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今日萧慎做东,有萧慎在场,赵王等人不会轻易离开。
  但白屠的酒水做了手脚,据孙姑娘说,是一杯千醉。寻常人一杯就倒。白屠挺到了现在,可见酒量骇人。
  不愧是/浪/荡/子!
  傅温言自己是滴酒不沾的人,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喝酒误事。
  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想到白屠时常会与旁人不醉不休,傅温言的胸腔一股恼怒陡升。
  是以,傅温言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
  画舫的门扇打开。
  里面灯火如豆。
  傅温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二十年,做任何事情都是循规蹈矩,从未像今晚这般。
  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对劲了,但若是不解决了这个困惑,他只怕会一直寝食难安,终日不得解脱。
  进了船舱,傅温言将门扇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视野。
  酒气冲天,白屠就那么大喇喇的躺在那里,四仰八叉,毫无仪态可言。
  傅温言靠近了一些,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此刻的眼神有多暗沉。
  白屠听见了细细索索的声音。
  他的探子遍布京城,郡王府的事情当然也了如指掌,又岂会不知傅温言找苏姑娘要过名单呢。
  今晚不过就是顺着傅温言的意,且满足他一次罢了。
  感觉到有动静袭来,白屠翻了一个身,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尾音散漫,仿佛长出了钩子,在这样的夜晚,很容易惹人瞎想。
  傅温言:“……”
  这家伙到底醉没醉?
  见白屠趴在软塌上,后/腰/与/后/臀/之间,是弧度明显的腰窝。
  秋裳/轻/薄,他身上穿的是薄纱,从蝴蝶骨往下看,后背弧度十分惹眼。
  傅温言眸光一烫。
  什么叫美人骨,这大底就是了吧。
  傅温言不甘心,伸手握住了白屠的肩膀,把他又掰了过来。
  白屠双眼紧闭,那双桃花眼此刻总算是安分了。
  傅温言的目光落在了白屠的脸上。
  梦中之人面容模糊,他根本记不清了。
  而眼前这厮,面色白里透红,精致的五官,雌/雄/莫/辩,眉宇之间/英/气/飒/爽。
  但倘若忽视白屠的男装打扮,这样的五官又会显得妩媚明艳。
  无论他是男是女,都是十分招摇的相貌。
  是时候了。
  傅温言深呼吸,开始解白屠的外裳,腰带被他勾起,轻轻一扯……
  就在这时,画舫门扇被人从外面拉开,赵王一声惊叫声打断了傅温言的动作:“啊!这……傅公子,你在作甚?”
  傅温言眼疾手快,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拿了薄/衾/盖住了白屠。
  他侧过身,眸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赵王:“王爷有何事?”
  赵王太好奇了!
  真真是太好奇了!
  傅公子把白郡王给……摁下了?
  赵王睁大了眼,不舍离去,双足无法挪动,他太想知道后续了。
  若是能亲眼目睹,他今晚也算是圆满了。
 
 
第90章 马甲掉了(三章合一)
  “出去!”
  傅温言一声暴喝。
  亏得方才没有被赵王瞧见什么。这是傅温言的第一反应。他不想让旁的男子看见白屠衣不遮体的样子。
  赵王惊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见傅大公子动怒,不免更是好奇。
  赵王很委屈:“傅公子,本王就是过来休息片刻, 本王能进来么?”
  太没眼力了!
  倒不是傅温言不敬重赵王, 而是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 他必须把握住。若是再不把内心的疑虑解除, 他都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傅温言再次低喝:“王爷,请你出去!”
  赵王神色讪讪, 他这样的好人,竟也有不被欢迎的一日。
  赵王当然不会死缠烂打, 他退出了船舱, 但没有关上门扇。
  傅温言走过去, 合上门扇的同时,也扣上了门栓, 将自己与白屠反锁在了船舱内。
  白屠耳力过人, 将傅温言的一切动作听得真真切切。
  温温凶起来,也甚是迷人啊……
  白屠继续探视,感觉到傅温言的靠近、温热、呼吸, 他也不动作。
  傅温言近距离, 仔仔细细打量着白屠的五官,一直到出现脸盲症状, 他都快分不清白屠究竟是男,还是女了。
  傅温言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他今晚的计划依旧不变。
  他又开始解白屠的外裳。
  白屠很偏好如同薄纱一样的衣袍,这种料子价格不菲,穿在身上走起来, 如同仙人下凡。
  但对傅温言这种正派的人而言,这种衣裳多多少少有些轻浮造作了。
  衣带解开,外裳剥下,里面是十分招摇的粉色中衣。
  傅温言的手伸出,大掌朝着某个方向,跃跃欲试。
  是碰?还是不碰?
