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偏偏老天像是与师兄开了玩笑似的,连续三次应试皆是铩羽而归。
  眼瞧着明年又是应试之年,桌上又都说着美好前景,想来才会这般闷闷不乐吧。”
  苏攸棠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况,据她所知,这桌上,便是夏先生的学子也是有两个是举人身。
  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伸出那般境地,这宴不聚也罢。
  文嘉誉:“师兄是个好人,我与你说着的这些莫要同他人说。
  若待会师兄与你说话,嫂子也莫要像气夏师妹那般说话,万一师兄想不开跳湖可怎办?”
  苏攸棠气短:“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师妹若不先来招惹我,我会那般气她吗?”
  文嘉誉又同她说了一会那位师兄的故事,当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闻者谁不感叹一声此人时运不济。
  可两人自以为说话声音很小,却不知后面的话都让沈镜听了去。
 
 
第51章 你莫要在我耳边说话!……
  沈镜也是知道那位师兄的, 可也仅仅只是知道。
  这位师兄姓高,字子仰,也只听先生唤他高子仰, 沈镜还真知道他叫什么。
  就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就值得她这般关注?
  先是在街上盯着那个不着上衣的耍杂艺人看,这又打听不相熟的师兄,她想做什么?
  苏攸棠正感慨着,便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
  她抬头朝沈镜看去, 果真是他正阴恻恻的瞧着她。
  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夫君?”苏攸棠不想在这样场合与他争执, 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沈镜原是想暂且压下, 等回了家后再算账, 可是瞧着这双澄澈的眼睛, 一想到这双眼睛一直看着别人, 沈镜便有些失了仪态。
  拉起苏攸棠向夏先生说声原由, 便去了甲板上。
  苏攸棠瞧着他脸色如常, 并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但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夫君可还好?”
  毕竟若真是喝多了,她怎么把他搬回去?
  这会儿已是午后, 日头也没有那么烈,湖上和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倒是让沈镜清醒了些许。
  沈镜:“阿棠为何打听高师兄的事?”
  “你、你都听见了?”苏攸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偷听别人说话, 还一副质问的口吻问到当时人面前,他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吗?
  苏攸棠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也没有打听,只是见他心情不佳, 便问了文嘉誉几句,没想到就这么聊了起来。
  夫君尽管放心,咱们约定的时间内,我绝不会做出格的事。”苏攸棠微扬着下颌保证道。
  后又觉得缺了什么,遂又追加一句:“夫君若是遇着心仪的人,也请等咱们约定的期限过了,再将人领进门?”
  苏攸棠这不是同他商量,若沈镜真的带人回来,她定会提前离开。不是让位,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也谈不上让位。
  这些日子与林氏、阿福每天开开心心的,差点忘了她与沈镜的关系了,夏莹的出现还真是提醒了她。
  沈镜眉间一紧:“什么心仪之人?不是你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
  苏攸棠快被他气笑了,什么叫她盯着别的男子看?
  就算她盯着别人看,那还不能看看了?也没有谁成了亲,要把眼睛剜了的。
  “没有心仪之人,那夫君把夏姑娘至于何处?”被沈镜这么一启,苏攸棠便口快了一句。
  “你莫要牵扯旁人,现下是在说你的事。”沈镜顿时沉了声音,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
  然而沈镜眼中,夏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不是因夏先生的关系,他根本不会给予理会。
  苏攸棠拿她来当做挡箭牌,他自是心中不悦,加上又喝了些酒,说话时不免失了克制。
  苏攸棠原是以为沈镜对夏莹无意,可怎么这会听他这话,很是维护对方呢?
  他们还没掰扯清楚,忽然听到一声动静。
  沈镜立刻戒备,朝那声响处看去,来人正是他们一直在说着的高师兄,高子仰。
  “原来是沈师弟与弟妹,我本是想上来吹吹风,还没走近便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正准备转身之际,却因贪杯,酒意涌了上来,一时没站稳便闹出了些声响。
  打扰了二位,是子仰的不是。”说完鞠了一礼,便又摇晃转身准备离去。
  却在走了两步后又转身道:“沈师弟,得一知心人不易,还望师弟能够珍惜眼前人。”
  这是听到了,又没全听到?
  苏攸棠一时有些不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与沈镜之事若是被外人知晓,那可怎么办?
  沈镜向高子仰行了一礼,“是匀知的不对,高师兄既然来了,那可否一叙?”
  他与高子仰自是没有什么交情值得一叙,只是想知道对方到底听到了多少?
