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女配悟了(快穿)——对酣
时间:2021-08-18 10:23:14

  目送帝王远去,怜奴儿激动叩首:“臣妾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明溪想也不想就掉转马头,将弓弦拉满。
  一支羽箭擦着永嘉帝的耳畔飞过。
  “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虽是问罪之言,实则半分怒气也无。永嘉帝宠溺地看向下巴微扬的红衣少女。
  明溪冷哼一声,颇为傲气。她轻拽缰绳,驱着马正欲离开,不想永嘉帝已来到她身旁。健硕有力的手臂环住少女松软的腰肢,将她带至怀里。
  永嘉帝夹紧马腹,迫使马走到林间最深处。他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张开双臂等待少女。
  明溪选择无视帝王,从一侧下马。永嘉帝不恼,飞快地走到少女身旁,攥住少女的手腕。
  少女的鬓发早已散乱,衣衫不整,将少女抵在树上的永嘉帝目光渐渐痴迷。
  “朕很高兴,”永嘉帝吻过夹杂着怒意的眼,“你为朕生气。”
  明溪偏过头,躲过炙热的唇:“陛下想多了。臣妾只不过是休息好了,要继续打猎而已。”
  听她一口一个臣妾,永嘉帝掰正少女的脸,嗤笑:“箭箭射空,究竟是打猎还是发泄?”
  明溪没好气地斜了眼男人,嗔怪道:“陛下来寻臣妾,婕妤妹妹和那姑娘岂非要伤心?”
  “刺啦——”衣裳尽碎,永嘉帝欣赏暴露在绿意盎然间的无暇玉体,“专宠是你要的。”
  事后,永嘉帝用龙袍裹住少女的娇躯,抱着少女一同登上龙辇。少女的思绪陷在林间迷乱中,两靥潮红还未褪去。
  龙辇停在关雎宫前,满宫宫人自宫门相迎。
  永嘉帝怀抱身裹龙袍的贵妃走下龙辇,宫人们一时震惊,连永嘉帝走到殿门前都没反应过来。
  永嘉帝一脚踹开殿门,将明溪轻轻地放在榻上。
  女子的身躯藏在威严的金龙下,冰肌玉骨与黑色龙袍的碰撞,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永嘉帝当下决定:“吩咐尚宫局为贵妃缝制一身龙袍。”
  作者有话说:
  永嘉帝:丫头,眼神骗不了人,你吃醋了
 
 
第57章 妖妃14 
  天气渐渐转凉, 不久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明年必定风调雨顺。南方三省的内乱也平息大半,独剩一省苦苦支撑。
  几月来, 下面的官员照例献上绝色美人,永嘉帝照单收入后宫,却未曾宠幸。
  哪怕是一跃成为昭仪的怜奴儿都不例外。
  关雎宫的贵妃,依旧三千宠爱在一身。
  这日地上积雪深数尺,明溪身披雪狼大氅和李琰在雪地中堆雪人, 永嘉帝则坐在木亭中的四角铜炉旁做看客。
  静静凝望活蹦乱跳的少女, 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长子。长子体弱,不足以堪当大任, 也就只有供少女高兴这一作用。
  倘若是他和她的孩儿,一定身强体壮。她入宫以来就是专宠, 汤药也喝了三月有余,怎会还无身孕。
  思及此, 永嘉帝招来御医:“贵妃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作为陪葬天团的一员, 御医颤声道:“回陛下, 贵妃娘娘凤体安康。”
  永嘉帝漫不经心轻点龙椅扶手:“既是凤体安康,为何还未有孕?”
  御医小心翼翼道:“陛下, 孕育子嗣万不可强求,一切需得放宽心。”
  永嘉帝冷冷地扫了眼御医, 御医连忙胡诌:“陛下期盼皇嗣的心情微臣明白,还请陛下听微臣一言。”
  “陛下乃真龙天子,又曾言传位皇嗣,自古就有二龙不相见的规矩, ”御医上了岁数, 说一会儿话便要喘几口气, “陛下夜夜临幸贵妃娘娘,许是因为帝王龙气,皇嗣不敢来之。”
  纵然传位,那也得在他驾崩之后。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接受世间存在两位真龙天子。
  永嘉帝被很好的取悦,他语气松缓:“那你说该如何?”