  一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是天堂还是地狱,他得自己选。
  倘若不是自己所料,那么他会失落,以至于遗憾么?
  可倘若正如自己所猜呢?他又当如何?
  傅温言在关头犹豫了一下,然而,他终究还是冲破了多年礼仪教导的束缚,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摁了上去。
  还是平的……
  怎会如此?!
  傅温言不甘心,试图摁出花样来。
  白屠:“……”温温残暴了啊!需要正确引导一下。
  这时,白屠睁开眼来,桃花眼中泛着慵懒的光,又有些勾人。
  傅温言一怔,就在他瞬间准备收手的瞬间,白屠坐起身来,傅温言是蹲着的姿势,被白屠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傅温言感觉不太妙。
  果真,下一刻,白屠顺势就把他压下了。
  白屠是个练家子,手腕有些力道,傅温言前不久才受过重伤,此刻完全不是白屠的对手。
  就那么被白屠给控制住了。
  傅温言大惊,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白屠醉眼朦胧,脸上一阵酡/红,身上的酒气与香气/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心乱/情/迷/的气味。
  傅温言的喉结滚了滚。
  这个动作,这样的一上一下,是那么熟悉。
  白屠见他呆愣,笑道:“温温,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竟对本王下手了,老实说,你觊觎本王多久了?”
  傅温言无法反驳,试图挣脱。
  然而,白屠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下,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
  傅温言几次挣扎失败,白屠忽的噗嗤一笑:“现在想逃?迟了!你方才如此对待本王,本王怎么也得讨点利息回来!本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说着,傅温言只见白屠的脸,凑了过来。
  “唔……”
  傅温言一愣,完全忘记了反抗与挣扎。
  画舫外面,赵王借着船舱内的烛火,看见里面一个人影,压着另一个人影,然后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块,他张大了嘴,手中折扇顿时收起,无数诗意在脑子里荡漾开来。
  他觉得,他即将成为一个诗人。
  *
  傅温言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唇舌之间到底是何感受,他似乎并不太清楚。
  只觉得,当那惹人痴醉的感触离开时,心中涌上无尽不舍。
  白屠直起身来,看着傅温言破了皮的唇,他很有满足感,舌尖舔了舔口腔内壁,十分纨绔:“妙哉,温温感觉如何?”
  傅温言猛然回过神来,也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令得他觉得此情此景实在让他羞愤不已。
  傅温言直起身来,直接推开了压着他的白屠。
  随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爬起身,打开门扇,风一样的跑开……
  白屠目睹傅温言的背影消失,他意犹未尽,有些后悔,方才就不应该担心吓坏了温温,就应该完全顺着心意啊。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上上策。
  *
  这厢,赵王见没有好戏可看了,傅温言已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赵王安耐不住,立刻去找了萧慎,迫不及待与皇兄分享好玩的事情。
  待赵王哟说完,萧慎端着杯盏的手一顿:“……”
  他倒是艳羡温言。
  醉酒……
  太子殿下突然来了灵感。
  他一直苦于不知该如何表白。
  毕竟,他都明里暗里表白了太多次,每次都被拒绝。
  再厚的脸皮,也无法让他继续下去。
  但是醉酒就不同了。
  萧慎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安抚自己,小骗子是他的药引子,尽快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也好。
  是以,萧慎连续灌了自己几杯烈酒下/腹,离开画舫之时,见赵王一直跟着他,太子担心赵王坏事,道:“二弟,你回去吧。”
  赵王意犹未尽,深秋之时,正是诗兴大起的时候。
  他最怕孤独了。
  赵王府都是一些不懂他内心的美妾,空有一副皮囊。他不是那种以貌示人的庸人,他注重的是内在!是灵魂!
