞧她?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苏攸棠没听说过五毒饼,但在他们眼中五毒饼便相当于中秋的月饼,是个平常的吃食。
  苏攸棠这没吃过五毒饼,不亚于现代人说没吃过月饼,再联系到陈家的境况,苏攸棠在他们眼中自然就成了一个小可怜。
  沈镜他们不忍触碰她的伤心事,苏攸棠不明白他们在忧伤什么,这顿朝食用的有些莫名其妙。
  因今日码头上举行赛龙舟,届时会挤满了人,没办法出摊,所以林氏与阿福也就出门凑凑热闹。
  沈镜与苏攸棠先行离开,走之前林氏悄摸摸拉住沈镜想给他塞银子,提醒他苏攸棠想吃什么便给她买什么,莫要担心银子的问题。
  沈镜自然是不会要林氏的银子,然而还没拒了林氏,阿福也跟在林氏身后凑热闹,拿出两粒碎银子连同林氏给的放在一起,“我也给一份,公子莫要小气了。”
  若是眼神能化作刀子,阿福这会怕是已经被沈镜的眼神剜的千疮百孔了。
  站在门槛处的苏攸棠瞧着街上热闹,扬声催促道:“夫君快点。”
  沈镜只得将银子暂且收下,待晚些时候回来时再交还给他们。
 
 
第49章 是只能看猴耍
  端午这日, 天气热的很,苏攸棠穿了身淡雅的鹅黄色齐腰衫裙,外面罩了件白色薄纱衫子, 既是清爽,也衬的人娇俏。
  外面街上挨肩擦背的,人极多。
  沈镜担心人群将他们冲散,于是便握住了她的手。
  苏攸棠一怔, 回头看向他的时候, 眼中净是疑惑。
  可她这般模样在沈镜眼中, 像只懵懂的小猫崽一般, 心尖上似是被羽毛划过般的难耐。
  沈镜强作镇定道:“莫要走丢了。”
  苏攸棠瞥了瞥嘴:“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就算真的走散了我也能自个回家。”她又不是傻子?
  不过看在他刚刚给她递饼子的交情, 就不同他吵了。
  这古代的过节还真是热闹, 不仅有沈镜说的戏台子、舞狮, 还有些街头表演, 像什么胸口碎大石似乎是必不可少的一般。
  以前瞧着电视里面的, 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可真的身处其中的时候,这感觉还真是不一样。
  最直观的, 便是那敞着上身的男子,腹肌块块分明就不说了,可那胸肌更是让女子瞧着都羞愧, 偏偏还匀称有致非是那种大块头。
  所以苏攸棠脸红了,连耳尖子都快能红的滴血。
  苏攸棠看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可又忍不住想瞧一眼。
  她转念一想,人家这也是招揽生意的手段啊,这边上的可有不少大娘、年轻媳妇,还有些个大胆的未出阁姑娘带着面纱也羞答答的瞧上一眼。
  忽然眼前一暗, 眼睛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苏攸棠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开,随后转头便见沈镜一脸寒霜的看着她。
  “这没甚好看的,咱们去别处逛逛。”语气中更透着冰渣子似的。
  苏攸棠挣着他的手:“别啊,这不是挺好看的?”
  “我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说完便强拉着她离开。
  直到手腕上传来隐隐痛意,苏攸棠才恍然,沈镜这是生气了?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沈镜才松了些力道。
  苏攸棠想了想,能让沈镜生气的一定是因为那个敞着上身的男子。
  可他为什么看那人不顺眼?
  虽是为了卖艺出卖了点色相,可也是正当营生,又不偷不抢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沈镜先是开了口:“以后那些杂耍你莫要再看。”
  “凭什么呀?我为何不能看?”苏攸棠没想到这沈镜还有霸道总裁的特质,谁给他的勇气?
  可是看着他那双墨黑的眼瞳,那种死寂感再次浮现时,苏攸棠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阿棠这是做什么?”沈镜拉着她手腕的手再次用了力。
  苏攸棠再看向他眼睛的时候,之前的一切又仿佛是一阵错觉。
  “没、没什么,咱们去别处逛逛吧。”苏攸棠压下心底的惊悸随口说道。
  重新回到热闹的喧嚣中,苏攸棠才慢慢缓过来。
  因着之前的事,苏攸棠这会也没心思东张希望了,随着沈镜牵着她沿着街道走。
  没过一会,便又挤进了人群中。这次沈镜一直护在她左右,直到站到了内圈的时候,一只小猴子走到她面前拱手作揖,苏攸棠才反应过来这是动物杂耍。
  呵,原来不是不能看杂耍,是只能看猴耍。
  虽然小猴子很可爱,苏攸棠也给了两文赏钱,但也不妨碍她打趣沈镜:“夫君不让我看胸口碎大石,莫不是因为瞧着那人的体格自渐形秽了?”
  沈镜觑了她一眼:“动物还不够你看的?”
  对于沈镜逃避式的回答,苏攸棠觉得自己是窥到了真相。
  男人的胜负欲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两人在街市上游玩了一圈,才去了约定的湖边。
  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年轻人簇拥的站在一起。
  见到沈镜过来,纷纷唤了一声沈兄。
  苏攸棠瞧着其中几个长相着急的人暗忖道,这一声‘沈兄’颇有违和感。
  除了沈镜也有两个后生带着女眷,其中一个薄纱缚面,想来应该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也不是那人的未婚夫人还是姊妹?
  “这位便是嫂夫人吧?”打头的一个身着蓝衫的男子问道。
  沈镜:“这位确是内人。”说着便给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只是介绍到那位姑娘的时候,苏攸棠有些诧异,她竟然是沈镜先生的女儿,名叫夏莹。
  苏攸棠的确听林氏说起过沈镜的先生姓夏,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这位夏姑娘似乎有偷偷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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