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王雪羽
时间:2021-05-08 09:34:49

  “主上,你还记得她父亲是施太师?”走近到这个程度,危险重重,军师盯着他的眼,“你觉得在她爹和你之间,她会选谁?”
  像一拳打在胸口,闷一声,所有美好都碎掉。商安歌疼得蹙下眉,苦笑,“曾婆婆也问过这个问题。”
  “你怎么回答的?”
  “不知道。”商安歌低头,他现在也不知道。
  军师本来因为找到这位高人,期待能见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孩子终究长大了,有些事还是来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闭下眼,他被她影响得那么明显?“我老伴为什么问你这个问题?”
  商安歌把之前的病症跟他说一遍,再道,“现在病的更严重了,我想时时看见她,看见有别的男人在她身旁就气,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哪怕不在我面前,也牵动着我……”
  军师都傻了,还以为是单纯贪图美色,没想到竟然已经深爱上她。
  “王爷,你怎么能陷在儿女情长里?怎么可以喜欢上施沛偌的女儿?!”军师火蹭蹭上。
  商安歌却跟被雷劈了似的,喜欢?这种感情就是喜欢?
  竟然忘记自己还有爱情这东西。
  浸在事业里,一直闷头冲,商安歌都忘记还有别的东西了。
  是啊,喜欢!不只是欣赏,欣赏又哪能足够?商安歌笑,茅塞顿开,所有奇怪都合理了,这种病叫做喜欢啊!
  像商洹喜欢何枫芷一样。
  是可以只属于我,以后长长久久的喜欢啊!
  懊悔地捂头,商安歌发现自己好蠢,怎么从来不往这边想。
  军师气得都快爆炸了,见他不说话,更气,“王爷!”
 
 
第135章 (二合一)忐忑的迷茫……
  商安歌敲着敲着头, 豁然一笑,再抬眼看军事的眼眸里都闪着欣喜的光,“多亏你点醒我!”
  军师都快气得头顶冒烟了, 费解又愤怒地看他,“什么?!”
  “知道自己的心意。”商安歌浅笑,周遭就像雾散了一样清晰, 敞亮极了。
  军师有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收了收眼, “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吧。”
  商安歌笑着用力点头。
  “……。”噎住。
  军师长叹口气,“命啊……”
  这孩子被自己教成一心为复仇、板板正正的王爷, 又是因自己戳破壳,明白本不明白的儿女情长。
  都是命啊。
  军师扶着桌子, 无力地坐下,“主上准备怎么办?”
  商安歌敛了笑, 再回归现实后,凝重地坐在他旁边。
  跟她表明心意么?
  以什么身份?
  小掌柜?安王爷?
  她对安王爷的敌意……自己再清楚不过。
  她……会原谅自己……, 会愿意跟自己玩么?都不说会不会在一起,连还会不会理自己都不知道……
  就算幸运,她答应了。
  安王爷能跟太师之女、名满天下、满朝唯一外姓的郡主在一起么?皇上会允许么?
  商安歌眉头微蹙, 好像答案再明显不过,皇上不会同意。
  拳头也攥紧, 商安歌心痛一下,从小到大,卧薪尝胆、隐藏实力, 演个莽撞嗜血的安王爷,就是为了报杀父母之仇。
  连让她做奇巧,在军事上帮自己都不舍得。
  又怎么舍得让他这个注定杀皇平昭雪的人和她有姻亲的联系?
