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团宠格格是食修——满汀洲
时间:2021-08-09 08:24:19

  “您放心,儿子定然慎之诫之,不违责任,不灭良知。便做了固伦额驸,也还是您与娘的好儿子。定然与公主常回来看望您二老,府上有事儿,也绝对积极踊跃。当然咱们张家世代积善,对于不肖子孙自有一套严苛规矩。”
  “真有那等蝇营狗苟,有辱门楣之辈。向来都死宁可直接打死,也绝不放出去为祸世人,给家中抹黑的!”
  张廷玉哪儿不知道,儿子這是趁机暗示呢?
  日后府上甚至整个张家,他该管的绝不袖手,有那违法乱纪却别指望他包庇纵容!
  不过也是,他个汉人额驸,还是尚了今上最最疼爱孙女的固伦额驸。恨不得被满朝文武用放大镜瞧着,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人留心。谨慎些,绝不是坏事儿。
  迅速释怀的张廷玉笑:“家中、族中诸事自有为父与你的叔伯并兄弟们。哪用得着你个小辈?你啊,且好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张若淞忙不迭点头,手拿着那结了花球的红色缎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比划:“那,儿子准备准备就去迎亲了?”
  张廷玉瞧了瞧外头才刚刚露脸的朝阳:“连特特来参加你婚礼的长辈们都不见,饭也不吃一口。七早八早地跑去迎亲?呵呵,你别被你那冷面岳父亲手拿笤帚疙瘩给打将出来!”
  自打康熙三十九年中了进士后,张廷玉的官途那叫个顺风顺水。十几年功夫,就从区区翰林院庶吉士到如今的正二品大元。
  简直青云直上。
  直到自家长子与皇上心尖尖上的孙女订了亲,他就开始间歇性遭受未来亲家雍亲王的冷脸攻击。
  婚期越近,便越发严重。
  让张大人几度惆怅,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宦海艰难。咳咳,不是亲家不仗义,而是花样讨好他的人太多。其中就难免有那么三两个奇葩,特别的急王爷之所急,也厌王爷之所厌。连池鱼都如此,更遑论儿子这正主呢?
  张若淞:……
  “不会,虽然岳父瞧儿子那目光跟防狼似的。但他老人家心里明白着,那么好的闺女早晚都得被狼叼走。所以比起防狼,更重要千挑万选,确定儿子就是那个上上之选。自打昭仁殿一行后,岳父看儿子的目光都堪称慈爱了……”
  而事实上,雍亲王府中。
  同早早醒来,已经香汤沐浴过,开了脸,换了吉服,盛装打扮完毕的宁楚格正在聆听阿玛教诲。
  那都是新娘临出门的时候才说,这会子会不会有点早?
  雍亲王表示,那些都是说来听听的场面话。现在这些,才是他要对爱女所说的肺腑之言:“时光荏苒,转眼已经二十载。阿玛还记得我儿刚刚生下来,像红皮猴子似的样子。这小小的一团,眼睛都没睁开,哭声却极为嘹亮。”
  “眨眼间,小婴儿长成了窈窕淑女,竟然也要为人妇、为人母了!”
  这等惆怅不舍的眼神一出,宁楚格心里都有些酸酸的:“二十年间,七千三百余日夜,女儿谢过阿玛疼宠呵护。”
  胤禛摆手:“个傻孩子,父母爱子女,岂不是职责所在?”
  “若真心感谢,你啊,就给阿玛牢牢记住了。你是堂堂固伦公主,是你皇阿玛最疼爱的孙女,是阿玛的掌珠。咱们不蛮横不讲理地欺负人,也绝不困囿于名声、孝道等。婚后能夫妻相和,恩恩爱爱固然好。”
  “若不能,也不必胆怯,更无需委曲求全。随时传信回来,阿玛给你做主!”
  哈???
  宁楚格愣,再没想到曾经罚她抄女学经典的阿玛竟然能说出这话来!
  “这就惊讶了?”胤禛笑:“爷还没说,若你实在觉得大婚不如想象的幸福,亦可与阿玛言说。阿玛等会怎么把你背上金顶轿,亦能闯进张家怎么再把你背回来呢。”
  啊这……
  宁楚格豁然抬头,却见阿玛眸光专注,满满真诚。
  不期然眼睛微酸,眼泪就含在了眼圈:“阿玛您跟弘晖几个商量好了,故意来赚女儿眼泪的吧?”
  “他们?”胤禛一脸嫌弃:“不过是几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哪有爷言出必行,对爱女呵护备至?”
  “是是是!”宁楚格笑:“您是世上最好,最好的阿玛!”
