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女配悟了(快穿)——对酣
时间:2021-08-18 10:23:14

  一座座雕梁画栋的飞檐角楼,在黄沙漫天的荒漠之中拔地而起。店小二身穿熟悉的短打, 来往于客人之间。
  明溪踏进糕点铺, 说出一连串糕点的名字。
  小二一听便知是个大单, 立即用牛皮纸包好捧给明溪,还不停地向她推荐铺中的其他点心。
  明溪掂着糕点走出糕点铺, 只见阿南独自牵着马站在石狮旁。
  二豹和其他营里的兄弟则蹲在石阶上,人手一把瓜子, 磕得那叫一痛快。
  看到她出来,阿南自然而然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糕点。二豹等人也都利索地跳下石阶,继续跟着她走。
  “下一个是临娘要的面脂……”明溪低头看了眼字条, 然后四处张望, 寻找脂粉铺。
  买完面脂, 她穿梭于各个铺面之间。不过小半个时辰,几个宛如护卫的男人手中就拎满了东西。
  二豹把所有东西腾到牵马的手上,好方便继续磕瓜子。
  他看着仿佛打了鸡血的明溪,感慨道:“从来没想过来关城会这么累,比训练还累。”
  另一人无比赞同:“以前出来,那都是找个酒楼听曲喝酒抱姑娘。”
  阿南默默道:“陪她逛,是你们的荣幸。”
  几人立即迷惑地转头,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他。
  二豹有空手,拍了拍阿南的肩膀,又冲走在前面的明溪努了努嘴:“兄弟,听哥一句劝,这小娘子可不好追。”
  这下轮到阿南疑惑了。
  这关追姑娘什么事?
  按照重剑少女以前的身份,他们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能这样陪她逛,自然是一种荣幸。
  不过拔毛凤凰不如鸡,他们不知道她身份,这样想也正常。
  他相信西域诸国,总有一天会湮灭于中原王朝的铁骑之下。
  等少女恢复身份,不知这几位得知她就是他们挂在嘴边的陈家三娘,会是什么反应
  “陪其他姑娘溜达倒是荣幸,陪一剑劈在豹哥脑袋上的小娘子溜达,那就是……”话音未落,二豹猛地拍了掌说话那人的后脑勺。
  二豹骂道:“还嫌老子不够丢人是不?”
  被打那人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继续说:“豹哥还好意思打人。兄弟们多相信你,好几个月的军饷压你赢,结果你倒好……”
  再一次,二豹选择在他还没说完之前直接打断他:“兔崽子找抽。”
  明溪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得摇头轻笑。
  她转身看向几人,慢慢说:“快到晌午了,先找个酒楼吃饭,我请。”
  “真的?”被打那人两眼放光。
  明溪点头:“真的。”
  听说她要请客,二豹不客气,直接挑了关城最好的酒楼。
  店小二才迎上前,他豪气挥手:“店里的招牌菜,都给老子上一遍。”
  他顿了顿:“还有那酒,要京城来的朝长安。喝多了烧喉咙的酒,哥几个今天也喝一回琼浆玉液。”
  说罢他殷勤地替明溪掸去凳子上的灰尘:“您先请。”
  “上一壶铁观音,壶要用紫砂,”明溪也不推辞,坐在主位,看向阿南,“你喝什么?”
  阿南想了想:“碧螺春。”
  明溪点点头:“碧螺春要用白瓷杯。”
  店小二竖起大拇指称赞:“没想到小娘子是个讲究人。”
  二豹翘起二郎腿,从布袋里抓出瓜子,边磕边问:“喝个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店小二笑道:“原来小人也不知喝个茶还有这么多讲究。还是一个客人好心告知,说一种茶有一种茶的喝法,是一门大学问。”
  等了一会儿,圆桌上摆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二豹等人没客气,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看着精致的菜肴,明溪忽地想起西三帐里的那碗漂浮着肉沫的肉汤。
  她抿了一口铁观音,望着满桌佳肴并不动筷。
  “怎么不吃?”二豹动手撕了个鸡腿。
  明溪叹了口气,踏出包厢:“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二豹用胳膊肘捅了下阿南,问道:“兄弟,她怎么了这是?”
  一人问:“莫不是看豹哥点太多,心里堵得慌?”
  二豹吐出鸡骨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没事。兄弟你去把她叫回来,等会儿哥付账。”
  阿南虽不明白少女为何突然转变,但要说是舍不得银子,那绝对不可能。
  他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阿南才站起来,明溪推门而入,露出疑惑的目光:“你要走?”
