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前几天,蕾小姐禁了足出来,对我说要调我去厨房干活,我本是欣喜,谁知她却说,是有任务要交由我去做。我当时一听是害人的,本是如何也不肯的,可她和我说……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做,便要让留在她身边的雨秋生不如死。
  瑜小姐,我太了解蕾小姐的性子了,若是她下了决心去折磨一个下人,那真真是还不如立即便死了的。我、我没办法才应下了,瑜小姐,是我对不住您!”
  钟瑜静默片刻,道:“那你是如何下毒的?”
  “蕾小姐怕东西太多了被别人瞧见,每隔几日便会给我少许,我放在了自己床铺下面,每日包上一小包带在身上,到了送汤的时候便撒在里面。”
  钟瑜心下合计,这么看来,钟紫蕾的房里应也是有备下这些药的,只不过并不一定是时时有,若要抓赃,最好挑她备下东西送给雨春的时候。
  “好,那你听着,接下来便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你既犯了错,皮肉之苦虽是免不了,但我定保得你与妹妹活着出府。”
  一柱香后。
  钟瑜从厨房里出来,带上月圆,挑着无人的小路回了偏院。
  钟瑜由月圆伺候着梳洗了,便准备睡下。
  她最近睡不好,月圆为她点了些安神的香,道:“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去禀明老爷,要费这一番波折呢?”
  钟瑜一边掀开被子,一边道:“父亲虽是近来对我改善了许多,可他心里还是多少念着钟紫蕾是他自小疼大的女儿的,否则徐城一事他不会如此留情。现下若单单是我中毒,只怕还不足以令父亲下决心处置她,而偏院里的其他人,大概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只有挑在父亲在意重视的地方下手,才能刺痛他,让他狠下心来。而偏院里,也必得人人自危,他们才会与我同仇敌忾。”
  月圆想了下,钟府里他最在意的人,除了王夫人似乎便是两个儿子了。
  “小姐是打算……”
  钟瑜躺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了双眼,笑着道:“你且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
  钟紫松的生日在腊月初二,除了钟府一大家人,钟将军还邀请了钟紫松学塾里的几个同窗一同来家中庆生。
  钟紫松的同窗一共来了四人,除了一个只有九岁的,其余都与他都相差不大,除了四个同窗,学塾里教书的先生与钟将军是旧识,便也同来贺寿了。
  钟将军带着两个儿子与几人同坐了一桌,女眷们则坐在了另一桌。
  热闹持续到了午后,膳食将撤之时,钟紫松起身道:“临行前,让学生敬老师一杯吧。”
  说着,他绕过了茶水,对着钟将军道:“父亲,过了年我便十三了,是个大人了,也该学会饮酒了。”
  钟将军点头,道:“也好。”说着,执起面前的酒壶亲自倒满了一小杯递给了他。
  钟瑜这边正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提议自己敬父亲一杯了,便听旁边桌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便一片哗然。
  几人齐望过去,那边桌上的几个少年郎都慌着站了起来,钟将军被团团围住,正一手抱着昏厥过去的钟紫松,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
  施氏疯了一般狂奔了过去,一把扑在儿子身上,带着哭腔的呼唤着爱子的名讳,钟紫桦却是躺在那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王夫人眼见着一团乱,连忙叫了管家过来去唤医者,又请了先生带几个少年先行离开。
  钟将军将小儿子背上了身,便朝着偏院疾步而去。
  钟瑜懵着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钟家人,这和她计划的有些不一样。原本她想着自己一会寻了理由去饮酒,来作为今日之事的引头,却没想到钟紫桦竟是机缘巧合饮了酒,先于自己倒下了。
  事情虽没按她设想的发展,不过反而倒是帮了她一把。
  待医者看完了病,钟将军陪着哭哭啼啼的施氏守了儿子好一阵,两人才从里面出来。
  钟紫茜见着施氏,上前着急的道:“娘,松儿是怎么了?”
  施氏想到医者的话,松儿小小年纪便被人下了毒,如今虽是有幸饮酒后发作,一早察觉了,可是想到他还要再躺上好些天,便又心疼的流下眼泪来,一时说不出话。
  钟紫茜也有些难过,眼圈泛着红,道:“松儿虽是瘦了些,可一向健康,怎么,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钟瑜在边上站着,状似无意的道:“说来,前几天我倒是确实听松儿总喊着说冷来着,只是当时我也觉着自己较以前更畏冷些,便当是寻常,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许是那时他便有些病了。”
  这话一出,施氏和钟紫茜均是怔了下,两人也不哭了,齐齐的朝着钟瑜看了过来。
  钟瑜装着一脸茫然,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施氏警惕的看向了钟紫茜,问道:“茜儿,你最近也畏冷吗?”
