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谁家柳下
时间:2022-01-07 15:00:40

  父……女???
  我把你当师父?你把我当女儿?
  等等,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
  半晌,江雪深点了点头:“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王知勇惊了:“令尊……”
  他看了一眼慕朝,继续道:“还挺年轻。”
  江雪深补充道:“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王知勇:“……”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江雪深又偷偷看了一眼慕朝,心道,而且这位兄弟,比她父亲不知道大了几百岁。
  真要算起来,应该喊句太爷爷。
  三人又原地站了一会儿,江雪深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比试不知多久开始。”
  观众席上有日晷。
  她说着便要往后看去。
  顾轻尘的目光还在那里静静地追随着她。
  江雪深正转过身,眼前忽然一暗,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覆盖住了。
  她愣了一会儿才发觉是慕朝的手。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却没有着急推开。
  慕朝是从后绕过她的脖子,遮在了她眼前。
  离得太近,像是将她半抱在怀中。
  顾轻尘愣了一下,很快从观众席站起来,朝他们走来。
  王知勇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慕朝也不知道怎么了,纯属下意识的举动。
  江雪深的眼睫轻轻扫过手心,有些痒。
  慕朝后知后觉地想缩回手,又见顾轻尘快走到他们面前,顿了一下道:“送你去治伤。”
  治伤蒙她眼睛干什么!
  “我还要看师兄的比试啊。”
  “治完回来看。”他道。
  江雪深视线恢复清明,眼前却蓦地一晃,被推转了身往前走。
  “诶,治伤不是走这边,在观众席那!”
  慕朝脚步不停:“顾轻尘在身后,你确定要往那走?”
  江雪深沉默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往那走。”
  我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肩上推着她往前走的手蓦然一顿,收了回去。
 
 
第40章 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肩上冰冷的触感蓦然消失。
  “你想过去?”慕朝问。
  江雪深点了点头, 转身看向他:“你说要用论剑大会证明自己,但感情的事情,靠论剑大会没办法证明。”
  慕朝瞥了一眼越走越近的男人, 不屑地收回眼神:“感情?江雪深, 我说错了。”
  江雪深愣愣:“什么?”
  慕朝低垂眼睫,看向她的眉眼:“蚂蚱虽然小,但多少还是有脑子的。”
  所以她没脑子?
  江雪深噎了噎, 刚想反驳,便听他接着道:“没眼睛还是没脑子你选一个吧。”
  江雪深悲愤:“好端端为什么不是没眼睛就是没脑子?”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
  慕朝看着她, 没说话。
  顾轻尘越走越近,慕朝默了一瞬又拉住她。
  江雪深不解地看去,下一秒,肩上一重,是慕朝将外套套在了她身上。
  江雪深怔忪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是方才薄荷水洒在了衣襟上, 她今日穿得襦裙是纱织的, 偏薄, 浸了水就容易露出风光。
  再抬头,慕朝已经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 抱剑而立, 斗笠压得很低, 似乎并不关注这边。
  江雪深愣了许久, 才微微侧过身,看向往他们而来的顾轻尘,他还是一身白衣,如谪仙又像朝阳, 满身满目的明媚,让人忍不住被夺去了目光。
  他和慕朝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但奇怪的是,
  慕朝五官明媚,气质却像冰雪一般,浑身堆垒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而顾轻尘虽然面貌淡薄如仙,却让人觉得随时会燃烧起来似的。
  太过耀眼,所以她第一次见他时就被摄了心魂。
  她还记得那是她丧失灵力的第二年,初级的历练她便伤得浑身血污,偏又找不着回家的路,伤口溃烂,烧得迷迷糊糊时,她终于没坚持住,倒在了冰雪之中。
  而他,踏雪而来,从一片雪地之中将她找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来带你回家。”
  江雪深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颜控的。
  其实少年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温情,仔细看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只是长久以来的教养教会他,对不喜欢的人或事都得挤出个温润的笑来。
  不管多虚伪,好歹是个笑。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而他笑起来又很好看,像是夜晚的萤火虫,在细雪中随时会燃烧起来。
  后来回家,父亲又告诉她,那个送她回家的小少年就是她的未婚夫。两人又刚巧在同一个门派修道,一来二去,那点“爱美之心”就化作了女儿家的小心思。
  现在这心思淡了,便觉得,好看归好看,又好像也没有多好看啊。
  慕朝可比他好看多了。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脚步朝他走去。
  “我们谈谈。”顾轻尘刚靠近她,便一把拉过她的手,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得人心情跟着不好。
  江雪深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负到了背后。
  其实她不明白,他们还有什么可谈的,该说的话也都说清楚了。
  明明顾轻尘也不喜欢她,两人也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怎么她一想结束,他就开始不爽快起来。
  莫名真如话本中所言,男人都是犯贱的?
