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提灯随梦去
时间:2021-05-17 10:29:38

  真就一点都不在乎她吗。
  “疼——”曲槐心忽然竖直上身, 迷糊的目光直往她脸上飘,眸子里还隐有水雾,完全没了平日那股子清冷疏离。
  就好像谪仙下凡,更有种邀人蹂.躏的坠落感。
  何浅陌将他往上抬了抬, 见远处有下人正向这处走动, 便想着先抱他回留心居,否则叫人看见不妥。
  刚走还没两步,男子就在她胸.前贴得更紧, 时不时还要扭动几下,挨在何浅陌身上,勾得她真想一将他丢掉。
  曲槐心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他的头好晕,口也好渴,腹部像点燃的火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径直窜上来,调动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渴望被压制、被冲击,而此时身边正好出现这个冰块一般的女子,贴在上头能让这种异样缓解不少,整个鼻腔里还充斥着熟悉又好闻的味道。
  于是他整个人不安地蜷动着,试图让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能紧紧粘在冰凉的表面,孜孜不倦地浇灭身上一簇簇的火苗。
  可他发现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要更多。
  曲槐心试探着寻找新的阵地,脑袋忍不住左右乱拱,嘴唇忽然碰到一处软.肉。
  这里比别的地方更凉,诱人的气息更浓厚,让他无法抗拒地凑上去,啃咬厮磨。
  这狐狸……
  何浅陌脚步一僵,眼睁睁盯着这小东西爬上来咬住自己的嘴唇,还试图用舌头敲开她的牙齿。
  这根本不是醉态。
  她可不认为自己如此有魅力,能让他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轻薄自己。
  思虑片刻,何浅陌伸手在他雪白的后颈处一摸,烫得吓人!
  男子一激灵,又发现她抗拒着不张嘴,顿时不满地哼道:“嗯……?”
  嗡!
  这软糯的一声就像鼓槌,重重击在何浅陌心门,她不受控制地分开唇瓣,任凭他的舌头侵略自己的领地。
  先是试探,随后就是更深的汲取,她只感受到一片甜津。
  该死的,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何浅陌眼一凛,抄起分开后仍意犹未尽的男子飞快送入房内。
  一下子进入黑暗的环境,曲槐心的不安更甚,他松开环住她脖子的手,烦躁地扯住自己的衣领。
  还没使劲,衣衫滑落肩头,洁白的后颈精致又细腻。
  何浅陌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轻轻将他平放在床上,可他却受了惊似的扒拉住她的腰。
  “殿下。”曲槐心半眯着眼,似乎恢复了些意识,“好难受……”
  他的脸红得似乎要滴血一般,蒙了水的眼睛半开着,瞳孔有些涣散。
  “你到底吃什么了?”
  “嗯……喝了……桃酒……”曲槐心断断续续道,双臂仍牢牢箍住她的腰,但他仍觉得难受,猛地一拽,何浅陌不注意,径直压在了他身上。
  男子虽看着瘦,没想到软绵绵的有些肉感。
  两人的脸凑得格外近,冰凉与灼热的气息交汇融合,不禁让何浅陌心中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一想到他是被人下了药,并非自愿,她的目光才重新恢复了清明:“我去打些水来。”
  曲槐心哪里肯她走,死死抓着她的衣领,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哼:“殿下……”
  何浅陌硬忍着不肯动手,却见他渐渐急了,半睁的凤目水汽更浓,刹那滑落一滴滚烫,滴在她的袖口。
  “你嫌我?”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声呜咽:“我是清白的……”
  “他陶逸白是好,可你能不能别立他做正君……”
  “你知道吗,我有点生气……”
  曲槐心慌乱扯着自己的衣衫的系带,不安地寻找着忽然远离的清凉甘泉,无意识地说着胡话。
  何浅陌眼中升起暖意,这小东西……
  在吃醋?
  她伸手帮他把眼泪擦去,心疼地在他额间印下一吻:“谁会嫌你。”
  男子感受到她的手掌,连忙将脸凑过去蹭了蹭:“殿下……我……”说着却又难为情地突然打住,可身子却忍不住靠近她。
  “你愿意?”
