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十方海
时间:2021-02-10 10:01:43

  “为我们离别后的重逢,满饮此杯!”
  沈靖允笑道:“为朋友!”
  一向冷淡的陆攸似也被在场的气氛点燃,道:“为亲人!”
  阮明允兴奋的很,立刻站起来,朗声道:“为天下苍生!”
  众人被他单纯却又满腔热血的少年心性感动,皆道:“为天下苍生!”
  陆晏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一眼一茶代酒,面色兴奋的有些潮红的女子,心道:“也为挚爱,至死不渝。”
  一场冬日里的暖酒仿佛是将大家心中藏着的那个也曾经热血过的少年给激了出来,众人将往后如何行事做好安排后,各个不甘示弱的饮酒,越饮越上头。
  这当中,阮明允才从自己家里出来,像是困在笼子里久了的鸟儿飞出了牢笼,放飞的厉害,尤其是见到姐姐如今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高兴的不得了,热情空前高涨,拉着最是能喝,性格也最是洒脱的沈靖行起了酒令。
  姜阮倚在陆晏的肩头,看着眉飞色舞的弟弟与沈靖,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陆晏伸手悄悄环住她的腰,低头与她咬耳朵,“他被保护的很好。”
  “是呀,真好。”姜阮点头,浑然未发觉揽着她的男子也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盯着她后颈处,眼神灼热的很。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然后看着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出发,我有些累了,你们先聊,我先回去睡了。”
  他说着,示意自家小猫跟着走。
  阮明允方才还豪气万丈,酒没饮够,话没说畅快,想起从前他同陆晏一起在他家中吃酒时,他酒量不知有多好,每回非得把自己灌趴下,怎么今天酒才不过几盏,就要走,正要拦,沈靖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拉了回来,勒住他的脖子道:“你若是没饮够,来,你沈爷陪你!”
  姜阮觉得眼前的场景有意思的很,也不肯回去。
  她不走,陆晏自然也不会走,目光颇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又灌了两杯酒。
  一旁原本屁股离了坐垫正要走的陆攸也不动声色坐了回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目光在阮明允脖子上的胳膊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眸子却幽深如潭水。
  沈靖犹自不觉,从地上抱了一坛酒,砰一声放在阮明允面前,替自己同他倒满酒,豪气万丈的端起酒杯,“干!”
  阮明允眼睛一下子直了,噌的起身,学着这段日子里,与沈靖厮混在一起学的那些恶习,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干了那碗酒,伸出手,“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螃蟹一啊,抓八个,两头尖尖那么大个,爬啊爬啊过山河……”
  “你输了,喝喝喝!”
  两人被屋里的暖意醺的酒虫上脑,毫无形象的在那行酒令,喝到最后,酒坛没了,又叫伙计送。
  一旁的陆攸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沈靖手中的酒坛子,压着怒气,咬牙道:“明日还要赶路,就到这儿吧。”
  沈靖喝的正上头,闻言睨了他一眼,想起从前一腔热情扑在他身上,临了,他就连回绝自己都没有勇气,竟然让自己的弟弟弟妹来。
  真不是个男人!
  她又想起这一两年,两人虽在一起共事,他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冷的跟块冰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诚然,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他行军打仗确实比她与她阿耶一根筋的厉害,军阀谋略也是一等一的好,可那又怎样,谁还没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啊。
  她越想越生气,又见着眼前漂亮的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认定自己丢尽了颜面,坛子一摔,冷哼一声,朝陆攸喷着酒气,“怎么陆将军这是瞧不起沈爷?要不,比比?”
  哼,她沈靖的酒量是被她那个酒鬼老爹练出来的,在这一方面,她在长安纨绔界简直是难逢敌手,就连纨绔界的翘楚陆晏都不是对手,他陆攸一个贵族养出来,最是讲究礼仪风度,爱惜羽毛的仕君子,跟她比,哼!
  她冷笑:“陆将军,你可别说沈爷欺负你,我一坛,你半坛,如何?”
  陆攸抬眸看她一眼,“若是你输了呢?”
  沈靖此刻还以为自己在军中与人拼酒,浑然忘记了姜阮在场,怒骂,“我日,你沈爷会输?”
  姜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惊掉了。
  陆晏不动声色将她搂得更紧些,与她咬耳朵:“你瞧见了吧,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若不然,以我的眼力,怎么可能与她相处一年多,都没能看出她是个女子。”
  姜阮忍不住笑了。
  反正在她眼里,无论是收着性子的沈靖,还是这样豪迈的沈靖,她都喜欢的很。
  陆晏一见她笑,眼睛就跟带了钩子一样,勾的心里痒痒,低声哄道:“这么夜了,咱们回去睡吧。”
  “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胜负已定。”
  姜阮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知道二哥哥输了?”