  钟紫茜此时也想通了这内里的事情,惊惧交加着道:“……是,每日里便是穿再多,也觉得透骨的凉。”
  施氏取着帕子擦了擦眼泪,一脸凝重的道:“你二人随我进去,李嬷嬷,快去将那医者叫回来。”
  不一会儿,那医者便回来了,给施氏和两个女儿一一把了脉,随即诚惶诚恐的道:“这……您和两位小姐的脉相来看,也有同样中毒的迹象。”
  钟将军坐在边上,初时还对施氏将医者叫回来把脉有些不解,此时听完医者所言,随即怒目圆睁,一拍桌子吼道:“究竟是何人!竟要害我钟氏满门?”
  施氏绝望的扑倒在他脚边,满面凄然,声泪俱下的道:“老爷……我自入了这个家,自认对老爷对夫人无不尽心尽力,偏院的儿女也事事以嫡出手足优先,不过是想换得一安身之隅。还有松儿,他可是老爷盼了多年才得来的一子,自小便知书达礼,性情温顺,老爷花了这么多心血抚养他成人,如今却险些为人所害,这人究竟是存了多恶毒的心思,要来害我们钟家的血脉!”
  钟将军压着愤然道:“你且放心,这回若将这人查了出来,我定然不会姑息!”
  说完,他又着人去外面令王夫人带着儿女也过来。
  医者给王夫人和几个儿女把了脉,几人自然是没什么异常。
  钟将军阴狠着目光一一扫过几人,手中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
  松儿是他的小儿子,钟家男丁不兴,他八个子女中有六个是女儿,长子钟紫桦出生以后,许多年他都不曾再得过一子,因而钟紫松的到来,彼时是他期盼已久的。
  这个凶手要害钟紫松,便是要害钟家的命脉。
  还有钟瑜,前几日他刚在贵人面前听了训,贵人一再强调,若钟瑜再受半分委屈,便要他钟家从此在京中消失,想到这,他自背脊便开始不寒而栗。
  现下她哪止是受了委屈,若不是今日巧合松儿饮了酒,这事被早早的察觉了,日后怕是连钟瑜的命都保不住了。
  钟将军一会儿想到榻上躺着的小儿子苍白羸弱的面庞,一会儿又想到贵人斥责他时那冰冷威严的模样,心中心痛与恐惧交加,一时心绪翻腾,只恨不得将这个凶手挫骨扬灰。
  这般想着,他冷冷的目光盯上了钟紫蕾,这几人里,她最有嫌疑。
 
 
第70章 自己做下的孽,便自己慢……
  钟紫蕾此时已经慌了, 手心一片汗湿,她不明白,明明她只给钟瑜下了毒, 怎么整个偏院全中招了?现下闹的这样大, 瞧着父亲的神色,显然是想将凶手剥下一层皮才肯罢休的。
  徐城之事以来,她便不受他待见, 这些时日过去了, 不仅没有改善, 反而变本加厉的厌恶她,如今若是被他误解了自己要害他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小儿子,也不知他会如何大怒, 也许……这一次,她会真的被送至乡下。
  这般想着, 钟紫蕾浑身虚汗,站也站不稳了, 脚一软,便要往下倒。
  王夫人见女儿打着晃,忙出手去扶,钟将军见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怀疑,气得手都发了抖,喝道:“蕾儿!竟又是你!”
  钟紫蕾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目,拼命摇着头, 凄厉的喊道:“不是我,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
  王夫人微微瑟缩的紧抱着怀中的女儿,朝着钟将军道:“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就是蕾儿了?”说着朝管家怒道:“去把厨房里的人都带过来!给我一个个的打, 打到他们招认为止!”
  钟将军起身匆匆走出房门,看也未看地上的二人一眼,到了外间道:“就在这院中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子这般大!还有,带上人去主院里给我仔细搜!”
  少顷,管家便带着厨房里做活的几个下人到了院中,一番盘问后,果然没一个招供的,只得闭了闭眼,狠着心道:“来人,给我打!”
  几个家丁拎着棍子将几人团团围住,中间几个女子看着那堪比她们小臂粗的木棍,已然骇得哭泣起来。
  “打!”
  棍子七零八落的落在几人身上,钟将军坐在椅上淡漠的看着一干人,心头怒火不仅半分未减,反而越烧越旺。
  钟瑜在里间陪着施氏,听着外面的动响,急急的行了出来,果然见着一地的下人正在挨打。
  她几步上前,朝着钟将军道:“父亲,还请父亲听我一言。”
  钟将军冷着脸道:“你说。”
  钟瑜眼光在下方人群中一扫,道:“这些都是府里的下人,平日里无怨无仇的,根本没有理由会去害我们。即便是他们做的手脚,也是令有指使。
  如今父亲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这人无论是为着什么,都是不敢站出来的,因为一旦站出来,便是一个死字。即便父亲没要他的命,那指使的人也定是不会让他活的,倒不如闭上嘴拼上一拼,许是受了皮肉之苦后还能留下一条命,毕竟这么多人,父亲也不能全都杀了,更何况这毒是不是从厨房里出来的,都还不知道。”
  钟将军侧头看向她:“说下去。”
  “而但凡被指使的人,要么为财,要么便是为人胁迫。父亲若真想找出这个祸乱家宅的真凶,不应该把戾气撒在这些下人身上,父亲当以利诱之,他们才可能会松口。”
  “你的意思是?”