  若是事败……
  商安歌闭上眼, 连想都不敢想。
  之前他从未怕过,事败不过一条命,苟延残喘也不过如此,没了就没了。
  可现在,商安歌舍不得她有事。
  军师看他面色凄凉,也于心不忍一瞬,说实在话,看他放松、开心,军师自己也欣慰,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杀父夺位的仇!自己身为其父的手下,深感恩他,余生都在为报仇付出全部,无悔无惧。
  这条复仇的路必须赢。
  哪怕自己和主上再也不会有开心二字,也必须随时紧绷,严阵以待,把仇恨深刻于心。
  爱情,在大业面前不值一提。
  军师短暂的心软稍纵即逝,盯着商安歌,“主上,您本可以是太子,日后那皇位也本来就是你的,哪是这什么王爷?!您别忘了早已注定的路啊。”
  痛心的情绪也被这话一下锤碎。
  碎着碎着,商安歌的眼眸里只剩下空洞。
  一无所有,毫无波澜的空。
  嘴唇轻启,商安歌平静地说,“我记得。记得我身后有多少人,记得我们付出了多少……,记得要去往何方。”
  “不能被一个女人影响。”军师苦口婆心地劝。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吃痛一下,眉头微蹙,嘴角也颤了颤,道理都知道,可是痛是真的痛。
  控制不了。
  咚咚咚,敲门声。
  阿珲在门外小声道,“雪要停了。到时候门外有积雪,会有走路的痕迹,咱们给趁雪停之前回府。”
  “知道了。”军师道,再看商安歌,“主上,我们回府。”
  商安歌抬眼看着片片小雪,声音有些苦涩,“好冷啊……。”
  军师为他披上披风,“以前您都习惯了,现在只是临时换了换风向,风向回来了,您会适应回来的。”
  商安歌没系那披风,只一只手抓着两片,攥得连在一起,起身,没说一句话,麻木地走进风雪里。
  之前小二妥帖地给了清儿两把伞。
  离家仅剩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施知鸢提前下了车,和清儿一人一把地走在雪中。
  雪很大,走在上面咯吱得响,施知鸢看着身后的小脚印,玩心一起,开始东一下、西一下地蹦开,在雪地上画上画,玩得嘿嘿直乐。
  清儿就在旁边笑着看她笑。
  玩着玩着,想到商安歌那张温柔的笑脸,还有雪中伸向自己的好看的手,笑意更浓。
  伞欢快地往天上一伸,脚尖一掂,施知鸢开心地在飞雪中转了个圈,裙摆也随之散开,像朵盛开的花般。
  “下雪天真好。”
  “嘿嘿。”心里怎么这么高兴呢~!施知鸢笑容满面,伸出手,接了接雪花,雪花落在手心上先辣一下,再温柔如水,有趣极了。
  施知鸢笑,“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看美人。看见他,便只剩开心了。”
  “咱家小娘子还有不开心的时候呐?”施项云从藏书阁骑马回来,笑着看宝贝妹妹。
  “当然啦!”施知鸢撒娇地哼一声。
  “心那么大,谁能把你惹气了。”施项云打趣道。
  见他没打伞,施知鸢笑着凑过去给他打上,“今儿回来的好早。”
  “最近朝里发生太多事,大家都在闲聊这事,没心思撰写,就干脆放假早回了。”把马交给家仆,施项云和施知鸢并肩往回走。
  “定是怕你们吵得藏书阁屋顶翻了。”施知鸢坏笑。
  走进大堂,他俩就看见背着手的施太师,手里拿着书,可眼睛却仰视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父亲,这雪快停了。”施项云笑着顺他的目光看。
  施太师点点头,然后才看他俩,目光落在施知鸢身上,眼中是施知鸢不太懂的情绪。
  有点审视,但是又不严厉,反而软软的,极其没势气。
  施知鸢还头一次看见这种眼神,奇怪的抿下嘴。
  “出去玩了?”施太师松缓地道。
  施知鸢吓一激灵,不会被父亲发现胭脂铺和奇巧有关了吧?不会在审自己吧?
  他这么无力,难道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呃……”,有点磕巴,施知鸢扯出来乖巧的笑,“没玩一会儿,雪太大了。”
  施太师欲言又止,只上下看了看她,最后长长地叹口气,“时代总归不一样,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
  “……。”
  施知鸢和施项云对视一眼,没懂,但感觉怪怪的。
  施太师走近施知鸢,手拍在施知鸢肩上,本就虚的施知鸢腿更软了,吓得心都提在嗓子眼上。
  施太师扬起嘴角,终于心结过去了,笑笑,“想玩就玩吧,别玩过火就行。”
  “???”
  施知鸢惊愕地微歪下头,这跟自己以为的话不一样。
  施太师笑意更浓些,“用在正道上,对得起官家、百姓对你的厚爱就好。”
  “啊?”施知鸢有点傻掉,这……这什么意思?
  看着她,施太师嘴唇动动,倒了没说出来话,只又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了。
  施知鸢、施项云一头雾水。
  施知鸢看丫鬟,“父亲,这咋的了?”