  陆晏瞥了一眼对面自信满满,一脸狞笑的沈靖,轻哼,“谁说我二哥哥会输。”
  姜阮见他神神秘秘,急道:“那你快告诉我,到底谁输谁赢。”
  陆晏握着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衣服内里,咬着耳朵告诉她,“你现在同我回房歇息,我就告诉你。”
  姜阮低着头,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儿,耳尖连着露出的白皙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小声道:“我,我还是自己在这儿看。”
  陆晏饮了酒,充分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流氓属性,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摁在自己滑腻的胸口,“你摸摸,我心跳的厉害,是不是又要生病了?”
  姜阮:“……”
  这个人,果真不要脸的很。
  “阮阮,我困了。”
  “你快摸摸我的额头,我热的很,说不定一会儿就要生病了……”
  姜阮低头不语,觉得自己触手之处,滑腻的很,手心生了汗,紧张的握着手边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谁知她灌下去的哪里是什么茶,竟是自己拿错了杯子,将陆晏杯中的酒饮了下去。
  那酒烈的很,根本不是沈靖说的跟水一样,她只觉得腹中如同着了火一般,喉咙处也辣的很,呛的咳起来,头也晕晕乎乎,看什么都模糊的很。
  原本还想耍流氓的陆晏吓了一大跳,见她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傻笑,然后向后歪去。
  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她抱起来,冲着眼前三个还在那儿螃蟹一,爪八个的三人,有些心虚道,道:“阮阮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对面三人喝急了眼,哪里还理得了他。
  陆晏腿上生了风似的,抱着人就往离他们最远的那间屋子去了。
  屋子里早早点了碳,暖意熏人,他先是将小猫放在床上,洗漱完毕正要脱衣裳睡觉,似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跑到楼下柜台要了两根红蜡烛回来点上,傻傻的看着那两根火苗正旺的红烛笑。
  他怎么看,这两根怎么像是他们成亲时洞房用的那两根,虽然价值不能相提并论,可寓意都是一样的好。
  今晚也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好的很。
  一杯倒的姜阮觉得有些难受,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拿着毛巾替她擦手擦脸擦脖子,服侍得她妥妥贴贴。
  她舒服的叹谓,觉得口渴的厉害,撑开眼皮子看了一眼正拿着帕子替她擦脸的陆晏,口里嚷嚷着“陆晏哥哥我要喝水”。
  然后,她的陆晏哥哥将她扶了起来,紧接着有什么软软的冰冰凉凉的靠过来,紧接着温热的茶水渡到了自己口中。
  也不知渡了多少次,她才解了渴,以为自己还是一只猫,向从前一样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在他胸口蹭了又蹭,找了个最舒服的睡姿挂在了他身上。
  谁知他的陆晏哥哥一点儿也不贴心,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渴了,他又贴着唇过来,张口正要拒绝,一条带着竹盐气息的湿滑小蛇钻了进来追着她的舌尖跑。
  姜阮东躲西藏,可那条小蛇坏的很,就是不放过她,也不知追着她咬了多久才放过她,然后滑到了她耳尖处,一遍遍轻轻叫她的名字。
  姜阮尾椎处生出密密麻麻的痒意,忍不住轻哼出声。
  陆晏连忙捂住她的嘴,悄声道:“隔壁有人,你别叫这么大声。”
  醉酒了的小猫瞧着眼前她的陆晏哥哥生的真是好看,尤其是那对波光潋滟的眼眸,似是盛满了春光。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悄声道:“陆晏哥哥,你闭上眼睛,我亲亲你。”
  她的陆晏哥哥果然听话的很,将眼里的春光隐了回去,只剩下浓密的微微颤抖的睫毛。
  姜阮心满意足的在他脸上,唇上蜻蜓点水的亲,然后轻轻摩挲着他青须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啃了一口。
  她的陆晏哥哥也不知是不是害羞了,喉咙攒动的厉害。
  姜阮瞧着他不停滑动的喉结,细白的手指轻轻抵住它,随着它动来动去,有趣极了。
  可她的陆晏哥哥不老实的很,动来动去的不给她碰,惹得她一生气就要去咬他。
  哼,谁叫他这么不乖。
  陆晏被醉酒后的小猫无意识的挑逗,一个激灵,差点没交自己立刻交待了出去。
  他再也按耐不住,将她不老实的手拉到头顶,侧过头堵住她的唇,开疆扩土,攻城略地。
  男人在某些方面像是具有无师自通的本领,也不知过了多久,掌握了技巧的陆晏彻底将身娇体软且生涩懵懂的女子点着了,变成了自己涕泪涟涟,咬着红唇不晓得在他身上施展了多少手段想要自救的俘虏。
  俘虏犹自挣扎,想要求得一线生机,可陆晏早已蓄势待发,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岂有卸箭收弓的道理,况且他已经忍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此刻都到了这一步,再忍下去,他陆晏就不是个男人!
