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彼其之子
时间:2021-08-07 09:41:37

  “那我要是不呢?”
  昭歌想,他要是不黑化杀人,她今晚绝对不可能回来,反正不会用现在的样子回来。
  万一……被办了怎么办?
  “孤可能会不高兴,孤不高兴就想杀人,尤其是无辜人。”容樾看着昭歌内心戏,面不改色还加了一句,“很多人。”
  昭歌:“……”草。
 
 
第35章 一更biu~她的求饶
  陆遇掀帘而入时,恰好碰见昭歌没精打采地走出去。思及传回宫里的那些留言,再结合她眉目间隐约的熟悉,错身而过时,他已经猜出这人便是昭歌。
  陆遇进来时,容樾嘴角缓慢流淌出殷红的血,他见怪不怪擦掉,唇上残余淡淡一层湿色。
  “你倒也坐的住。”陆遇递过去止痛药,容樾面无表情咽下,“你来干什么?”
  “说是陈美人托李德祥回宫叫我。”陆遇不由得揶揄,“要说你这一身功夫,可都是童子功,昨夜战况如何?”
  “告诉你也无妨。”容樾垂眸看着手背上的殷红,陆遇善解人意递过去一块儿帕子,粉色的蔷薇点缀新绿,“路上捡的,便宜你了。”
  容樾:“……”她怎么没把自己丢了。
  “方才你说告诉我也无妨?”陆遇八卦道。
  “是啊,告诉你也无妨。”容樾语气平缓,接过手帕并没有用,“死人不会说话。”
  “……”
  陆遇见怪不怪,掏出银针来,闲聊着,“你确实不将她放在眼里,一只小鱼小虾而已……她呢,真心想跟着你也好,虚与委蛇也罢,容樾,到底作为朋友,还是给你一句忠告。”
  说到最后,吊儿郎当的语气平缓下来,忠告漫不经心,“只一句,不要因为她说了你想听的,你就信了。”
  “孤只信自己。”容樾淡淡道。
  那倒是,他只信自己。
  那大概是他对自己唯一的保护。
  “孤要去一趟大梁。”针刺入头皮,千百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容樾闭上眸子,声音沉若死水。
  “也是,你杀了大梁颇负盛名的使者,还扣押大梁小太子近半年,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若你不先发兵,怕是大梁搞合纵连横先发制人。”
  “不。”容樾缓慢勾唇,笑的诡异,“我要自己去,以——九州杀手榜首席杀手的身份,去拜访故人。”
  刹那间,他听见心里的声音——
  如虎出笼。
  陆遇微微讶然,再仔细想想,容樾的身体怕是已是强弩之末,大梁是非去一趟不可。
  这一趟怕不是一般的拜访,大梁王庭的那些人,不知道还有几人能坐的住,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旧人,能有多感动?
  沉思间,目光忽然落在容樾锁骨偏上的喉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块桃红色的形状,像极了女子的口唇胭脂。
  容樾透过镜子,察觉到陆遇好奇的视线,落在那处,唇印随着喉咙的滚动时浅时深。
  容樾:“……”他绝对再也不让她涂唇脂了。
  ***
  昭歌找了处安全地方,换了回去,急忙跟夫子报了声平安,文舒夫子先是一愣,转而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左看看又看看,在昭歌疑惑的目光里,提了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追着昭歌跑,“下次再跑出去,老夫打断你的腿!”
  “夫子,你冷静一点,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昭歌躲在大树后面,双手合十,小猫咪拜年样求饶,撇着樱唇,可怜死了,“好夫子,我给你磕头了,再也不敢了……”
  文舒夫子气得胡子颤抖,瞪了一眼,心却软了,“回房间去,晚宴之前不抄完十遍《九州论》,不许吃饭!”
