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亿金
时间:2022-01-04 17:52:48

  而站在夏姑娘身旁的男子,是夏先生的侄子,也是夏姑娘的堂兄。
  一行人趁着先生还没来,也不讲诗词文章,尽情玩乐。
  在沈镜同窗面前,苏攸棠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
  可是不过片刻,便被这群年轻书生玩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傻站在湖边,虽说有风,但也炎热。瞧着他们两两一对,各自取了一根草来,靠在一起拉扯。
  原先还觉得他们幼稚,可是瞧了一会竟觉得还颇有意思。
  “夫君,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吃过五毒饼,连斗百草也不知?
  他可是记得,以前与陈云堂同窗时,每逢端午,陈云堂都斗百草的好手。
  许是陈云堂以前并不带着她一同玩?
  心中疑惑,便也问了出来。
  苏攸棠背脊一僵,没想到这竟是个几岁稚童都知道的玩法,早知不如不问。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糊弄过去时,之前的那个蓝衫男子凑到他们二人面前道:“嫂子不知也不甚不得了的事。”
  苏攸棠暗自点头:对的!
  那人又继续说道:“沈兄,虽说这陈云堂斗百草玩的好,他还真不一定会带着妹妹一块玩。
  反正我是顶烦我家妹妹的,让我带她玩,我情愿待在房里多写几篇文章来。”
  沈镜:“既是如此,待会先生来,我定然如实告知先生嘉誉的心意。”
  那人闻言先是一顿,随后告饶道:“沈兄你便放过我这一回吧,得了,我知道一定是愚弟扰了沈兄与嫂夫人的独处。我这便走,打扰了。”
  苏攸棠觉得这少年郎真是有意思,瞧着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这人虽嘴上说着‘打扰了’,脚上却没挪动一步。
  苏攸棠:“你还知道我哥哥?”
  这位名嘉誉姓文的少年郎不客气与他们同坐一处道:“嗐,自是认识的。沈兄成亲那日我也去了,就是去了之后才知嫂夫人竟是陈云堂的妹妹。
  我当时就想啊,陈云堂高高大大的身形,这妹妹得是个什么样呀?
  当日见了嫂子遮着红盖头,却是窈窕淑女,顿时就一拍大腿,亏了。”
  这文公子说话抑扬顿挫的,净是吊人胃口,苏攸棠追问道:“何事亏了?”
  文嘉誉:“我同沈兄以及嫂夫人的哥哥,原是同个先生门下的。”
  苏攸棠也知沈镜与陈云堂是同窗,只是不知这文公子说的与这有何干系?
  “想当初,也是恰逢端午,不是我夸,我虽没甚长处就是家中富裕些。
  家里些个仆人作甚都让着我,这端午必不可少的斗百草,我是打遍文家无敌手。
  于是在出来游玩时遇见了陈云堂,恰好那时他身边围了一圈人。
  我就好奇的凑了过去,在那之前我同陈云堂并不相熟。
  凑上去之后便见他斗百草赢了一个又一个,当时他们是玩钱的,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一个铜板。
  我这无处安放的胜欲,自然不能错过。于是就与他斗了几个回合,结果自想而知,输的一个子也不剩。
  小叶虽技不如人,但却是个输得起的人。可偏偏你哥哥执着的只拿了十个铜板,说是只缺十文钱了,多的不拿。
  嫂子可知那时我输了多少?”
  这苏攸棠哪里知道,只得摇头。
  文嘉誉微扬着脑袋,颇为感慨道:“我当时输了整整一两银子,他居然只拿了十个铜板。
  我当时便想,他是不是瞧不起我?为什么不收我银子?
  于是,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苏攸棠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描述方式,唬的一怔。
  好在这文公子不需要捧哏,自个就接了下去:“我一心想把银子塞给他,他也铁了心不收,于是我俩为这事打了起来,结果最后闹到医馆去,我给他付了药钱,不多不少恰好一两。
  嫂子,你说我俩这是折腾啥?