  见她不说话,顾轻尘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她的身后,方才她就是与那个人在一起的?
  那男人离的有些远,站在树荫下,被斗笠遮了眉眼,看不真切。
  不知是哪个门派参赛的弟子。
  总觉得有些眼熟。
  注意到他的视线,江雪深眉间一跳,微微跨出半步,企图挡住他的视线。然……身高有限。
  无奈只好故意提高音量拉回他的注意力:“顾师兄找我可有要事?”
  顾轻尘果然被她引回了视线:“婚约的事,我很抱歉。”
  “没事。”
  有事的时候没有得到道歉,现在也就没事了。
  江雪深看着他:“师兄还有其他事吗?”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过来干什么,只是远远的看到江雪深与陌生男子走在一起,举止亲密,就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顾轻尘看着她,她还是那样温柔明净的模样,笑起来软软糯糯的,像是团棉花,无论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她从来只说没事。
  如果……如果早在他第一次爽约时,她便告诉他,这样不行呢。
  如果……如果早在她清楚他将她视为替身,心里另有他人时,她便生气了呢。
  他不知道结局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总归,会有些不同的。
  幻境中,他看到了她。
  在硝烟弥漫的鹿野山,她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地翻找,他仿佛能看到那时候她的模样,脸色煞白,颤抖着翻找着,找到他时,终于眨了眨眼,流下了一滴泪,又很快揩去。
  那时他同她说:“来日必定三茶六礼,以心为聘。”
  但他没有做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幻境中看到这些。但确实不好受,若不是沙漏结束,他甚至无法挣脱那个幻境。
  像是梦魇一般,一次次,一遍遍地重复经历着。
  “顾师兄?”江雪深不由催促道。
  顾轻尘回过神来,收紧指骨,觉得有些疲惫。
  他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长衫外套,外套过于宽大,将她整个身子包裹在内,松松垮垮,快拖到地面的部分被她仔细地卷在手中,似乎生怕弄脏了。
  那是男人的衣服。
  顾轻尘忽然觉得有些刺眼,用力别开视线,话出口却是:“你还喜欢我吗?”
  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捏紧指节,屏息去看江雪深的反应。
  却看到少女略微错愕,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自然不喜欢。”
  她回答的很快,像是他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
  顾轻尘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像是凌空浇了一喷凉水,从皮肤一路渗浸了五脏六腑,最后连血液都跟着冷了下来。
  江雪深继续道:“顾师兄,其实我觉得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是为了避免造成误会,我觉得还是要正式再说一遍。”
  “自从师兄当众退婚以后,我对你就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师兄也不必担心我死缠烂打,我也希望师兄可以勇敢面对自己的心意,不要再从别人的细枝末节中看自己想看的那个人。”
  “你懂什么!”顾轻尘忽然提高声音打断她。
  他修为灵力都入佳境,没有克制的声线瞬间打破万山之巅嘈杂的幻境,气氛陡然凝固。
  观众席侯战区的弟子都吓了一跳,没懂从哪传来的声音,有这么强劲的灵力。
  江雪深也被吓了一跳,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大的戾气,因为被戳中心思了吗?
