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他先前怎么没发现,这女是这般无情呢?
  “自作多情?”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傅景骁低低的笑着,那笑容却是难看得很。
  再一想想,皇后娘娘对外素来看中规矩,哪会大早突然传召。今日进宫,想来不过是她自愿的。
  难不成那宫中有何人被她惦念着?
  皇后?
  还是……
  太子?
  傅景骁生得俊逸不凡,好几次虞卿卿瞥见他低笑时,都会莫名有那么一两秒出神。
  可此时,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有些渗人,仿佛是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下一瞬便会直接扎在她的心上。
  虞卿卿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心里更是万般后悔。
  因着心中烦闷难耐,连说出口的话都变得难听刺耳。
  可她怎么忘了,傅景骁是哪个狠戾的反派,自己怎么能对他这般说话!
  糊涂,真是糊涂!
  是他平日里对自己还算好,便开始忘乎所以了?
  虞卿卿轻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将说出口的话给圆回来。她不敢直视他,只得偷偷将视线瞥过去,却恰好对上他那双变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
  “我……”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眼神……
  他绝对是真的生气了。
  傅景骁收回视线,半瞌着眼,胸口的起伏变得有些急剧和明显。
  想来也是,上辈子她因着伤,入京后便整日闭门不出,自然与太子是无缘的。这辈子,她脸上的伤莫名的好了,又是皇后嫡亲的侄女,与太子倒是格外相配。
  太子身边那位置,京中多少适龄女眷惦记着,她既得天时地利与人和,有何不心动的?
  傅景骁捶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捏成了拳。
  他以为,她与旁人不同呢?
  可到底,人人都看重太子。
  朝臣如此,父皇如此,她亦是如此。
  傅景骁再次看向她,见她宛如一只受惊的雏鸟,浑身透着慌乱与不安。他未再多言,房间内静得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他她与太子一起时,也是这般模样?还是说,这些疏离惶恐皆来自于自己?
  淡淡的苦涩从心底蔓延到舌尖。
  这是第一次,为了个女人气成这样。
  不再停留,傅景骁拂袖而去。
  晚间的细雨早就停了,院中积着一摊小水洼,一轮圆月皎洁如玉静静地沉在水中。
  傅景骁一脚踏了下去,一时水花四溅,水中的圆月的倒影在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敞开的木门被风吹得咯吱响,虞卿卿恍然回神,这才惊觉想去将人追回来。
  她急急地踏出房门,可院中早就没了傅景骁的人影,只剩下阵阵冷风,和曼着涟漪的小水洼。
  虞卿卿呆呆地立在院中许久,感觉到冷,这才裹紧了衣衫回房,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梳妆台前,半透明的系统屏幕还未关,余光不经意间瞥了过去。
  虞卿卿心里一惊,赶紧揉了揉眼,往右上角一看——
  那串心跳值的数字竟然涨了!
  为什么?
  虞卿卿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是惊险刺激的鬼故事奏效,但延迟结算了?
  还是因为……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心中突然冒出来个荒诞的猜想:
  难道是因为傅景骁?
 
 
第三十三章 怪异的熏香
  寒风吹得庭树簌簌作响, 虞卿卿睁着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仿佛被那屋外的寒风吹乱了心绪甚是难眠。
  时而想到那金手指,时而想起傅景骁, 长夜漫漫,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清晨, 羽儿来伺候她洗漱, 一眼便瞧见她眼角下明显的青影。
  捧着被热水浸得温热的帕子, 在脸上敷了好一会儿,虞卿卿这才坐到梳妆镜前,让羽儿替她梳妆。
  随手召出系统, 半透明屏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瞧了瞧右上角的数字,自傅景骁走后那数字便没再变过。
  以前的确也出现过“心跳值”莫名增长的情况,当时她只以为那是什么系统BUG。现在仔细想想,似乎每一次都是傅景骁一出现,那系统BUG就来了。
  难不成傅景骁身上有什么神秘BUFF,在没有玉镯当运动手环的情况下,也能让“心跳值”自动增长?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金手指,也不算玩完了。
  “羽儿你机灵点, 去打听打听……”话说到一半,虞卿卿却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本想让羽儿去打听傅景骁的行踪, 自己再跟过去装偶遇蹭BUFF。可转念想起,昨夜傅景骁那带着凉意的眼神, 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他此刻怕是还在气头上, 指不定有多不待见自己呢。到时候BUFF没蹭成,再凭白惹些祸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不, 再等等?等他气消了再去?