  “想看看你去哪儿?”阿南见她回来,又坐回位置上。
  明溪笑了笑:“不过是出去吩咐他们再做一份,带回去给阿水她们尝尝。”
  为了方便携带,明溪点的都是些炒菜和卤味,用牛皮纸包裹,既不占位置,又不会渗出油。
  汗血宝马的两侧分别搭了一个箩筐,箩筐下掂着一层厚厚的褥子,不至于硌到骏马。
  “接下来是西市。”
  西市主要是些胡货。
  一直没买什么东西的二豹等人站在动物皮毛摊前流连忘返,一人选了张虎皮才满意地离开。
  二豹摸着虎皮,满足道:“西口关冷得早,八月就能飞雪。有虎皮垫盔甲,不至于冷得上不了身。”
  他看向阿南:“兄弟不来一张?”
  阿南盯着黑熊皮比划了下大小,从怀中掏出银子将之买下。
  “大气,”二豹啧了声,“这么大一张,都能做大氅了。”
  另一边,一卷厚实的毛毯和重剑压在少女的背后:“我买好了,回吧。”
  终于走出了城,一直牵着马的几人终于可以策马奔行。
  他们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挥动马鞭。
  吃痛的战马登时撒开蹄子狂奔,掀起滚滚烟尘。
  —
  马蹄声由远及近,躲在沙坡后的沙盗兴奋地抽出弯刀。
  胯·下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亢奋,马蹄不停刨起飞沙,喘着粗气。
  看着一行人慢慢靠近,大当家挥舞弯刀,大声喊道:“杀!”
  不过片刻,埋伏好的沙盗从四面八方的高坡上俯冲而下,朝明溪等人围过去。
  他们边冲边发出哦吼的鬼叫声,诡异而又野性。
  “操!”二豹立即拔出佩刀,骂道,“中埋伏了!”
  “快跑!”
  他们这次出来总共只有七人,准备围他们的沙盗少说有五十人之数。以少对多,胜算渺茫。
  明溪夹紧马腹,大声喊道:“响箭,快放响箭!”
  “响箭在哪儿?”二豹攥紧缰绳,神色严肃。
  听到喊声,配有响箭的士卒一边控马,一边从怀中掏出响箭,正要朝天放箭。
  突然,一支箭插进他拿着响箭的左手,痛苦的叫声顺着风化开。
  “啊啊啊!”
  响箭落在黄沙上,被马蹄践踏破碎。
  接着,数十只羽箭飞驰而来,左手受伤的士卒因剧烈的疼痛无法控马,砰的一声跌下马去。
  明溪回头看了眼。
  他当场被数十只羽箭扎成筛子,嘴角流出一串鲜血,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还没等她接受刚才还一起吃饭的同伴突然死去的现实,前方赫然出现十来匹骏马,马背上跨坐着肩扛弯刀的沙盗。
  其中最中间的是一个卷发姑娘,身穿烈烈红衣,张狂肆意。
  “干!那娼妇还没死!”二豹眯着眼,一眼就认出她是混进西三帐的女细作。
  明溪匆忙回神,甩动马鞭:“别管他们,冲过去!”
  如果包围圈形成,再想出去就难了。
  她拔出背后的重剑,与阿南对视一眼。
  阿南大胆地放开缰绳,抽出双剑握在手中,防备地盯着前方:“我去探路。”
  他背后绑着一卷黑熊皮,此刻就成了天然的盔甲。他视死如归一般冲上前,不理会背后的箭雨。
  蒂娜遥指冲过来的阿南,舔舐干燥的唇角:“那个男人给老娘留着,缺胳膊少腿无所谓,不能叫他死了。”
  男人嘛,只要那处有用就行。
  “得咧!”拱卫着蒂娜的沙盗们发出淫·邪的笑声,“被二当家看上,那小子有福。”
  蒂娜激奋地挥舞弯刀迎上前去。
  二人甫一碰面,阿南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双手握剑砍向蒂娜。
  蒂娜仰身躲过他的攻势,一边抵挡一边调笑:“弟弟这双腿这么厉害,可惜夹错了东西。”
  话音才落,慢蒂娜几步的沙盗抵达前线,登时分出两人缠住阿南,蒂娜得以退出战斗。
  蒂娜轻拽缰绳,继续调侃:“不如跟了姐姐,吃香喝辣少不了,姐姐的腰也给你缠!”
  沉浸于战斗中的阿南没听见女人的荤话,眼里只有刀光剑影。
  他专心致志出剑,招招皆是杀招,其中一个沙盗被他伤到手臂,险些连刀都握不住。
  看他过于勇猛,蒂娜身边的一个沙盗毫不犹豫加入战斗。每刀都刻意避开阿南的脖颈,朝他四肢砍去。
  就在一个沙盗的刀就要砍去阿南的右臂时,明溪的重剑生生挡下沙盗的刀。
  沙盗沿着重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箭袖黑衣的女子立在马背上,一双眼冷如神山上的冰川。
  明溪缓缓吐出两个字:“找死!”
