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腹黑反派小丫鬟——橘鸳
时间:2022-01-05 12:53:40

  这不得知他今夜要来,早就好酒好菜备好席面,挑了个雅致清净的包间,主要位置位于角落,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两人刚进包间坐下,夜久殇抱着酒坛就不撒手,摘下酒封仰头痛饮一口,边用衣袖擦拭嘴角的酒渍,边道:“我心情不好,今夜你可陪我买醉?”
  白清芜痛快扯下另一坛酒封,粲然浅笑,“定舍命陪君子。”
 
 
第六十六章 宁镇之案,忌惮收尾
  几大口酒下肚,夜久殇鹰眸泛出星星醉意。
  白清芜半倚着软椅,眯着眼品着美酒,不禁叹道:“暴殄天物。”
  把精心酿制的美酒当做流水般往嘴里灌,品不出味道,显得格外索然无味。
  “阿芜。”夜久殇清冷的嗓音响在静室,他颓然的垂首,捏了捏眉角,带着愧疚的说,“幕后操控的人,暂时不会被治罪,贺知县依律斩首,事后,将终止所有调查。”
  此案,便是结束了。
  而真凶却依旧逍遥,不会得到半点惩处。
  白清芜拿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许久,许多话涌上心头,又全化作乌有。
  最后,她只问了一句,“为何?”
  这涉及到朝政,夜久殇不方便与她细说,“机密,不得与人言。”
  白清芜苦涩一笑,举杯与他对饮,连喝好几盏后,她对月高声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夜久殇回敬一杯,附和道:“唯有杜康!”
  白清芜顿时也理会到何为暴殄天物,烦心事梗在心头,这酒喝起来就如无味白水了,一味浇灭心中愁肠了。
  “我其实是能理解的。”她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朝廷有这些个蛀害危害四方,定想连根拔起斩草除根,而如今的纵容,只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之举,不会长久的。”
  “你看得很通透。”夜久殇鹰眸中流露出赞赏。
  她有时的见地想法,比男人还要强上许多,若是个男人科考做官,报效朝廷,可她是个女子,出身又不太好,为奴为婢的生活……
  思及此,他又想到前两日,御史令辅佐他参政,难得空闲休息时,聊起过她,她与张夫人讲,不会想着从他这里,不劳而获换得自由身。
  白清芜有她的傲骨,在贫瘠的土壤中努力向上,断不会轻易弯折。
  “时局不易,深不可测,阿九务必事事小心。”白清芜认真的叮嘱道。
  阿九身为夜王殿下,身居高位却心系底层百姓,会被人惦记上的,背地暗害犹未可知。
  “泽七非我吩咐,从不离我超过百步距离,这都是我从幼时就做好的布置,防范意识这方面比你强。”
  夜久殇自嘲道,这也算是苦中找糖了。
  白清芜摇头浅浅叹息,“都说皇家好,可在阿九身上却不见得、”
  “何不共饮一大白?”夜久殇举起酒杯,与她撞杯饮尽,烈酒烧喉,快意来哉!
  两人叙话些了心事,又将六大酒坛全喝空了,白清芜还想唤人上酒,再喝个几坛子,被夜久殇阻止了。
  他抢过她怀里紧紧抱着的酒坛,“再喝就回不去了,明日难醒。”
  “谁说的,我喝遍酒吧无敌手!”白清芜当绿茶那会,是出了名的酒量好,把男人们都喝趴都不成问题。
  她反手去勾酒坛,却扯到了夜久殇的金丝暗团纹的腰带,重心不稳倒在他宽阔的怀抱里,然后就打起了瞌睡来。
  夜久殇看着她醉醺醺昏倒的模样,抽了抽眼角,这也叫能喝?
  他打横抱起她,意外感觉到很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柔弱无骨,不由皱了皱眉。
  泽七从外面推开房门,和殿下一同下楼。
  老鸨见夜王殿下出来,赶紧贴了过去,摇着美人团扇,带着谄媚的笑意问,“爷喝得可开心?玩的尽兴不?”
  夜久殇斜了她一眼。
  那冰冷劲,将她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又紧忙闪到一边,这位爷可得罪不起。
  老鸨忙着迎来送往,余光时不时还注意着,门口有哪位贵客来了,她得去招呼。
  夜久殇带着泽七,刚跨出千春楼的门,迎面遇到个同穿蟒纹衣袍的男人,经久不变端着温润伪善的假面孔,让他看了直捣胃口。
  “嚯!”太子君离渊像是瞧见了个稀罕玩意儿,一惊一乍的喊道:“夜王?本殿没看错吧,竟能在这遇到你。”
  他还煞有其事的抬眼看了看头顶招牌,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
  夜久殇微微颔首,“太子殿下。”
  他能听出君离渊的讥讽之意,但怀里抱着白清芜,他不想起没必要的争执。
  可君离渊哪是个善茬,看着夜久殇不仅逛官窑,怀里还紧紧护着个女人,那兴趣劲提了上来,就不依不饶了起来。
  “想来父皇交给你的差事办完 ,也出来寻轻松 ,既然遇到了,和不再陪本殿喝上几杯,叙叙家常话可好?”
