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何缱绻
时间:2021-07-24 08:48:31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徐宙也冲了出来。
  看到了在门前厮吻的二人。
  身形娇小的女人被拥在男人怀中,他们忘情接吻。
  而男人很快注意到了电梯的动静,悠悠一抬眸,看向了他。
  一改一贯的游刃有余。
  眼底全是浓烈的占有欲。
  怀礼拥住南烟,不要她看到电梯口的人,跌跌撞撞地纠缠住彼此,回到了房间。
  “嘭——”的一声。
  门在徐宙也眼前重重关上。
  如同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徐宙也你什么都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知道南烟当初是不得已才跟你分的手。
  可谁知怀礼就这么天昏地暗地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真的是天昏地暗地闯了进来哈哈哈哈哈
  昨天那个确实是个伏笔,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哈,不必恐慌
  给自己写哭了呜呜
  但是我们礼礼用装病拖住烟烟实在太茶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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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舍
  .
  越在乎的人
  越小心安抚
  反而连一个吻
  也留不住
  我也不想这么样
  反反复复
  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
  ——《我也不想这样》
  .
  100.不舍
  借一盏光。
  就借门廊这一盏光。
  最好她黯淡无光的人生被点亮的同时, 廊灯下她与他这方天地之外的所有,都随之毁灭吧。
  毁灭吧。
  南烟从没有这么喜欢同哪个男人接吻过。
  以前她总是想啊,与这样的男人上过一次床之后, 再和其他男人都够索然无味了,却没想到,居然连接吻也是。
  从前到刚才之前,她也总是想。
  她与他之间不过就是露水一场幸甚至哉。再见到他,她绝对不要, 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因为危险。
  太危险。
  真的有女人在他面前能管住自己的心吗?
  南烟被他吻得神魂颠倒, 她瑟缩在他的臂弯,神魂飘荡无措, 踮起的足尖儿都软了。
  几乎不知所以。
  她手臂勾住他宽阔的肩,他柔和的气息缠.绵在她唇齿, 他步步紧逼吻得她节节败退,直到她退无可退腿都跟着软, 他臂弯一揽她双.腿, 她极为配合, 紧跟着盘上了他的腰,绞得他紧紧的。
  怀礼便无声笑了一笑, 灼灼呼吸流连在她唇边,很亲昵温柔地喟叹着:“宝贝。”
  他继续吻着她, 轻而易举地托住了她的腰臀,带着她,向客厅沙发的方向去。
  疯了。
  他们都知道,他们疯了。
  而且疯得很彻底。
  他顺着她唇角一路吻到她的耳根, 灼意顺势而下, 她裙子肩带滑落, 恨不得自己也变成一滩水,与他毫无痕迹地交.融。坠落下来的一刻他也随之倾覆,他流连之处都同如过了电,惹得她又颤又痒。
  他的吻却没停,满满的侵略欲,远处高楼投映过来暗红色的光,拂过他眉目的轮廓。好似温柔的浪.潮裹挟住彼此,而他和她成了这苍茫天地间无人问津的岛屿。
  你拥有我。我也拥有你。
  只有你与我。
  南烟感觉自己像是条濒死的鱼,她抬着头,盯着黑沉一片的天花板,激.情燃烧得他们透不过气。她忍耐不住弓起腰,怀礼覆身过来的同时她脚踝也去厮.磨他,他呼吸沉了,于是又来吻她的唇,从她腰抚到肩,流连忘返。
  他的脸颊触到她的。
  好烫。
  都好烫。
  怀礼深深地呼气,再开口,他的目光低垂下来,温和地瞧住她,唇角染着笑意,“要去酒店吗。”
  怕她在这里不自在似的。
  是了。
  这里现在不仅是他的家。
  南烟枕在沙发柔软的扶手。
  她的唇很红,娇艳欲滴的。她盈盈瞧他,时不时地挑一挑他的皮带扣,发出细微的动静。
  她的眼神狡黠,又目的直接。
  目的还是他。