  “姑娘想打听什么?”见虞卿卿欲言又止没了下文,羽儿忙问道。
  “没、没什么。”虞卿卿莫名有些心虚,改口道,“去打听打听,长安哪家点心铺子生意最红火,改日咱们去试试。”
  自家姑娘爱吃甜食,羽儿闻言也未多想,点头应好。
  让虞卿卿没想的是,她这一等便等到了除夕。
  这是虞卿卿穿越后第一次过年,亦是虞家回长安后的第一个年。
  都说爆竹声中除旧岁,空气中弥漫的硝石味愈来愈浓,随着震天的噼里啪啦声响彻云霄,在相互道喜的祝贺声里,新的一年就这么来了。
  与寻常百姓家一样,皇家也要吃团圆饭,只不过宴上的礼仪更加繁琐罢了。除夕与初一的宫宴,便只有各宫妃嫔与众皇子公主们。到了初五,皇上这才盛邀各亲王皇戚与其家眷入宫赴宴。
  虞家是皇后的娘家,自是也被邀请。
  虞卿卿进宫时还未过末时,虞宏章和虞卲留在前朝的清辉阁,而虞卿卿则陪着乔氏暂且前往后宫休息。
  云雪宫原是后妃的寝殿,这些年一直闲置无人居住,前些日子才将偏殿收拾出来供赴宴女眷休憩。
  偏殿内,已经到了好几位候伯夫人,皆是乔氏的旧时。简单招呼过后,乔氏便同几位夫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茶嗑着瓜子聊天叙话。
  长辈说话虞卿卿插不进嘴,乔氏怀着身孕她也不好四处走动,只得在殿内百般无聊地踱着步子,这看看那瞧瞧。
  此处虽是偏殿,却也是雕梁绣柱丹楹刻桷,与墙壁打成一体的紫檀书架上,虽无藏书画卷却是摆着满当当的珍珠玛瑙、琥珀玉器,想来这云雪宫的原主人,定是很受圣上宠爱。
  殿门处摆着一尊金兽雕花的香炉,香烟白雾从金兽口中倒流而出,缓缓蔓延,氤氲得整个殿内都香云袅袅。
  皇后宫中的芳婼姑姑擅制香,她觉着有趣便跟在芳婼姑姑后边看了几次。寻常的熏香原料不外乎树脂、香花、香木……家中熏的是白檀香,而皇后宫中熏的是贵重难寻的麒麟香。
  这殿中熏的是什么香呢?
  虞卿卿吸吸鼻子,没闻出来。又有些仙女好奇地凑近去闻,轻轻的扇动右手,带着些许奶白色的气体飘入鼻腔。
  “咳、咳……”
  许是吸得太猛,一下呛了鼻子。
  虞卿卿揉了揉太阳穴,不由地蹙眉。
  芳婼姑姑倒是教了分辨几种香的味道,仅是浅尝辄止还闻不出殿中焚的究竟是何香。
  虞卿卿也没去深究,宫中的奇特宝物多的是她不知道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夫人们话家常的声音还未停歇,虞卿卿乖乖坐在乔氏身边,虽插不进话,却也是面上带笑跟着点点头,偶尔附和着应两声。
  余光时不时地瞥向母亲,却见她眉间微拧,频频以手捂着胸口。
  “娘亲可是不舒服?”虞卿卿她偏头,凑在乔氏耳边问。
  “无事,大抵是殿内窗子关得太严实,觉着有些闷罢了,不碍事。”乔氏摇了摇头,轻抚着虞卿卿的手背,让她放宽心。
  闷?
  闻言,虞卿卿起身去查看,走至墙边却发现殿中最靠墙的雕花窗并未关严实,应当是为了能透气特意留了道缝。
  自己似乎并不觉着闷,再看其他几位夫人似乎也尚未觉着不妥。是因为娘亲怀有身孕,才会身子欠佳?
  仔细想想,在家中父亲因怕娘亲受寒,也是特意命家仆要注意关好门窗,娘亲在家时也不觉着发闷呀。
  虞卿卿虽心生疑虑,还是将那扇雕花窗又推开了些,一转身,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尊金兽香炉上。
  下意识地轻咬了下唇,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可直觉却好像在告诉她那熏香有什么古怪。
  管她什么古怪,先找个借口同娘亲离开才是。
  虞卿卿在心里这样想着,余光瞥见窗外的金波粼粼的湖光山色。
  云雪殿背靠蓬莱池,而蓬莱池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画桥连廊纵横交错是不可多见的佳景。恰逢今日无风无雨,暖阳高照,更是赏景的好时候。
  虞卿卿眼珠子一转,心上一计。她扯了扯乔氏的衣角,半咬着唇撒娇:“娘亲,女儿无聊透了,娘亲同我一起去蓬莱池边走走呗。”
  “你呀,在外头还这么胡闹!”乔氏戳了戳虞卿卿的额头柔声责备,又有些歉意地从几位夫人道,“见笑了,这丫头在家可是被宠坏了的。”
  “姑娘家的就该还好好宠着,不像我家那混小子。”
  “就是,就是,虞夫人你这可是身在福中……”
  ……
  见几位夫人,也不怪罪自己,虞卿卿顺势蹭着乔氏的肩,继续道:“娘亲陪我去嘛~”
  面上假意装成不懂事的孩子,私底下偷偷地抠了抠乔氏的手心。
  许是在殿内着实胸闷得慌,因着礼数也不好先行离开。自家女儿聪慧,佯装无聊撒娇给自己个借口。乔氏在心底笑了笑,无可奈何的向几位夫人致歉,又摆出一副责备的模样,瞪了虞卿卿一眼,这才由她搀着出了云雪殿。
  撩开厚重的门帘,踏出殿门,乔氏这才觉着稍稍舒坦些。虞卿卿见她面色不似方才那般,这才稍安下心。
  冲殿外侯着一小黄门招了招手,虞卿卿随口问道:“殿中点的是什么香?”
