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李庄头那里尚未有动静,大约辣椒还没晒好。
  秋钰芩嗔道:“凭咱俩的交情,就算没有辣椒这茬,我送你副画又如何?若再跟我客套,我可不给了。”
  傅谨语笑道:“那就多谢芩姐姐的好画了,我回去后一定挂到书房里,闲来无事便好生欣赏一番。”
  靖王太妃生怕傅谨语记不起自个儿子似得,突然插嘴了一句:“阿凌的书画也是极好的,连皇帝/都隔三差五求他给自个写副字或是画幅画呢。”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虽然自个在书房见过不少崔九凌的字画,以她浅薄的文学素养也能看出来水准十分高,但太妃娘娘您这般王婆卖瓜,是不是忒不谦虚了些?
  腹诽归腹诽,面上她附和道:“王爷的字画自然是极好的。”
  想了想,又关切的问道:“不知王爷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恢复的如何了,姑娘自个亲眼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梁嬷嬷也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傅谨语正有此意,笑道:“同太妃娘娘说完话,就去瞧。”
  靖王太妃立时道:“本宫忙着打麻将呢,哪里有闲心同你说话?你赶紧去阿凌那里吧,他那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
  说完,又吩咐四月:“你领傅二姑娘去见王爷。”
  四月一福身,笑道:“傅二姑娘请跟奴婢来。”
  傅谨语也没矫情,再次冲靖王太妃行了个礼后,便跟着四月出了正院。
  *
  今儿九月二十八,正好是节气里头的霜降。
  天开始冷了起来,这会子傅谨语穿了中衣跟夹衣,外边还套了件双层的长比甲,出门后仍瑟缩了一下。
  不过走到日头底下后,身上就暖嘘嘘的了。
  一路沐着阳光,来到了后花园。
  然后就见到坐在湖边,斜靠在木栏杆上垂首看锦鲤的崔九凌。
  他头发用支玉簪在头顶绾了个小纂儿,下剩的披散在肩后,漆黑如墨的发丝,柔顺的贴在他月白的锦袍上。
  白/皙如玉的脸蛋,被阳光一照,近乎透明一般。
  搭在木栏杆上的手指葱碧细长,指甲修剪的整齐,泛着淡粉色的光泽,上头个个月牙分明。
  美人就是美人,当真是无一处不精致。
  她走到他面前,福身行了个礼,笑道:“恭喜王爷康复如初。”
  崔九凌余光早就瞧见她了,闻言哼了一声:“谁说本王康复如初了?若是康复如初的话,早去衙门坐班了,又怎会闲坐在这里看这些蠢鱼?”
  蠢鱼?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无语道:“鱼的记忆只有三息,指望它们聪明,怕是有些强人所难。”
  崔九凌转过头来,看着她,狐疑道:“鱼的记忆只有三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淡定笑道:“忘了从哪本古籍上看到的了,未必作得了数。”
  鱼的记忆是否只有三秒这个问题,严格来说,可能是个谬论。
  她不过顺嘴一说。
  不,严格来说,是说顺嘴了。
  肯定是她自个杜撰的!崔九凌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无关紧要的,转而说道:“你是来问钱氏一家子的事儿的?”
  傅谨语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嗔道:“问他们做什么,王爷办事我还能不放心?”
  崔九凌又问道:“那你是来讨要本王欠你的那一千两银票的?”
  “你看我身上的穿戴,像是缺银钱的?”傅谨语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一把,立时被电的抖了一下。
  崔九凌哼了一声:“本王身上长刺了么?”
  哼完,抬眼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她发顶戴了顶赤金镶红宝的牡丹花冠,右边发侧斜插一支赤金镶金珠的三尾小凤钗,左边发侧则别了朵橙黄色的金丝菊绒花。
  身上穿着藕粉立领斜襟织金缎长袄,外罩茄紫镶花领子的锦缎长比甲,下头是黛绿五谷丰登织金马面裙。
  鞋子是素缎绣折枝牡丹花,每朵牡丹花的花/心,都镶嵌了三颗粉色珍珠。
  从头到脚,都写满“富贵”。
  偏她长相艳/丽,这身衣裳不但没喧宾夺主,然而衬得她艳/光/四/射,容/色/逼/人。
  他收回目光,轻哼一声:“奢侈。”
  傅谨语笑嘻嘻道:“那还不是你跟太妃娘娘宠得?”