  昭歌知道夫子心软了,小尾巴似的蹦蹦跳跳跟在文舒夫子身后,“夫子夫子,你最近还好吗,我可挂念你了……”
  “你挂念老夫?小殿下是怕老夫活的太久……”
  昭歌回到自己房间后,总算劫后余生,趴在床上冥想,初春的风是和煦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那双眼睛,冰冷漆黑没有感情,自幼年到少年,沉静的眼底,从来藏着肆虐的风暴……自不可言喻的绝望,到波澜不惊的一汪死去的湖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昭歌摇了摇头,再次翻了眼原著,还是那几句话:
  容樾少时多难,寄人篱下,少年由王室寻回,功勋煊赫,手段暴戾,生性多疑,嗜血纵欲,好以战养战,虽贵为尊王,遭王室忌惮。
  昭歌眼前忽然浮现那日容樾让她在萧太后寝宫找的图腾,她余光瞄了一下,但当时光顾着和容樾吵架,没仔细看。
  她隐约记得模样,好像眼熟,在哪里见过……她拿出贴身放的小香包,掏出陈后临行前塞的锦囊。
  里面除却一枚蔷薇金印,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朱砂字有年头了,泛黄褪色,不过大致能看清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居然是容樾的吗?
  这日子明明对不上号啊,她上次送容樾生辰礼物,明明是在隆冬烈雪时节,纸上确是在盛夏。
  但是陈后没理由骗她啊。
  在某一刻,昭歌脑子忽然灵光起来,她记得谢无忧死那一天说了:
  容樾并非王室血脉。
  如此说来,这薄薄一张纸,是陈后给她的保命符。
  可却是容樾的催命符。
  “小殿下!”
  昭歌正失神呢,身后一道声音阴森靠近,是芳淮夫子,进来为何不敲门,纵然她如今是小孩儿,但端的是男女有别,昭歌有些不悦,“夫子?”
  芳淮转身上门,昭歌警觉靠近,md他想干什么,搞死她吗?
  芳淮偏柔的外貌随着勾起的唇更加诡异,缓慢自袖间掏出细绳,一步一步逼近昭歌,“小殿下,你可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活着回来,怪您自己处处得罪了明珠小殿下……”
  钢丝细绳也说不上细,昭歌摸了一把脖子,估计不用使劲儿都断了。
  她被芳淮一步步向后逼着靠近了窗台,“你要是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尽力拖延时间。
  “小殿下,窗那边能有什么人,那边是王君的兵营,如今王君另得新欢,怕是顾不上你,嘿嘿!”
  嘿嘿你妈批嘿嘿!
  说实话,要是容樾能在这里,以后他再说她烦,她就再也不生他气了,跳下窗户的一瞬间,她肉疼地买了个缓冲力buff。
  芳淮没想到她能自己跳下去,现在倒好,省的他动手了,也免得他想办法洗干嫌疑,探头一看的时候,对上那双死寂的眸子,芳淮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王、王君……”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小殿下趴在王君肩膀上,蹭着眼泪,手指指过来,泫然欲泣,“欺负我!”
  容樾:“……”
  事到如今,她为何不反省一下,怎么这么多人想杀她?
  “抓稳了。”
  “啊?”
  昭歌没反应过来,旋即天旋地转起来,有种晕车的感觉,她连忙抱紧容樾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防止自己被摔下去。
  容樾足尖轻点,将昭歌带入房间,芳淮见状,转身想逃,血莲薄刃先他一步钉在门上。
  芳淮被困在墙角,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成功吊起了容樾的兴致,阴影处,容樾眸光带着不可言喻的兴奋。
  昭歌忽然扯了扯他的头发,力道很轻,容樾皱眉,疑惑地看过去,眼底是被打断的不悦:不是你告的状?
  这两天容樾的黑化值跟个危险炸子鸡一样……搞她心态。
  昭歌摇摇头,“也不是非得杀人,我讨厌你杀人,你打他一顿就好了。”
  “孤不会打人,只会杀人。怕了就滚,孤本就如此,你若有什么不满,最好打碎了咽进肚子里去。”
  容樾声音极其平缓,说到最后,嘲讽之意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昭歌被他语气整的也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生什么气?
  容樾收回血莲薄刃,薄刃飞回时碰到了芳淮夫子,顺带带了一根大拇指下来,芳淮一声惨叫响起。
  他知道昭歌看了这边一眼,不心虚地回望过去。
  对,他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昭歌:“……”才不要跟幼稚鬼一起玩。
  容樾玩着薄刃,有一下没一下的,芳淮夫子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到最后都快没有力气了。
  几乎要被玩坏了。
  外面有人破门,容樾无情道:“滚出去。”
  那人瞧了一眼,虽然不知道王君为什么在小殿下房间,但是很有眼色,扔下一句“王君万安”便脚底抹油跑了。
  命重要命重要!