  “不好。”夜久殇懒得与他矫情演戏,故作兄友弟恭,直接冷硬的拒绝,毫不留情拂了他的面子。
  君离渊面色僵硬,伪善的面皮开始寸寸破裂,眸子阴沉了下去。
  他试图给自己找台阶下,“夜王看来是着急春宵一度啊?”
  “我的女人喝多了,恕不奉陪。”夜久殇借机离开。
  在与君离渊擦身而过时,他瞥见了那个女人的容貌,虽说不美得动人,但也经得住细看,是个小家碧玉。
  那一瞥,君离渊脑海里不断浮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可又记不清了。
  于是唤来老鸨。
  他问被夜王带走的女人,”是你们这的姑娘?“
  “不,太子殿下误会了。”老鸨小心翼翼的回话,“那是夜王殿下从外头带进来的女人,平时两人也就一起喝喝酒。”
  君离渊抓住了老鸨话中的漏洞,又既而感兴趣的追问,“经常来?”
  他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还好,还好。”老鸨赔着笑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君离渊随手赏了她一叠银票,老鸨见了眉开眼笑,忙不迭收下,偷偷告诉个秘密,“数月前,夜王殿下连夜封锁千春楼,搜查上京城,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哦?简直是意外收获啊!这顿窑子真没白逛。
  君离渊反手又塞了老鸨不少银票子,嘱咐道:“若下次,夜王再带着女人来这,派个人去太子府传话。”
  老鸨感到为难,“太子殿下,这于理不合啊。”
  “本殿的命令,就是规矩!”君离渊言语狂妄,兴奋的搓搓手,难得让他抓住清净如和尚的夜王软肋,他的要好好把握住才是。
 
 
第六十七章 凌溪月进慕国公府
  翌日清晨,慕国公府庑房
  白清芜在熟悉的床榻缓缓转醒,喝断片的滋味可不好受,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来的,怎么上了塌,换了身干净衣服。
  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鼻子也闷闷堵得慌,这就是贪酒宿醉后的侯院长。
  她难受的低吟出声,费力撑起身子,想下榻找点水喝。、
  这时,收拾书册准备上学堂的白凝,听到动静小跑过来,细心的端着汤递给娘亲,“娘亲喝点汤润润嗓子。”
  白清芜没准备的吞咽了一大口,差点没当即喷出来,她被酸得一激灵,问小凝儿,“你从哪里弄来的醒酒汤呀?”
  “美人哥哥准备的,他像风筝似的从天上落到底下,将娘亲带回来。”
  白凝如实将昨晚娘亲回来后发生的事,告诉她。
  “那我身上衣裳怎么换了?”白清芜上下摸了摸自己,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头顶有个大包,一碰钻心的疼。
  “嘶——”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头顶的包又是咋回事啊?”真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白凝小脑袋瓜一转,边回忆着边绘声绘色的讲起,“昨晚美人哥哥将娘亲放到床榻上后想走,但娘亲不让,死活拽着美人哥哥的腰带不松手,硬生生给扯断了。”
  白清芜震惊:她这么生猛的么?
  “娘亲头上的包,就是扯断腰带后,力气没收回来,不小心摔在地上,磕到的。”白凝脆生生的话,让白清芜感受到大型社死现场。
  扒拉别人不说,还将腰带扯断了,扯就扯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白清芜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不愿意面对清醒后的世界。
  可白凝还在持续性的补刀,“娘亲扯断美人哥哥的腰带还没完,还扒拉他的衣裳,美人哥哥连红透和个熟虾似的,他越这样娘亲扒拉的更兴奋。”
  白清芜捂着脸,尴尬的脚趾都能当场扣个三室一厅出来。
  喝醉酒,她这么彪悍的吗?
