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傅谨语:“……”
  崔九凌:“……”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屋子,然后朝外吩咐道:“小许子,把本王的鞭子拿来,本王要抽死这不学好的狗东西!”
  太孙不怕死的反驳道:“曾小叔祖,你骂我就好好骂,别连自个都骂上呀。我是狗东西,那曾小叔子岂不是也是狗东西?”
  傅谨语干脆利落的把茶碗给搁到了高几上。
  太孙真是噎死人不偿命,她若是继续吃茶,恐怕真的会呛死。
  见曾小叔祖开始找鞋穿,一副要下床揍自个的架势,太孙果断将鸟笼往傅谨语怀里一塞,扭头逃之夭夭。
  傅谨语眼睛跟笼子里的红红对上。
  红红张嘴就道:“亲亲我。”
  傅谨语:“……”
  这不是只正经鹦鹉。
  不对,孩子是好孩子,不正经的是孩子的家长——太孙。
  她将鸟笼子往崔九凌怀里一塞,无语道:“这八哥欠调/教,正好王爷得空,可得好生教一教它,别叫它不学好。”
  崔九凌瞪了她一眼。
  跟她求亲就叫不学好了?
  那她可别指望自个会有向她求亲的这一天了。
  然后又嫌弃的瞪了笼子里的八哥一眼。
  红红张嘴就道:“口是心非。”
  崔九凌:“……”
  这该死的八哥,成精了不成?
  “哈哈哈……”傅谨语喷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
  崔九凌把鸟笼子往八仙桌上一放,吩咐信以为真的抱着鞭子送进来的许青竹:“把这八哥送去厨房,晚上炖八哥汤喝。”
  许青竹再次信以为真,提起笼子就往外走。
  然后就被崔九凌给唤住了:“罢了,到底是阿檀的心意,暂且留它一条命吧。”
  许青竹忙将笼子放回八仙桌上。
  崔九凌瞪着红红,冷冷的威胁道:“再敢胡说八道,立时送去厨房炖汤。”
  红红张嘴说道:“美人儿。”
  “哈哈哈……不行了,这八哥太逗了……”傅谨语笑的肚子疼,捂住肚子“哎哟”直叫唤。
  崔九凌垂眼,瞧她笑的花/枝/乱/颤,满/脸绯/红的模样,这叫“红红”的八哥倒也不无是处。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养它一养又何妨?
  就是“红红”这名字忒村气了些。
  他对傅谨语道:“你给它取个新名字。”
  傅谨语随口就道:“叫小八吧,一看就跟王爷是亲兄弟。”
  崔九凌疾走到她面前,抬手掐/住她的脖颈,冷冷道:“什么都敢说,你活腻了不成?”
  傅谨语斜眼瞅他,笑靥如花的挑衅道:“那你掐死我呀,只要你舍得。”
  啧,手上力道拿捏的真好,她半点呼吸不畅的状况都没有。
  片刻后,崔九凌放开她。
  转头冲笼子里的八哥撒气道:“蠢货小八。”
  傅谨语:“……”
  你还可以再口是心非一点!
 
 
第58章 58   表妹是不是有甚话要跟我说?……
  从靖王府出来, 傅谨语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马车驶进傅府的侧门,她才猛地恍然大悟。
  秋钰芩赠给自个的画忘在崔九凌卧房的八仙桌上了。
  她忙从马车上下来, 吩咐车夫牛二载着谷雨调头去靖王府取画。
  秋钰芩辛辛苦苦替自个画的肖像画, 手动开启十级美颜,把自个画的跟仙女似的, 她必是要挂到书房里的。
  谁知谷雨竟然空手而归。
  她苦着脸说道:“许公公说并未在东次间里瞧见姑娘的画,还当着奴婢的面把有资格进出正房的下人们都唤来问了一遍, 众人也都说没瞧见。”
  傅谨语眉头皱了起来。
  那么大一卷画轴, 明晃晃的放在八仙桌上, 竟然没一个人瞧见?
  真是见了鬼了!
  她问道:“王爷呢?”
  谷雨忙道:“王爷在廊下喂八哥呢, 许公公问话时他都听见了,但并未有示下。”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她就说嘛, 自个在靖王府也算有些脸面的,崔九凌院子里服侍的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伸手偷自个的画?
  感情这是主仆沆瀣一气呢。
  哼,崔九凌死闷/骚, 嘴上说的满不在乎, 背地里竟然偷偷昧下自个的画像, 是打算夜深人静时偷偷欣赏嘛?