 
 
第92章 女将8 
  明溪手腕用力一提, 足尖踢向重剑,重剑登时朝沙盗劈去。
  沙盗下意识举刀横挡,却忽视朝他劈去的剑是一把重剑, 当即被重剑带来的蛮力扫到马下。
  他正要狼狈爬起,不想汗血宝马已经高扬前蹄。
  不过瞬间,马蹄重重地踏在沙盗的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将黄沙染红。
  蒂娜看向站在马背上光芒四射的女子, 握着弯刀的手兴奋的发颤, 血管中的每一滴血都叫嚣着迎战。
  西口关居然出了号人物,还和她一样, 是个女人!
  她傲慢的声音传进沙盗耳中:“她是我的!”
  围着明溪的沙盗立即退下,转而围攻跟上来的二豹等人。
  包围圈逐渐缩小, 几十个沙盗将六人团团围住。
  但只有十来个与六人打斗,其余人都没有出手, 似乎在享受围猎的快感。
  蒂娜打马上前, 半眯着眼:“你脚下是汗血宝马?”
  明溪提着重剑, 没有和女人多话,劈头盖脸砸向女人的头颅。
  蒂娜侧身躲过攻势, 同样足尖轻蹬马镫,站在马背上, 跳起来朝明溪砍去。
  “那是你男人?”蒂娜飞起一脚踢向明溪的胸口,一边问道。
  明溪抬起左臂格挡,硬生生接下她这一脚,然后一个旋身侧开。
  踢在她臂上的女人骤然没有支撑点, 手掌拍了下骏马的头借力, 在空中翻了个身, 稳稳当当坐回马背上。
  明溪趁这个空档紧追不放,脚踢重剑继续借力。重剑顺着她脚踢的方向,砸中女人胯·下骏马的头颅。
  骏马应声倒地,女人重重跌在地上,一只腿也被压在马尸下,动弹不得。
  汗血宝马再次上前,意图重现刚才的景象。
  一支羽箭飞驰而来,明溪忙坐回马上,转过身背对飞来的羽箭,羽箭正中背后的毛毯。
  先机已失,明溪后退两步,与阿南等人背靠背,警惕地望向虎视眈眈的沙盗。
  蒂娜被人扶起,骑在无主的马上,抹去嘴角鲜血:“这娘们谁?”
  大当家骇人的视线落在明溪身上,反问:“耍重剑,又是个姑娘,还是兵,你觉得她是谁?”
  蒂娜登时捏紧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陈宛平!”
  是的,她怎么会忘了她。
  三年前,她曾率八百轻骑奔袭三百里,截断前线勇士的粮草,生擒二王子。
  两年前,她以十七岁的年纪统领三万大军,兵临王城,斩尽王族。
  她作为王族侍女逃出王宫,却亲眼目睹繁华王城变成人间炼狱。
  中原那个女将军放任手下的兵大肆抢掠烧杀,大火烧了七天七夜,黑烟滚滚。
  “好啊好啊,”蒂娜仰天长笑,“陈宛平,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这一天。”
  蒂娜握紧弯刀:“今天老娘就要用你的头颅祭我王城冤魂!”
  在这种情况下承认她就是陈宛平,那就是脑子有坑。
  明溪矢口否认:“我不是陈宛平。”
  蒂娜口吻嘲弄,并不相信她的话:“还以为女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豪杰,原来死到临头也会怕。”
  明溪实在想不起陈宛平和面前的女人有什么过节。
  不过现在有没有过节都不重要,反正女人要杀了她的心是真的。
  重剑抵着黄土,明溪低声问:“符节在谁那儿?”
  二豹拍了拍胸口:“我这。”
  明溪说:“等会儿撕开一道口子后,你趁机跑回营里报信。”
  二豹手握大刀,拒绝:“你是女人,你去报信,我留下。”
  明溪没好气地啧了声:“我的马上驮了太多东西,跑不快。”
  “听她的。”阿南飞快地扫了眼二豹,马上又以警惕的姿态盯着沙盗。
  二豹薄怒:“你他妈什么意……”
  还没等他说完,明溪已把背后的毛毯解下来,递到他手中:“背着,等会不要管背后的箭。”
  从少女的眼眸中,二豹看到坚定与决绝。他不自觉臣服于她,接过毛毯背在身后。
  “杀!”
  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音节激荡人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