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姜困
时间:2021-06-01 09:33:27

  一切皆是湿热而柔软的,连姜眠也因这氤氲的热气颤抖。
  不行。
  她连神经都颤了下,脑中却只剩一个念头。
  不能再继续了。
  短暂滞顿后,姜眠开始挣扎,万分想脱开他的桎梏。
  沈执却不退让半分,径自将人抱至腿上用力拥吻。
  “唔……!”姜眠突而剧烈地挣扎,几欲忘记呼吸,她不是感知不到这人已在攻略她的牙关,她不由得在对他的认知当中,又一次产生了破灭和恐惧。
  但是转瞬,禁锢着她的手松开,由着她“嗖”地下了他的腿。
  她有些警惕地瞪他一眼,却发现沈执的身子明显的僵硬着,表情有些微妙,甚至不敢再看她。
 
 
第55章 二人的脸上的表情皆成空……
  臻禄居的主屋内,风簌簌地自窗口的细缝灌入,空气中漂浮着清新的、带着泥土气息的味道,镂空白玉灯罩中的烛火啪嗒一声,不过无人在乎。
  姜眠见了他明显不正常的反应,吞咽的声音有些艰难,“你……”
  光线落在沈执清隽斯文的脸上,他的眼睫似乎轻颤了一下,并不言语。
  那幕场景一下将姜眠击落的一败涂地,此刻她也不知在想何,眼中暗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自然垂放的手不受控制般爬落在他腿边,似要找出什么证据,证实心中想法那样。
  还未有任何发觉,那只纤细的手腕猛地落入他的掌中,伴随着不容置喙的力道,由不得她挣开。
  沈执眼睫颤动得厉害了些,身体僵硬的姿势未变,脆弱的脖颈后倾,他喉音有些低,“别——”
  姜眠挑着眉去看他,眉眼含情,嘴角却还能在这时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不知是不堪重负,又或是落荒而逃,沈执受不住那道目光,慌忙松开抓着的手,起身欲离开,却在下一秒,被她推倒在床上。
  身下有柔软的云被,这一倒沈执未有半分疼痛,可他竟是绷紧了身子,容不得自己放松分毫。
  然则事情远远不止于此,很快他便知道,再往下的,是何种人间炼狱。
  一阵清香萦绕满怀,沈执也觉得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随着她匐下的身子而乱了频率,姜眠冰凉的唇贴上了那粒血滴般的耳垂,一字一句的声音犹如烟花绽放,“我、帮、你、啊,将、军。”
  察觉到他的气息陡然加重,姜眠十分满意,思及方才他做的事,欺负回来的心思昭然若揭,已经满满占据上风。
  这会让她觉得,这是她的主场。
  姜眠笑了笑,明明不久前强势的是他,如今却是自己,一寸一寸将那只待宰的绵羊逼至了床脚。
  沈执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慌乱,“姜眠……姜眠!”
  他不敢用力推开她,甚至不敢用力抵抗,直到柔软的云被落在他身上,耳边衣带解开时的摩梭声清晰可闻,那只作恶的手终于得了逞。
  沈执喉咙深处冒出了一声近似呜咽的低音,眼再睁开时,都染上了红意,他本该是迷乱的,可来自她的触觉却有如一根摆动的弦,牵动着他的神经。
  姜眠停顿一瞬,似乎人也跟着迟钝了下,半晌才笨拙的开始了试探,越发试探越发艰难,她突然发觉,好、好像她并不会,这可、这可如何……
  姜眠此刻才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易事了,可她又不能丢下沈执不管,头昏脑热之下,眼前像蒙上了一层纱雾,她的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一眼也不敢瞧他。
  可尽管如此,任自己拿捏那人的胸膛起伏不断,苍白修长的手曲起,拽得云被发皱,声音一声无力过一声,叫人猜不准是痛苦抑或欢愉。
  屋外雨滴落下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数次她名字响起时微弱的乞求。
  别叫了。
  别叫她了。
  似乎她的心声真被听到了。
  姜眠猛然张眼,二人的脸上的表情皆成空白。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她鞋也未穿,仓皇下床,急急离开,跑去了耳房的方向。
  洗了一遍又一遍。
  姜眠许久才回,方才头昏脑涨之下做出的事,余下想想,她心中只剩下羞耻。
  仍带着湿意的手背在身后,以图掩饰她的几分难堪。
  然而在看到沈执半倚在床上,姿势一变未变时,这种极度的羞耻被放大了数倍,姜眠脚下久久才找回一丝勇气,向前迈去。
  姜眠表情难忍,又做贼心虚,低声道:“你……怎么还躺着!”
