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拯救女主——格重
时间:2021-02-22 09:12:22

  这种站在权力顶端的感觉让她享受不已。她轻轻拂过腰间悬挂的玉佩,想到临出发前付卿遥不情不愿向她行礼模样,唇角不由得勾起艳丽的笑容。
  她娘说得对,无须去管这事的来龙去脉,只要牢牢记住,她边柔,现在是萧王爷流落在外的明珠,是大杨朝名正言顺享有封号的郡主。
  “那便走吧。“纤长细白的手搭上丫鬟的臂,边柔一步一步,走的稳稳当当,直到路过凉亭,看见徐肇等人。
  边柔进来的时候,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躁动起来,徐肇和方子文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刚刚从李铭生那吃了一个惊天大瓜,好奇心大起的方子文非要看看传闻中的郡主长什么样。
  对此,徐肇不置可否,他是有家世的人,郡主长得再貌若天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小姑娘看起来和只兔子似的,软软绵绵好欺负,实际上,被惹急了也会咬人的。
  “徐兄这话就不对了。”李铭生抚掌,打趣说道:“这郡主,说起来,倒还真与你有点关系。”
  何止是有点关系,这之间的纠葛大了去了。
  徐肇:“……?”
  “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徐肇脸上略带几分困惑的神情,李铭生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你不知道吗?萧王府流落在外的那位郡主,就是你娘子的……”嫡姐。
  未尽的话语随着边柔一行人的走近消失在口中,李铭生看着浩浩荡荡走过来的一行人,下意识闭上嘴。
  徐肇自然也就错过了这么一个直到真相的机会。
  他跟着东家一起站起,四人向郡主遥遥行了一礼,直到一行人走远,才直起身。
  起身时,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沈闻弢。
  “沈兄,没事吧。”徐肇扶了沈闻弢一把,对方双目失神的看向前方,有些心不在焉,听见徐肇说话,下意识应道:“没事,这风景不错。”
  徐肇:“?”
  徐肇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一堆嶙峋的怪石,摆放错落有致,在文人眼里,还真算得上一道不错的风景。
  以为这位好学成痴的沈大才子又犯了老毛病,徐肇没有放在心上,正巧方子文东家二人不知何时到了诗会一角,开始兴致勃勃和人讨论诗词。
  “徐兄,博文,这边。”方子文挥手示意。
  徐肇粗硬的眉毛微动,回了一句:“就来。”转头面向沈闻弢,“沈兄,过去?”
  沈闻弢心里装着事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找了个借口推辞,“我去趟恭房,待会就来。”
  然后在徐肇的嘱咐声中大步走向假山。
  “恭房不是在西边吗?”徐肇眯起眼,望着沈闻弢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边,匆匆忙忙赶到约定地点的沈闻弢,看着面前人娇俏的身影,忍不住道:“边小姐……郡主,你有什么事吗?”
  “沈家哥哥,你非要跟我这般生疏吗?”
 
 
第33章 沈闻弢的奇怪之处,徐肇……
  沈闻弢的奇怪之处, 徐肇不便追究,很快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在方子文一个劲的催促下, 很快加入了闲谈大军, 与众人一起讨论起诗词策论来,当然也没忘了他们此行来这的目的,在吟诗作对的过程中,徐肇和方子文各自都找到了认为不错的学子,正巧对方也没有结识好童生试作保的人,五人一拍即合,当场做下决定。
  “既如此, 那就明年二月见。”
  “明年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一位姓林的学子摇头晃脑道,“赵兄这般说,总给我一种, 考试还远得很的错觉, 一回家我怕是就要放松下来, 招猫遛鸟了, 先生知道, 还不得打断我的腿,这样不好, 不好。”
  众人哄得一声笑起来。可不是, 如今已是深秋十月底了, 严格来算,距离明年开春二月份的童生试也就剩三个多月不到, 实在是最最紧张的时候。
  徐肇的眼底也浮现笑意,他懂这种心理,不管离考试多近, 只要一提到明年,学子们都会下意识觉得,啊,时间还长着,不知不觉中就慢慢松懈下来,然而真正掰着手指头算,也不过剩余百来天罢了。
