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钟瑜嗯了一声,道:“上回信里说,好像是要升户部侍郎了。”
  施氏一顿,惊奇道:“这么年轻便做了侍郎了!”
  怪不得钟将军今日这般袒护钟瑜,下了朝还专门来看她。
  这么想着,她剜了眼边上的钟紫茜,道:“上回探花郎来家里,我让你过去你偏不去,你瞧瞧现在,人家飞黄腾达了。”
  钟紫茜撇撇嘴,道:“他就是做了尚书,我俩也是无缘。”
  眼见着前面就是自己房间了,钟瑜道:“我先回去了。”
  两人母女情薄,施氏本想和钟瑜再说些好话挽回一二,却见钟瑜眼底一片冷淡,于是在那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中又收回了那些套近乎的话,点了头让她回去。
  月圆正在门口候着,见钟瑜进了屋便紧紧的跟了上去,问道:“老爷怎么忽的对小姐这么好了?”
  钟瑜便将席间的事说与了她听,月圆听罢喜笑颜开:“原来他是怕琰公子升官后为难他,哈哈,这可太好了,以后小姐在府里可以横着走了。”
  钟瑜却摇了摇头,面上有些许忧思,道:“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哥哥要升侍郎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他在父亲面前问起我,更不是现下才开始的事,父亲怎的忽的就在今日下了朝后这般发作了?”
  “嗯……也许老爷原来没想到这一层,今日上朝时见琰公子如鱼得水的被太后和陛下两方赏识,想到将来定会位极人臣,这才想明白得对小姐你好一些。”
  钟瑜嗯了一声,道:“也许吧,”
 
 
第68章 那便会通体虚弱,乃至不……
  那日后, 钟紫蕾被关了五日的禁闭,再得出屋门之时,整个人都透着阴郁之色, 仿佛是被苦刑折磨而死的恶鬼, 怨气丛生。
  不过这般情形也只持续了几日,很快她似忽的自己想通了,又复了以往得意傲慢的神色。
  钟瑜本还担心她再找麻烦, 然而钟紫蕾许是怕着钟将军的怒火, 倒似当真不再计较, 两人间便一直相安无事了。
  过了小寒便眼见着快进腊月了,钟家在吴州的老家派人送了些乡下的特产,王夫人瞧着今年送来的干菇香气浓郁, 个头也大,当日便着了厨房去炖些排骨。
  如今用膳钟将军时不时便要拉上钟瑜一起, 吴州的干菇鲜香美味,京中难得吃上几回, 一大锅排骨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没用钟将军发话,王夫人便着人去请了偏院的几个同来进晚膳。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用完了膳,施氏笑道:“要说这排骨还要配我们家乡的干菇才最是入味,真真是美味极了。”
  王夫人道:“这味道确是不错,冬日里本就难得新鲜蔬菜,以前在吴州的时候咱们便是吃惯了这味道的。”
  酒足饭饱, 钟将军看着这妻妾和睦的一幕, 心下甚慰,看向一边乖巧了许多的钟紫蕾,她已然瘦了一大圈, 当下有些不忍的道:“蕾儿,你可是知道错了?”
  钟紫蕾闻言猛的抬头,眼中的怒意却是稍纵即逝,她笑着道:“是,蕾儿不该与瑜妹妹多番起了争执,破坏了家中的和气。”
  钟将军感慨着女儿终是心智成熟了些,欣慰的道:“蕾儿,爹爹不是不疼你了,只是你一再生事,爹爹怎能不怒?往后你都改了吧,过往的事大家都别再提了。”
  钟紫蕾低头道是。
  钟将军命人另取了两个酒杯,伸手倒上了,道:“去给你瑜妹妹敬一杯酒,以后我们仍是一家人。”
  钟紫蕾听话的上前取了酒杯,一手一支的端到钟瑜面前,垂着眼不看她,道:“瑜妹妹,以往是姐姐多有得罪,饮下这一杯吧。”
  谁要和她做家人?这冷情的钟家,她可没觉得有一个是她的家人。
  只是钟瑜面上扔不能拂了父亲的意,于是取过酒杯,正要饮下,面前的钟紫蕾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道:“且慢!”
  钟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钟紫蕾似有点慌,伸手将钟瑜手中的酒杯取了过来,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既是我做错了事,这酒合该我一人喝,我自罚两杯,瑜妹妹便不必了。”
  说着,她似怕钟瑜再来抢一般,急急的将两杯酒都倒进了喉咙,因着饮的太快,还咳了两声。
  钟将军道:“你有这份心便够了,瑜儿,就让她自罚两杯吧。”
  晚膳结束后,钟瑜回到了房里,因着钟瑜如今受钟将军重视,王夫人还特意命人把干菇送了几串到偏院。
  进了房门,钟瑜始终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月圆歪着头瞧了下,问道:“小姐,我刚才听茜小姐那边的侍女们都在传,蕾小姐和你道歉了?”