  高子仰回以沈镜一礼,犹豫片刻后还是走到了甲板上。
  “这本是匀知的家事,我不应该插手。可刚才桌上,弟妹能够顾及匀知没有当面与夏师妹红脸,已然是顾全了匀知。
  师兄虽是不才,但仗着年岁颇长些说教一二,不愿匀知因一时之气,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因刚才之事,苏攸棠多少有些心虚,毕竟是她提起两人约定之事,所以这会见有外人在,便稍稍躲在沈镜后侧。
  此时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瞧着高子仰,他会上来劝诫沈镜是她没想到了。
  这高子仰倒是个妙人,也不知这番感悟可是失了‘知心人’的幡然醒悟?
  苏攸棠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听高师兄言,似是有所经历?”
  高子仰面朝着湖面,许是远山近水,湖面壮阔,敞开了心怀,倒是没了先前的丧气模样。
  “弟妹果真是聪慧的,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苏攸棠来了兴致:“哦?陈年往事,那敢问师兄可是真的放下这陈年往事了?”
  高子仰身形一僵,随后转身定定的瞧着苏攸棠。
  沈镜上前半步,将她挡在了身后:“师兄,内子言语不当还望师兄见谅。”
  高子仰却是摇着头笑了:“弟妹倒是第一个问我是否真的放下,可放与不放都已是定局,又何必去惊扰了她。”
  苏攸棠从沈镜身后冒出一个头瞧着高子仰,看来她猜的没错。
  说不定这位高师兄三次不中,怕也与这往事有关。
  “师兄有问过对方愿意被放开吗?还是师兄根本不敢去问?”苏攸棠追问道。
  沈镜这会已经后悔拉着她出来了,怎么这般话多?高子仰的事与她有何干系?
  可是当着高子仰的面,沈镜又不能直接将这话说了出来。
  高子仰:“可那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苏攸棠心中啧声,从古至今怎么都喜欢打着‘我是为她/他好’替对方做决定?
  苏攸棠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另辟蹊径道:“我说,就是师兄胆小,不敢去问。
  即使这样,不如师兄与夫君比试一场,若是赢了便去问上一问,若是输了,那就当弟妹今日从未说过这些话。”
  高子仰显然犹豫了,可犹豫中似又带着一丝期待。
  沈镜没想到这两人说着话,还将他牵扯了进来。
  什么劳什子比试,不管比什么他都不会应的。
  “匀知夫人说的有理,为师早已说过子仰你心中有未了之事,以前总是叫你外出游历一遭。
  本以为见的多了,你便会放下,虽你回来之时有所长进,却依旧放不下心事。
  既然你下不定决心,便由这场比试替你做了决定。”
  三人万万没想到,他们说着话竟被夏先生听了去。
  苏攸棠暗道,这次真是给自己涨了记性,谈话这种事情一定寻个安全的地方。
  夏先生自是见着苏攸棠懊恼的神情,顿时失赔笑道:“真是对不住,老夫这不是有意为之。
  见子仰独自出来,我放心不下,犹豫片刻便跟着出来,便听见了小夫人这番言谈。
  虽说是无心之举,却也非君子所为,我给小夫人赔个不是。”
  这可是沈镜的先生,在这个社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攸棠哪能受先生这一礼,连忙从沈镜身后站了出来,照葫芦画瓢的给先生行礼。
  沈镜瞧着她略显笨拙的行礼,失笑片刻,便代她扶住夏先生的手臂,不然他们这般行礼,颇有对拜的意思。
  夏先生抬头间便也见苏攸棠的回礼,觉得她是个趣人,仰天而笑,倒是肆意洒脱。
  连带着高子仰也笑了起来,苏攸棠一脸莫名的瞧着沈镜,不知他们笑什么。
  夏先生:“那小夫人可想好让他们比试什么?”
  小夫人?这是个什么称呼?好生奇怪。
  苏攸棠:“先生换我阿棠便可,至于比试什么,我还真没想到。
  不过莫要比些吟诗做文章便可,高师兄师承先生多年,比试这些有欺负夫君之疑。”
  说着一双含情目,脉脉看向沈镜。
  沈镜的演技自然是不用说的,瞬间一脸宠溺好似无奈地看着苏攸棠。
  任谁见了,不说一声他们二人如胶似漆?
  夏先生含笑:“哦?为何?”
