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要在饮酒后——山有嘉卉
时间:2021-03-09 09:17:18

  “别跟我提以前的事,我是把你当闺蜜来着,可你呢,没少笑话我是傻逼吧?真有你的苏颖,我把你当闺蜜,你倒想当我小妈?我告诉你,你休想!”
  “就我爸那秃头大肚子的油腻样,亏你下得去嘴,恶心不恶心啊你?哦不,说不定你还挺得意呢,也对,就你这泥腿子出身,见过什么世面啊,我爸这样的,要不是因为我傻,你都够不着呢!”
  “他不就想要儿子继承家产吗,好啊,我给他送儿子!”
  “你不仁我不义,我倒要看看,他有了新欢和新儿子,还能记得起你是老几!”
  “我妈还没死呢!你就急着想上位?也不看看你那泥腥味没洗干净的屁股配不配!”
  两边就这样隔着电话吵得不可开交,吵到最后差点连手机都砸了。
  桑落酒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来回说小心气坏身体之类的车轱辘话。
  邹小姐发完火,有些蔫嗒嗒的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抱着商铎就开始呜哩哇啦地哭啊哭,一边哭一边骂人。
  大概就是说她和那个贱人大一就认识了,对方是小地方农村来的,什么都不懂,她就好心的教她做这做那,有人笑话她土,她还帮她说话,又经常请她吃饭送她东西,带她去玩,没想到这么真心对她,她却嫉妒自己,趁着去家里吃饭的机会,勾引了自己父亲。
  时候还说是父亲对她毛手毛脚,她信了,冲回去跟父亲吵架,说他不要脸,连小姑娘都欺负。
  “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傻子。”她说着这话,越哭越响。
  过了许久她才哭累了,商铎这才有机会将她带走,送他们离开后,桑落酒打开手机,给魏桢发信息:“有个八卦,有点想跟你分享一下。”
  魏桢挺高兴的,啊呀,我妹妹终于想起我了,激动。
  结果下一秒,她又发了句:“算了,还是不说了,这是客户隐私。”
  魏桢:“……”我不信你不和同事说这个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    魏桢:今天也是觉得妹妹很可爱的一天。
  阿鲤:我跟你说个八卦……
  魏桢:耳朵放在这里,你说。
  阿鲤:……算了,不好说的,客户隐私。
  魏桢:可爱值–100:)感谢在2021-02-0719:53:22~2021-02-0819:4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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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即便桑落酒最终并没有跟魏桢说起邹小姐的事,他也还是知道了,甚至知道得比她还要详细些,毕竟容城的上层圈子就这么大,叫得出名字的人家总是七拐八拐地沾着点亲故。
  “出事的是邹家大房的舅舅,按辈分商铎应该叫四舅,去你那里的是他独生女邹月,跟小三是大学同学和室友,睡四人间同一边楼梯的两张床,刚上大学的孩子大多单纯,又经常同进同出,四个同寝室的女孩感情都不错,其中邹月跟她是最要好的。”魏桢一边说着自己知道的事,一边将一杯绿玛丽推给她。
  “邹月呢,从小锦衣玉食,大手大脚惯了,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出去吃一顿饭至少要大几百,是人多少都有攀比心理,比不过的那个很容易就嫉妒人家,尤其是邹家老祖宗过生日,邹月将室友都带去吃饭,狠炫了一通邹家的富贵之后,这种情绪就渐渐达到了顶峰。”
  桑落酒这时问道:“邹小姐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魏桢摇摇头,“这谁知道呢,可能是真傻,什么都没察觉到,也可能是感觉到了但不在意,她嫉妒是她的事,我凭什么要因为她的嫉妒就让自己过不好?”
  有钱人就是任性,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桑落酒哼了声,然后喝了口杯子里的酒,“然后……”
  “呢”字还没出口,她便又停了下来,咂咂嘴,抬头疑惑地问道:“这什么玩意儿?一点酒味都没有,你奸商都这么做生意的?”
  “……本来就没有酒,这是无酒精鸡尾酒。”魏桢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小孩子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不怕得酒精肝?”
  桑落酒觉得自己冤死了,急忙辩解道:“我一周喝不到两回!”
  “然后每回恨不得喝一斤?”魏桢不肯惯着她这个,立刻接上去跟她针锋相对。
  桑落酒:“……”
  她噘撅嘴,嘟囔了两句你管的比太平洋警察还宽,然后又提高声音问:“后来呢?邹家的事你还没说完呢!”