  “后来美人哥哥奋力抵抗,才挣脱了娘亲的魔爪,娘亲见扒拉别人不成,就开始扒拉起自己的衣裳,吓得美人哥哥丢下醒酒粉,从窗户直接跑了。”
  白清芜虽然想死,但好在最后关头,阿九还是保住了她的清白……也可能是阿九自己的清白,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喝酒要节制!节制!节制!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时辰不早了,小凝儿快去上学堂吧,娘亲还要巡视花颜呢。”白清芜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她这副宿醉样子,还是不去御史令府了,让赵菱送去比较稳妥。
  她梳洗过后,洒了几滴花香露,才堪堪将满身酒气盖住。
  不再耽搁的往花园而去,白清芜前两天刚回府,还没有抽出时间视察花园的活计,发现底下小丫鬟们都做得不做,及其给她省心。
  极个别有点小错,比如差事做的马虎不精细,花枝分叉没有修干净,土壤不够湿软,简单嘱咐了两句,以后细心些便是。
  白清芜去了瑶光居
  刚进院子,却瞧见个生面孔,是个模样好看的年轻女子,局促的站在二小姐身前,一副怯怯畏缩的模样。
  白清芜看她穿着打扮,虽然朴素简单,但她露出一节的皓腕上,有个上好成色的白玉镯子,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物件,原本是夫人的玉镯。
  “见两位小姐安。”白清芜揖礼。
  “清芜,正巧你来了。”慕明珠扬起明媚的笑脸,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端起手中绣布,“你帮我看看,这对百合并蒂绣的如何?”
  白清芜瞥了眼仍站着的那位小姐,她若是坐着,怕是要狠狠下那位小姐的脸面,便顺势蹲在二小姐右手边,仔细端量了会。
  “这里花蕊的细枝,绣得也太粗了。”她含笑道:“我的二小姐,花蕊细枝绣起来,可要比你手中的绣花针,还要更细些才是。”
  慕明珠索性往她怀里一扔,耍起了小脾气,歪过头,“你会你来。”
  白清芜笑着摇摇头,装作很难的样子,“我这双手是做种花的粗活,哪里捏得起绣花针,不如麻烦这位小姐修补一二。”
  慕明珠一听白清芜要将绣品给表妹,心里不是很乐意,正要伸手拿回来,但被她抢先一步,就到表妹手里了。
  “溪月绣技拙劣,恐在表姐面前班门弄斧了。”凌溪月小心翼翼的捧着绣布,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快点绣吧。”慕明珠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凌溪月左手拿绣布,右手捏着针线,仔细的绣着。
  白清芜小声问二小姐,“这位小姐是?”
  “母亲娘家的表妹,叫凌溪月的。”瞧凌溪月胆小可怜的样儿,像是慕明珠欺负过她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矫揉造作的样给谁看。”
  或许后半句话动静大了些,凌溪月吓得一哆嗦,针刺进指尖,落下滚大的血珠,她疼得低哼一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敢落下。
  慕明珠一簇柳眉,拍桌而起,娇蛮道:“你张不长眼精!本小姐绣了几日的绣品,就这样被你污了!”
  凌溪月闻言脸色泛白,被凶得像是丢了魂,半响才挤出句话,“溪月可以……可以给表姐洗干净。”
  “算了吧,这是绸湖的料子,金银丝捻出来的丝线,你那爪子不顶用再糟践了去,我也嫌沾过你的血晦气!”
  慕明珠阴阳怪气的骂了她一顿,才泻气般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她。
  白清芜有些后悔,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本想着这位溪月小姐被冷落在旁怪难堪,细心留意到她腰间挂着的丝帕样式别致。
  这些个贴身丝帕,一般都是自己所绣,白清芜本想借更改花蕊细枝的由头,让溪月小姐与二小姐亲近些,却不料闹出了乌龙。
  等等……
  溪月小姐,凌溪月!
  白清芜顿时打了个激灵,细细再去看跪着的柔弱美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眼前娇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竟是以后与大小姐狼狈为奸,肆意祸害搅乱慕国公府内宅的妖女,凌溪月!
  原来,在白清芜不知不觉中,书中的内容在按着既行的轨道,正推动进行着……
 
 
第六十八章 祸乱慕家的女人
  “你别在这杵着了,碍本小姐的眼。”慕明珠皱着眉,将凌溪月赶紧撵走。
  凌溪月小声啜泣着,带着哭腔回话,“是。”
  她低着头起身,一瘸一拐的退下,裙子染了星星血迹。
  慕明珠和白清芜这才注意到,凌溪月刚刚跪过的地方,有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跪着的时候磕到了,也不敢挪动半寸,一直受着。
  看到这,慕明珠也没了脾气,软塌塌的和白清芜说,“你带着药膏,帮我看看去,她要是破了皮留下疤,以后伺候大哥哥,别落个埋怨。”
  白清芜惊讶,“伺候公子?”
  慕明珠耸耸肩,怒气丝毫不减,嘲笑出口,“我那位表妹,虽说不是官宦出身,但母亲这些年接济娘家,舅舅生意做起来,家里也景气的很,完全可以嫁个中等人家做个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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