  钟瑜朝着他一福身,道:“瑜儿斗胆,给他们求个情,父亲不如许了这下毒之人,若是指认凶手将功赎罪,不仅放其一条生路,还力保其不被指使者所害,如此他方能无牵无挂的陈清事实啊。”
  钟将军不言语,默默的思考片刻,抬了手道:“停下。”
  几个厨房的下人后背上都已然现了血痕,钟将军朝着他们道:“你们可都听见了瑜小姐的话,我现下给你们个机会,若是你们当中有人参与了这投毒一事,现下站出来,只要说的尽是实话,我便留他性命。如若不然,待查清之后,必将他凌迟处死!”
  几人面面相觑,许久后,颤颤巍巍的站出了一个女子。
  因着护着他人,她的背上已然红了一大片,此时痛得直发抖,跪爬上前,道:“是、是奴……奴受蕾小姐所使,将毒粉放入了供给偏院的暖身汤之中,奴知罪,可是奴的妹妹在蕾小姐身边,蕾小姐说奴若是不听话,便要折磨死她,奴、奴也是没有办法……”
  钟将军已然猜到了这个答案,恨道:“竟真的是她!”说着,便雷霆万钧之势的几个大步跨进了屋里。
  钟紫蔓正蹲着安抚母亲与姐姐,见着父亲进来便起了身要去说话,却没想到钟将军一把将她推了开来。
  钟紫蕾躲在王夫人怀里,闻声颤抖着望了出来。
  钟将军面如无常,一个伸手狠狠向王夫人怀中探去,王夫人见状死命护住钟紫蕾,叫喊道:“不过是个下人的话,她现下能说是蕾儿,也能说是别人,焉知不是受人指使了陷害蕾儿?”
  钟将军收回手,眼若冰霜,寒凉的盯着母女二人,道:“好,我刚刚已经命人去了主院搜查。”
  王夫人抽泣着道:“凭什么只搜主院?偏院也要查!”
  “难不成瑜儿松儿他们要害自己不成!”
  两人正争执着,外间管家已经带着人进了屋,躬身道:“老爷,我们在蕾小姐的房里……找到了这个。”
  管家身后一人上前一步,将手中托盘里的东西举过头顶,那上面是一个半开的锦盒,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内里装的是些淡色的粉末。
  钟紫蕾脸上一灰,完了,全完了。
  今日正是钟紫蕾要将毒粉交给雨春的日子,只是她刚备下了,尚未来的及给她,便出了这样的乱子。怎么这般巧,哪天出事不好,偏偏是今日?
  经了徐城一事,她知道这一次父亲不会再饶过她了,万念俱灰,脸上眼泪交错,颤抖着摇头,反反复复的呢喃着:“不是……不是我,有人要害我……真的不是我……”
  “已经给医者看过了,此物……正是松公子所中之毒。”
  钟将军眼中一片熊熊怒火,他讥笑一声,道:“我说早上蕾儿怎的忽然和我说,今日访客年幼不宜饮酒,特意劝我给众人茶水便好,我还当是她终于懂事了些,知道替父亲分忧了。
  没想到,不过是怕偏院有人饮了酒,令她害人的计划泡汤了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狠力将王夫人推了开来,另一手狠狠钳上钟紫蕾的脖颈,一个大力将她举过了头顶。
  “你想让全家为你陪葬吗?”
  钟紫蕾来不及狡辩,已然被他掐着脖子举在了半空,此时脸涨得通红,额边青筋可见,不得呼吸的痛苦令她面容抽搐,双脚乱蹬着,一双手徒劳的去抓颈间的钳制。
  屋里一群人全都看得呆愣了,钟紫茜思及过往嫡姐对她的百般折辱,心下满是快意,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心道就这般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王夫人扑向钟将军,已然哭的嗓子都哑了:“夫君!夫君……蕾儿是你我的孩儿啊,夫君……她便是有错,也不致死啊,偏院的人不是没有事吗,医者也说了,好好休养些时日便无碍了啊……”
  眼见着向来对她怜惜的夫君半眼也不曾看她,而女儿的挣扎已然越来越弱,王夫人一时急火攻心,张口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晕倒在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