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彼其之子
时间:2021-08-07 09:41:37

  容樾:“…”虫子真的吃不掉你。
  “快走嘛,容樾快走嘛!”昭歌脸埋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敢看,整个人八爪鱼一般紧紧抓着容樾,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怀里面去。
  又有一阵风吹过来,昭歌被这风给吹怕了,死死地抱住容樾。
  666瞧着这爆炸般的人气,意味深长唔了一声。
  【管理员666:宝贝,我好像看见有一只从你衣领子里面钻进去了。】
  昭歌:“!”
  顿时她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好像全身都有小虫子在爬。
  她顶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极力镇定地看着容樾,“容樾你带我进去吧。”
  换了一边趴在他肩颈处,将鼻涕眼泪都蹭上去。
  “容樾求求你了你最好了!”
  容樾淡淡道,“孤不好,而且坏透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他目光带着一丝疑惑,“陈昭歌,你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虽是如此,他还是将人抱进了屋内,屋内时候的奴才见状先略惊讶一番,接着冷静退下一两个人,去准备相应事物。
  “容樾,我想洗澡。”
  昭歌拽着他,抿起的唇抖着,下一秒又要哭出来。
  “稍等。”容樾道。
  此处隔壁是有浴房的,侍候的人很快走向浴室,昭歌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容樾。
  容樾又坐下,执笔忙着事情。
  “容樾。”
  他抬头,见她进去又出来,扒拉着门,浓密的头发散下,显得分外娇小可怜,她探出半个头来,“你现在会走吗?”
  “不会。”
  “那等会儿呢?”
  “不会。”
  “那再等会儿呢?
  “不会。”
  “那再……”
  “不会走。”他额角一抽,放下笔,正视她,又重复一遍,“不会走,一直在。”
  里面侍人喊她,她应了一声,恋恋不舍走开,“容樾,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我会很难过。”
  她也就只能放这点狠话了。
  就这点出息了。
  容樾一份文书能看一炷香时间。因为每隔一会儿,她都会喊一句他的名字:容樾。
  他有时回,有时不回。
  不回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慌起来,就一遍一遍叫得他烦,他只得无奈应一声。
  侍人也笑了声,“小殿下,王君说不会走,是真的不会走。”
  昭歌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捞水,恨不得把自己全都埋进去,侍人拦也拦不住,无奈求助:王君!
  容樾淡淡道:“陈昭歌,再闹孤就走了。”
  昭歌抿着嘴,眼眶立马红了,“我不闹,你别走。”
  接下来她就乖乖地把自己交付给侍人,还是过一会儿就喊一句容樾,他每次都回。
  或是“嗯”一声,或是道一句“孤在”。
  昭歌魂都跑到了他身上。
  洗头的时候想着他在什么,熏香的时候想着他在干什么,穿衣服的时候想着他在干什么……
  头发微微蓬松发干的时候,昭歌出来,亦步亦趋地走到容樾面前,拽着他执笔的那只手。
  容樾没看她,“怎么了?”
  昭歌熟练地顺着桌椅爬进他的怀里,乖巧道,“好了,你忙吧。”
  容樾:“?”又搞什么幺蛾子。
  “下去。”
  “我不。”
  “下去。”
  “就不。”
  “陈昭歌!”
  昭歌头埋着他的胸膛,声音弱弱的,“抱我睡吧容樾,我都不重的,也很暖和,还很香。”
  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即使刚洗浴完,四肢也是冰凉的。
  至于吗?容樾想。
  一两只虫子而已。
  浓密的发撩拨他的手背,有点痒,容樾微微仰头,她很快又挤过来,不放过一丝缝隙。
  确实很香。容樾想。
  他继续批写文书,待她在怀里睡得安稳些了,便起身将她放在床上,谁道她今日十分浅眠,才放下去又睁开眼睛,抓住他的衣袖。
  容樾:“……”她属狗的吗?闻他跟闻肉一样。
  “容樾,就今天,我保证就今天,今天以后我就再也不烦你了。”
  于此同时。
  【昭歌:有没有什么buff,能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管理员666:乖乖躺着的药是有,但是你得动,不过容易被和谐。】
  【昭歌:……你不骚会死是吗?】
  买了沉睡buff之后,加在了容樾身上。
  容樾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额头,忽然觉得闻着昭歌身上沐浴后的暖香,有些困顿,转身离开。
  昭歌抓住他:“你上哪里?”