  魏桢闻言点点头,先将客人点的酒送过去,这才一边擦手一边继续道:“转眼到毕业实习的时候,邹月好心地将几个室友都弄进自家公司上班,最后只有她一个留下来了,接着邹月就发现好像从某天开始,一直很节省的好友花钱开始变得大方起来,出去吃饭抢着付钱,还请她吃下午茶,穿衣打扮也用上了名牌,问就是因为表现好升职加薪了,邹月懂什么,还为对方高兴。”
  “大概过了半年,忽然间听说她要去外地分公司工作一段时间,一走就是一年,期间邹月想去找她玩或者跟她视频,都被她找理由拒绝了。”
  这一年对方到底干嘛去了,当然就是去生孩子了呗,而孩子的父亲就是邹月的父亲。
  桑落酒好奇道:“那她是怎么发现的?”
  “巧合。”魏桢应了声,又顿了顿,摇摇头,“也不一定是巧合,可能是有心人引她过去的。”
  桑落酒听得云里雾里的,睁着一对漂亮明媚的杏眼歪着头看向他,别在脖子边上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一下,魏桢莫名地想起她养的那只小黑猫来,也是这样软绵绵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但是只要一亮爪,他就心虚发慌。
  “邹月跟几个朋友出去逛街,在商场见到逛母婴用品店的好友,然后好奇之下跑过去问,对方就说是给亲戚的孩子买的,结果跟邹月一起逛街的一个就说,这不是之前在某某餐厅跟邹总一起吃饭那位吗,于是……”他说到这里就止住话头,一方面是有客人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到这里就不用说下去了。
  桑落酒又不傻,很快就回过味儿来,问道:“说这话的人,跟邹小姐关系怎么样?”
  “塑料姐妹花。”魏桢垂着眼,低头往雪克壶里加冰块。
  桑落酒一听就懂了,说不得就是对方故意的,想看邹月吃瘪出丑,却没想到背后会是这么一出大戏。
  她摇摇头,看一眼魏桢,然后对李东道:“给我一杯有酒的!”
  魏桢闻言立刻抬头瞪了她一眼,她心虚啊,跟他视线一接触,立刻就低下头去,半晌才撩着颤巍巍的眼皮小心地瞄他一眼,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而魏桢就是那个严厉的老师,“只能喝一杯。”
  桑落酒立刻撇嘴,一副很不服管教的刺头样儿,“你谁呀,凭什么这么管着我?”
  魏桢见她这模样,顿时忍不住乐起来,点点头嗯了声,“我是管不了,回去我就告诉阿萝姐。”
  桑落酒气馁:“……”这么还带打小报告的?
  “您的百慕大玫瑰。”李东这时推过来一杯酒,鸡尾酒杯里装着琥珀色的酒液,这杯酒用干金酒和杏味白兰地调入石榴糖浆制成,入口先是杏桃的甜味,然后金酒的香气开始慢慢在口腔里散发。
  桑落酒喝了一口,刚要夸李东这杯酒调得好,就见魏桢端出来一个食盒,递到她跟前,“试试,酒馆在筹备的新品。”
  她随之低头一看,是一个九宫格的食盒,木制边框,里面有九个正方形的白瓷碟子,每个碟子都装有不同的东西,有甜有咸,有热有凉,大多是酒馆食单上就有的佐酒小食。
  比如她这份,就是炸鸡腿、大虾天妇罗、牙签牛肉、卤翅尖和芒果班戟、芋圆烧仙草、黑芝麻糊小丸子、双皮奶、水果捞总共四咸五甜的口味,分量都不多,基本每样都是两三口就没了,但胜在种类多样,很适合什么都想尝尝但胃口没那么大的顾客,尤其是女客人。
  所以严格来说,也不算新品,但形式却是新的。
  桑落酒好奇地问道:“是每份都有这几种吗?”
  魏桢摇摇头,“当然不是,客人可以自选想吃的小食,可以九份都是甜品,或者全都是咸口的,甚至九份都一样也可以,还有糕点可选,随个人喜好。”
  “这个真有趣。”桑落酒兴致勃勃地拿起小匙羹,吃一口芝麻糊,又吃一口双皮奶,玩得不亦可乎,“好玩多过好吃。”
  “本来就是图个趣味。”魏桢笑着解释道,然后伸手拿过她才喝了一口的酒杯,换了杯没酒精的杜松子汤力。
  见她不满地看过来,就补充一句道:“还有杏仁豆腐,给你拿一份?”
  “好呀!”她一听就爽快答应了,主要是不答应……酒也回不来了,人生在世,要学会能屈能伸嘛。
  隔壁的客人见桑落酒吃的东西食单上没写,便也问魏桢:“老板,这个九宫格还有没有,给我来一个。”
  旁边另一个熟客就笑了,“没听见刚才说么,这是筹备的新品,言下之意就是还没上架的,得等几天。”
  那人就好奇问:“那怎么那位美女有啊,老板友情赠送试菜?”
