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的瞎眼娇夫[重生]——镇茗
时间:2021-04-25 10:11:43

  娄景懵了:“什么?”
  “你身上还有烧伤,得上药。”碧岑凑过来,怕他抗拒,打了个补丁:“我找小厮给你上。”
  娄景原本确实想拒绝,听到是让小厮来,松了一口气:“那麻烦府主了。”
  碧岑含糊地嗯了一声,又在他手背上吹了吹,娄景被子底下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别开脸,试着稍稍缩回手。
  碧岑顺着他,他一抽手,她就松开了,看到娄景耳根的绯色,她目光深了深,起身道:“那我找人进来。”
  娄景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紧绷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他也不是抗拒碧岑来找他,只是……现在的碧岑总是让他忍不住紧张。
  心乱了。
  再次走进来的人真的是一个小厮,他声音恭敬说明是府主让他过来帮公子上药,然后小心地帮娄景脱了外衫。
  娄景感受到冰凉的药膏落在他的肩上,带来尖锐的刺痛,但这次,没有人帮他吹散这种疼痛。
  小厮帮他上了药,便离开了。
  娄景脑袋放空了一会儿,坐在床上发呆,但他很快因为空气里浓郁而苦涩的药味回过神。
  还没尝到嘴里,娄景的舌尖仿佛就已经感受到那股苦涩。
  娄景:“……”
  碧岑端着药进来,把滚烫的瓷碗拿在手里,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床边,就看到娄景抿唇,露出了不想喝药的神情。
  碧岑看看手里浓黑的药,轻咳一声,安慰他道:“吃完可以用蜜饯压一压苦味。”
  娄景从小到大喝了那么多苦药,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可听着碧岑哄他的话,他轻咳一声,他又不是小孩子。
  娄景摸索着朝她的方向伸出手:“府主,我自己来吧。”
  “再等等,先放着凉一凉。”碧岑用手上森冷的鬼气给瓷碗里的汤药降了点温,也不作妖,乖巧地把温度适宜的瓷碗连带着汤勺妥当地放到娄景的手里,让他能自己喝。
  娄景还怕碧岑会借着这个由头亲手喂他,慌了好一会儿。
  他的身体状况还不至于如此,如果碧岑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瓷娃娃,活像他衣食不能自理般处处包揽,那娄景当真会更加不自在。
  现在碧岑就将距离感把握地刚刚好,既能让娄景感受到她的喜欢,又不过分地亲近,恰到好处。
  娄景这只傻兔子被虚假的表象骗到,小心地从窝里探出头,然后一脚踩进了碧岑编织的温柔陷阱。
 
 
第19章 第十九次搞事   猛鬼:有小情绪了
  娄景一口气喝完这碗气味格外熏人的药,差点皱起脸。
  他还是低估这药苦涩的程度了,这碗肯定是他生平喝过最苦的一碗!
  胃里甚至已经开始翻涌了起来,娄景紧紧地抿住嘴,想吐。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手心,碧岑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是蜜饯,特别特别甜。”
  她离得有点近,轻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娄景缩了缩脖子,掩饰般地啃了一口蜜饯。
  确实甜,甜齁了,也不知道碧岑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甜的蜜饯。
  过分甜的味道冲散了舌尖的苦味,娄景微微眯起眼,听到碧岑开窗户的声音。
  清新的空气涌入了房间,带着不知名花朵的浅淡香味,十分好闻。
  不像玄清观,前殿浑浊的香火味总会乘风飘散到后院,香火旺盛时,会呛得他格外难受。
  碧岑很快又走了回来,拉起被子把他裹成粽子:“现在天气越发的冷,别着凉了。”
  娄景含糊地应了一声,被裹得只留出一个脑袋,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他忍不住问碧岑:“府主,这是什么花的味道?”
  “是木槿吧,”碧岑想了想:“路上开了一大片,什么颜色的都有。”
  碧岑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一点:“你若喜欢,我帮你摘一点回来。”
  娄景摇头,好好的花,折了做什么?
  碧岑就不说话了,郁闷地挠床,傻娄景,她想宠宠他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碧岑弄出声音的时候,娄景总是想她在做什么,现在她不说话了,娄景心里又七上八下,怕她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主意。
  他仓鼠一样啃着不大不小的蜜饯,忍不住侧耳听她的动静。
  碧岑看他迷茫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凑过去了一些:“娄景,我也想吃。”
  娄景啃蜜饯的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想吃什么?”