  “不知道。”丫鬟摇了摇头,“太师在这站一天了。”
  不光他俩懵了,林露也被施太师弄懵了。
  上午的时候,太师便来看妮妮。来的有些突然,林露来不及收施知鸢送的纸船。孩子爱哭爱闹,看见好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能不哭闹一会儿。
  林露就把纸船放水上,让它自己动,逗孩子开心。
  省时省力,方便得很,孩子还玩的开心,哈哈直笑。
  施太师敲门进来还以为是宁夫人,便没收。看见是他,吓得林露想收却来不及了。
  施太师进来逗了会儿孙女,然后就开始看那纸船,也不说话,就一直看。
  看得林露心里直发毛。
  妮妮也不懂,小胖胳膊挥舞着,就想抓那船玩,哈哈地傻笑。
  施太师温和地笑着问妮妮,“喜欢姑姑送的礼物么?”
  “嘿嘿哈哈。”妮妮笑得大眼睛弯成缝。
  “看上去很喜欢呢。”施太师笑笑,然后转头接着呆滞地看纸船。
  林露心里慌极了,听说过太师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严令过不准有,僵持好久,最后还是大着胆子,怯生生解释,“不用人把着动,还不容易坏……,而且……”
  真挺好玩的,但林露不敢说。
  施太师眉头一松,“这么好,就玩着吧。”
  再一垂眸,“别让外人看见,也别拿到外面去。”
  “??!!”没生气??林露愣了一下,“……好。”
  又看了看纸船,施太师便松垮地走了。
  林露抱着娃娃,一脸迷茫。
  “父亲,没事吧?”施知鸢还是没想明白,紧张的看施项云,“别是出大事,父亲没敢告诉咱们。”
  施项云也很忐忑,“……,要不我问问同僚?”
  “好!”施知鸢猛点头。
  回屋以后,施知鸢都没想出来怎么回事。
  她东猜西猜,脑海里涌出来一个可能,难道父亲准自己做奇巧了?
  这个可能刚一出来,就被她狂摇头地否定了。
  怎么可能?!施知鸢苦笑一下。
  清儿则想了想,想起现在街巷间流传的传闻,试探道,“我听其他丫鬟道,外面都在猜是安王爷帮你破的案,还说京兆尹被安王爷恐吓了,审出来消息以后给的你……”
  见施知鸢怒意上来,清儿缩了缩,“才让你躲的难,破的局。”
  “胡说!”
  施知鸢气得一拍桌子,“他要不要点脸?!他根本就没出现过!”
  “对对对,都瞎传。”清儿忙道。
  想起他,施知鸢就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时刻他不见,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没什么力也没出,就得赏赐,现在还变成他帮我?!呸。”
  清儿也附和地义愤填膺地点头。
  “他还把美人掳走过。”施知鸢提起他,就骂不停,“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受人夸赞?!”
  “不过,太师会不会以为是真的?”清儿怀疑道,“以为你和他有联系,关系还好,所以犹豫再三,认可你跟他玩了?”
  “不可能。”
  施知鸢回的极其干脆。
  “父亲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准我和他玩?”施知鸢厌弃地憋嘴,“我怎么可能和他玩,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
  那清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皇宫内,公主自从知道施知鸢又立功,还升为郡主,气得又摔东西又不吃东西,连砸好几天。凶得没人敢靠近她,她手下站在三米外跟她汇报,“民间现在都在传施郡主……”
  一个花瓶砸过去。
  宦官不敢躲,硬生生被砸一下。
  公主商珍吼,“别跟我提她!别叫她郡主!!”
  宦官赶紧闭嘴。
  过了一会儿,商珍又踹翻个灯台,“说。”
  宦官颤颤巍巍地接着汇报,“有人在传施……小娘子,借着安王爷的名号,恐吓李默大学士,让他缄口不言,不许计较刺客的事。毕竟之前有人传刺客是施家的,虽然就传了一会儿,但还是有风声传出。而且,李默确实没再追问刺客的事。”
  公主蹙眉,“不是说刺客是曲明澄派的么?”
  “奴才也是听说。”宦官低头,“毕竟最开始也没人知道是谁,施小娘子也不知道,但李大学士也就追究那么几天就放弃了,所以都觉得里面有猫腻。”
  宦官接着道,“他们说,施小娘子跟李默道,我连安王爷都能制服,更何况小小一个你。并且,还拿出物证给他看,才吓得李默早早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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