  她潋滟的眸对上他幽深的眼。她手指在附近轮廓画着圈儿。她在感受他。
  男人在等她的答案的同时,轻柔地用指腹抚她的唇角。
  像是在逗.弄一只可喜的猫儿,很耐心似的。
  “怎么样,嗯?”他又问她。
  四目相对。
  可她却没了答案。
  这时,猝不及防的“哐当——”两声。
  那会儿为他从冰箱拿来了冰袋与他口袋的手机一齐掉在了地板上。怀礼本没想去理会,可突然来了电话。
  铃声大作。
  霎时划破了气氛。
  于是从地板捡起。
  手机屏幕冰冷的蓝光勾出他侧脸轮廓,他垂眸看一眼,静了静,起身之前伸手抚她的脸颊与唇畔,朝她温柔地笑,“我去接一下。”
  寂静的房间。
  没有开灯的房间。
  只有他们的房间。
  落地窗前,男人身形修长高大,天色昏黑,几乎融为一体。
  仿佛离她很远。
  南烟听不清,也不确定是谁。
  可她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他的什么女人。
  是女人吧。
  不知是否是开了空调的缘故,她身上有点冷了。于是南烟从沙发坐起来,拉下自己的裙子,裹上沙发上的毯子。有他的味道。
  好闻的雪松香。
  怀礼说了两句就回来。
  才要开口。
  南烟却是先看着他,笑了一笑:“我要回去了。”
  怀礼眉目一顿,从她的笑容中明白了些什么。
  他转头看窗外,思忖时候的确不早了。他也不强留她,便笑道:“我送你吧。”
  南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起身,背起自己的画板。
  怀礼替她调整了下身后画板的肩带,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肩,她抬头看他,他也垂眸,略带凉意的指背似有若无地滑过她脸颊。似是留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了吻她发顶。
  “外面下雨了。”他说。
  轻嗅她的香。很不舍似的。
  他去玄关拿外套,临出门,突然又想起她那副画儿还在厨房。
  他又回身去取。
  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去一侧接起了电话。
  嗓音沉缓,飘了很远。
  突然。
  门外响起和缓有节律的高跟鞋声,靠近。
  南烟心下顿了顿,钥匙和门把手旋开了。
  晏语柔一开门,就撞上了站在门边的南烟。南烟微微睁眸。
  晏语柔也讶异。但又不是很意外了。
  怀礼同时听到了门边动静,回头。晃了她们一眼。但显然是个重要的电话,他没有过来。
  晏语柔冷笑了两声,抱住手臂,倚住门框儿,没管南烟,而是扬起下巴,有点嘲讽地问正打电话的怀礼:“怎么,陈舒亦打电话催你回上海了?”
  陈舒亦?
  南烟此时已经很不自在了。
  晏语柔进来的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这种感觉,比当初故意勾引他的时候还要强烈。
  还要强烈。
  那边显然不是哪个女人的电话,应该是要找怀礼要什么资料,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似要她等他,又无奈地去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他微微俯身,肩膀一侧夹住手机,视线在屏幕上,嗓音仍沉稳回应着对方。
  晏语柔没得到答案,却也是一脸闲适。
  她又瞧着南烟笑:“当初你是跟他玩玩儿,他现在也只是和你玩玩儿,别太上头了。”
  说着,晏语柔走到玄关踢掉了高跟鞋。
  一回头还想说两句什么,门边儿已经没人了。
  五分钟后处理好事情。
  怀礼挂了这通冗长的电话,南烟早走了。
  晏语柔没关门也没开灯,楼道一束寂寥的光线透入室内。
  她坐在沙发,活动了下被高跟鞋挤压一天颇酸胀的脚趾,见怀礼挂掉电话仍拿起那副画朝门边走去,不冷不热地说:“你真要帮她把画儿处理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在打听,因为爷爷不会要。”
  怀礼一手落在口袋,换鞋,还认真考虑了下她的话:“60万太少了吧。”
  “——她的画儿值60万?”晏语柔扬高声调,简直不可置信,“你觉得有人会要?”
  怀礼侧眸对她笑,“我可以要。”
  “………”
  “哐当——”一声。
  门关了。
  ——你敢在我们家挂她的画?!