  钟瑜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呀?”
  钟瑜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根本不在意她如何。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明酒都敬了,我马上便要饮了,为何她最后要抢下那一杯酒。”
  瞧着那模样,好像自己饮了那杯酒会坏了什么事一般。
  可是会坏了什么事呢?那酒是父亲的壶中倒的,父亲喝了,她抢过后自己也喝了。
  酒是没有问题的,那便是自己饮这件事有问题了。
  自己饮下这杯酒,又会如何呢?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了,一杯酒也不会令人吃醉,到底是为何她不能饮呢?
  难不成,这问题不在于酒,也不在于饮,而是在于她?
  月圆正有些没听明白刚才的话,眨着眼瞧她,钟瑜又道:“别问了,早些歇息,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这一晚钟瑜心下不安,时睡时醒,到了天明,一早便带着月圆出了府。
  月圆侧脸瞧着钟瑜忧心忡忡的,面色凝重,一路上也没敢问,直至行到了上回去过的那家医馆,才担心的道:“小姐,你是病了吗?”
  钟瑜呼了口气:“我也不知,但愿是我想错了吧。”
  两人进了医馆,上一回钟瑜求的药也是这老医者开的,现下见着钟瑜神色红润,笑着道:“小姐,又见面了。如今看小姐面色尚佳,看来老朽上回那方子最终没派上用场,老朽甚是欣慰。”
  上回寻药方的时候,钟瑜寻了许久才寻得这一个靠谱的老医者,虽是问诊金比他人要贵上许多,却是为人和善,医术高超。
  钟瑜道:“虽是没用上,还是多谢您帮了我那个大忙。实不相瞒,此次……我还有一要紧事欲寻您帮着看下。”
  老医者道:“小姐请说。”
  钟瑜左右瞧了下,道:“可否进里面说话?”
  老医者伸手道:“请。”
  两人进了内间,老医者禀退了屋内的学徒,钟瑜方道:“劳烦您看看我的脉相,是否有异常?”
  两人在桌前坐定,老医者在钟瑜雪白的腕上搭了一块布巾,便细细把起了脉来。
  “大夫……我可是中了什么遇酒会失效的毒了?”
  这一次把脉用上了许久,医者的面色渐渐沉重,收回手抬眼道:“小姐所猜不错,从脉相上看,小姐似是有些虚弱,颇有些不对劲。只是这是不是中了毒,中了何毒,小姐还需将这毒物寻来,老朽细细分辨后才能为小姐解答。”
  钟瑜心下一片凉意,边上的月圆更是惊得后捂了嘴才没喊出声来。
  果然如此。昨日那饮酒的事一出,钟瑜便越想越不对劲,如今细细想来,这些天她一直畏寒的紧,原是以为冬日里寒冷的缘故,现下来看,却是因着中毒而产生的虚寒。
  “那我如今脉相可是要紧?”
  老医者伸手捋了下胡子,道:“小姐的脉相来看,这毒要么是毒性极微,要么是目前摄入毒素还少,眼下倒是无碍。只是小姐需得尽早寻出这毒物所在,我也好对症下药,为小姐开些解毒的方子。”
  谢过了医者,钟瑜带着月圆匆匆的往府里赶了回去。
  两人到了屋里,便关起门来,细细的挨处翻了一遍,平日里用的东西但凡有半点可疑,都削了些下来让月圆带着给那老医者送了过去。
  等到了晚间,老医者派了学徒过来,送去的那些小样验过了都无大碍。
  钟瑜心下不踏实,晚间梳洗后上了床榻,坐在那沉思着。
  钟紫蕾的模样看着肯定是知情的,那王夫人呢?她也有份吗?细想下又似是不该,钟紫蔓一心痴恋谢琰,这时候自己死在钟家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看来,便是钟紫蕾一人所为了。
  缓缓的捏紧了拳头,钟瑜心下一片冰冷。
  钟紫蕾,我几次三番忍让于你,如今是你不给我活路,便不要怪我手下不能留情了。
  正这般想着,外间响起了敲门声,月圆的声音响起:“小姐,睡前的暖身汤来了。”
  钟瑜正是烦闷,扭头道:“你去掉倒吧,我没心情喝。”
  外面的月圆应了声,脚步声一点点小了下去,钟瑜忽的皱起了眉头,起身穿鞋几步奔至了门边,开门喊道:“月圆!”
  月圆正行到院门边,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钟瑜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端着的汤水上,道:“拿进来。”
  两人回了屋里,钟瑜确认了外间无人,回身关紧了门。
  月圆将暖身汤放下,道:“小姐趁热喝吧。”
  钟瑜缓缓坐到桌前,伸手执了勺子在汤水里搅了下,又拿着闻了下。
  月圆奇道:“怎么了吗?”
  “月圆,这暖身汤我喝了多久了?”