  沈执怔怔地看她,此前面上的红潮未褪,下一秒,他忽而起身去拥她,身上的被子随之滑落,衣衫凌乱的身体显露,还微微露出些胸膛。
  姜眠眼皮重重一跳,分毫不敢往下看,还伸手推拒,“你快把衣裳穿好!快点!”
  她方才都未曾直视,如今就更不敢了。
  沈执不听,嗓音还带着欲念未消的沙哑,“再来一次。”
  姜眠神色微变,“什么?”
  “像刚才那样,”沈执着急去拉她手,像是迫切再证实什么似的,“再来一次好吗?”
  姜眠心惊肉跳,怎么能再随他心意,慌忙躲着他的手,“为、为什么?!”
  他不是已经……
  沈执脸忽地通红更彻底,他如何说,是因为方才没多久就……他原来这么不中用吗……
  他带了几分乞求,可姜眠却一概不认,挣开他的手,断他念头,“不要!!”
  沈执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
  姜府门外。
  细雨飘零,风中带着凉意,徐徐灌入袖袍,侍女打着伞,为自马车上而下的女子遮雨。
  进了府,穿过好长一段石板道,还未及回阁,便先被姜母身边的嬷嬷拦下,“小姐您可回了,夫人那叫您过去呢!”
  姜瑜垂眸看了眼,瞥见一路走来绣鞋裙摆上沾染的雨水,没说什么,“嬷嬷带路吧。”
  姜母所在的堂屋亮起的灯火如昼,雨水顺着屋檐滚落,如一块雨帘遮挡视线。
  姜瑜进去后才知,姜父也在,见着了她模样着急:“如何?阿眠怎么说的,她答应帮姜府一把了?”
  姜父在户部上任,当年南边水坝钱财建造批下之际曾经他手,姜父也从其中得到两分便宜,如今事情闹开,皇上彻查,他姜家大把银子填了上去,这官位仍是岌岌可危。
  没法之际,忽而想起他曾经认好的那个女婿,弃局翻了盘的沈执,未料在外多寻时机,却连他一个面也未能见着。
  此番叫姜瑜去见姜眠,便也是为从她那端入手,让沈执拉上一把。
  姜瑜动了动嘴角,眸光一低,“姐姐……她拒绝了。”
  “什么?!拒绝了?”
  大梁女子到了七岁,与长父间也有诸多避讳,而如今姜父竟激动得拽上了她的臂,脾气全上来了,“她怎敢?我们姜家将她养的这般年纪,再如何,她冠的也是姜家的姓!她不想着给姜家当牛做马,倒学会恩将仇报?!”
  “老爷!”姜母连连去劝阻拽着女儿臂膀的丈夫,“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瑜儿!”
  姜瑜嘴唇白得厉害,艰难道:“昔日之事……她怕是早怨上了我们姜家,父亲,我们还是另寻他法……”
  “不行……还有何种法子,你!你再去找她一回,这事,必须让她帮我们姜家!”
  ……
  姜瑜带着张近似惨白的脸蛋回了闺阁。
  烛光之下,她眼中某种情绪似要渗出,面目也变得狰狞。
  贴身的侍女在一旁,吓了大跳,“小姐,您……”
  “滚出去!”
  侍女逃荒似的,瞬间没了踪迹。
  姜瑜在铜镜边坐下,檀木首饰盒中一只接一只华贵精致的珠簪被她取出来试戴,镜中人一会笑靥如花,一会儿面露阴毒。
  像是两个分裂的人格在交替着。
  一会儿,那些东西全都哗啦啦的,倒至了梳桌上。
  这些,这些,本该全是她的。
  她的、她的、她的!
  她怎么可能开口去求那个女人?她绝无可能去求那个贱人!
  她才是姜府真正的千金,那个贱人本该匍匐在她脚下!
  凭什么?
  时至如今,父母要自己去相求,自己的表兄属意的是她,她想起那道身姿如松的背影……连那人也本该是属她!凭什么,因她的身份享受了十多年荣繁华也就罢,明明早该死了才是,为何还是能爬回她头顶来?!
  姜瑜倏而想起原先那张惊心动魄的脸……不,已经废了。
  那火没能将她烧死,至少也让她失了容貌,那样丑陋的疤痕还留在她脸上呢。
  那样的一张脸,又还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她放出的明明是事实,可京城这几日,有关那贱人的流言竟齐齐止住了。
  不知是用了何种法子骗过了京城的百姓,真是可笑,今日她也见了,那样的伤痕,又如何能真正恢复?