  晏语柔紧跟着的一句话没说出来,随着关闭的门生生咽回了肚子。
  她顿时憋红了眼眶。
  .
  冷泠伸手,抚.摸徐宙也沾满泪痕的脸。暖橘色光线下,他的头发好似亚麻色,回来时沾了雨水的潮气,些许卷曲了。
  她感受他的轮廓。
  她带他回到她自己的房子。
  她已经不回冷嘉绅那里很久了。
  徐宙也的外套甩在一边,身上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歪歪斜斜地挂着,此时潮红着醉容,他躺在她家地毯,过分干瘦的肩颈袒露出来。
  脸是一张好脸。
  摄人心魄的少年相,醉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澄澈,炽热。
  他在低处盯着坐在旁边的她,好像深爱着她。
  冷泠也醉了,她的手掌贴住他面颊,细细地感受他。
  她的人生不曾有多么叛逆的时刻,他是她的生活中曾经遇不到的那种人。她蹲在地毯凝视他许久,于是她也躺在了他的身边,盯着天花板头昏脑涨一阵眩晕。
  她也醉了。
  蓦地想到自己某年撞到男朋友劈腿,她也如此难过,一杯杯灌酒。
  一醉不起。
  人生若时时刻刻都在醉酒多好。
  什么都不用想。
  什么都不用烦恼。
  求不得。
  又不可说。
  徐宙也醉的不轻,冷泠侧身支着头去看他,她指尖儿在他精致的五官轮廓游走,试探他的意识:“徐宙也,你回家吗。”
  他若是回。
  她也喝了酒,没人能送他。
  若是不回。
  正好她也醉了。
  外面雨势瓢泼,这个城市冰冷的线条都一瞬间被冲刷到模糊。宛如幻境。
  徐宙也从那会儿下了楼回到车上就开始哭。
  也许二十八九岁这么落泪着实不像个男子汉,冷泠拥着他任他哭了一会儿,就带他来了她的家。
  徐宙也听到了她那句,恍若天外来音。
  他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满眼都是在他眼前相拥接吻的两个人。冰凉的触感又顺着他眼角静静地向下滑。
  溢满了他的心。
  “不回了。”他说。
  “就在我家?”
  “就在你家。”
  “那南烟呢,”冷泠又问,“你们,要分手吗。”
  “我舍不得她。”他很快回答了她。
  两人都是沉默。
  忽然。
  徐宙也身边有柔和的气息涌动。
  冷泠起身,唇贴住他的手指,灼灼瞧着他:“徐宙也,等你想好了就和我去外地吧,我不想留在北京了。”
  “你外婆也不在北京,你和南烟分手了的话,应该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冷泠说着,掌心去抚他眼角的湿润。
  徐宙也收到安抚。
  握住了她的手。
  “我陪你,”她知道他放不下,所以并不急着要答案,只是柔声道,“我会等你考虑好。”
  她俯下身,吻他。
  触到她的唇,徐宙也只微微愣了下,接着,他便紧紧地拥住了她,闭上了眼睛,翻身反压住她激烈地回吻。
  想把脑海里的那一幕冲刷殆尽。
  .
  徐宙也离开快一周。
  那晚从怀礼家出来,南烟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就回来了。他应该是追出来了,一路上她的手机响个不停。
  她没有接。
  又不忍心拉黑。
  她才发现这是他另一个号码。
  之前那个不知什么缘故被拉黑了。
  是徐宙也吗。
  她心乱如麻。
  明知道不该这样。
  还是这样了。
  南烟这几天心烦意乱,徐宙也去了山东杳无音信,她怕他打电话来,又怕他不打来。
  出远门还是担心他的安危,可她打过去虽然通着,可频频无人接听。
  发微信也不回。
  她最近也没接怀礼的电话。
  怕他找她,她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文化宫,总担心又会在那里遇见他,但都没有。
  她却又有一些失落。
  人真是矛盾啊。
  白天去舅舅家吃了火锅。
  表弟郑炀暑假在家,南烟两年前在北京那会儿他正好在准备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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