  不过,自那以后我们的关系也熟稔了许多,后来听他说,他那时与人斗百草是为了给妹妹攒钱买个缯子,多的钱他也不要。
  他说,别人家的女孩带着的缯子都漂亮彩线绣的,他的妹妹只有墨线绣的。”
  苏攸棠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听到这会却有些心酸。
  沈镜这时牵起她的手:“以后咱们给馨姐儿买彩线绣的漂亮缯子。”
  苏攸棠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便等来了夏先生。
  夏先生倒是如苏攸棠所想的那般,清瘦挺拔、面相温和一派读书人的模样。
  众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上了租来的游船,苏攸棠原以为游湖是做现代景区的那种小船,没想到却是这么大的船。
  一行人坐在船舱中一点也不拥挤,只是苏攸棠总觉得有一道视线似有若无的打量着自己,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不知是谁。
  不是她多心,她猜那视线是有八九是那位夏姑娘。
  此时那位夏姑娘正坐在夏先生身旁,眉眼带笑,端的是落落大方。
 
 
第50章 阿棠还与为夫这般见外?……
  落座的少年郎中, 也有几位时不时的瞧着这位夏姑娘。
  说起来,这学子与先生的女儿似乎也是诗词歌赋中的良配。
  苏攸棠正在想事情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戳了她小臂一下,转脸便瞧见文嘉誉似是有话对她说。
  苏攸棠便凑了过去, 小声问道:“怎么了?”
  “嫂子,你莫要忧心,沈兄绝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文嘉誉信誓旦旦的说。
  苏攸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三心二意?
  文嘉誉瞧她这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顿时觉得她与陈云堂不愧是兄妹, 性情至纯。
  于是又悄声道:“总之, 不管怎样, 嫂子一定要相信沈兄便是了。”
  不等她问清楚了, 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文师兄倒是与陈姐姐投缘, 这是在说什么咱们不能听的悄悄话呢?”
  苏攸棠闻言心中有些烦闷, 总觉得这话带着刺似的, 却又说不说是哪里不对。
  “师妹说笑了, 是师兄的疏忽,同先生聊得畅快倒是忽略了阿棠,还要多谢文师弟照顾阿棠。”
  沈镜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愣是将夏姑娘话中的暧昧之意驱了个干净。
  夏姑娘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对苏攸棠笑着道:“陈姐姐莫要怪妹妹,妹妹一时口无遮拦,该罚, 这杯算是妹妹敬姐姐的。”
  苏攸棠在这坐了一会,耳边全是这群书生的‘之乎者也’, 这会听着夏姑娘满口‘姐姐妹妹的’忽然觉得这聚会有趣了起来。
  若是忽略这人捏着杯子发白的指节,她还真当这小姑娘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敌意,无外乎两种原因。
  一种是嫉妒,可以是对方样貌出众, 也可以是对方家世好,有钱有权。
  这第二种就简单了,对方是情敌。
  鉴于对方叫她‘陈姐姐’这人只当她是卖鱼郎陈云堂的妹妹,而对方却是个举人女儿,两相比较起来,怎么也是夏姑娘占优势,显然与家世无关。
  若说这样貌,虽然夏姑娘一直以白纱缚面,可眉眼俏丽,身姿窈窕,况且还是小姑娘,尚未长开,自然没道理因这事记恨与她。
  那就剩最后的一种了,莫名被一个小姑娘当成是情敌,苏攸棠倒是没有心生恶感,倒是想逗弄她一番。
  想来夏姑娘倾心的怕是自己的便宜夫君了,那显然刚见面时确是这小姑娘在打量她。
  不过瞧着沈镜这反应,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陈姐姐?”夏莹见苏攸棠一直没有应她,便又唤了一声。
  苏攸棠这会稳坐如钟,丝毫没有站起来给夏莹回礼的意思,这让夏莹有一丝尴尬。
  “阿棠在此谢过夏姑娘了,夏姑娘这话倒是提醒了阿棠。
  阿棠已是有家室之人,确是应该注意分寸。
  只是阿棠不善饮酒,这——”
  “为夫替阿棠喝了便是。”沈镜说着便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期间连看也没看夏莹一眼。
  苏攸棠暗忖,沈镜果然上道,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人家都欺负头上来了,可不得给点颜色瞧瞧。可别说她还只是个孩子,瞧着也十四、五岁的模样了。
  只是这夏莹终究是夏先生的女儿,不好说些难听的话。
  见心上人给别人的女子挡酒,想必小姑娘这会心里该酸死了。更何况这女子还是心上人明媒正娶的夫人,恐怕这心中的酸涩更甚。
  苏攸棠暗啧一声,小姑娘眼尾都染上了粉色,只是不知是被气的还是酒意沾染的?
  “镜师兄与陈姐姐真是恩爱,往日里也就爹爹能劝得师兄一杯酒,这会替姐姐却是应得爽快。
  原不是师妹手中的酒不对,是人不对。”夏莹说话时轻声细语,只是这话乍一听是在说他们夫妻情深,可细想来,便可察觉其中的区别。
  在座有沈镜的同窗也有夏先生的好友,这会听了夏莹的话也纷纷打趣沈镜是个疼媳妇的。
  苏攸棠原以为刚才那一下交锋,小姑娘出身言情书网,也该知进退,却不想一再暗中给她示威。
  这文嘉誉是文师兄,到了沈镜便是镜师兄,其中的亲昵不言而喻。
  话里话外提及她是夏先生的女儿,是沈镜恩师的女儿,在沈镜这里是仅次夏先生的存在。
  既然小姑娘自讨没趣,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苏攸棠暗中扯了一下沈镜衣袖,在沈镜看过来时,一脸含羞的笑问:“可是我拖累了夫君?早知我便不来了,害的夫君为我挡酒。
  也是我的不对,若我有师妹这般酒量便也可替夫君分担一二了。”
  沈镜顺势握住她的手,面带笑意语带宠溺道:“阿棠还与为夫这般见外?”