  碧岑:“蜜饯。”
  娄景:“……”他吓得蜜饯差点从手上掉下去。
  他都啃过了!她还想吃他吃过的……
  他看错府主了!真没想到府主竟然是这样……不正经的人!
  娄景反应过来后,咬了一下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口气把剩下的蜜饯扔到嘴里,防止碧岑强抢。
  娄景咂吧着嘴里甜丝丝的蜜饯,含含糊糊地强调:“蜜饯,没了。”
  碧岑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最后,娄景听到她压抑不住的笑声。
  他被她笑了!
  “娄景,你好小气啊。”碧岑语气揶揄,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我又没说要吃你手上的,我这里还有很多啊。”
  娄景:“……”
  他嚼着嘴里的蜜饯,嚼着嚼着,红着耳根缩到被子里去了。
  好尴尬。
  原来是他错怪碧岑了,真正思想不干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碧岑见傻兔子又躲回了窝里,怕再逗下去,他会直接变成□□,便拉了拉被子,转移了话题:“娄景,你想不想见霹雳?”
  听到霹雳,娄景果然又钻了出来,期待地点了点头。
  碧岑:“先用早饭吧,你用了以后,我就带它来找你。”
  碧岑说话算话,等娄景用过早饭,她便把霹雳牵来了。
  霹雳兴奋地嗷了一声,绕着娄景坐的椅子转了转,前爪扒拉上他的大腿。
  娄景摸到它爪子上包扎的布带,心疼地摸了狗头。
  那么大的火,本来霹雳是可以逃走的,可为了救他,霹雳也被困在了火场里。
  还好府主来得及时,把他们都救了出来,不然……
  娄景不敢想象后果。
  想了想,娄景又对碧岑道了一声谢:“府主,那晚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霹雳可能都已经遭遇不测了。”
  碧岑却不敢受,娄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她却是知道的,要不是她放出的鬼失控,他和霹雳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危险的境地,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可碧岑不能和盘托出求他原谅,一是怕她的鬼王身份吓到娄景,二是怕她因此被娄景厌恶。
  她知娄景心地善良,不会因此怪罪她,可她还是不敢赌,只能选择把这些事压在心里,一边极度的愧疚自责,一边在娄景面前假笑扮从容。
  碧岑的话里还是透出一丝歉疚:“对不起,娄景,都怪我……”
  娄景抱着霹雳毛绒绒的狗头,有点懵:“怎么能怪府主呢?这件事跟府主又没有关系。”
  不,有很大的关系!
  碧岑没法说出口,沉默地拿骨头喂霹雳,整只鬼情绪低落。
  霹雳被她救了以后,对碧岑的敌意就没之前这么大了,而且它能感觉出来,主人在这里比在之前的地方更开心,而这个地方又是碧岑的地盘……各种因素加持下,霹雳最后还是咬住了碧岑递来的骨头。
  碧岑忧郁地看着一心啃骨头的凶狠藏獒,又看着它沉迷撸狗的傻主人,恍惚中有一种这对主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
  娄景浑然不觉自己在碧岑哪里的印象竟成了这样,他从狗头撸到狗尾巴,触到的却不是记忆中的毛绒绒,而是包扎的布带。
  娄景:“?”
  娄景忍不住又摸了几下:“府主,霹雳的尾巴……”
  碧岑:“霹雳那天烧到了尾巴,为了方便上药,赵叔把它尾巴上的毛剃掉了,现在它的尾巴光秃秃的,用白色的布条包起来了。”
  娄景想象着浑身毛绒绒的霹雳晃着光秃秃的尾巴的场景,既心疼又好笑,背着霹雳弯起了唇角。
  霹雳嘎嘣嘎嘣地啃着骨头,浑然不知。
  娄景摸摸它的脑袋,脸上的笑意未散:“麻烦府主替我谢过赵叔,剃了便剃了,总归是为了霹雳好。”
  碧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那抹笑意如同初冬的暖阳,让娄景的脸上久违地有了少年之气。
  碧岑心又开始痒了,她明明已经尝不出甜味,却感觉舌尖弥漫开一股甜蜜的味道。
  碧岑仗着娄景看不见,小心地捏住他的袖口,就已经心满意足。
  娄景没有察觉到,他喝了药,吃了早饭后,又有点犯困了,碧岑非要把他按回床上,让他继续睡觉,娄景没有办法,躺在床上假装闭眼,想等碧岑走了以后再起来……但他没一会儿就因为药力再度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娄景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越发像个废物。
  木槿花的香味忽然浓郁了起来,娄景听到轻微的挪动声,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他的不远处。
  娄景试探着唤了一声:“府主?”
