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姜困
时间:2021-06-01 09:33:27

  沈执只对她浅粉的柔唇迷迷愣愣,恍惚了下才道:“以防万一。”
  “啊?”姜眠眨巴眼。
  “大皇子行径,视子民命如草芥,与二皇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他成王,与百姓、我等,皆非好事……但事实而言,皇帝并不如此认为,至于长公主……约莫九年前,先帝还在世时,宫中传出一条秘辛——长公主在一场宫宴上,伤了大皇子。”
  “这二人之间,隔着仇。”
  “据说她一去行宫不复回,也因此事。”
  姜眠眼瞪得浑圆,迅速抓住了关键点,“什么仇?”
  什么仇能隔着血海,这么多年也未能让萧明毓释怀,连元帝、她的兄长也无法撼动。
  沈执一顿,“不知。”
  他不欲涉人私事,他只对姜眠有兴趣。
  沈执垂下脑袋,清俊的脸贴上了姜眠的,她的脸白皙柔软,触及时沈执心底似有块沾了水的糖,甜滋滋化开,十分美妙。
  见她不避开,沈执压抑着心中的欢喜,慢吞吞地蹭了几下,姜眠觉得痒,刚想避开,便听见他道:“我当年在行宫山下,曾受过她的恩惠。”
  他受刺客所伤,恰巧遇上这位长公主,伤是她身边之人包扎的。
  “她身边的人?太医吗?”
  沈执张了张嘴,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是,是……”
  他言未尽,而姜眠已经听懂了他意思。
  是萧明毓的男宠。
  想不到这年头连男宠都得多才多艺了。
  “他的身份是个侍卫?”
  姜眠不禁想起那个萧明毓特与说与她的,格外特殊的侍卫。
  沈执道:“不是。”
  不是?难道是那日带了别人,还是已经换新欢了?
  “那今日你说被吴统拦下的……”
  姜眠猜得出沈执让人进来的前提是让萧明毓住在别处的原由。
  被拦下的估计也是萧明毓的男宠。
  哪有让别人的男宠住在她院子的道理。
  沈执无奈,实在不知她为何会被这些分了心去,但还是解释,“听吴统描述,与我当日所见,应当是同一个人。”
  “……好吧。”
  姜眠在心底叹了声气,即便听了事实,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寻常的。
  姜眠强笑着打趣他,“那平日也离她远些,救命之恩呢,万一哪日她看上你,她堂堂一个公主,那我肯定抢不回来。”
  “不会的——”沈执有些紧张地搂上她的肩,几乎要把她按在怀里,他耳根的红飞快泛滥到脸部,“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姜眠本以为这种话会很油腻,乍一从沈执嘴中听到,所感受到的虔诚有如刻在胸骨般的深刻,她也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你、你知道就好啊。”
  “好了,你要勒死我了!”
  姜眠推搡着将他拉开,“你是不是没吃午饭,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叫闰喜备饭菜。”
  他还穿着朝服呢。
  沈执充耳不闻,他完全感受不到饥饿,闹了半天,竟然到了姜眠哄出声的地步,他才松了手。
  在姜眠开始狐疑这男人学会得寸进尺之时,沈执当着她的面,张开了双臂,红着双颊,“夫人能帮我更衣吗?”
  姜眠猛然瞪眼,这、这简直厚颜无耻!
  在沈执称得上渴求的目光中,姜眠怒而奋起,将他摁至屏障后,语气残忍:
  “自己换,或者我看着你换,自己选一个!”
  沈执脸上热气更是蒸腾,他默默将手扶上了腰带。
  那意思明显——他选后一个!
  姜眠难以置信,他是不是魔怔了?是不是?是不是?
  可眼前的人,那双格外黑漆的眼,仿佛是在说明,便是脱光了站在她面前,也是可以的。
  她后退两步,简直无法再面对这样的沈执,转身便疾步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沈执一脸失落地扯开了腰带,她又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让他选……明明在沈府的时候,还逼着他来着。
  -
  饭桌上过得还算和谐,除了姜眠偶尔要接收沈执望来的、带着几分幽怨可怜的眼神之外。
  “……”
  姜眠强硬的板起脸,装作不知道。
  闰喜来报消息时在二人之间望了几眼:“……”
  来了,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什么事?”沈执声音冷硬,似乎因为被打扰而十分不满。
  润喜汗颜,“爷,府外来了人,说是夫人的妹妹!”