  “不如大家回去做个可替换的牌子,在其上写、距童生试还有多少天……这样子,每天一换,挂在书房醒目的一角,最好抬头就能看见,以便督促自己?”徐肇情不自禁的说出令前世令广大考生都痛恨不已的方法。
  方子文:“……”狠还是徐兄狠。
  众人:“……”这画面想想就很……
  听徐肇描述的画面,众人眼前仿佛看见未来那个对着小牌子双眼发虚,紧张背书的自己。
  已经有学子下意识数起日子来了,“不算今天,距离童生试还有九十八天……”一个学子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四人听清。
  四位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少年学子,此刻握着折扇的手都有些发颤,来了,来了,这比头悬梁、锥刺股还紧张的生死备考战来了。
  霎时,前一刻还精神奕奕、不慌不忙的诸位学子,此时脸上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一种紧迫感。
  原来离童生试就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了吗qaq
  造成这样现象的罪魁祸首徐肇完全没有半点自觉,还在一旁说着宽慰的话:“如果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其实也不需要这样做……”
  除了徐肇这个大龄考生之外,其他的学子不过最大也不过舞象之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最不能忍受的是就是被人说不行。
  和徐肇最为熟悉的方子文最先开口,“什么不行,谁不行,别小瞧了我,区区计时挂牌,我会怕吗,别说挂在书房了,就是放在床头我也顶得住。“顶多是起床时刺激大了点而已。
  方小少爷倔强想到。
  有了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口,于是乎,这么一项伟大?刺激的学习计划就被三言两语敲定下来,徐肇连吱个声的机会都没有,每每他想开口,都会被方子文挡回来。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挚友,不是的话就别说不行!”方子文掷地有声,他已经做好生死一战的准备了,谁都别想动摇他。
  “我是想说,”徐肇带着笑意开口,“上次去看望李先生的时候,先生给了压了往年童生试考题,想问你需不需要,既然你这么说了,那……”
  方子文瞪大双眼,手里的扇子顿时停住,“qaq我错了徐兄,我需要,我非常需要。”
  徐肇哑然失笑,他不过逗逗方子文而已,李先生和方家家主是好友,对于他这个拿着帖子求教上门的都能尽心指点,更别提方子文了,不过是没来得及给罢了。
  商讨完童生试的各种事宜,徐肇便从一群讨论的火热的学子中脱身而出,原谅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读书人,实在是应对不来随时随地都要赋诗一首,聊表喜意的赏花大会,刚才勉励应付的那点子存货,还是昨晚熬到三更天勉强憋出来的。
  此刻一完事,迫不及待假借出恭的理由,出来透口气。
  “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沈家哥哥,陪你看灯会的是我,在枫桥上互换信物的也是我,难道就因为那纸婚约,所以在你眼里,我边柔,就处处比不得连面都没有跟你见过的边语是吗?”
  听到自家小姑娘的名字,徐肇下意识放轻脚步,将身影藏到大树后。
  眼睛瞥向地上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从服饰猜出来是一男一女,徐肇本不想打扰别人的约会,奈何有人提到了边语。
  他屏声静气,细细地听着假山后地动静,在女声说完后半饷,空气寂静了好一会儿,久到要不是地上未动半分的影子,徐肇都要以为两人离开了。
  “可是,对于沈某来说,有婚约、游灯会、表心意的对象,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名为‘三小姐’的姑娘。”沈闻弢苦笑。
  天知道当他知晓‘三小姐’嫁给徐兄的时候有多震惊,为此还特意请假找上门去,险些跟人打起来。
  结果却是,所谓的‘三小姐’,所谓的未婚妻,不过是顶着另一个人名义的……边柔。
  沈闻弢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看向边柔戴了浅紫色面纱的脸庞,面容在紫色的遮挡下若隐若现,看不清真正的样貌,从前‘三小姐’每次约会时都戴着这样的面纱,那时他只当是女儿家的娇羞,谁能想到……
  念及此处,沈闻弢顾不得君子之仪,质问边柔:“沈某未曾问过郡主,当初,为何要那样欺瞒于我,是觉得戏耍沈某,很有趣、很有意思吗?”