  “回虞姑娘,点的就是普通的檀香。”小黄门毕恭毕敬地回道。
  “檀香?”虞卿卿面露狐疑之色,檀香她还是闻得出的,方才殿内那味道可不像普通的檀香呀,还是说里头加了东西?
  “姑娘可是觉着不妥?”小黄门可有眼力见,虞家乃是皇后的娘家,虞家人他可不敢怠慢。见虞卿卿蹙着眉,慌忙地问道。
  “哦,没事。”虞卿卿摆摆手,“只是在殿中便觉着那香味奇特,随口问问而已。”
  母亲虽觉着胸闷,可另外几位夫人却也好好的。她并非医者,断然不能空口说殿中的熏香有问题。
  虞卿卿没同小黄门细说,只当是随口提了一句,便扶着乔氏往蓬莱池边走。
  乔氏怀着身孕,没走多远便觉着一阵累意袭来,两人只好在蓬莱池边的自雨亭中歇息片刻。
  虞卿卿正弯着腰,伸手贴心地替母亲轻轻捶着发酸的小腿,忽闻前方一阵轻微的谈话声传来,她抬眸一看,蓬莱池对岸柳树下,几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谈笑着走过。
  隔得老远,虞卿卿看不清那几位男子的面容,但隐隐也能猜到其身份。后宫之中寻常男子是进不来的,那几位该是当朝的几位皇子和几位亲王的世子吧。
  乔氏同样闻声抬头,虞卿卿能猜到的,她自然也能猜到。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对岸的人,想起回京后,皇后频频召爱女进宫,见四下无人,笑着问道:“卿卿,你同太子殿下现下如何呀?”
  虞卿卿偷偷瘪了瘪,继续低头给乔氏捶腿:“娘亲问这个干什么。”
  乔氏只当她是害羞,继而又轻笑了一声:“怎么,同娘亲还害羞起来了?”将她一把拉了起来,又问,“快说说,进了几次宫太子殿下对你印象如何?”
  “不如何。”她的语气无波无澜。
  乔氏不由怪嗔地点了点虞卿卿的脑袋门:“不如何是什么意思,那你对太子殿下呢?”
  “也、也不如何……娘亲你别问了……”虞卿卿抱着头耍赖,心想,娘亲怎么变得如此八卦。
  傅景晏可是堂堂男主,她一个小炮灰能和男主如何!
  “诶,你这丫头……”乔氏语气微顿,抬眼又看了看蓬莱池对岸,又有些狐疑地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爱女,柔声道,“是不如何,还是不喜欢?”
  被母亲戳中了心思,虞卿卿不吭声。
  见状,乔氏约摸猜到了女儿的心思,无奈地叹了一声:“不喜欢便不喜欢,谁还会逼你不成?”
  虞家的家境也用不着愁荣华富贵,倒也不必死盯着那太子妃的位置。太子再好,也要女儿喜欢才是。
  “真的?”虞卿卿语气里透着丝丝欣喜。
  听见爱女口中的欣喜之情,乔氏心中却又升起了些许担忧。
  从前在姑苏时,女儿见人见物不多,竟是被个穷酸书生钻了空子骗了心。虽说后来,她也说不喜欢了,可她这心里到底喜欢何人,自己这个当娘亲的也不知情。
  好不容易回京了,女儿也大了,该是要操心这婚事的时候了。只是,这丫头连当朝太子都瞧不上,那能瞧得上谁呀?
  难不成,这心里头还念着那穷书生?思及此,乔氏心中的担忧愈演愈烈。
  “再过些时日,就到你十六岁生辰了。”乔氏语重心长抚了抚女儿的头顶,“那跟娘亲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娘亲也好帮你物色物色……”
  被乔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虞卿卿耳根子有些微微发红。
  她抿了抿唇,一抬眸视线不经意间落到蓬莱池对岸一人的身上。
  那人身形高挑,又身着一袭黑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出众。
  明明隔得老远,看不清面容却又偏偏认得出人,还真是奇怪。
  “嗯?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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