  这话他也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夫人的姊妹,那便是她娘家的人,可他还是有几分警觉的,比如说,将军与夫人迁府多日,姜府送礼是有,但从未见夫人备礼回去,除此,也未提及任何与姜府有关的事。
  沈执不动神色看了姜眠一眼,见她脸上有几分惊讶,戾气更显,“将她赶走。”
  闰喜应声,“哎!”
  “不急!”姜眠连忙拦住人。
  这两主仆怎么风风火火的一个模样。
  沈执听见她的话,眼神哀怨得似守了十年寡的怨妇,手却藏在桌底下捏得咯咯响,“你要见她?”
  姜眠起了身,“见,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来得好,我自己去见,你不许跟来!”
  沈执的身子瞬间绷的像块大山。
  到底是没跟上去。
  -
  这位姜府的真千金,姜眠记得人叫姜瑜。
  姜眠唇边弯出了一抹笑,她叫冬杏取来了块白纱,将脸遮住,终于在将军府的前厅见到人。
  来人步子娉娉袅袅,素衫裹身,柔弱得姜眠都要露出几分慈爱。
  正当她心中暗道的那“莲儿”落音,姜瑜终于停了步子,声线轻得似水,“姐姐。”
  姜眠没忍住,浑身一激灵。
 
 
第54章 不敢再看她
  姜眠坐得端正,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终调整为一个自己满意的姿态,姜眠亲亲热热地叫出声,“妹妹!妹妹坐,妹妹怎么来了?”
  真像怕担待了这位养父母家的“妹妹”似的。
  姜瑜略显苍白的脸上空白了一秒,她缓缓落座,敛下的眸张开,浑然多了分雾色,“家中近来状况不好,阿爹阿娘身子差了许多,未能来贺喜姐姐与将军乔迁之喜……许久未见,家中牵挂得很,只是姐姐许久未回,阿瑜便想来看看姐姐。姐姐怎么带着面纱?”
  分毫不提过往的恩恩怨怨。
  “哦,这个啊。”
  姜眠见她终于说在了正点,也不管她看不见,掩在面纱下的面容露出了个和煦的笑,“近日变天,患处发痒不止,上了外敷的药……而且本就吓人,还是遮着好,怕吓到你。”
  姜瑜攥起的手陡然一松,她摇了摇头,“如何会吓到呢,姐姐的安好与否才是最要紧的,天下之大,并非只有相貌一件重要,姐姐不要过分在意相貌。”
  姜眠话间意味不明,“是吗?”
  她叹了声气,兀自提起了另一事,“自妹妹回来,阿爹阿娘皆俱欢喜……我还以为,姜府的大门不让我进了,毕竟没有亲缘关系,回不来也算一番了却。妹妹以为呢?”
  姜瑜默了好一会,抵在掌心的指甲段不知觉用了力,她微弱嗓音带着颤:“姐姐……怎会如此想?昔日阿爹阿娘收养你多年,感情深泽,姐姐不该说这般生分的话,伤了他们的心。”
  真是如此?收养原身,不是怕后继荣华不保,因而找的联姻工具?
  姜眠可有可无的笑了下,打了个哈欠,“妹妹说的是。”
  “姐姐近来过得好吗?”
  姜眠捏了下额心,似是十分困扰,“不太好,京城里碎嘴之人过多了,止也止不住。”
  “流言伤人,姐姐切勿在意。”
  ……
  姜眠有一搭没一搭随她闲谈,偶尔放出些信息。
  临走之时,姜瑜欲言又止,怯声道:“今日来见姐姐,怎不见将军在府中,阿爹阿娘有说让阿瑜代之问好……”
  对她一口一个姐姐,对沈执的称呼非姐夫而称之将军,姜眠掩下的嘴角微翘,说出的话却带着丝歉意,“他啊,军务繁忙,我也扰不得的。妹妹的问安,我会代为劝告。”
  姜瑜牵强一笑,“好。”
  “姜姑娘,这边出去。”侍女迈过门栏,笑盈盈的引她出去。
  “嗯……”姜瑜提裙走出前厅的门,瞧着不远外长长的廊,脚下有些迈不动。
  侍女看着她有些犹豫的面色,“姜姑娘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她的脸色较刚才发白几分,“没事,走吧。”
  “您请这边走。”
  姜瑜随她而去,才走几米,忽而望见红漆柱木的长廊上,一道挺拔如松的背影正立着,玄衣加袍,贵气凛然,自成风景。
  姜瑜的步子倏而一停。
  那人转过身走来,黑如曜石的眸不带一丝波澜,似带有松间皑雪的寒意,自她身上扫过,转瞬,步朝前厅走去。
  姜瑜素白的脸上蹦出一丝神采,几乎要再转过身去。
  “姜姑娘,姜姑娘?您还好吧?”