  面对沈闻弢咄咄逼人的质问,边柔眼中浮现惊鄂的神色,她后退几步,在其他人面前素来骄傲自持的边大小姐只在沈闻弢面前温柔小意,她假扮边语,不惜背上搓揉庶妹的狠毒名声,也要隔开两人的见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心悦沈闻弢。
  年少时在寺庙为被调戏的少女挺身而出解围翩翩公子,最容易赢得佳人的芳心,边柔的目光,从此便只在沈闻弢一人身上打转,哪怕他只是沈家不受重视的幼子。
  谁知边老爷定婚约时,考虑到沈闻弢在家中的地位,不舍得赔上价值更大的嫡女,便把小可怜边语给推了出去,从此就有了三人扯不断的纠葛。
  沈闻弢是端方君子,有了未婚妻之后,自觉要尽到责任,于是隔三岔五便要给边语送点东西聊表心意,殊不知生活在边家后院的边语压根不知道有他这号人,于是所有的心意便都给边柔截了过去。
  她冒充边语,心安理得的接受沈闻弢的爱意,甚至在边姨娘过世后,匆忙把边语嫁出去,就是为了防止沈闻弢前往提亲。
  她打算的很好,等解决了拦路石的边语,再慢慢向沈闻弢摊牌,对方总会有接受的那天。
  没想到消息捂得不严,一下子就传到还在山河书院的沈公子耳朵里,才有了后来质问徐肇一事的发生。
  可怜生活在边家后院的边语,对沈闻弢的印象,压根就只有大姐的未婚夫这一样。
  原来如此!徐肇捏着衣袖,冷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第34章 沈闻弢结束和边柔的对话……
  沈闻弢结束和边柔的对话回来的时候, 徐肇等人已经准备走了。
  正儿八经来结伴的学子这时也差不多要散了,只余下一些有意结亲的人。
  “沈兄回来了,正好我们要回去了。”徐肇笑眯眯的说。
  “嗯……嗯, 回了。”沈闻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徐肇自然知道为什么, 两人在假山后的谈话,徐肇很不光彩地听到了最后。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男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女声沉默许久,最后竟是赫赫笑起来,“你知道我要去京城了吧?”
  “嗯?”
  “沈伯伯已经应下我们的婚事了,沈家哥哥。”
  然后徐肇便看见沈闻弢面色苍白,带着一脸受到重大打击后的不可置信与茫然,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显然, 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徐肇无声地拍拍对方的肩膀,将人扶上马车。被最亲近的人出卖的感觉显然不太好受,即使知道自家小姑娘在边府所有的刁难与折磨都间接的来自沈闻弢, 徐肇也很难生出什么怨怼的心理, 毕竟, 现在被人缠上的, 不再是边语, 而是沈闻弢了。
  但愿他这位风光霁月的沈兄能顺利摆脱……唔来势汹汹的桃花吧。
  徐肇颇有些同情地想着。
  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一点都没看出来徐肇和沈闻弢不对劲的状态,大大咧咧的摆出棋局, 欢快地邀请两人。
  “徐兄, 沈兄, 路途漫漫,不如手谈一局。”方子文摇着扇子说道, 有些迫不及待。
  沈闻弢尽管心不在焉,但也不会冷落了好友,从喉咙里哼出一声作为回应, 很快就摆好姿势准备拿棋子。
  一旁的徐肇无奈的笑,方子文这厮不知从哪学会了一点下棋的野路子,正是性质高昂的时候,昨晚就想拉着徐肇来上一局,奈何被无情拒绝了。
  徐肇:我是傻了才会放着香香软软的媳妇不抱,要在萧瑟寒风中跟一个大男人下棋。
  于是方子文遗憾了一晚上,现在又摆出来忽悠沈闻弢了。
  放在平日,沈闻弢铁定不会跟方子文这么个臭棋篓子下棋,奈何他现在心神不宁的,一时半会儿竟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就被拉上了贼床。
  徐肇就在一旁围观沈闻弢是如何被一个臭棋篓子逼得风度全失的。
  “不对,不对,我要再想想……”
  “我不下这里,下那边……”
  “再让我重来一次吧……”
  沈闻弢忍无可忍,“你已经反悔了三四次了?”
  徐肇乐不可支,在方子文要被暴打的时候不紧不慢的递上两杯茶,让两人消消气。
  “所以还是安静呆着吧。”下什么棋呢。当然,徐肇绝不会承认他不精通棋艺这件事的,所以,为了避免有人约他手谈,暴漏这一愚蠢事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身边人离黑白棋子敬而远之。
  瞧,这不就收到好效果了吗?相信最近一段时间,两人是绝对不会想再次提起下棋这件事的。
  徐肇施施然说道:“我们不妨来……”背书吧。
  话音未落,马车就震动起来,像受到什么冲击一般,车夫惊恐的声音响起。
  “驾车要看路,旁边那么宽不走,非要跟我们挤这块地儿是吧。”
  原来是和另一辆走在官道上的马车差点撞在一起,好在方家的驾车的车夫驯马有一手,生生拉住了要癫狂的马,这才避免了车内徐肇三人被撞翻的下场。
  “对不住,我这兄弟患有眼疾,刚刚没看清,我这就让他回去歇息,真对不住老兄。”对面驾车的高大汉子说道。他面上有着长长的一条疤,神色凶恶,一股煞气铺面而来,就是这样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赔罪的笑 ,充满了违和感。
  车夫却像没有察觉是的,放松了紧绷的神色,说道:“下次注意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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