  容樾淡淡道:“隔壁就寝。”
  【昭歌:打晕他!】
  容樾扶着额,愈发困顿,倒在塌上,昭歌站起来,放下帷幕,给容樾盖上被子,然后钻进被子里,把容樾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甜甜又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666见昭歌梦里笑的开心,暂时升级小花buff,读了个梦。
  默了片刻,他改了直播间的名字:快来看主播做spring梦!
  小花buff升级,吐出了昭歌的梦境:
  容boss喝的醉醺醺的,泪流满面,然后甜甜地扑进昭歌的怀里,可怜兮兮地求饶:爸爸,我错了,我真的喝不了了,我给你磕头了……
 
 
第30章 他的纵容
  【管理员666:睡睡睡!就知道睡,睡死你算了!】
  昭歌闭着眼睛坐起来,头一点一点,马上又要软趴趴躺下去,跟没有骨头似的。
  【管理员666:系统检测到在未来两天内,暴君黑化值将会发生大幅度的波动,请宿主及时阻止。】
  他想黑化就黑化了……
  “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阻止他黑化?”昭歌大怒,“梦都没有做完……”
  她嘟囔着起来洗漱,侍候容樾的人显然不懂如何打理昭歌的头发,昭歌只能笨拙地和自己的头发打架。
  灵犀山脚下,各国客卿已然按着文舒夫子的安排,入住了灵犀客栈。
  才开始这几日,倒没有什么大事,文舒夫子便让自告奋勇前来帮忙的芳淮夫子看守昭歌,并带她去灵犀山各处去散散心。
  昭歌:“emm…”真的不用勉强。
  芳淮夫子温和地笑,想上前拉昭歌的手,被昭歌灵巧地躲开了,芳淮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悬了一下,不动声色收回,“小殿下,前方密林处桃源正盛,不妨去看看,毕竟您是文舒夫子的亲传学生,日后若是被人寻路,总有一两处说头。”
  昭歌愤愤地踢了脚下的小石头,但是她又不能做些什么。
  昭歌闷不吭声地跟在芳淮身后,芳淮使了劲儿想要将昭歌往密林深处引去,谁知昭歌一会儿要如厕,一会儿要休息,总会做稀奇古怪无法理解的事情,将他心里的一揽子计划搞得一团乱。
  再这么下去,根本就找不到地方下手,芳淮心里愈发烦躁,明珠小殿下那里逼得紧,他也快要升职了,若不能让小殿下满意,少不得自己和玉儿那些事就被抖落出来。
  昭歌看他一眼,废话,诚然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让他找到机会下手。
  在系统导航的buff加持下,昭歌“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容樾在此处集兵的兵营。
  守门士兵先是打算拦,而后瞧见昭歌改作手链的骰子,毫不犹豫地跪地恭迎。
  昭歌有些受宠若惊。
  旋即震耳欲聋的兵器击打地面的高频率声音传来,似乎千军万马踏沙而来,自瓦砾荒烟里,杀出一片血路。
  昭歌第一眼便望见站在高台之上的容樾,他不同平日,鸦发尽然高束起,垂下的鬓发添了少年英气,长戟在他手中被擦得锃亮。
  昭歌差点忘了,孤寂疯执若容樾,此时还不及弱冠。
  他本就是少年。
  “我军将士,纵为俘虏,拒不为奴,拒不下跪!”
  昭歌这才注意到,有几百个俘虏,着不同的盔甲,想来是不同国家的敌军首领,均被捆在一起,等着日子一同送行。
  这约莫是容樾的习惯。
  他行军惯了,总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每个叛军俘虏面前都有一杯酒,在将士们的振奋声中,容樾安静等着,叛军饮酒那一霎,率先挑了叛军首领的头颅,喷洒的血液中,冷光乍现,是着未来得及一线入喉的烈酒。
  那个头颅咕噜咕噜滚到她的脚底下,昭歌嫩芽色绣鞋上,绽放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蔷薇。地上那头颅眼珠子还尚未意识过来,惊讶地盯着昭歌,嘴张了张没动。
  昭歌:啊啊啊啊啊啊!
  昭歌拿小树枝把这磕头戳到了一边去,与此同时,无惨叫声响起后,又是震耳发聩的振奋声。
  容樾站在高台之上,风声猎猎,眼里是杀性未灭的过瘾与尽兴,目光扫视一圈,恰好瞧见昭歌睁着一只眼睛又闭上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戳着他方才砍下的那颗头颅。
  他手上还沾着叛军的污血,草草擦拭,扔下兵器,足尖轻点便落在地上,长腿跨了几步便走到她面前。
  “醒了?”