  御医抹了把额上豆大的汗珠:“微臣以为陛下夜夜临幸,一来贵妃娘娘操劳过度,于贵妃娘娘调养不利;二来贵妃娘娘龙气缠身,皇嗣惧之不敢来。不若陛下……”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永嘉帝一脚踢在他的心口。喉咙瞬感咸猩,御医闷哼一声,将卡在喉咙的血咽下。
  永嘉帝慢条斯理走出木亭,回头看了眼御医:“朕知道了。”
  御医神色痛苦,又为皇帝没头没尾的话感到疑惑。内侍走到御医身前,示意他离开。
  御医没功夫细想,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地走远。
  永嘉帝走到明溪身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好了,回亭里烤火。”
  明溪将手从他温热的掌中抽出,她弯腰捡起一坨雪砸向永嘉帝。
  永嘉帝没有闪避,冰冷的雪坨子落在永嘉帝的领口,雪贴着火热的肌肤化为雪水。
  “我不要回去。”明溪又弯腰捡起一坨雪,准备再次砸向男人。
  不想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掸碎她手中的雪坨子。
  男人将少女扛在肩上,明溪只感觉早上用的粥都快被颠出来。永嘉帝将人放在龙椅上,撑开厚重的大氅罩住少女。
  胡茬蹭了蹭少女柔软的脸颊,永嘉帝低声说:“不要胡闹。你好好养身子,不许冻着。”
  明溪勾住他的脖颈:“臣妾身子还不好吗?”
  “父皇。”李琰站在木亭外。
  勾在木亭两侧银勾后的纱帘,在皇帝肩扛贵妃走进去时,就被内侍放下。
  李琰隔着纱帘看不真切亭中景象,隐隐约约看见男人结实宽大的身影将少女的身躯笼罩。
  永嘉帝不耐烦道:“你退下。”
  李琰默默垂首:“方才苏母妃的鞋袜湿了,百合送来干净的鞋袜,儿臣特拿过来。”
  高大的身影逼近,李琰紧张地吞咽口水。骨节分明的手穿过纱帘,拿起托盘上的一双绸袜和绣鞋,转身回到亭中。
  永嘉帝单膝跪地,将明溪的脚放在腿上。他褪去她脚上湿了的鞋袜,为她套上用炭火烤过,还散发着暖意的干净白袜。
  “鞋袜湿了也不告诉朕,”永嘉帝轻轻打了下她的脚背,“真冻着了,朕一定命御医给你的药里加黄莲,好长记性。”
  明溪轻踢永嘉帝,反被他握住脚踝。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柔软的龙椅上,语调慵懒:“陛下给臣妾穿袜,可真是天大的恩典,臣妾谢主隆恩。”
  李琰静静看着亭中的人影,他记忆中从未低头的父皇竟然跪在少女面前。他默默转身,踏着积雪一步步离去。
  倘若要他跪在她的裙边,他也是愿意的。
  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李琰仰头望天。
  所幸他是皇长子,所幸父皇别无子嗣,也所幸少女似乎信任着他。
  父皇看奏章需由少女陪伴,她便将奏章所奏之事一件不落的告诉他。可以说,朝中的局势他清楚地不比父皇差。
  六瓣雪花慢慢飘落,李琰撑着伞独自走回宫殿。
  少女告诉他这些事,但愿是他所想的意思。
  —
  转眼就是除夕,永嘉帝待在关雎宫陪伴明溪守岁。
  后半夜明溪实在撑不住,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何时靠在永嘉帝的肩上睡去。
  永嘉帝轻手轻脚把人抱到榻上,自己则躺在绣榻外侧,和衣而眠。
  御医那袭话不无道理。
  自那天起,永嘉帝节制许多。
  虽然他依旧夜宿关雎宫,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彻夜闹腾明溪。甚至大多数时间,两人只是盖着被子说话。
  第二日醒来,身侧的位置已经冰冷。
  明溪懒懒坐起,百合听到动静,带领一队宫人鱼贯而入。
  明溪立在穿衣镜前,疑惑地看了眼托盘上的黑底龙袍:“这不是陛下的衣裳?”
  等所谓的黑底龙袍上身,立在穿衣镜前的明溪才真正看清衣裳的模样。
  上袄用得是上好的绸缎。龙纹也不是由绣娘所绣,而是织就而成。如墨的衣裳与黄金龙纹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下裙则绣有只有帝王才能穿戴的十二章纹。
  百合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明溪盘发,反将她的发像男子一样束在头顶。
  一顶悬了九帘的冕旒用梅花金簪固定,珠帘静静地搭在明溪眼前。
  哪怕苏柳柳面容妖媚,在这身冠服的衬托下都显得威严肃穆的起来。饶是历经两个世界的明溪都不由得一愣。
  百合恭敬垂首:“陛下说这是送与娘娘的新岁贺礼。待会儿内外命妇还要来朝见,娘娘先用些早膳。”
  穿着这身衣裳,明溪不自觉端庄起来,她搀着百合的手走出寝殿。
  霍阳听见珠帘响动,不禁抬头看去,端庄与妖冶同时浮现于少女惊艳的脸庞。
