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他嗜我如命——古城青衣
时间:2021-03-24 09:42:43

  说着,霍砚徵便要把她抱过来。
  但她裹着被子,挣扎着不起来,眼泪还在继续往外滚,霍砚徵蹙了蹙眉,“乖乖,不哭不哭,怎么了?跟我说说?”
  她抽抽搭搭半天才结结巴巴说道:“我流了好多血!我一会儿肯定就要死了!”
  这话,霍砚徵也有些懵,没反应过来,柔声问道:“哪里出血了?”
  问出来后,还不待穆陶陶回答,霍砚徵便猛然回过神来,心情就像是昨夜的烟火顿时间噼里啪啦的炸开了来,他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笑,“是不是染到被褥上了?”
  穆陶陶边哭边点头。
  霍砚徵问道:“肚子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霍砚徵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哭不哭,这是好事,以后陶陶就是大姑娘了。”
 
 
第31章 三合一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
  霍砚徵居然说是好事, 她什么都没有做还流了那么多血!
  他还笑了,眉眼间都染着喜色。
  她太难过了,伤心欲绝的望向霍砚徵, 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死了在皇叔心里竟然是好事?”
  看着她的眼睛, 再听这话, 霍砚徵忍笑忍得辛苦。
  他轻咳了一声,敛去了笑意,低声道:“谁说你要死了?”
  穆陶陶嘟着嘴唇湿漉漉的眼眸疑惑的望着他,只见他转过身子要把她抱起来。
  她不动, 也不起。
  “坐起来, 我跟你说。”霍砚徵软声哄着, 但她纹丝不动。
  他有些无奈,凑近在她的耳边柔声道:“小傻瓜,这是葵水至, 证明你长大了。”
  “长大就要流血吗?我不要长大。”她哭卿卿抗拒着。
  霍砚徵蓦地有些为难,这要怎么跟她解释?太浅了感觉她不明白, 太深了觉得不是很合适。
  纠结了半晌, 霍砚徵沉声道:“女孩子都会有这个过程, 到了十二岁至十四五岁之间,都会来癸水,来了葵水之后,才能证明这个女孩长大了,以后就可以生下自己的宝宝了,你见过怀着身孕的女子吗?”
  霍砚徵问, 她止住了哭声,但一脸的茫然,半晌才点了点头, “肚子里会长宝宝吗?”
  “嗯。”霍砚徵应着点了点头。
  她寻思了片刻又问道:“要来这个,以后才会有宝宝吗?”
  “嗯,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会来四至七天,这几天不可以碰凉水要做好保暖,不然会肚子痛,是要喝药的听明白了吗?”霍砚徵语重心长的嘱咐着,穆陶陶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她好像是明白了,霍砚徵才道:“所以,起来吧,要把弄脏了的衣裳和被褥都换下来清洗。”
  她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抱着的小被子,被霍砚徵拎了出来,带她去清洗了一下,让春晓去取来了葵水条给她系上,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穆陶陶走路都很忐忑,她总感觉不习惯怪怪的。
  她醒来得早,哭了好一会儿,收拾好了之后外面的太阳才冒头出来。
  收拾好,准备去吃早膳,正在去膳厅的路上,魏云曦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魏则则。
  魏云曦两手空空,一堆的东西全在魏则则手中,他又比上一次见的时候更胖了,抱着好几个盒子感觉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一晃一晃的跟在魏云曦身后,那有魏老夫人和魏大夫人给准备的礼物。
  霍砚徵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魏则则,小家伙看着有些喜庆,霍砚徵看着他慢吞吞的模样,示意春晓去帮他拿东西。
  魏云曦则是飞快的跑到了穆陶陶身边。
  她道:“陶陶,生辰快乐呀。”
  穆陶陶笑着扑向她,姐妹俩抱在一起,要是以往,穆陶陶准和她一样蹦蹦跳跳的了,今天反而是乖巧得有些非同寻常。
  放开后,见穆陶陶眼睛有些肿,像是哭过。
  她想问怎么了,但霍砚徵又站在一旁,她抬头看向霍砚徵,微微屈膝见礼:“云曦给王爷请安。”
  霍砚徵微微颔首,“不用多礼,你们俩用早膳了吗?”
  魏云曦嘿嘿一笑,“还没有,我要陪陶陶一起吃。”
  话落,魏则则也走过来了,看着霍砚徵也行了个礼,然后道:“生怕郡主先吃了早膳,她今天天还没亮就吵着要来了。”因为太闹腾还被暴打了一顿,魏则则没继续往下说。
  听魏则则在抖她的糗事,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霍砚徵让厨房煮了长寿面,吃过早膳后,霍砚徵有事离开了一会儿,穆陶陶带着魏云曦去沁园看鹦鹉,魏则则坐在东院的台阶上,他太无聊了,想回府,但是魏大夫人交代了,要他把魏云曦安全带回去,只能等着。
  去了沁园后,俩人蹲在院中。
  这会儿没了人,魏云曦才问道:“你早上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穆陶陶扒着眼睛,嘿嘿一笑,“很难看吗?”