  “能与您做一世父女,女儿都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的福分。哪怕为让您多几许放心呢,女儿也绝不会让自己活成棵惨兮兮的小白菜儿。安心,女儿并没有那个息事宁人的好品格。您女婿好好的一天,说明女儿这婚事便顺当一天……”
  “什么女婿?”胤禛皱眉,一脸嫌弃:“还没改口、没拜堂,且算不上呢!这等大事,差一个须臾都不行。”
  雍亲王表示,为防更早听到这声糟心的岳父。雍亲王都派人沿途设卡了,不临近钦天监算好的吉时,就绝不放某人进来!!!
  宁楚格:???
  万分惊诧,并忍不住笑。
  只可惜雍亲王府的护院挡得住准额驸,却挡不住连早朝都宣布暂停一日的康熙与德妃。
  胤禛刚拱手,说了两句逊谢的话,康熙就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朕又不是为你而来!好孙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大婚,当玛法的必然得亲自送她出门,为她张目。”
  “好让张家那小子把招子放亮点,千万别想不开,惹朕的好孙女伤心。否则的话,朕能让他当这个固伦额附,自然也能把他撸了。”
  “咱们满人可不像汉人,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朕身为大清之主,九五至尊。想给心爱的孙女换个可心的额驸,还是不在话下的!”
  嘶!
  排队要跟女儿交心的李氏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
  “这今儿个,好歹也是公主的大喜之日呢!万岁和王爷如此,是否有些不太恰当?”
  多触霉头呢?
  若换个主,敢这么口无遮拦的。李氏早就二话不说,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这般柔和婉转呢?
  却不知她这自认为的柔和婉转听在乌拉那拉氏耳朵里不啻于惊雷,吓得她赶紧屈膝:“李妹妹也是爱女心切,方才口不择言。还请皇阿玛与王爷赎罪,回头臣妾一定好生管教!”
  “哎!”康熙笑着摆手:“老四家的不必如此,朕知道李氏的爱女之心。只有为咱们宁楚格开心,哪还有降罪之礼?”
  “都是为了乖孙女好,也算是殊途同归。”
  胤禛拱手,并对李氏使了个眼色:“皇阿玛英明,正是这么个理!”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的李氏讪笑福身:“婢妾造次了,多谢皇上宽宏大量。”
  “不算不算!”康熙笑:“说来也是朕与胤禛不妥当,再有给好孙女撑腰之心,也不好在她婚礼当日说这些。”
  “你能勇敢站出来,大声指出来,可见对女儿关心。也正是你对儿女这番无私疼爱,才让宁楚格与两个小子都孝顺有加。”
  这话李氏哪敢接呢?
  忙谦逊福身:“万岁爷过奖了,婢妾愧不敢当。”
  “为避免二哥们长于妇人之手,府上小皇孙们方及四周,便都搬到了前院,由王爷亲自教导。”
  “皇孙女儿们也承蒙福晋慈和,俱都视为己出,殷殷教诲。如若不然,就婢妾这等目光短浅的,还不知道把孩子们耽误成什么样了!”
  乌拉那拉氏见她如此,嘴角笑容越发真切:“妹妹又在妄自菲薄,观其子女便知父母。便孩子们这般优秀,你也绝不可能是个叉的。”
  康熙八岁登基,如今已经康熙五十四年。
  五十几年沉浮,阅人无数。
  早就练就一双利眼,结果这这抬眼望去。就见乌拉那拉氏和李氏都满脸真诚,没有丝毫伪装作秀的样子???
  嗯,就忍不住又给老四加了一分。
  妻妾和睦,子女之间手足情深。这又何尝不是胤禛的能力、魅力?
  胤禛:……
  并没有被赞赏的喜悦,也或者说顾不上啦!
  日上三竿,越来越多的亲友来给爱女送嫁。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个人都有无数的祝福要说与爱女听。熙熙攘攘的,他都凑不上前。皇阿玛跟额娘分坐了主位。
  明言等会要受好孙女拜别,喝孙女、孙女婿的敬茶。
  原该属于他的主场,他却只能敬陪末座。
  正郁闷间,窗外鞭炮声声,大门被轰然关上。果然,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中,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外。
  胤禛:???
  爷派去的那些人,准备的那些难题呢?怎么就让这混账提前这许多到来?
  苏培盛躬身:“回爷的话,额驸文思泉涌,辩才无碍。您安排的那些难题,都被顷刻而解,半点都没假手于人。那几个侍卫营的顶尖侍卫,都败在额驸手里,并对他表示敬服。”
  所以不是奴才们不肯努力,是敌人,哦不,额驸过于强悍!
  胤禛:……
  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要笑骂了。
  而雍亲王府大门前,骑高头大马,十字披红,越发风姿昳丽的新郎官张若淞正被数以百计的大小舅子、连襟、甚至小叔岳父们拦着。非让他好生展示一二,证明下自己的诚意与不凡,确实配得上固伦公主。
  这个就有点略难!
