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椰箩
时间:2021-02-14 10:17:25

  赵羽舒警惕起来:“爹,你有何事直说便是。”
  瑞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哪有什么事?只不过老了,话多了,总是担心太多。”
  “担心什么?”
  “你娘早逝,担心日后若我也去了,留下你一人,无人照顾你。”
  赵羽舒知道这话不过是他为了转移话题的言辞,真正令他忧心忡忡之事定不是此。
  但赵羽舒还是道:“我一个成年男人,有何要担心的?”
  瑞王笑道:“也是,你都已成亲了,若能早日有了子嗣,我便也安心了。”
  赵羽舒未答话。
  瑞王又道:“对了,你跟新娶夫人相处如何”
  赵羽舒有些无奈:“这是你未告知我便定下的亲事,你觉得呢?”
  瑞王突然大笑道:“与许家结亲也是迫于局势,我知你一向反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你要是遇上喜欢的女子,再纳妾也不是不可。”
  “不过,我看那许家小姐样貌才学性子都是极好的,也许多相处些时日,你便能发现她的好了。”
  赵羽舒心道:她的脾气好恐怕也只是在外人面前。
  在她面前,赵羽舒不知吃了多少次憋了。
  马场主朝着赵羽舒走来。
  “世子,您可选好了?”
  “你这里最差的马是哪匹?”
  马场主愣住:“您……是问最差的?”
  赵羽舒点头:“是。”
  马场主引着赵羽舒到了角落的马厩,指着那匹瘫在地上的马道:“就是这匹了。”
  赵羽舒看这马浑身雪白,体型较一般的马瘦了不少,眼皮也耷拉着,此时正懒洋洋地瘫在地上,似乎还在睡觉,没有一点精神。
  赵羽舒随即便道:“我就要它了。”
  马场主:“世子,您确定吗?”
  “自然。”
  “我这里还有不少好马,血统纯正,也一直是精草料喂养,四蹄长,肌肉匀称,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您要再考虑考虑吗?”
  赵羽舒却摇头:“不必了。”
  “那您要试试您选的这匹马吗?”
  马场主生怕赵羽舒选了这匹马之后,又不满意,到头来还要怪罪于他。
  他心想着若是赵羽舒能在此处试试他所选的马,也许会改变心意。
  “可以。”
  马场主进了马厩,想把这马拉出来,可这马不知是不是懒散惯了,硬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羽舒觉得有些好笑。
  他确实还未见过如此懒惰的马匹。
  赵羽舒也跟着进了马厩,在那马头上拍了拍,又喂了把草料,只见那马竟慢慢地站了起来。
  马场主也惊讶:“看来此马是真与世子有缘。”
  赵羽舒:“不过是吃了草料,有了点精神。”
  马场主却道:“并不是如此。其实这匹马也是血统纯正的良种马,可来了我们这马场许久,一直是瘫在此处,此前我们也曾想了不少办法,可它依旧是一动不动。前几日有人得知这马,也想来试试,喂了它不少草料,可它吃饱了后,竟睡了过去,把当时那人气得不行。”
  赵羽舒勾唇,道:“既然如此有缘,那我更要定此马了。”
  “是。”
  在赵羽舒牵走此马前,马场主叮嘱了几句:“世子爷,此马脾气怪异,您可要多加小心。”
  中午时分,赵羽舒骑着马到了府上。
  虽说那马场主千叮咛万嘱咐,可赵羽舒发现这马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奇怪。
  除了速度慢了些以外,其他都还算不错。
  这速度慢是真慢,从马场到他府上,几十里的路程,愣是花了两个多时辰。
  一路上,有无数行人靠双脚行走都超过了他骑马的速度。
  还有不少人超过他后,回头看他,仿佛在看什么稀奇。
  这是赵羽舒从未有过的经历。
  门口的下人一见到赵羽舒,便立刻上前,扶他下马。
  “把这马拉到后院马厩,好好地刷干净,按时喂它草料。”
  “是。”
  进到后院,他房中却没什么动静。
  他又去了许映颜的书房,那里也是空无一人。
  去了何处了?
  这时正好管家经过,赵羽舒叫住了他。
  “等等。”
  “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今日……许……夫人可出去了?”
  “是,夫人一早便出门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一直到傍晚,许映颜的身影才出现在府门。
  她进入正厅时,赵羽舒正在用饭,立刻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赵羽舒抬头看向许映颜,正想说话,却愣住了。
  许映颜步子不稳,走起路来有些摇晃,脸上挂着的是从未有过的甜笑,双颊绯红。
  若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酒味,加上走路时有些跌跌撞撞,赵羽舒也看不出她是喝了酒的。
  因她面上表情正常,也并未胡言乱语,连醉后都未有失态之举。
  可随后,赵羽舒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看许映颜似乎醉得不轻,刚想唤人来带她去房里休息,可话未出口,便感觉身上多了些重量。
  他低头一看,许映颜结结实实地扑到了他身上。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膀处,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赵羽舒以为她是醉酒不舒服,便将耳朵凑到了他唇边,想听她在说什么。
  可听得不太清楚,他说:“你想要什么?声音大些。”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耳朵上一阵痛意。
  许映颜张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不仅咬住,还用牙齿轻轻地磨了两下。
  赵羽舒痛得不行,伸手捏了捏许映颜这边的耳朵,想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可许映颜是醉酒之人,对赵羽舒这点力道没什么感觉。
  等到许映颜终于松开赵羽舒的耳朵时,赵羽舒上手摸了摸自己惨遭□□的耳朵,虽然此时身边没有镜子,但他已经摸到了淡淡的齿痕。
  “你还真狠啊!”