  “不难看,跟天仙下凡似的。”
  俩人看着对方嘿嘿一笑,跟俩傻子没什么区别,穆陶陶抿了抿唇,才声若蚊蝇一般问道:“曦曦,你来那个没?”
  魏云曦愣了一下,看着穆陶陶直勾勾的眼睛方才反应过来,“葵水吗?”
  穆陶陶点了点头,“嗯嗯。”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是前几天下大雪的时候来了,肚子疼可把我疼死了,听说你感冒了,害得我都没法来看你,我可恨死它了。”
  她说得义愤填膺,气鼓鼓的模样,让穆陶陶心头一暖,傻笑着。
  “你的来了没有?”魏云曦反问道。
  穆陶陶回道:“就是今天早上,我流了好多血,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就哭了好久。”
  听她低声说着,魏云曦的眼底闪着光,兴奋的情绪从眼眶溢了出来,穆陶陶比她小了快一岁,本以为还要过一年,但没想到竟然就没差几天。
  “你肚子不疼吗?”魏云曦问道。
  穆陶陶微微摇头,“我不疼,皇叔说不能碰冷水就不会疼了,肚子疼要喝药的。”
  听到喝药二字,魏云曦打了个寒颤,“我可不要喝药,就几天,走了就好了。”话落,她脑子灵光一闪,低声问道:“摄政王知道你来葵水了?”
  “嗯嗯。”
  “那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穆陶陶想了一下说道:“就是说这个是每个女孩都会来的,来这个就证明长大了,以后会生宝宝。”
  魏云曦点了点头,说道:“还有,母亲跟我说,长大就不能跟别人睡一起了,特别是男的,便是爹爹哥哥都不行。”
  穆陶陶懵懂不知,想了想问道:“那以前在府中哥哥和嫂子就是住在一起的呀,她们怎么可以?”
  魏云曦敲了一下她脑袋,“你傻呀,嫂子跟哥哥成亲了啊,他们是夫妻,所以可以住在一起。”
  看着穆陶陶,魏云曦有些着急,觉得穆陶陶的母亲怎么什么也不跟她说?现在人没有了,她啥啥都不懂,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不住在一起他们怎么生宝宝?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和他成亲了,你们也可以住在一起,也会有你们的宝宝,不成亲便坚决不可以。”
  听着魏云曦的话,像是听天书似的,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忽然担忧了起来,那她和皇叔住一起,会不会也有宝宝?
  她不想一个人回沁园住!
  *
  宫内
  太皇太后薨逝,太皇太妃当日曾到过慈宁宫门口,未曾踏入慈宁宫,听到院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折过身回了永寿宫,便没再见过任何人。
  静姝知道缘由后,每日在慈宁宫守一会儿孝,便去永寿宫想和太皇太妃聊聊天。
  但永寿宫的大门就没再开过。
  她每日去,每次都是闭门羹,霍砚徵忙了两天也去了一趟,同样被拒之门外。
  太皇太后薨逝的第四天,也是穆陶陶的生辰了。
  临近年关,又是大雪天后,日光很好,她让宫人把摇椅搬到了院中的日光下,她坐了上去,懒洋洋的一躺便是半天。
  齐嬷嬷站在一旁,柔声劝道:“主子,你不见王爷可以,公主又没做错什么,你就见一见她吧,看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慈宁宫那边守孝,得空了就往这边跑。”
  太皇太妃闭目养神,仿佛没听到齐嬷嬷的劝说一般,自从那晚从慈宁宫回来,她的神色就不太好,精神也不好。
  她是在生气的,所以才不见霍砚徵,其实齐嬷嬷大抵也能猜到,不见静姝是因为静姝肯定会为霍砚徵说话。
  她现在连别人为霍砚徵开脱的话都不想听。
  齐嬷嬷见她不理会,也没再继续说。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淡淡问道:“今儿个是永安郡主的生辰吧?”
  齐嬷嬷回道:“是的。”
  “你把那套带暖玉的头面送去给她,当生辰礼物。”
  太皇太妃话落,齐嬷嬷没有立刻动,那套头面乍看不是很华丽,但做得很精美又耐看,是之前太皇太妃特意请工匠打回来的,那是她准备将来给霍砚徵的王妃的。
  这给永安郡主是什么意思?