  傅谨语摆摆手:“罢了, 丢了就丢了吧, 只要咱们自个不说, 秋姑娘不会知道的。”
  崔九凌乐意留着就留着吧, 这可是他爱慕自个的把柄。
  *
  十月初二,津州港,十艘巨型九桅海船依次靠岸, 旗杆上的黑底白色玄鸟图旗帜随风飘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齐第一海商裴家的船。
  整个津州港顿时沸腾起来。
  这么多艘海船,必定是有大笔货物要卸,力夫们呼朋唤友,忙不迭的围过去。
  各家商号在货栈装卸货的管事们,或是匆忙打发人给东家送信,或是自个拿了主家名帖凑上去套近乎,看能否有买卖可做,俱都兴头了起来。
  两刻钟后,第三艘海船上,十数位管事模样的人,簇拥着个年轻男子走下船来。
  这男子身披宝蓝斗篷,身量高挑,眉目疏朗,唇畔天生三分笑意,即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禁心生亲近之意。
  他先是一脸歉意的拱了拱手:“力夫就不必了,我们自家有水手,尽够使了。不过大家赶过来一趟也辛苦了,我请大家喝碗茶。”
  话音刚落,立时有下人抬了两大筐铜钱出来,给每位力夫发放二十文铜钱。
  那可是足足二十文铜钱啊!
  力夫在港口搬一天的货,也不过堪堪能得二十文而已。
  这会子往裴家的海船前一站,甚力气都不用出,竟然就得了二十文钱。
  裴家果真豪富!
  当然,豪富的人家也不止裴家一家,但这般有善心的却不多。
  领到银钱的力夫立时跪地,向这年轻男子磕头道谢。
  这年轻男子笑着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然后才又转向一旁的商号管事们,指着身畔一位身穿褐色比甲的中年男子说道:“诸位有甚话,可以跟徐管事说。”
  冲他们一抱拳后,年轻男子领着二十来个人,登上前来迎接的马车,离开了津州港。
  *
  这年轻男子就是傅谨语的表哥,海商裴家的现任家主——裴雁秋。
  在马车上颠簸三个时辰后,裴雁秋抵达京城,驶入云华大街的裴宅。
  裴家豪富,京中的宅子虽只是偶尔的落脚地,但也是七进大宅,还带一个占地不小的后花园。
  盥洗沐浴,用过晚膳后,裴雁秋的跟班裴安询问道:“大爷,明儿给姑太太跟表姑娘的礼物就运进京了,小的啥时候去给姑太太家送拜帖?”
  裴雁秋笑道:“才刚灰头土脸的进京,先让我歇息几日再说,免得姑母见到我,又要心疼的说我瘦了。”
  在海上飘了二十来日,以裴家的条件,虽不至于受委屈,但到底不能跟在陆地上比,他脸都饿瘦了一圈,急需进补一番。
  谁知次日一早,就接到了宁王府的帖子,宁王府的长府官廖清荃请他去聚贤楼吃酒。
  裴安惊讶道:“宁王府的长府官廖大人请您喝酒?公子,您什么时候跟宁王府搭上线了?”
  裴雁秋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我甚时候跟宁王府搭上线了。”
  不过总归是好事。
  宁王可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少皇商想想奉承他们都奉承不上呢,他们这样做洋货买卖的,人家连正眼都不待看一眼的。
  他从前连奉承的念头都不敢有。
  这会子对方竟然屈尊降贵,主动伸来橄榄枝,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裴雁秋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将自个收拾齐整,又叫人备了见面礼,于午时前抵达了聚贤楼。
  *
  廖清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形发福的厉害,一张圆鼓鼓的肉包子脸,又是个未语先笑的,看起来颇像弥勒佛。
  甫一碰面,他就十分亲/热的笑道:“早就听闻裴家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裴雁秋忙不迭给廖清荃行礼:“见过廖大人。”
  王府长府官,与侍卫长一样,虽然俸禄由各王府自理,但却是吏部登记在册的正六品官职。
  当然,并非所有长府官跟侍卫长都是正六品官职。
  靖王府的长府官跟侍卫长却是正五品官职,足足高其他王府的长府官跟侍卫长两个官阶。
  没法子,谁让靖王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呢。
  本朝虽然他是特例,但前朝铁帽子王泛滥,吏部参考前朝设定,给定的品阶。
  两人在雅间坐定,好一番客套跟互相吹捧。
  酒过三巡过,廖清荃笑眯眯的说起了正题:“你们裴家可真是心疼外孙女,竟然将那么多珍贵的西洋药丸给傅二姑娘。”
  裴雁秋听的一怔。
  他是给过表妹傅谨语西洋药丸,不过只是解暑气的银丹跟补气血的西洋参丸,于金尊玉贵的宁王府来说,这些药丸如何都称不上珍贵吧?