  “嗯。”碧岑脚边围着霹雳,这傻狗啃了一口她移栽到花盆里的一朵木槿,感觉不好吃,又吐了出来。
  碧岑嫌弃那朵沾了霹雳口水的花,用鬼气包裹住它,摘下来,丢出了窗外。
  霹雳察觉到鬼气,嗷嗷了两声!
  娄景这时候哪还想得起两声狗叫的意思,只顾得上歪头听碧岑那边的动静:“府主,你在做什么?”
  碧岑:“我移栽了一丛木槿到花盆里,这种花一天开一次,每天都是新鲜的,刚刚把它搬到了你饿房间里了。”
  娄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隐隐能察觉到碧岑饿心思,想说不用那么麻烦,推拒她的好意,但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这丛木槿是什么颜色的?”
  “是红色的。”碧岑按下霹雳的狗头,再次用鬼气把沾了霹雳口水的花丢出窗外,训它:“不准再吃花!”
  霹雳:“嗷嗷……汪汪!”主人,有鬼!!
  娄景依旧忽略了,有些不好意思:“霹雳好像是有吃花的习惯……”
  霹雳:“……”
  碧岑捏住霹雳的狗嘴,警告地瞪它一眼,猛鬼有小情绪了:“那是我种给你的花,它老是吃也不是办法,娄景,你管管霹雳嘛。”
  娄景轻咳一声,招了招手,让霹雳过来。
  霹雳咬住一朵木槿,一用力,吧唧一下摘下来,然后颠颠地过去,献宝一样送给娄景手上。
  碧岑:“……”
  这只傻狗竟然拿她的花去讨娄景欢心?
  终究是留它不得了!
  碧岑用一根骨头把霹雳引走,让厨房做点桂花糕,省得这傻狗把她府里的花全糟蹋了。
  解决掉霹雳,碧岑找了个借口,又窝在娄景的房间里。
  娄景靠在床头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声音,无奈道:“府主,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碧岑目光黏在他身上:“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早就把事情处理完了。”
  “……”
  娄景算是听出来了,碧岑就是想呆在他这里。
  他几次想劝她离开,可他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心里挣扎了一番,默许了。
  碧岑怕他无聊,摸出一本奇闻异志念给他听。
  娄景幼时便双目失明,因此不能识字,对外界所有的认识都来源于曾教养过他的玄清道人和玄清观周围的人。
  正是因此,书中的内容对他来说便显得格外新奇。
  娄景这才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的认识。
  这个世界,有人、仙、妖、神、魔几个种族,人族飞升后便脱胎换骨,成为仙族,他的师父玄清道人便是飞升成为了仙。
  至于如今在幽州城肆虐的鬼,它们并不算一个种族,只能算一个异端、一种祸害。
  万物有灵者,死后皆可能成鬼。
  娄景就有一个疑惑:“既然鬼是一种祸害,为什么仙族不来人间将它们剿灭,还人间一个安宁,而是放任它们闹出这么多事?”
  碧岑闻言冷笑:“仙族自诩正义,其实早已烂到了骨子里,他们不是不能出手,而是故意不出手。”
  “??”娄景迷惑了。
  碧岑就细细跟他解释:“人族飞升成仙后,再想增长力量,就得从人族吸取信仰值,只有天下越乱,求他们帮忙的人才会越多,他们才不会出手,也根本不屑出手,在他们眼中,虽然他们曾经是人,可在飞升时,他们已经抛却了□□凡胎,早已不算人族,便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仙界什么不好,他们干什么自讨苦吃,下凡帮人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娄景皱了皱眉:“仙界所有的仙都是这样的?”
  碧岑知道他在想玄清道人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想了想,她还是说:“不是的,仙界也分上仙和下仙,人族飞升以后基本上都是下仙,而上仙则是自出生便是仙族的仙,这些上仙里,有一部分是真心为天下考虑的。”
  碧岑说着这话,脑海中突然而然地想起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她成恶鬼后,率众鬼在幽州城这座死城里开辟了鬼域。
  眼看鬼域越发壮大,仙界的人终于开始重视“鬼”这种异端的存在。
  他们试图派仙兵剿灭鬼域的鬼,结果一次次地惨败。
  后来,她听说仙界那些孬种请回了一位实力强横上仙,意图借上仙的手摧毁鬼域。
 
 
第20章 第二十次搞事   猛鬼:想把他弄哭
  碧岑已经记不起那位上仙的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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