  崔九凌疑惑的看着她。
  她一指头上赤金镶红宝的牡丹花冠,说道:“这个,太妃娘娘赏的。”
  又一指赤金镶金珠的三尾小凤钗,笑道:“这个上头的金珠,王爷赏的。”
  拿手从脖子往下一划拉,说道:“这一身衣衫的布料,都是太妃娘娘赏的。”
  最后指了指自个的鞋子,笑道:“这鞋子上头的粉珠,也是王爷赏的。”
  挨个扒拉了一遍后,她笑嘻嘻道:“怎样,我没说错吧,可不就是你跟太妃娘娘宠得?”
  崔九凌:“……”
  这家伙可真是够心机的,来王府一趟,竟然故意挑自个跟母妃赏赐给她的物什上身,又故意歪扯到这上头。
  是想叫自个感动?
  哼,他才不感动呢!
  他轻哼一声:“旁的本事没有,捞钱的本事倒是一个顶十个。”
  “那也是王爷乐意让我捞。”傅谨语拿肩膀撞了他的胳膊一下,顿时又被电的抖了一抖。
  崔九凌站起身来,无语道:“让你装俏不穿棉,这会子知道冷了吧?”
  说完,率先抬脚往回走。
  傅谨语也没辩解,立时跟着跟了上去。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崔九凌的院子。
  崔九凌扭头看了她一眼,哼道:“本王坐累了,要去卧房躺一躺,你跟来作甚?”
  傅谨语一本正经道:“来拿银票啊,莫非王爷想赖账?”
  心想,去卧房才好呢,正好方便她揩油。
  先前她还担忧他在镜湖边坐着,四周空旷,仆人们又来来去去的,自个怕是不好充电。
  谁知他竟然误会自个害冷,自个送羊入虎口。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崔九凌“嗤”了一声,不过并未再赶人,信步迈进了东次间。
  他往罗汉床的靠背上一歪,吩咐跟进来伺候的许青竹道:“去找韩蘅拿一千两银票来。”
  许青竹应声而去。
  一刻钟后返回,将银票呈给崔九凌。
  崔九凌没接,朝坐在太师椅上的傅谨语抬了抬手,说道:“给傅二姑娘,这是本王欠她的。”
  许青竹将银票转呈给傅谨语。
  傅谨语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确认是户部旗下宝通大钱庄通存通兑的银票后,将其收进了荷包里。
  许青竹替他们两人上了茶,然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傅谨语慢条斯理的喝了大半杯茶,将茶碗搁下后,笑道:“钱氏的事儿,还要多谢王爷援手,这才破坏了傅谨言跟崔瑛的计划,让傅谨言自断一臂。”
  崔九凌轻哼一声:“举手之劳而已。”
  “对王爷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功劳。”傅谨语满脸感激。
  随即话锋一转,说道:“王爷立了大功,我如何都得犒赏王爷才行。”
  然后利落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往他怀里一扑,抬头嘿嘿一笑:“不如,就让我好好亲王爷一回?”
  崔九凌:“……”
  见她满脸感激,他正心里得意呢,谁知下一瞬她就原形毕露。
  说甚感激,不过都是她占自个便宜的借口。
  亏自个还当她有些良心,谁知她竟是如此“知恩图报”的!
  他没好气道:“这是犒赏本王,还是犒赏你自个?”
  傅谨语挤眉弄眼道:“横竖都是唇/齿/交/缠,我亲王爷,还是王爷亲我,有甚区别?”
  “打/情/骂/俏”的间隙,傅谨语又被电了三次,不过这回她忍住了没抖。
  五次一垒接触达到上限,她精神力恢复到了60%。
  崔九凌冷哼道:“若不是本王身/子尚未完全康复,动用不了功夫,这会子你已经被本王踹出三丈远了。”
  这话也忒假了些。
  距离他退烧已经过去五六日了,就算是身/子虚弱之人,也该完全康复了,更何况是他这等常年习武身/子壮的跟牛犊一样的家伙?
  闷/骚的家伙,装虚弱,不就是希望自个对他为所欲为么?
  那她就如他的愿好了。
  于是她没再啰嗦废话,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自个的唇对着他的薄唇送了上去。
  辗转研/磨,时而轻时而重的允吸。
  然后她伸出小/舌/儿,撬/开他阖的并不如何紧的齿/门,钻进了他的嘴里。
  灵活的与他的舌/头共舞。
  崔九凌闭上了眼睛,两手紧握成拳。
  躲避,被捉住,被迫勾/缠,反抗无力,任她挑/弄、剐蹭以及允吸。
  麻/痒的冲击从脊背升腾而起,直奔脑门而去。
  不可言说的部分也有了变化。。
  他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知何时揽住了她的脊/背,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至结束时,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傅谨语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喘的跟个破旧的风箱似的吗,身/子抖的好像帕金森病人跳广场舞。
  嘴巴跟舌/头都麻木了。
  心想,亏了亏了,普通亲/嘴跟法式二垒,恢复的精神力数值没差别,都是2%一跳,跳五次达到上限。
  但法式二垒可比普通亲/嘴辛苦多了。
  尤其是她还得抵挡充电时雷劈一般的并发症。
  简直是地狱难度。
  崔九凌这丫倒是爽了,亲着亲着,竟然都主动搂/住自个了!