  昭歌看不下去了:“分明是你那样想的,现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是孤这样想的吗?”他秒回。
  “可那是你自己说的。”
  “你很不耐烦嘛?”
  草。
  昭歌低声咒骂了句,抬头看了眼天,有些无奈。
  又来。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跟搞了个对象一样。
  “我错了还不行嘛?”昭歌拉住他的手,“是我说的方法不太对,下次不会了。”
  “松开。”
  昭歌跟他唱反调,“我不我就不!”
  容樾偏头,不吃这一套。
  “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啊?”昭歌主动找话题。
  “路过。”
  她才不信。
  忽然想起之前容樾说过,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昭歌立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要真是这样,她以前没有偷偷背着他说他的坏话吧?
  【管理员666沉默片刻:应该没有听见……吧。】
  昭歌松了口气。
  “还生气?”昭歌扑进他的怀里,“对不起嘛我错了嘛,我给你磕头了,我管你叫爸爸好不好……”
  “松开。”
  “不不不不不!”
  ……
  那边的惨叫声细若游丝,手指血淋淋地散在地板上。
 
 
第36章 二更biu~他会疯的
  由于乌云密布,雾霭沉沉,白日一早落下,房间内未点灯,昏暗光线下勉强能看见芳淮蜷缩成一团的影子,还有地上零落散下的断指……黑暗为这幕血腥不浓不淡添了些惊悚。
  再不管他的话,估计就失血过多挂了。
  昭歌从容樾身后探出一个头,“芳淮夫子,你先走吧,萱萱要过生日了,我替她积一些福报。不过虽是如此,今日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最好你可以自首,跟别人说我没有作弊,当然,如何证明是你的事情,做不到的话,结果也不会比今日好到那里去。”
  她的名声值不了几个钱的,但是萱萱不可以因为她的污点而遭受别人的冷眼嘲笑。她在天字班,虽说有容亦帮衬一些,可那些闲话,还是不多不少会入了她的耳朵。
  她不说,昭歌也知道她难过,只是顾及她的心情,多次欲言又止。
  芳淮捂着手,面色惨白,冷汗已经出到了虚脱了,“多,多谢小殿下仁慈。”
  背影摇摇晃晃,踉跄跑着,差点摔倒,躲洪水猛兽似的。
  “诶……他手指没拿,断那么整齐,应该是能接上的……”昭歌小声说。
  容樾刚想嗤一声“妇人之仁”,就听见了下半句,“丢在这里我半夜会睡不着的。”
  昭歌黑曜石的眼睛专心地看向容樾,容樾先发制人,“孤不喜欢和话多之人共处。”
  她也没有说要和他一起睡。
  “那我可以少说话。”
  “死人不会说话。”
  昭歌有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就是想跟着你……”她嘟囔着。
  容樾不想参与到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里,起身离开,昭歌连忙跑过去把窗户关上,“外面下雨了。”
  言下之意,等会儿再走。
  “早便停了。”
  “那,那还打雷呢!”昭歌据理力争。
  好笑。
  “孤又不怕。”容樾扫了眼屋子,尚未点灯,夹杂些淡淡的血腥气,断指稀落在快浓稠的血液里……是有些像凶宅。
  “轰隆隆!”摧枯拉朽的雷声劈下来,张牙舞爪的的闪电几乎就要顺着缝里爬进来。
  昭歌手有些抖地拉住容樾,“可是外面天很黑。”
  “孤又不怕黑。”他挑眉。
  昭歌精神高度紧绷,像一根弦紧紧绷着,马上要断开,“容樾……”
  “陈昭歌,孤不是你的保镖。你若是怕的话,不妨出去,孤有自己的事情,有人要等。不是所有人都是要围着你转的。”
  他转身而去,身影消失在窗外。
  昭歌抱着胳膊,蹲在地上。
  下次再见面的话,她不会对他说一句话。
  门倏地打开,昭歌抬头望去,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钻进来,大白将庞大的身躯挤进来,先上昭歌附近亲昵地蹭了蹭昭歌,昭歌挠了挠大白的下巴,大白舒服地迷上眼睛,喉咙里滚动着呼噜呼噜的鼾声,昭歌吸吸鼻子,“你也不要他了?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叫八万,你叫二五好了,跟我混,再也不理那个坏东西。”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