  苏攸棠:“阿棠瞧着夫君每日刻苦读书,鲜少活动。说来也是阿棠私心,这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自然也要多动动。
  况且比些他们擅长的,怕是他们信手拈来。所以阿棠虽是没想出比些什么,却不想他们比吟诗作词。”
  夏先生沉吟片刻,爽朗道:“那便依了阿棠。”
  说完便让高子仰唤文嘉誉出来,想来是让他出出主意。
  这须臾之间沈镜在苏攸棠耳侧低语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苏攸棠一时不察,差点被这湿热的气息闹的失态,鼻尖淡淡的酒气更像是蛊惑人的媚香,好在她快速的咬了下唇,疼痛让那股酥麻退了下去。
  狠狠地瞪了沈镜一眼:“你莫要在我耳边说话!”说完便转向了一边不再搭理他。
  沈镜还欲说些什么,可文嘉誉这小子已经蹦跶的走上了甲板。
  不单是他一人,身后还跟着几人。
  夏先生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番,那几人先是惊讶,随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苏攸棠转向一边,仍旧觉得心跳加速,一时也没注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直到夏先生问了起来,阿棠还一副茫然:“啊?先生说了什么?”
  夏先生只当是他们说的杂乱,苏攸棠没有听清,于是又复述:“他们给出了马术、骑射还有龙舟这三样,阿棠觉得哪一样妥当?”
 
 
第52章 到底是谁赢了?
  这马术和骑射她都能理解, 可这龙舟怎么比?
  这三者中自然是龙舟最应景,且不说这马术与骑射需得另找时日比试,许多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 换个日子恐高子仰酒醒之后,思绪清明悔了这比试。
  可若是比龙舟,这众人合力的比试,又怎能激发高子仰的决心?
  苏攸棠面上犹疑:“这龙舟比试——”
  她话还为说完, 文嘉誉接过了话:“嫂子可是担心沈师兄的安危?
  要我说就是嫂子多虑了, 师兄虽不是俞州人却也在俞州生活数十年, 水性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这赛龙舟也是咱们俞州人必会的技艺, 嫂子大可放心。”
  高子仰闻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回过神来便做了决定:“便比试龙舟吧。”
  当事人都定下来了, 苏攸棠还能说什么呢?她本是想帮这位高才子一把, 既然事与愿违, 她也没了法子。
  扪心自问她也是尽力了, 只是可怜了那位‘知心人’。
  文嘉誉颇为欢脱的拉着沈镜道:“师兄你快别盯着嫂子看了,师兄这处境不妙啊。”
  苏攸棠闻言向沈镜看去,果然发现他转过脸去。
  他刚才一直在看我?看我做什么呀?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这会又不安分加速, 我怕不是得了心疾?
  回去之后,得找胡大夫瞧瞧。
  沈镜:“此话如何说?”
  “这事本是帮高师兄,师兄若是放水, 师兄的英名就没了,我可是记得以前师兄赛龙舟都是第一。
  可若是不放水, 那高师兄岂不是继续遗憾着?”文嘉誉颇为苦恼的问沈镜。
  苏攸棠倒是惊讶,沈镜这人居然会参与赛龙这样的众人合力的活动。
  等他们这艘游船划到赛道附近的地方时,苏攸棠才明白沈镜为何会没有拒绝赛龙舟这样的比试。
  被拉起的赛道上竟是一艘艘单人船,这些小龙舟呈窄长型, 龙头龙尾并不输那些个十几米长的大龙舟般的精致。
  苏攸棠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的单人龙舟,颇为新奇。
  夏先生:“这赛龙舟的规则还用老夫说一声吗?”
  众人欢快地扬声道不用,文嘉誉这家伙甚至狂妄道:“先生,咱们俞州人可是还没学会走就已经会划龙舟了,哪里还需要说规则呦?那不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嘛。”
  众人听闻笑作一团,这般轻松的氛围里,便是高子仰也一派惬意。
  反倒是沈镜一直安静不语,没甚存在感。瞧着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苏攸棠忽然似有不忍,扯了扯他的衣袖。
  沈镜侧首看向她:“嗯?”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让人十分安心。
  苏攸棠:“如果夫君不想比,我同先生说一声,看是否可换成别人?”
  沈镜这会侧过身子正面看着她:“不是阿棠想让我去比试的吗?怎么忽然又说要换人了?”
  “我、我之前被你气糊涂了,一时口不择言。
  再说了,那般情形,我总不能说让高师兄与文嘉誉比试吧?我与他又不熟。”
  最后一句呢喃在唇间,偏偏便是这句话让沈镜一时不悦的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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