  姜瑜的指甲猝然嵌入掌心,面无表情地看向浅碧色衣裳的侍女。
  侍女见她无事,笑了笑,“奴婢先带您出去吧,瞧这天色,或许快下雨了。”
  “好。”
  侍女走在前端,仔细领着她出去,毫无发觉,身后之人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种,堪称怨毒的情绪。
  -
  姜眠还未离去,面纱随手摘了,她漫不经心的走至门前,望着遥遥而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以至于侧向窜出的人一把将她搂住时,姜眠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挣脱,“做什么?!”
  “太久了。”
  “什么太久?”
  “你们聊太久了。”沈执声音沉沉,带着丝不满意。
  让他等了许久。
  姜眠听完他解释,挣了挣他的怀抱,嘟囔道:“你还想将我成日拴在身边不成?”
  沈执垂下的眼眸一亮,“可以吗?”
  “不可以!”姜眠都要气笑了。
  她从前倒是看不出来,现在才知,这人竟然这么黏糊。
  沈执目露失望,慢慢将她松开,头抵在她额上,“为何还要见她?”
  姜眠抬眸,看见他眼中的几分担忧。
  沈执在担心吗?
  姜眠其实对自己目的也不甚明朗,但就好像有种力量在驱动着会会她,便是见了姜瑜未有分毫破绽言行,心中却本能般生不出半分好感。
  姜眠不可避免的归成是这副身体余下的情感作祟。
  她想了下,解释道,“我想知道她要做什么……放心吧,她没那个能耐做成什么大事。”
  “对了,”
  姜眠笑吟吟,望着前面不远处,“看到我妹妹了,如何,好看不?”
  沈执拧眉,“心术不正。丑。”
  “奥。”姜眠抬手摸摸他的发,“我也觉得。不过……叫你别跟来的,你现在算怎么回事。”
  沈执默不作声,像个犯了错又不听夫子管教的顽劣弟子,直至两人走回臻禄居,回了屋中。
  天色愈暗,阴云呼啸中笼聚,风打着卷划过,落叶翻飞。想来真要下雨。
  沈执跟在后头,看着面前纤弱漂亮的背影,咿呀一声关了门。
  屋中有些暗,姜眠慢悠悠地挽起了袖,拿起火折子点了烛,又逐一将花纹镂空地的灯罩罩上。
  灯火亮如白昼。
  她从一打书册中捡出本游记,闲步去了床边——沈执的床,一副要独占江山的架势,这才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公务是都处置完了么,将军?”
  沈执喉结微滚,明明是赶客的一句话,他想起昔日在沈府,姜眠也喊过他将军,但这慵懒的腔调,与当时那声恶意满满、挟带威胁逗弄的“将军”甚为不同。
  沈执看着她,床幔下姜眠执着书卷,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动人,低垂的眉眼在烛光下平添一抹妩媚,他心头一动,走向前,匐在她身旁,“姜眠……”
  他不自觉勾住那只垂落的柔荑,在手中轻握,姜眠甚至未看他一眼,仍旧将目光落在书卷上,纹丝不动。
  沈执眼神有些受伤,只好抬头将唇轻轻印在她下巴处,像只求宠的小奶狗,不知是在诱哄,还是为了引她注意。
  姜眠果真受到影响,眸光低垂,分了些到他脸上。
  沈执像受到了鼓舞,眼眸发亮,又轻轻的吻在她嘴角,她的双唇带着粉泽,沈执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离开前微探的舌尖点落,湿热的气息一扫而过。
  姜眠终于将书卷放下,像是提起了兴趣,静静的看他动作。
  她倒是要看看,他会做到何种地步。
  沈执似乎从她眼中读出些嘲笑来,又羞涩,又忍着心有不甘,他缄默着重新吻在她的唇上。最初始是温柔的、虔诚的,似是用尽了一切耐心厮磨,姜眠未躲,只是渐渐的,发现他眼中好似有些色彩,悄然改变。
  恍若生理上的本能,又或者在姜眠不知不觉之间,沈执的手沿着她纤细的双臂蜿蜒而上,落在她的肩,触及她凝脂般雪白的颈间。
  姜眠轻轻瑟缩了下,未及躲闪,那双手便抚上了她后脑,修长的手指插.入了松垮的发间——她与那张俊美如画的脸愈发贴近了,唇上微微发疼,是沈执在唇瓣上轻咬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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