  “嗯……”
  何浅陌轻柔地将他扶下,快速褪去他身上的棉衫,忽然降温的空气让他一瑟缩,泛着粉红的皮肤冒出了一圈小疙瘩。
  她怕他凉着,连忙拥进怀里,第一次与他靠得如此近,连结如此紧密,甚至能听到“咚咚”的心跳。
  比以往更快,更有力。
  何浅陌将他的手握住置于身侧,绵长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冰,与火相互传递着温度,几近狂野的融合间,辗转绵延,夹杂着几丝男子满足的喟叹,皱起的眉宇舒展开,一切如烈火里的雪莲,灿然绽放。
  是夜,她与他十指相扣,青丝交缠,一直到天边鱼肚翻白。
  ……
  直到卯时,何浅陌也没能合眼。
  这小东西真难伺候。
  看来是那院子里的人下手过于狠了。
  她无奈地看着眼前已进入梦乡的纤细人影,只好叫秋华打了热水进来,自己亲手给他擦拭。
  曲槐心现下倒是什么也顾不上,只是脸碰到热水时睫毛轻颤,手还牢牢抓着她的发丝,好似怕她走了似的。
  “殿下,是否还要再打一桶?”秋华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何浅陌越听越觉得他在憋笑,心中一阵郁闷,忍不住又在曲槐心的唇上轻轻啄了下。
  忙活了半晌,终于收拾好一切,她这才走进隔壁的屋子,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吉服。
  刚坐下小憩片刻,下人便在外头传话说宫里来了人。
  何浅陌连忙迎出去,礼部尚书携两队官兵,带着女帝的诏书浩荡而来。
  “殿下千岁,吉时已近,可否下诏了?”
  “一切妥当。”何浅陌勾起嘴角,“齐尚书请进府吧。”
  一行人踏进府门,从预先铺好的红绸上走过,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端着金色卷轴。
  “王管事,去请陶公子。”何浅陌转身道。
  “回殿下,早已派人去了。”
  就在这时,玉篴居内忽然匆忙跑出一名小侍,脸色苍白,脚步凌乱,一路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王管事将他一把拦住:“小心冲撞了大人,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不是。”那人急得直跺脚。
  一行人也注意到了那处的动静,何浅陌假装不悦,皱起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小侍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殿下……不……不好了!陶公子不见了!”
 
 
第51章 人溜了
  齐尚书一脸为难:“殿下, 这可如何是好?”
  女帝下的诏书还举在手里,虽说之前未透露给任何人,可皇女府的人总归是都听到了风声, 去到玉篴居贺喜的都排着队,剩下的人只能面面相觑, 丝毫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齐尚书, 请在此稍作歇息, 我前去看看情况。”何浅陌道。
  “是。”
  王管事也跟着一道进了院子, 四处绿植正新,都是前两日刚栽的,里头一片安静, 针落到地面都能听见。
  一眼看去,不仅不见陶逸白的身影,就连风期都消失了。
  王管事刚要派人去找, 却被何浅陌拦下。
  昨夜府门就是她让人开的, 现在人该早跑了才对,还能去哪儿找。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明说, 只抬手往右侧一指:“那是什么?”
  陶逸白桌上的铜镜下,似乎压着什么纸张, 淡黄色稍显扎眼。
  王管事顺势走过去,抽出了一封信,上面寥寥两行字,写得还略显潦草。
  她上下扫了一眼, 立马别过头面露尴尬:“咳。”
  “写了什么?”何浅陌问道。
  王管事一犹豫, 觉得说不出口,径直递到何浅陌跟前:“殿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何浅陌接过, 疑惑地扫过去,只见第一行明晃晃挂着“休妻”二字,下面还有补充说明的一行小字。
  “六皇女品行不端、目光短浅、心肠又坏、贪图享乐、长得也丑,我陶逸白属实唾弃不齿……”
  落款还附上了大大的“告辞”二字。
  怪不得王管事表情如此怪异,她脑门上不禁竖起黑线。
  这陶逸白吃准了她何某人理亏,临走还不忘要羞辱下她,自己偏偏还没话说,只能默默把这锅背了。
  “陶公子……逃走了?”王管事试探地问道。
  可还没等得到何浅陌开口回答,门口的护卫却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擦着汗道:“殿下,宫里传话,收回诏书,还叫您速速进宫面圣。”
  何浅陌扶额,该来的终归会来。
  .