  顾轻尘只觉得有股没来由的烦躁。听到江雪深说“不要再从别人的细枝末节中看自己想看得那个人”时,他就想按住她的嘴巴,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这些。
  “你懂什么?”他放低声音,重复了一遍。
  她是不懂。追随一段镜花水月的感情有什么意义。
  顾轻尘是顾家的少宗主。
  月蘅已经成了堕魔的散修。
  即便她没有堕魔,以月家的小门小户,他们之间也成不了,这世界,门楣阶级还是难以越过的大坎。
  但很快,她又幽幽地想,她倒是没有门楣阶级的砍,该失败的还是失败了,可见,比门楣阶级很遥远的,是人心。
  她将这话说予慕朝听时,王知勇正爬上了论剑台,敲响了他的第一次,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大赛。
  慕朝正嚼着补给区的橘子,闻言,发表看法:“这世间没有门楣阶级的差距,只有实力的差距。”
  江雪深很顺手地从他手中顺走几瓣橘子塞进了嘴里,在青涩的酸甜中思考慕朝的话。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差别。
  “怎么说?”她问。
  慕朝想了想,打了个比方:“比如我是魔道的,你是正道的,我们之间的门楣阶级相差甚远,当然在你们看来你们的门高阶高,在我看来正是相反。”
  江雪深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慕朝继续道:“但因为我拥有绝对的实力,如果我喜欢你,我就可以喜欢。如果我想娶你,我也一样可以娶。”
  江雪深沉默了。
  这个比方委实有些吓人。
  细想一下,如果慕朝跑到江家对她父亲说:“老废物,我看上你家小废物了,准备娶她做压寨夫人,你让她收拾一下即刻启程,不然我屠你满门。”
  那父亲肯定是不同意的。
  然后慕朝就直接铲平整个江家,拖着瑟瑟发抖的她回赤海了。
  嗯,有强取豪夺那个味道了。
  由此可见,实力还是凌驾于一切门楣阶级之上的。
  不过……
  江雪深道:“这样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啊。”
  最后一瓣橘子刚入嘴,闻言,慕朝略有惊恐地看向她:“疯了不成?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好像也对。
  江雪深点了点头。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开始得潦草,结束得潦草。
  擂鼓声快落尾声,台上的准备工作完毕,王知勇抽出一把青铜剑,僵硬道:“失礼了。”
  比试,正式开始。
  江雪深在心里为王知勇捏了一把汗,却听慕朝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
  “我们打个赌。”
  江雪深愣了一下,扭头看去:“什么赌?”
  “赌王知勇的输赢。我赌他赢,筹码是我的剑。”
  江雪深一听,立刻道:“为什么,我也赌师兄赢。”
  “哦。”他啧了一声,兴致缺缺。
  江雪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魔尊大人,你不会是来千里送剑的吧?”
  因为将她的剑碎成了齑粉,心中愧疚,找了个借口,特地来给她送剑?
  江雪深愣愣道:“这是什么绝世大善人……”
  慕朝:“疯了不成?你觉得我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
  疯不疯不知道,确实挺迂回的。
 
 
第41章 魔尊大人要一起去喝杯茶吗……
  擂鼓声响起时, 王知勇的心反而定了下来,原本微微打颤的腿也终于站稳。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 脸上还是挂着一抹讨好的笑, 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模样。
  “萧师兄,请赐教。”王知勇毕恭毕敬地作了一揖。
  对面的人没回礼,只睥睨着他, 满脸的不屑。
  “废物,不想死就趁早投降吧。”萧图南懒懒道, 甚至不把这当作一场正式的比试。
  算这个废物运气差,初战就遇上他。
  王知勇读懂了他眼里的嘲讽,怔忪了片刻,还是小心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
  “呵。”萧图南冷笑出声。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尤其这字眼是从他一直看不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在他看来,只有没有天赋的废物才会用“努力”这两个字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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