  听他这么问,熟客更乐了,大笑着解释道:“这位?这位可是老板的妹妹,你跟她能一样么,人家就是把这里吃光了,老板都不带眨眼的,还不收钱。”
  桑落酒:“……”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吃完东西,桑落酒咕噜噜将剩下的汤力水喝完,打了个饱嗝,然后准备回去,照旧是小杨接送,临走前魏桢送她出门,到了门口才跟她说:“这两天邹家的事应该就能解决,商铎想组个局,一是答谢你帮忙,二是想让大家轻松轻松,周末有空么?”
  桑落酒愣了一下才点点头,然后也轻声道:“刚才忘记问了,邹小姐现在情绪怎么样?”
  “生气,并且斗志昂扬,整日在家指桑骂槐,邹四太太倒认了这件事,唯一要求是将孩子抱回来给他养,将孩子妈打发走。他不是要儿子继承家业么,要当继承人的儿子怎么能交给小妇养着,她有老祖宗撑腰,邹四舅一声不敢吭,估计这两天闹剧就能落下帷幕了。”魏桢解释道,然后拍拍她的头,“回去吧。”
  桑落酒哦了声,晃着包就转身跟小杨一起往巷子口走,边走边闲聊,问他在魏桢身边多少年了,听说是大学一毕业就来了他身边,不由得一愣,“……你大学毕业,就给他开车?”
  难道魏氏没有别的职位了么?年轻人你怎么这么不上进?!
  小杨扭头看见她的震惊脸,也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不是小魏总的司机,实际上算是他的私人助理,开车……只是兼职,因为他不愿意再找一个司机。”
  桑落酒又愣了一下,“……私人助理?做什么的?”
  “处理小魏总的一下日常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务,公事上比如要约见客户、开会等,还有每□□程的安排,私事上比如小魏总的各项理财投资等,都需要由我经手,我有一个四个人的团队,管理着小魏总名下各种资产,或者您可以称呼我做大秘。”他微笑着细心解释,说完又调侃道,“开车只是兼职,所以小魏总另外付了我薪水。”
  桑落酒听完顿时尴尬,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有钱人的世界她反正什么都不懂。
  魏桢说过邹家的事只要两三天就能结束,却没说过要怎么结束,所以当桑落酒忽然间被搅进这件事中时,那叫一个一头雾水和委屈哟。
  “桑医生,有您的访客,姓邹,请问现在方便吗?”前台打电话进来询问,桑落酒便应了声让客人上来。
  她听说客人姓邹,便以为是邹月,说实话,鉴定结束后会再来中心的,也不是少数,人遇到这种事难免郁闷,想找个说说也很正常。
  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来人并不是邹月,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高挑女子,她身材丰腴,鹅蛋脸生得清秀,脸上饱含着怒意,不像来咨询的,反而像来寻仇。
  桑落酒其实也没料错,人家就是来寻仇的,她刚问了声,“邹女士吗,您有什么问题需要……”
  话未说完,就被对方厉声打断:“你就是桑落酒?”
  “呃……我是,请问您是……”桑落酒一愣,然后点点头。
  对方一听她承认了,立刻就将手袋往办公桌上一摔,用力一拍桌子,骂道:“就是你这个臭□□出的什么狗屁报告是不是?邹月给了你多少钱帮她造假?!老娘给双倍!”
  听到邹月的名字,桑落酒霎时间醒过神来,又是邹月又是报告的,来人是谁已经不用多问,绝对是邹月那个当小三的前闺蜜没跑了。
  想明白之后,她立即敛起笑意严肃道:“您就是苏小姐吧,不知道您从哪里听说邹小姐给我钱让我造假的,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中心的检查结果绝对没问题,我可以为报告负全部责任!”
  “倒是您,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作为母亲您不是最该知道的么,我中心的鉴定结果是真是假,您应该知道的。”可能是出于熟人立场,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对方听了她的话,顿时恼羞成怒,一边骂她和邹月狼狈为奸害她,一边居然就这样伸出手向办公桌对面的桑落酒抓去!
  办公桌并不很宽敞,就是常见的尺寸,加上她今天还是编了麻花辫,垂在颈边,错愕之下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竟然就被她抓住辫子往前一拖!
  “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我不好了谁也别想好!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不过就是比我会投胎一点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一边骂一边死死拽住桑落酒的辫子,这一刻她好像看见的是邹月那张让人嫉妒万分的脸孔,恨不得立刻就抓花了去……
  桑落酒被她扯住头发,从前那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当即就吃痛地高声尖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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