  “嗯……立冬后府里便是常备着的,小姐睡前易冷,有时便饮了这汤才睡的。不过近些时日小姐畏寒的愈发厉害了,便饮的更多了些。”说着,看着钟瑜的眼神,月圆渐渐领会了过来,道:“这……小姐是怀疑这暖身汤?”
  钟瑜点点头,道:“我本是没怀疑到吃食上去,毕竟我即便不在主院用膳,也是在偏院和妹妹弟弟一同的。不过这暖身汤,却是单独送到各屋的。”
  “我明日一早便将这汤送给医者去看看。”
  主仆二人又是一夜无眠,第二日月圆将汤送了医馆去,晚间的时候便收着了医者的信。
  果然这汤中确被人下了毒,只是剂量小,要长久的服食才会有效果。至于不能饮酒,不过这个毒遇酒变性,即便中毒不深,饮了酒后也会呕吐昏厥,钟紫蕾那日拦着她饮酒便是担心她饮酒后有了症状一早察觉,坏了她的大计。
  读完了信,钟瑜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脸上黑云密布,阴沉的可怕。
  月圆犹豫着道:“小姐……这毒要紧吗?”
  钟瑜的眼神仿佛能吃人,深呼吸了才道:“我察觉的早,不要紧。这个毒初初只能令人体寒,养养便可痊愈了。”
  “那若是服的久了呢?”
  钟瑜冷冷一笑:“久了?那便会通体虚弱,乃至不能生育,最后,便是死亡。”
  月圆眼中既是难过又是害怕,恨恨的道:“这个蕾小姐,心未免也太狠了!若不是小姐机敏,现下可如何是好啊。”
  钟瑜行到窗边看了夜色,园子里静极了,片刻后她回身到妆台前取了些东西,道:“走,随我去厨房。”
 
 
第69章 究竟是何人!竟要害我钟……
  因着是晚间, 外间走动的人少,钟瑜到厨房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人在,一男一女, 男子胖胖的, 是一直在这边做饭的厨子之一,另一个女子年纪不过十六七,长的普普通通的, 这时被钟瑜一看, 显得有些慌张。
  月圆看了钟瑜一眼, 悄声道:“这不是蕾小姐身边的雨春吗,怎么到厨房来做活了?”
  钟瑜心下琢磨着,开口道:“我晚间有些饿了, 但来寻些吃食,雨春, 你留下帮我做些吃的,其他人出去, 月圆,你在门外候着。”
  月圆应声,带了那胖厨子一同退了出去。
  待外间的声音静了,钟瑜才提着裙摆在厨房里的小凳上坐了下来,瞧着眼前战战兢兢站着的少女,冷哼一声,板着一张脸道:“胆子可真不小啊。”
  雨春面带惊恐, 紧张的摇了头, 钟瑜便又道:“是钟紫蕾让你做的?”
  雨春的声音微微颤抖,小声道:“我、我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
  钟瑜瞄了眼边上熬着的一锅汤,冷笑着道:“别装傻, 信不信我现下便命人去唤了父亲,就说有人要害我的性命。还是说,你有把握这厨房内,还有你的房间里,搜不出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药?”
  雨春吓得一个激灵,慌乱着便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钟瑜前倾着身子与她对视,平静的道:“雨春,昨晚送到我房中的暖身汤我一口也没喝,现下还有半碗在我那放着,那里面有什么,相信你心知肚明。你若不肯招供,那我只好将此事禀明父亲,待搜了这厨房和你的房间,到时也不需要你承不承认了。
  你该知道,在钟家,谋害主子是什么罪吧?”
  雨春吓得面色苍白,双肩微抖,已然开始流出眼泪来。
  钟瑜慢条斯理的直回身子,不紧不慢的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死不承认,我去禀报父亲,最后证据确凿,你也知现下父亲看重我,想来打死了扔出府去,便是你最终的宿命。第二,你若肯与我说实话,并配合我将凶手揪出来,我向你保证,不仅一定让你活着出府,还会给你财物让你在外安身立命。”
  说着,钟瑜从怀里取了一支金钗出来,正是之前肖夫人赏给她的那些中的一个。
  钟瑜缓缓将那金黄灿烂的物件放置在了一边,轻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雨春泪眼望着那精致的金钗,又哭了一会儿,随后下了决心朝着钟瑜狠狠一磕,道:“雨春愿与五小姐说实话,还请五小姐为雨春做主!”
  钟瑜笑道:“很好,你说吧,是怎么回事。”
  雨春直起身来,用袖子擦干了泪眼,道:“我与妹妹雨秋是双生姐妹,这么多年来在主院里伺候着,王夫人本来待我们也还算不错。可后来……蕾小姐看我们姐妹生的一样觉得有趣,便把我二人要到了她身边。可怜我姐妹二人勤恳周到的服侍她,她却对我们动辄打骂,这么多年了,我们姐妹二人的日子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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