  许映颜感觉到耳边一阵阵的热气,她觉得不舒服,在赵羽舒怀中便扭了起来。
  她从赵羽舒肩膀里仰起了脸,直勾勾地盯着赵羽舒。
  亮晶晶的眼睛,清澈透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赵羽舒以为她清醒过来了:“你喝了多少?跟……”
  许映颜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唇上漾起笑容,口齿不清地道:“原来这里还有这种类型的,我好喜欢啊!”
 
 
第二十二章 同床
  听到她说喜欢,赵羽舒心上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也并不讨厌。
  许映颜的手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又是捏又是摸的,赵羽舒的脸都被弄得变形了。
  看许映颜的此刻的举动,赵羽舒觉得她应该是醉得不轻,否则怎么对着他呵呵傻笑,还上了手。
  许映颜一边□□着他的脸,一边还在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
  “长得跟他好像啊!”
  “连性子也……这么像,都……都是冷冷的,看到我……我的时候就跟我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而且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让人生气,真的很讨厌。”
  “你在说什么?跟谁长得像?”
  赵羽舒以为许映颜把他当成了旁人,还对着他开始胡言乱语了。
  可许映颜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可是,明明你对我这……这么不好,但是我……”
  许映颜说到这里,突然地止住了。
  然后,她猛地靠近了赵羽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赵羽舒只感觉脸上轻轻拂过一阵温热的触感,下一刻便离开了,仅仅一瞬,可他的心却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
  “亲你。”
  许映颜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两个字,脑袋还跟着一点一点的。
  “我付钱,你给我笑一个,还要叫我姐姐。”
  赵羽舒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方才被亲了的情绪还未消化,他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你想让谁给你笑一个?”
  许映颜却开始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说话,我,我是客人,你你要按我的要求来。”
  她双手放到赵羽舒唇边,往两边扯了扯:“要笑,我想看你笑。说……说话也要温柔,温柔的。”
  赵羽舒被她摆弄着,唇虽然是扯了起来,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一双眼冷冷地看着许映颜。
  许映颜急了:“你怎么一点……一点都不听客人的要求?”
  赵羽舒抓住她在他脸上作乱的两只手,一手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客人了?”
  许映颜的手腕被他捏得有些发疼,眼里蓄上了泪水:“疼……我要让,让你们老板扣你的工钱。”
  被她一脸委屈地控诉着,赵羽舒松了手上力道,有些头疼。
  喝醉酒的许映颜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仅爱哭,还会喊疼,娇里娇气的。
  问她问题,她像是听不到,一脸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赵羽舒竟觉得她如今这副模样比起她往日的安静要可爱多了。
  随即,赵羽舒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你到底跟谁喝酒去了?”
  在他之前,她是不是也像此时对他一样,对着其他人又亲又抱。
  “你好吵,我要睡觉了。”
  许映颜说完就要靠在赵羽舒肩上睡了。
  明明知道许映颜根本听不进去,可赵羽舒却非要想得到个答案:“你是一直都这样?喝醉了就会胡乱地亲人?”
  他等了一会儿,许映颜却没什么动静。
  赵羽舒再去看她,已经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许映颜的眼睛已闭上了,长睫细细密密,在眼下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小巧精致的鼻梁,再往下是红润的唇。
  小小的一张脸,赵羽舒觉得可能只有他的巴掌那么大。
  等赵羽舒反应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盯着许映颜有些入神了,他的手正悬在半空,下一刻就要抚上许映颜的脸。
  赵羽舒赶忙收回了手,并暗暗唾弃自己。
  这算是趁人之危吧。
  看着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的许映颜,赵羽舒叹了口气,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从正厅到后院,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赵羽舒抱着许映颜穿过这走廊时,许映颜被外面的冷气冻得清醒了不少,等回到房内的时候,她已醒了。
  赵羽舒把她放在床上,在她面前蹲下,帮她脱了鞋袜,就让她合衣躺到了床上。
  帮她换衣服的话,不太合适。
  赵羽舒帮她盖上了杯子,正欲离开,许映颜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赵羽舒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没有防备,就跌到了床上。
  同时也压到了许映颜身上。
  隔着一床被子,赵羽舒与许映颜四目相对,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不到半指的距离。
  赵羽舒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升温了。
  赵羽舒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你在干什么?”
  许映颜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你陪我睡啊!”
  赵羽舒:“!?”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可明显的是,许映颜是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干什么。
  否则也不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开始解衣带了。
  赵羽舒被她这种奔放的举动也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干什么?”
  许映颜虽意识不清,可就这么一会,赵羽舒已说了两次一模一样的话,她还是能分辨的。
  她盯着赵羽舒,道:“你为什么要问一样的话?我在脱衣服,你看不到吗?”
  若不是笃定了以许映颜的性子是绝做不出此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举动,赵羽舒真要怀疑她是装醉了。
  怎么有人喝醉了会要脱自己的衣服?
  赵羽舒这边还在思考,可下一刻他看向许映颜时,她已经正在解中衣的带子了。
  赵羽舒迅速捉住了她正在动作的手,再脱就……没有了。
  许映颜:“你要帮我脱吗?”
  赵羽舒将她按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她,只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然后也跟着躺到了床上,一只手臂压住了她,让她不能动弹。
  折腾到半夜,许映颜终于累了。
  临睡时,赵羽舒看了眼已经沉睡过去的许映颜。
  不知道她明日起来,若是记起了今夜所作所为,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日,许映颜醒得很早。
  她从未喝过那么多的酒。
  依稀只记得被叶湘湘劝着喝了很多,回府也是叶湘湘派的女护卫送她的。
  回府之后的事她便没多少印象了。
  此刻,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果然还是不会喝酒。
  她正欲起身梳洗,才发现自己竟是动弹不得。
  然后,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不似平时的冷淡,此时是含含糊糊,像是被吵醒又带着些不满的情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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