  若当时、若当时嫁去的是自己……
  那个人、那样的身份。
  她脑中被潮流般涌上的一阵快感淹没。
 
 
第56章 那场火,是如何来的?……
  自那日与姜瑜见面,已过去数日。
  沈执这几日相比前段时间反倒空闲许多,出了上朝以及每日去玄霄营处理必要的事物,其余一概呆在将军府闭门。
  或者说,整日和姜眠腻在一块。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红着一张脸死皮赖脸要与她,同进同出。
  姜眠半卧在榻上,本是午睡时间,但她方才被扰了睡意,此刻虽有疲倦却再难以入睡。
  沈执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出现在屏风后,他头上散着发,衣领口松松垮垮,都快斜拉到腹部了,水珠顺着锁骨留至胸膛,肉身白的扎眼。他刚沐浴完,身上的水渍未有擦拭便披了衣裳,连带不少地方也濡湿一片。
  长发翩翩,眼尾还有激出泪后的泛红。
  姜眠沉痛地闭上了眼,想起方才一出,并没空欣赏什么美人出浴后的撩人,只觉得眼前的一幕羞耻得很。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沈执来到她榻边,清瘦的身躯瞬间落下一片身影,他身材瘦削,然而衣料之下却是壁垒分明的腹部,姜眠不久前才有过见识,她的手曾在上面流连,勾得他闷哼出声,神色迷离。
  但是除此,余下的记忆便不是这么好述之于口的了。
  沈执见姜眠不理会,牵过她柔软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似在讨好。
  姜眠一点也不信这般看似柔弱安抚的举动,径直将手抽回,“大皇子禁闭都解了,你若真有这般空闲,不如先将玄霄营的事情解决了。”
  她面露不满。
  除了不满,还有几分心慌。一月之期越发近了,然而沈执却未有动作,连皇帝看在眼里,又当众斥责过他。
  昨日大皇子解了禁,今日就重回朝堂,这消息迅速的传遍了京城,水患之伤历历在目,无数的江南百姓还在等着重建家园,不满之人有,但那是皇上的定夺,明面上的动静一概被压了下来,连沈执也被打压一番。
  这段时日姜眠在臻禄居住下,连清棠阁都少回,今日她生怕他心中苦闷说不出,想了想,还是带着几分刨根问底的心思问他。
  谁知有何苦闷没问出,倒是被他三言两语拐上了榻,愣是将他上回嘴边的“再来一次”之事了结了。
  她惊觉沈执的小脾性,正比如在她认许了事情之后,他便会将事情归为他能够与她做的事,且积极得令人咬牙切齿,但除此,他不会有分毫僭越。
  沈执就像一只有待开发的小狼崽……有时候,姜眠也怀疑他到底懂不懂。
  “不急,还未到时候。”
  沈执想和她一同躺下,他眉眼舒展开来,仿佛惬意无比,但他沉吟片刻,说出的话又认真且羞涩:“眠眠,方才……好舒服。”
  那声“眠眠”到他低哑的嗓音中,配着他漆黑的双目,便会让人觉得他似在捧读着世间珍宝,姜眠虽嘴上不提,每每却能听得耳边酥麻,但此刻她哪管得他叫她姜姜还是眠眠,满脑都是他后半截露骨的话。
  也不合适宜地跳出些方才的画面来。
  她可没忘记那半个时辰后期,她厌倦得为了快些结束而下的狠劲,沈执红着眼、手臂绷紧的场面一晃而过,姜眠一瞬间那微妙的报复心理呼之欲出。
  “那……刚才疼得忍不住声时,也觉得舒服?”她问。
  沈执的脸上忽而变得红扑,他浓密的眼睫颤着,半晌才答:“嗯。”
  “…………”
  姜眠未曾想到他真敢应。
  好了,论起脸皮,他可以出师了。
  -
  春日渐晚,清棠阁内繁花谢了满地,连神息草上的粉色小花也没了踪迹。
  淑宁长公主似乎对清棠阁内她种下的药草情有独钟,分明已经搬去别院,却时不时闲得无事,过来翻弄照养。
  姜眠瞧见过,萧明毓松弄土壤的动作甚至比她娴熟时,面色怪异。
  萧明毓却不紧不慢,神色一忪,“自然是请教经验之人学习,我要做的事,向来有些原则。”
  姜眠:“……”哦,那是她没原则了。
  “长公主该喝药了。”
  院门外远远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姜眠不由得循声望去,萧明毓没回头,却掷了小铲子,细长的眉微不可察一皱。
  走来的人一身雪白的袍裾,声音质地温润如玉,便连眉眼也极尽温和,恍若一位谦谦无瑕的贵公子。
  可姜眠先前虽未见过,但也勉强猜得出,这人便是被拦下的萧明毓的面首。
  她微微挑起了眉。
  男子在她身前停下,面庞的笑意一如进来时姜眠看他的第一眼,礼节也是会让人如沐春风的做派,“宣玉问长公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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