  赵王委屈巴巴:“可是皇兄……”
  赵王后脖颈一疼,没有看清是谁敲晕他之前,人就失去了意识。
  风烈收手,顺道把赵王扶住:“殿下,属下这就把王爷送回去,殿下不必顾忌。”
  风烈与风影已经成了萧慎肚子里的蛔虫。
  萧慎点头:“这月开始,加月银。”
  风烈一喜,但面上不显:“谢殿下!”
  *
  郡王府。
  晓芙尚未休息。
  萧慎给她的期限并不长,她要尽快研制出药方子,最起码要缓解萧慎体内的毒,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用给他当药引子了。
  她如此卖力,既是为了萧慎,也是为了自己。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丫鬟碧叶上前道。
  通报了一声,碧叶就退了下去,她是傅温言送给晓芙的贴身婢女,很会审视夺度。
  晓芙一抬头,就看见院中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如雕如琢。
  院中光线清浅,今夜月华如练,仿佛罩下了一层琉璃。
  晓芙担心萧慎会直接进屋,她索性走出屋子。
  夜风徐徐,月光倾泻,两人四目相对,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漫延。
  晓芙闻到了酒味:“殿下吃醉了?可是为了药方子而来?我正在研制呢,还需要多多试验一些时日,以确保药方子不会伤到殿下的身子。”
  萧慎怔怔的看着少女。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换做从前,他岂会将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与权势相比,谁都算不得什么。
  此番岭南一行,他是铁树开了花,自己都未曾预料。
  那日沈颢一番话之后,他也在想,自己将孙晓芙置于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要娶她,单纯是想让她当自己的妻子。
  以她的身份,完全不足以撑起太子正妃的头衔,古往今来,无一任帝王的妻子是个郎中。
  而在他的梦中,小骗子是贵妃的身份。
  可纵使如此,小骗子也心中无他。
  他许诺给她最好的,她还是视而不见,好不珍惜,更是没有欢喜与期盼。
  萧慎眸光暗了暗,心头堵闷。
  他厌恶为情所困,曾经也很不齿这种行为,但现如今,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心中酸涩皆因一人而起。
  得不到,想强求。
  谁都有执念,不能顺应心意的时候,强求是最后的手段与法子。
  萧慎今晚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他没再犹豫,大步走上前,因着之前就有经验,长臂搂住了晓芙的腰,一低头亲了上去。
  晓芙:“……”
  萧慎的吻,除却本能/欲/念/之外,还有一种无能为力之后的挣扎,所以力度甚大。
  他在梦中,吻过数次,数之不清的花样。
  之前晓芙醉酒,他也偷亲过。
  对萧慎而言,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生疏之事。
  今晚他醉酒了,不管做了什么,明日醒来都能替自己辩解,如此,更是肆无忌惮。
  “唔……”
  晓芙完全不能动弹。
  她的/腰/被勒住,在萧慎长臂的力道之下,被迫提/腰,为了站稳,只能垫脚。
  萧甚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笼罩。
  不够的……怎么都不够……
  仿佛是灵魂深处在叫嚣。
  又好像是曾经失去过,而今失而复得,她在怀中,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唔……”
  晓芙呼吸有些困难。
  天呐。
  虽然她喜好美男子,但从未想到过这一出啊。此刻脑子还有五分清醒,但她觉得/唇/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酒气与薄荷香混合,气味独特,倒也不令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晓芙得了喘息机会之时,萧慎观察着她的双眼。
  迷离了,也迷糊了,但独独没有哭,也没有恼羞成怒,不像贞洁烈女那般要死要活。
  故此,最起码,她是不厌倦自己的。
  要不要继续……
  萧慎倒是很想。
  卧房就在附近,他是太子,纵使是白屠闻讯赶来,也不敢制止他。
  其实,萧慎权衡利弊之后,知道自己有六成的把握。
  但他并未继续动作。
  他害怕梦里那些都会成真。
  小骗子的眼睛很好看,他不喜欢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消了/强/迫/她的念头,萧慎松开了晓芙,一切继续按着计划进行,他后退了一步,望着她的眼:“是孤唐突了,今晚……喝多了,不知不觉就来了你这里,一日不见,孤甚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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