  灯光摇曳,火光昏暗,陆晏低头看着那巴掌大的脸面色潮红的厉害,漆黑的眼里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眉梢脸颊染上了春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轻颤,无赖的轻啄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咬啮着她的耳尖,闷哼一声,“现在,怕是想走走不了了,阮阮乖,陆晏哥哥一辈子对你好……”
  陆晏诱着溃不成军的俘虏打开了城门,然后奋力一冲,闯入城内肆意掠夺,任意妄为。
 
 
第65章 晋江首发
  鸳红浪翻滚, 客栈不甚结实的床榻吱吱呀呀响了半夜,屋里小猫似的声音,“哥哥长哥哥短”,也不知是求救还是撒娇的嘤嘤哭了许久, 惊醒了屋檐下两只燕子。
  它们抖了抖羽翼, 跳到窝的边缘, 警惕的盯着那透着暖意的窗子, 直到屋里缠绵的声音与那吱呀的响声并停,窗子上映着的红烛熄灭,东方既白,才跳回了窝里交颈而卧。
  陆晏小心翼翼将怀中哭哑了嗓子,疲惫的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的小猫紧紧抱在怀里, 舔去她眼角的泪,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十分的满足。
  他的人生终于求得圆满。
  第二天一大早,阮明允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屋子里醒来, 坐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儿。
  他虽贪玩,可也知道正事要紧, 连忙穿好衣裳洗漱好就往外跑。
  他才出房门, 只见迎面走来的是沈靖与陆攸,立刻笑呵呵上去如昨晚一样上前一胳膊搭在沈靖脖子上,嬉笑道:“沈哥哥, 昨晚儿我都喝迷糊了, 是你把我弄回来的吧,你对我真好!”
  沈靖瞧着他单薄,力气大的很, 挣了几次挣不开,呵呵呵的傻笑。
  阮明允向来不懂得看人脸色,浑然没有见到旁边脸黑的吓人,面上有些青紫的陆攸,搭着沈靖的肩膀往前走,边走边打哈欠,“我阿姐呢,他们可起了?”
  沈靖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正要说话,只见旁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陆晏笑着冲他们打招呼。
  “大家都这么早啊。”
  沈靖与陆攸面色一僵,眼神意味深长的往他身后瞧了一眼。
  阮明允见阿姐没出来,疑惑道:“我阿姐还没起?”
  陆晏轻咳一声,“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咱们下去用完早饭我再叫她。”
  阮明允不疑有他,拉着沈靖乐呵呵往楼下走,只想赶紧用完早饭,赶紧出发。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头,恨不得立刻单枪匹马杀回长安替他阿姐报仇雪恨。
  从前他想要这么干,他祖父不允许,现在可是光明正大。
  沈靖被他拖着行至陆晏旁边时,瞧了一眼他的脖子,只见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有好几道血痕。
  她心道:“这两人昨晚折腾了一夜,也不知道身娇体软的嫂子还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真的太狗了!”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面的冰块脸,冷笑,“果然不愧是两兄弟,瞧着人模人样,下起手来,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咬牙暗道:“此仇不报,誓不为让人!”
  陆晏等人用完早饭,姜阮还没下来,店里的伙计们已经将他们的马喂饱牵了出来。
  陆晏道:“你们先走,我同阮阮随后就到。”
  阮明允还要说话,被沈靖拉着胳膊走了。
  陆晏给了银子叫那伙计买了新的木桶送了沐浴的香汤放在门口,然后亲自将那木桶推了进去。
  他的小猫此刻睡得香甜,他试好了水温,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搁到了水里,然后也跟着进去托着她慢慢的拿帕子替她擦着身子。
  她自幼养尊处优,身上的肌肤如同牛乳一般雪白滑腻,只是如今上面布满了痕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陆晏擦着擦着,心里的火气又给勾了出来,只是不敢再造次。
  姜阮做猫以来,被他伺候惯了,又疲惫的很,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任由他替自己洗的干净,有时被他触碰到痛处或是敏感处,哼哼两声,只把陆晏哼哼的眼里火苗蹿了老高,不老实起来。
  姜阮睡得迷迷糊糊,觉的耳朵痒的很,撑开眼睛瞥了一眼,只见陆晏又欲行不轨,顿时瞌睡虫跑的干干净净,抵住他,红着脸道:“你,你还来……”
  她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喊出的声音半点力气也没,且眉眼如丝,倒像是带着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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