  齐嬷嬷还在沉思着,太皇太妃便缓缓的睁开了眼,她的眼神清冽。
  “你是知道的,对吧?你什么时候开始连我都瞒?”她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带着怒气。
  她突然被太皇太妃的眼神刺了一下,仔细想来,太皇太妃已经有很多年没生过气了,也没再因什么事情而发怒。
  她撩开裙摆便跪了下去,“是老奴的错,任由主子责罚!但老奴不悔。”
  一句不悔,太皇太妃眼眶微酸,缓缓的坐直了起来,望着跪在地上的齐嬷嬷,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齐嬷嬷未动,沉声道:“主子以为,她想见你一面是为何?为了给多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结吗?还是为她之前做下的孽向主子道歉?”
  “她临死了,都不认为她错了!连下地狱前求一个心安理得都不愿?主子何必在这个时候仁慈?”
  太皇太妃沉默了许久,纤瘦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想起年少时的种种,我只是有些不甘,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见了,了结了,以后她走她的,我过我的,再无瓜葛。”
  齐嬷嬷听着太皇太妃的话,缓缓的抬起头,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太皇太妃看着她的眼神,脸色渐暗。
  为何会这样?齐嬷嬷不懂。
  “她与您还有年少时的温情吗?老奴以为你们所有的情谊都化在万马奔腾的泥水里了!”
  太皇太妃眼眸惧变,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中了一般,双臂颤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许久才说道:“好!很好!霍砚徵是,霍静姝是,如今连你也是!你们都厉害!”
  “你们都说,死在马蹄下英儿是她做的,证据在何处?她承认了吗?她就要死了,我去见她一面,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总会说,我总会知道!可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太皇太歇斯底里的说完,她俯着身捂着胸口,眼底一片猩红,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齐嬷嬷。
  她急忙去搀扶,却被太皇太妃狠狠的扒开。
  日光照着,微风拂煦,可齐嬷嬷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周身彻骨冰寒。
  她还以为,太皇太妃是真的原谅了慈宁宫的那位,是想去见最后一面,便听从的霍砚徵的话,在中间耽搁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霍砚徵先到的慈宁宫,等她们到时,慈宁宫的那位就已经断气了。
  “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任由主子责罚!”
  “我罚你也好,怨你也好,我怪谁都已于事无补。”
  *
  临近黄昏,穆陶陶送走了魏云曦和魏则则,齐嬷嬷才将妆盒送到王府。
  将妆盒给了穆陶陶后,她去书房见了霍砚徵。
  霍砚徵见她,沉声问道:“齐嬷嬷怎么来了?母亲她还好吗?”
  齐嬷嬷微微福身,回道:“老祖宗让老奴来给永安郡主送生辰礼。”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只听齐嬷嬷说道:“当年英公子的死因,王爷可是已查清?”
  未关窗户,微风从窗口灌入,灯盏火苗差点被刮灭,霍砚徵起身走到了窗前关紧了窗户,淡淡问道:“嬷嬷怎么问起这个事儿?”
  “是老祖宗的心结。”齐嬷嬷道。
  霍砚徵的脸色阴沉,缓缓的朝齐嬷嬷望了过去,“嬷嬷觉得,查清了就能解开母亲心里的心结?”
  齐嬷嬷顿住,无言以对。
  “我自然是已经查清楚了,查清楚后,我手刃了那人,弟弟是怎么死的,我也让他以同样的方法死去!”
  齐嬷嬷望着霍砚徵,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想起了好几年前严家父子俩一同醉酒骑马,最后马儿疯了,把二人几乎踏成了肉酱,拖着跑了大半个京城,最后除了俩脑袋在缰绳上拴着,尸首都没找全。
  而太皇太后也是那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她惊愕的望着霍砚徵,待霍砚徵望过来后缓缓的垂下了头。
  “查出来时已经过了好些年,我便没有告诉母亲,想着免得给她徒增伤感,嬷嬷回去不妨劝劝她,这些年她信佛了,心软了,有关慈宁宫的那位,她恐怕也觉得我心狠手辣,不太高兴。”
  霍砚徵说完,齐嬷嬷微微颔首,“老祖宗想见一见慈宁宫的那位,便是想弄明白英公子去了的真相。”
  听着齐嬷嬷这话,霍砚徵露出了一抹冷笑,“可惜,慈宁宫的那位并非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人。”
  “这几天劳烦嬷嬷多陪陪她,待我忙完了我会去与她解释。”
  *
  齐嬷嬷走后,穆陶陶抱着妆盒就寻到书房来了。
  “皇叔,老祖宗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人还未见,先闻其声,霍砚徵听着她小跑着的碎步,起身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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