  “我、我只是心疼夫君,并不见外,夫君莫要误解了我的话。”苏攸棠佯做焦急的解释道。
  明明两人说的只是寻常话,却让一旁听着的人心生羡慕。
  苏攸棠余光之中瞧见夏莹的脸色,已然是一阵白一阵青。
  心中不免觉得对方到底是个小姑娘,藏不住心中事。
  一直坐在首位的夏先生这会也笑着开口道:“我原先还担心匀知的性情会委屈了人家姑娘,现在瞧着你们能这般相知相守我也放心许多。”
  匀知是沈镜的表字,苏攸棠在那封夏先生送来的信中见过。
  瞧着夏先生说这话的神情不似作假,想来是真心实意为沈镜着想。
  而且夏先生似乎并不知道夏莹的心思,若是知道,怕是也不会任由女儿前来。
  这夏莹若不是冲着她来,她也不会猜到。小姑娘说话倒也不是丝毫不顾及分寸,在座的听出夏莹刚才那些话外音的,应是不超过五人。
  当然这是苏攸棠瞧见的,那些不显露山水的就不知有几人了。
  不管怎样,夏莹终归是丢了面子。
  之后便安静的坐在夏先生一旁,偶尔搭上两句话,倒也显得静雅。
  夏莹不作妖之后,沈镜便也专心与这些个同窗聊了起来。
  倒是苏攸棠有些无聊了起来,还不如逗逗小姑娘呢,能有几分乐子。
  船身两面的窗子撩开了卷帘,可以瞧见外面的湖水,也不知这船是行到了何处,湖面上船只少了起来,倒是外面的山色湖光吸引着人。
  与她一样瞧着外面的人还有一个男子,面色灰白,似是有什么心事,一双眉毛都快皱成了八字。
  苏攸棠轻拍了一下身边文嘉誉:“那位公子似乎不高兴。”
  文嘉誉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了然道:“那位公子是先生早年收的弟子,这里凡是先生的弟子都要称呼他一声师兄。”
  苏攸棠:“文师弟可知夏先生为甚一直与其他弟子畅言,却没有同你说话吗?”
  “这哪有为何,与先生说话的人多,自然没有顾上我呗。”文嘉誉不明白怎么说着那位师兄,忽然就转了话题。
  “那为何没有先与你说呢?”苏攸棠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木,难怪会做出给人塞银子还把人打到医馆去的事。
  这次真的把文嘉誉难住了,“为、为何呀?”先生该不会是厌了我吧?
  苏攸棠:“因为师弟答非所问,我问你东,你非要给我答西。”
  文嘉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排着胸口庆幸道:“不是先生讨厌我便好。”
  苏攸棠:……
  “你刚问我什么来着?”
  苏攸棠觉得自己真的闲得发慌,才会问那人怎会在这样节庆的日子不高兴。
  可转念一想,可不是闲得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我说你那位师兄为何不高兴?”
  文嘉誉偷偷瞟了一眼那人的方向,才拉着苏攸棠小声的说:“你刚若是耐心的听我说,我这会已经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了。
  这位师兄少年得志,仅总角的年纪便考上了秀才。”
  苏攸棠一听,不得了啊,说句天才都不为过。
  “那他有何不高兴的?心仪的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苏攸棠抓了把毛豆剥了起来,听得津津有味。
  她也不想这么八卦的,可抵不过无聊啊。
  “呸呸呸!好好的节庆,嫂子这不是咒师兄吗?”
  苏攸棠连忙学着他一样,也拍了拍唇:“呸呸呸!童言无忌。”
  “哈哈哈,嫂子可真是有趣,你若是童言无忌,那我是什么?”文嘉誉笑着问。
  许是两人的动静有些大,沈镜也侧首询问道:“怎么了?”
  苏攸棠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先生叫你呢。”
  沈镜瞧她不似有事,便又与先生聊了起来。
  “我一时着急,莫怪莫怪。”苏攸棠说话的声音更是小了。
  文嘉誉不凑近都快听不清了,“师兄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实现心中抱负,却未听说什么儿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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