  哼,下回自个可不做这些无用功了,坚决只亲/嘴拉倒。
  崔九凌睁眼,瞅见自个揽住她脊背的手,顿时吃了一惊,忙不迭的松手。
  傅谨语哼了一声:“你以为松了手,抱过我的事儿就能一笔抹去了?”
  崔九凌静默片刻,似乎找到了托词,冷哼道:“本王抱你,是怕你像先前那回一样,摔到地上摔个头破血流,你以为本王稀罕抱你?”
  傅谨语失笑:“可是这回是在床/榻上,就算我后摔,也只会摔在靠垫上呀。”
  崔九凌斜眼瞪她:“你就这么确信自个只会后摔,而不会侧摔?”
  傅谨语扫了眼身侧的塌沿,“啧”了一声:“恭喜王爷,您找到了妥当的借口,堵得我无话可说,你赢了!”
  这傲娇货,比死鸭子还嘴硬。
  崔九凌面上八风不动,心里懊恼的不得了。
  自个这手,怎地就失控了呢?
  转念一想,连嘴巴跟舌/头都沉/沦了,手失控又有甚好奇怪的?
  他没好气道:“赌注就不用给了,你快滚吧。”
  “啧,方才还一脸陶醉的搂/着我,这会子就翻脸不认人,真真是难伺候。”傅谨语斜了他一眼。
  这怨念的小眼神看的他心里颤了一下。
  片刻后,他缓和了声音,说道:“还趴在本王怀里,叫人看见了,成什么体统?”
  傅谨语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哼道:“在你府里还能被人闯进来的话,你这个王爷当的也太失败了些。”
  仿佛立了个FLAG似的,下一秒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太孙风一般卷进来,手里拎着个鸟笼,兴奋道:“曾小叔祖,看我给你寻了只……”
  话音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猛地一下捂住眼睛,边从指缝里偷看边心虚的大声嚷嚷道:“我什么都没瞧见,真的,什么都没瞧见!”
  崔九凌脸黑如锅底。
  伸手掐/住傅谨语的腰,手上一使力,将她拎起来放到床/榻旁的太师椅上。
  嘴里冷冷道:“堂堂太孙,连敲门都不晓得,何太傅也忒失职了些,合该打进天牢,秋后问斩。”
  太孙半点都不惧怕,笑嘻嘻道:“我也觉得,何老头既古板又学究,成日还得我这个太孙哄着,简直是不知所谓,早该拉出午门砍头了。”
  傅谨语:“……”
  自家孩子不学好,家长不知道反省,反还怪老师没教好,还要将老师拉出去砍头。
  真是孩子、家长熊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也知道他们不过嘴上说说,太孙对那何太傅还是很迁就的,为了不伤他脸面,明明学会了的知识,偏还得装不会,可谓尊师重道的典范。
  崔九凌白了这顺杆爬的家伙一眼,哼道:“你不在上书房读书,又跑到本王府里来作甚?”
  “何老头闹头疼,告了病假,我今儿不用上书房。”太孙将鸟笼子提到崔九凌跟前,笑嘻嘻道:“我怕曾小叔祖养病太无趣,替你寻了只八哥来解闷。”
  他吹了声口哨逗/弄那只八哥,哄道:“红红,刚才跟你说的什么来着,说给曾小叔祖听,说好了我给你吃好吃的。”
  那八哥似乎能听懂人话似得,立时张口就道:“傅二姑娘,我心悦你。”
  “噗……”傅谨语猛的将嘴里的茶水跟喷了出来。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赶苍蝇似的一抬袖子,没好气道:“什么糟心玩意儿,拿走拿走!”
  “别呀。”太孙献宝似的将笼子往前递了递,嘿嘿笑道:“我辛苦教了两日才教会,曾小叔子就留下它呗,红红可聪明了,只要肯耐心教它,它什么都能学会。”
  然后又吹了声口哨,说道:“红红,说那句,我教的最多的那句。”
  红红听话的张嘴说道:“语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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