  昭歌抬头看着容樾,冲他笑了下,扔掉小棍,拉住他的手,指着地上那颗头,控诉道:“他瞅我!”
  不知是不是昭歌的错觉,那颗头还翻了个白眼:瞅你咋地!
  容樾脚一踢,那颗头便咕噜咕噜转到芳淮夫子身旁,芳淮自方才一来到这里,脚都软了,声音几乎都在颤抖,瞧着王君似乎要带小殿下走,连忙解释:
  “王君,昭歌小殿下是要参加百家论道会的,如今您贸然带走,委实不合规矩,小殿下如今应该跟着微臣去熟悉百家论道会的场所……”
  昭歌上的小花极力表示出抗拒,这个糟老夫子坏的很,就想引她进小树林灭她搞她。
  她摇摇头,语气很冲,“我不跟你走。”
  然后看了一眼容樾,握紧了容樾的无名指,“我跟容樾走。”
  容樾转身便要离开,芳淮急了,“王君,此次百家论道会关乎大越的名声,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容樾侧眼一掠,芳淮夫子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没有半分的底气,容樾淡淡道,“你没有资格,同孤讲话。”
  哇哦!
  好帅!
  芳淮捏紧了拳头,不远处又飞一个头颅到脚边,直接将他吓得失禁了。
  昭歌握着他的无名指,容樾忽地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翻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昭歌好奇地左右看看。
  周围的士兵也好奇地打量着昭歌,吹了个口哨,昭歌很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差点没有跳起来。
  “跟着孤,不要乱看。”
  昭歌闷闷哦了一声。
  “来此做甚?”
  帐中,昭歌坐在原本容樾的座位上,睁着眼睛看容樾脱下外衣,露出□□的上身,眼睛都要看直了。
  “陈昭歌,孤在问话。”
  昭歌回过神来,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来还东西。”
  一串玲珑骰子,挂在皓腕上。
  容樾慢条斯理地系上外袍,伸出手来,声音冰冷,“拿过来。”
  昭歌把手藏在身后,“不好,我又反悔了。”
  方才的士兵一看见她带着这个,立马恭恭敬敬跪下来,这样好的东西,好容易到手了,她不要还的。
  “给。”
  “就不!”
  “拿过来。”
  “就不!”
  容樾伸手去抢,昭歌藏,一来一去便又玩到一处去,昭歌费了好久跟自己头发较劲扎的发髻又乱了,发带落下,海藻般浓密的柔软长发披垂在容樾的胸前。
  收拾自己头发的时候,昭歌指尖意外擦过容樾华润如玉的锁骨上。
  容樾:“…”你故意的。
  昭歌先声夺人,“你都弄乱我的头发了。”
  外面热闹还在继续,容樾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纵容她闹了,“陈昭歌,你猜方才掉在你脚边的,是不是陈国将士的头颅?”
  昭歌的手就这么放在他的锁骨处,没有动,忽然安静看着他。
  “所以,如你所见,离孤远一点,孤今日可以杀陈国的将士,明日可以屠陈国的都城,再接下来,你才孤的刀会不会架在你母后的脖子上?”容樾眸光平静,摊着手,“孤给过你杀孤的机会,你没有珍惜,陈昭歌。”
  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说自己有多叼有多厉害,不过好像……脸上一点点血迹好像影响他发挥了。
  昭歌掏出手绢,在他微微讶异的目光里擦掉他额上的叛军血迹,然后认真听他讲:“然后呢?”
  容樾:“…”
  昭歌见他不讲,便自己问:“所以你方才当着我的面杀掉的叛军里,真的有陈国人么?”
  容樾不屑嗤笑一声。
  昭歌警告:“不许撒谎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我就……”
  容樾实在有点好奇她会放什么狠话。
  昭歌微微转着眸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容樾:“……”她就这点出息。
  “所以到底有没有?”
  容樾转过头,“重要吗?”
  昭歌开心地扑进他的怀里,“我就知道你没有!”
  他又没说,她怎么知道他没有,她以为她是谁?
  大白大摇大摆地闯进帐子里,亲昵地蹭着昭歌的面庞,将昭歌痒地笑出咯咯的轻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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