  她就像不可亵渎的天上云月,霍阳飞速收回视线,结巴道:“微臣告退。”
  霍阳掂着空食盒匆匆离去,临出殿门前差点被门槛绊倒。明溪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听见少女的笑声,霍阳越发失态,跌跌撞撞跑出关雎宫。
  明溪慢条斯理用膳,不理会关雎宫外渐渐升起的嘈杂。
  她是后宫位份最高的贵妃,又手握凤印,宫妃来向她磕头请安无可厚非。外命妇到来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想来这是永嘉帝的安排。想到永嘉帝,明溪忽觉味同嚼蜡。
  她吩咐百合撤下吃食,端庄坐上正殿首位。
  说实话,她有那么一刻差点动摇。
  自她入宫以来,永嘉帝待她一直很好。
  好到能跪在她面前为她穿袜,好到能不顾规矩为她准备龙纹衣裳。但是,她清楚的明白,永嘉帝对她的好和太子对她的好不同。
  倘若她真不知死活,陷入永嘉帝对她的好,她就会沦落为三千弱水中的一瓢,不再有吸引力。
  而且,她认为青楼妈妈教苏柳柳的那句话不错——图什么都不能图一个男人对你好。
  收敛思绪,明溪静看后妃按照品级排列,垂眸走进殿中。
  怜奴儿之前还有几个妃位嫔妃,年岁约莫二十五六,应该是服侍永嘉帝的老人。她在第二排。
  不比其他人体会过永嘉帝的狠,怜奴儿放肆地打量坐在上首的女子。目光触及龙纹和只有诸侯王可戴的九冕旒,怜奴儿忍不住惊呼。
  于是众人疑惑抬头,待看清明溪的打扮时,皆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宠爱贵妃,竟然到了这一地步!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妾恭祝贵妃娘娘新岁常安,喜乐无忧。”
  明溪俯视跪伏在地的嫔妃。看听声音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儿家,永嘉帝真是罪孽不小。
  她清了清嗓子,温声道:“大家一同服侍陛下,姐妹一场,无需见外。”
  明溪递了个眼色给百合,百合当即轻拍巴掌,捧着赏赐的宫人鱼贯而入。听她这么说,宫妃们挺直上身,接过宫人递来的赏赐。
  先礼后兵,明溪语气冷了几分:“本宫自知年纪小,资历不足。所以本宫只有一句话吩咐,尔等切记不可生事。”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娘娘教诲。”
  明溪不欲与她们多话,挥手让她们退下。
  走出关雎宫,怜奴儿将赏赐递给陈氏,叹道:“还好你被废为庶人,没瞧见贵妃娘娘方才的打扮。”
  最初被废为庶人,又被永嘉帝赐给怜奴儿,陈氏实实在在受了一段时间的磋磨。
  幸亏怜奴儿只有哄男人的本事。
  她先是卑躬屈膝,后用父亲做威胁。怜奴儿没得帝王临幸,名不正言不顺,出身又不好,渐渐依赖起陈氏。
  陈氏顺着怜奴儿的话说下去:“贵妃娘娘再如何盛装,也不过是个贵妃,没资格穿凤袍。”
  “凤袍?凤袍算什么?”怜奴儿斜了她一眼,颇为不甘。
  想她也是楼里的花魁,秦淮河畔叫得出名字的怜奴儿,没想到入宫以后一次都没有被帝王临幸。
  “本宫瞧得千真万确,贵妃娘娘上衣纹样是龙纹,下裙是十二章纹。”
  “龙纹?”陈氏惊讶得捂嘴,“陛下竟然给她穿龙纹?”
  怜奴儿唉声叹气:“岂止是龙纹,还有诸侯王的九冕旒也给她戴了,”她顿了顿,“你初时刁难我,我也刁难你,我们算是两清。”
  她劝道:“听我一句劝,陛下是真的对她上了心。你现在是庶人,什么都做不了。”
  怜奴儿不明白陈氏对贵妃的恨意,也觉得她飞蛾扑火一样往上撞是很蠢的一件事。
  但她现在服侍她,她做的事会算在她头上。怜奴儿不得不安抚陈氏。
  良久,陈氏低声答应:“我知道了。”
  有她保证,怜奴儿放心一些。
  当夜,陈氏把明溪身穿龙纹衣裳的事通过心腹传给陈侍郎。
  被打了十脊杖、闭门休养百日的陈侍郎从妾室的榻上爬起来,拄着拐杖踏入陈夫人的房门。
  陈侍郎开门见山:“今日你去宫里请安,可看清贵妃的穿着打扮?”
  陈夫人不明所以:“妾身站位靠前,自是看见了。”
  陈侍郎忙问:“贵妃衣裳可用龙纹?”
  陈夫人面露疑惑:“老爷睡糊涂了吧。天家龙纹,贵妃连凤袍都不能穿,更何况是龙纹。”
  陈侍郎冷冷地跑了她一眼,不甘心道:“你仔细想想?”
  他将女儿送出的消息递给陈夫人,陈夫人接过匆匆浏览。
  陈夫人皱着眉,仔细回忆下进入关雎宫的场景。
  贵妃娘娘和传言中一样又不一样,身穿一袭红衣坐在上首。她不像传言中娇纵,温声与身有诰命的夫人们说话,平易近人地赏赐年节的贺礼。
  陈夫人肯定地说:“贵妃娘娘确实未穿龙纹。老爷若不行可问旁的人。”
  陈侍郎将纸条捏成一团,回到书房写了张纸条,吩咐心腹送到陈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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