  毕竟展示自我这个事儿,若太过,就很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不足?那可怎么让人相信你的诚意呢!
  不过,这难不倒咱们的固伦额驸。
  就见他一拍手,一身簇新的家丁们就捧了好几个大个硕大的红色匣子来,其上装满了各色糖果零食等。
  在众人诧异中团团作揖:“众所周知,在下恋慕公主,早就心心念念盼着大婚这一日。为此,没少往内务府报道,叨扰淳亲王爷。”
  胤佑乐不可支地点头:“可惜啊,你催得了工期,却催不动婚期。好好的公主府生生在那空放着,到底等到了现在!”
  伤口上撒盐?
  绝啊绝!
  人群笑疯,老十那宽厚有力的大巴掌拍在胤佑肩上,差点把他拍了个趔趄。
  张若淞也笑:“是,王爷所言不错。所以,千盼万盼之下,婚期终于日近。在下才万般欢喜,欣喜若狂。将近来积攒,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块的公主所制糖果、蜜饯、肉干等分给列位,可够诚意了么?”
  弘时起初还冷哼,嗤了声雕虫小技。
  能站在这里的,泰半都是皇亲贵胄。最不济也是乌拉那拉府、乌雅府、李府的亲眷。个顶个的非富即贵,哪会被区区糖果吸引?就,就算姐亲手所制也不成啊!!!
  但他忽略了一点,旁人可不是他,可没有他这般便利。可以随时随地的,品尝到宁楚格的手艺。
  福襄公主擅厨之名传遍朝野,整个大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幸尝过的想再尝,没尝过的万般好奇想尝试下,本就临时组建的队伍顿时成了一片散沙。
  那些叔叔辈的倒是有些矜持呢,但也不好出面为难侄女婿啊!
  只草草让他念了首催妆诗便罢了。
  剩下的几个意志坚定的亲的、堂的小舅子们?
  一人一个红包塞过去,然后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迅速出手拿下,推到与他同来的本家兄弟们怀里。一人一个,最后还余了几个张氏子弟呢!
  就这样,张若淞凭借糖衣炮弹之威与狡猾,轻松松打开了第一道关卡。
  顺利进了院内,由弘昀主持的第二关。
  张若淞扶额,怪道刚刚许多人,偏没见着他跟弘晖。
  原来在这等着呢!
  虽有那么一点点不喜欢他们拖延了自己见新娘子的速度,但却无法不欣赏他们的用心。所以张若淞决定,稍后比武,一定轻点下手。
  是的,弘昀一身劲装,身后还站了整整十七个武功上最负盛名的宗室子弟。
  特别干脆不转弯地要求跟他比武,要测试下他的武力是否能护住公主。
  若能,二院门大开,欢迎新额驸。不然的话……
  就请回去再好生练练!
  刚还想着手下留情的张若淞:!!!
  这,这必须拼尽全力了啊。拥有决不能输信念,喜袍也不能落尘坚持的小张大人连规则都没听完。直接猛虎入羊群般,率先发起了进攻。
  弘昀他们准备的战阵甚至还没铺排开,就让他像只翩跹的蝶般,美丽优雅而又迅速地撂倒了除弘昀外的全部:“还要比么?小舅子!”
  弘昀羞恼:“都还没拜天地,哪个是你小舅子?”
  “哦,好的小舅子!急着迎亲好拜堂呢,就不跟你多说了,回见啊,小舅子。”张若淞挥了挥手,脚步如风。
  才从大门跟过来,旁观了所有的胤俄等人简直快笑出了猪叫声:“哎哟喂,二侄子!你看你这,轻敌了不是?你这未来姐夫瞧着文文弱弱,可实际上,人武科也连中三中,实打实得的武状元啊!”
  弘昀:!!!
  他能说不是自己轻敌,是那家伙藏拙么?往日里大家一起切磋的时候,他分明只比自己略高一线的水平。而且,也从未见他使用过轻身功法。速度快如鬼魅,别说打了,猝不及防下,连个衣角都摸不到。
  听到了这指控的张若淞笑:“这可真没!你也说了是切磋,那当然点到为止。哪家的傻小子能想不开到那程度,对亲小舅子下狠手呢?”
  哗然大笑中,此起彼伏的在理声接连响起。
  气得弘昀咬牙:“那轻身功法呢?以前也见你用过!”
  “这……”张若淞摊手:“不用,不代表我不会呀!是以前没这个需要。而今,都已经关系到终身了,哪里还敢含糊?”
  一言不合就要回去练好了再来,这他哪能接受?!
  准额驸摇头,继续向前进发。
  而他一路行来,所有一举一动,都被同步转达到宁楚格耳边。
  直笑得她花枝乱颤:“哈哈哈,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啧啧,这么一来,弘昀怕是要惦记上了,不把绝活学到手绝不肯轻易罢休!”
  陪她一起的额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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