  不过他也没反驳,只笑道:“表妹很会讨家祖母欢心,有甚好东西,家祖母都想着她,宁可不给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也要先紧着她这个外孙女。”
  这话并非假话,不过仅限表妹到泉州来的那阵子。
  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也不嫉妒,毕竟表妹在家里也待不了几个月,且让着她又如何?
  廖清荃见他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傅谨语闹出的动静并不知晓,于是“好心”道:“裴家主怕是还不知道吧,令表妹用西洋药丸先后救了心疾发作的靖王太妃跟高烧不退的靖王殿下,如今成了靖王府的座上宾,在京里出尽了风头。”
  说罢,又叹气道:“可惜了,倘若裴家主拿着这些西洋药丸当敲门砖,哪家的大门敲不开?”
  言下之意,拿着这些西洋药丸,甚至能敲开宁王府的大门。
  裴雁秋抿了抿唇。
  他是个聪明人,听完廖清荃的话,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他不是大夫,也知道银丹跟西洋参丸显然跟心疾和退烧不搭嘎,如何都不可能将心疾发作跟高烧不退的病患救活的。
  若廖清荃所言非虚,显然表妹手里还有其他西洋药丸。
  不过肯定不是从裴家手里得来的。
  他作为裴家家主,裴家手里有哪些洋货,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大齐并非只有他们裴家一家海商,兴许表妹是从别家得来的呢?
  甚至还有可能是她自个从洋人手里得来的。
  表妹是个跳脱的性子,先前在泉州时,见到金发碧眼的洋人就往人家跟前凑,鸡同鸭讲的比划,都能跟人攀扯半天。
  所以从洋人手里买药丸,也没甚好稀奇的,是她能干的事儿。
  至于为何不道明来处,反倒推到裴家头上,想必她有自个的考量。
  理清思路后,裴雁秋顿时作出个痛心疾首的模样,沉痛道:“谁说不是呢,阴差阳错得来那么几丸西洋药丸,我原打算请大夫验明功效后,便进京孝敬贵人,谁知家祖母竟然瞒着我,将药丸一股脑的塞给了表妹……等我发现时,表妹已经坐上回京的船了。”
  顿了顿,他又唉声叹气道:“因当时尚未验清功效,我只当那是跟银丹一样无关紧要的药丸,便没多计较。这会子听廖大人一说,我才知道自个错过了什么,真真是悔不当初!”
  廖清荃见他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神情也不似作伪,便信了他这番说辞。
  笑着安抚他道:“往事不可追,错过便错过罢,横竖你们裴家的船队时常往来西洋,又不是没有再得到稀罕西洋药丸的机会了。”
  稀罕西洋药丸岂是那么好容易得的?
  岂不知西洋那边很多小国连大齐都不如,虽说不至于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但医术上头差了起码几百年不止。
  不过这话他并未明说,人家宁王府相中了裴家的未来,那他何必自毁长城?
  故而裴雁秋缓和了下脸色,握拳道:“廖大人说的是呢,回头我会嘱咐下西洋的船队,务必要将先前交易药丸的洋人找到,如此就算没有成药,也可以请那洋人再做,不过就是多等个三五年罢了,又不是等不起。”
  抛了根萝卜出来,吊着宁王府这头驴子。
  如此,宁王府冲着西洋药丸这根萝卜,就不得不照拂裴家。
  有了宁王府当靠山,裴家在大齐就可以横着走了,再无官员敢敲/诈勒/索为难。
  至于说兑现承诺……
  他只是说会让人尽力寻找那洋人,可没说一定能找到。
  找不到又有甚法子?他又不能凭空变出药丸来。
  况且,就算暂时找不到,也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嘛。
  除了自家,旁的海商,也只有孟家有能力下西洋,但孟家背后有韩王府,旁的海商只能下南洋跟东洋,并无能力下西洋,宁王府也只能指望自家。
  再说了,事无绝对,兴许他家的船队果真在西洋寻到稀罕药丸呢?
  走哪山砍哪柴,很不必费心担忧那么多。
  廖清荃满意道:“这才是正理。”
  *
  回府之后,裴雁秋果断打发裴安去傅家送拜帖,言明明日登门拜访。
  傅谨语正瘫在床/榻上歇晌呢,得知消息后一下蹦跳了起来。
  脑袋“砰”的一下撞到拔步床的床栏上,疼的她立时眼泪汪汪。
  白露急的一下扑上来,边替傅谨语揉脑袋边笑道:“姑娘听闻表少爷要来,竟高兴成这样。”
  傅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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