  曲槐心醒时,已过了午时。
  他只觉得很饿,又累得睁不开眼,浑身还像散架了一般。
  被褥晒过一般温暖清爽,暖和又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他不禁舒展了下手臂,却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奇怪的红印。
  揉了揉眼定睛一瞧,这……牙印!
  两磕整齐的凹陷。
  谁的?自己咬的?
  他后知后觉地拉开被子,像触碰到某个机关一般,记忆的匣子瞬间被打开,脑海里一刹那闪过无数画面,不仅有他,还有何浅陌。
  且那场景还十分不堪入目。
  !!
  不可能的,这……这一定是在做梦。
  曲槐心拍了拍脑门,今日是正君的册封礼,他一定是睡糊涂了。
  “侧君,您醒了?”秋华听见他起身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手里还端着一只铜面盆,上头搭着布巾。
  刚扶他坐直,秋华的目光就被牢牢锁在曲槐心的脖颈间,再也移不开去,嘴角还在憋笑。
  “有些饿了。”曲槐心伸出双腿刚落到地上,却险些一个踉跄。
  他的腿……莫名发软。
  “噗嗤。”秋华实在没忍住,放下盆就掩住了嘴。
  任曲槐心再迟钝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脖子,最后才跑到铜镜前一照。
  !
  他的脖子上最少也能数到五六个红印,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这个登徒子!
  可……他完全没印象……
  他昨日明明在跟元琪喝酒,许是喝多了,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脑门,连怎么回来的都记不得了。
  顾不上许多,曲槐心连忙把领子往上提了提,看在秋华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欲盖弥彰。
  “殿下将侧君抱回来,在这儿宿了一夜呢。”秋华坏心眼地提醒道。
  “……”曲槐心一愣,觉得脸颊有些烫,终于想起方才被子里的味道,的确是属于那个人的。
  他们不会真的……
  自己怎么会任由她抱着!
  曲槐心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可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突然,心脏一下子扑通直跳。
  更可怕的是,他心中竟然感受不到抗拒,甚至……似乎还有一丝欣喜。
  疯了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不过秋华没好意思说,是侧君自己扒拉着六殿下,死也不肯放手。
  “那她……”他刚想问何浅陌去了哪儿,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能去哪儿,今日是册封礼,自然是和陶逸白在一起。
  且已过午时,一切尘埃落定,那人已经是六皇女府的正君,那昨夜难道是因为心存愧疚才……
  谁要她可怜了。
  曲槐心很不高兴,他用手掌托住脑袋:“你先出去吧。”
  秋华应了一声,将步巾浸湿后又拧干:“侧君擦把脸吧,奴这就出去。”
  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通,耳边秋华又悠悠开口。
  “今晨殿下还叫我打热水来,里里外外给侧君擦了个遍,可仔细着呢,那床榻也是殿下收拾的。”
  这个秋华!仗着自己是舒贵君的人竟在这儿笑话起自己来了。
  曲槐心手不由揪紧,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羞臊感油然而生,他现在只想把自己闷进被子,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自从进了醉云楼数年,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何时这般不知所措过。
  “那侧君您就先歇着,奴先下去了。”秋华眨眨眼,黝黑的皮肤下露出一口大白牙。
  曲槐心点点头,只要了些吃食,也不打算再出门,他怕出去看见一派喜气,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正好腿也酸,他就自顾自地给自己边捏边发呆。
  今日府里合该比往日热闹才是,奇怪的是竟然听不到一丝风吹草动。
  按理说正君已定,照礼数他还得去给正君奉茶,可过了这么久也没人来知会他。
  曲槐心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脚尖不由自主地在地上轻点,发出规律的声响。
  “吱呀——”
  门忽然被推开。
  他的思绪瞬间被打乱,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回过头。
  玄衣凌冽,女子嘴角勾起弧度,略显憔悴却依旧俊逸非常。
  曲槐心吓得站起身,腿上一虚浮,明显摇晃了一下,下一瞬已落入了女子的怀抱。
  何浅陌从背后环住他,双手搭在他的腰间,气息从脸侧划过:“昨日你累着了,今日别下地走路。”
  “你!”
  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害臊!
  曲槐心两手撑着将她推开,气得脸颊都开始泛红:“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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