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权夫君失忆后——草莓酱w
时间:2021-10-21 01:52:35

  贺时半句也不信,闻人决会有高兴的时候?他连成亲那日都没露过一点笑,或许是因为娶的人不合心意吧。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邹诚:“长公主近日可好?”
  邹诚眼神防备:“你问公主作甚?”找他是来帮少帅解决问题的,他这一身沾花惹草的本事,别到时候再给少帅多弄个情敌。
  贺时摸摸鼻子:“你别误会,是亲戚。”
  长公主的外祖母贺氏出身镇南侯府,是如今这位镇南侯的亲姑母,算起来贺时与长公主也是表兄妹。
  他谨慎问道:“你和公主小时候关系如何?”
  贺时不明就里,道:“不熟,偶尔见过几面。”
  那就不是青梅竹马,邹诚顿时放下心,想了想又提醒他一句:“给你一个忠告,进去别提起公主,更别说你们是表兄妹。”
  贺时会错了意,看来大都督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不喜欢公主,连提起她的名字都不行。
 
 
第19章 欺负她,最好把人惹哭……
  军帐里,闻人决背对着他们,正在看一张边防地图,他修长的手指沿着纸上慢慢摸索,时不时在某个地点停顿一下,即便失忆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打仗用兵如此,对某个人的执着亦如此。
  邹诚刻意加重了脚步声,提醒他人带进来了,闻人决回过头,锐利的目光看向贺时,贺小侯爷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头猛兽盯上了,背上顿时一僵。
  “大都督,我这是初犯,您就看在……”看在他老子的面上,饶他这一回吧,贺时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闻人决抿了抿唇,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你知道如何讨一个女子欢心吗?”
  贺时霎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黑云军主帅,大齐最年轻的兵马大都督,把他叫到军帐里,问了他一个这么不正经的问题。不过他一向也不是个正经人,先想到的是大都督口中的这个女子是谁?
  肯定不是长公主,几个月前漠北一行,路上但凡哪个人提了公主一句,大都督必然变脸,想是对这个妻子厌恶至极,贺小侯爷第一个便排除掉长公主。
  难道是那个和大都督朝夕相处的钟家表妹?他常常听那三位将军提起钟月荷,再加上关于她和闻人决的传闻甚多,想必八/九不离十。
  贺小侯爷堆起一张笑脸,说道:“这您可问对人了,我从小到大追求过的姑娘不知凡几,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她们就都对我死心塌地了。”
  闻人决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用情不专,风流成性,竟也成了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不过依他所言,他在哄姑娘家这方面确实经验丰富,说不定真能帮到他。
  “您喜欢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性情?”贺小侯爷一副热心助人的样子。
  闻人决想了半响,最终垂头不语,他不知道失忆之前是什么样,只是现在的他,确实不够了解沈宜安。
  贺时以为他不想泄露出钟姑娘,毕竟闻人决已有正妻,且正妻身份尊贵,若传出他在追求别的女子,长公主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您不愿意说也不妨事,这天下的女子都差不多。”
  闻人决睨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贺时本就精通此道,此刻更是侃侃而谈:“这第一步,送礼物,花样要多,价钱要贵。”
  闻人决皱眉打断他:“没用。”
  贺时好奇问道:“您试过了?送了什么?”
  军帐里一阵静默,闻人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白玉耳环。”
  贺时笑起来:“那是您送得不够,一副耳环也太寒酸了。您听我的,大把的礼物砸过去,试问天下哪个女子能不动心?”
  闻人决脸上浮现一丝动摇,但他仍然说道:“她那人有些傲气。”
  贺时连忙接口:“傲气更好,她要是把您送的礼物都还回来,您正好有了去向她解释的借口,这一来一往,不就见面增进感情了嘛。”
  这军帐里另外两人都是甚少与女子相处的,哪里能想到还有这些花样,不由重新看待起这位贺小侯爷,闻人决虚心求教:“见面之后呢?”
  贺时坏坏一笑:“欺负她!”
  欺负她?邹诚不敢想象长公主那一贯冷面寒霜的样子,对此会有什么反应?他咳嗽一声:“小侯爷你可别瞎教人。”
  “我没说完呢,先欺负她,最好把人惹哭,然后再哄。”他往前凑了一步,声音暧昧道:“若是那女子性情泼辣,她可能会伸手打你,这时你就抓住她的手……”
  闻人决顺着他的话去想沈宜安细嫩莹白的手,忽觉口舌干燥,心中躁动起来。
  贺时越说越露骨,闻人决压抑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面上端的一派淡然:“再之后呢?”
  只见对面的人神神秘秘地从胸前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道:“这最后一步,甜言蜜语,是个女子都逃不掉,这都是我收集来的情诗,趁着与她独处时,念上几句,保准她脸红心跳。”
  闻人决矜持地收起来,见他还嬉皮笑脸的,冷声问道:“说完了吗?还不滚去领军棍?”
  这等于是过河拆桥啊!贺小侯爷瞪向邹诚,你刚才可说过,我老实回答,大都督就不罚我的!
  邹诚一脸爱莫能助,亲自押着贺时去领军棍,他总算还有些良心,吩咐行刑的兵士别往实处打,不然以小侯爷这柔弱身板,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
  清晨,兰花窗透过一抹日光,照在对镜梳妆的女子脸上,沈宜安微微仰头,闭目呼吸清甜的空气。冉姑姑刚给她梳好发髻,外面就传来莲香一惊一乍的呼声。
  “站住,谁准你们进来的?”
  沈宜安抚了抚发髻,起身出门,见院子里赫然站着几个黑云卫,个个神色冷肃,英气逼人,怪异的是,他们手中都拿着一个大食盒。
  “这是做什么?”沈宜安奇怪道。
  几人站得挺直,异口同声道:“少帅吩咐属下给长公主送来的。”
  沈宜安仍是不解,莲香却已经捧着那食盒端详起来。
  “西市留香坊的点心盒子啊,听说掌柜的每天做八样点心,任意将其中两种分装在一个盒子里,若想吃到全部的点心,就得排队去把当日的点心盒子全买下。”
  莲香眼馋地看了一圈,心说大都督好大的手笔,全买下要不少银子呢,而且还要起个大早去排队。
  沈宜安心念微动,问道:“他亲自去的?”
  其中一个黑云卫回道:“是,少帅怕点心凉了,让属下骑着快马先送回来。”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闻人决竟真的去排队买点心,沈宜安神色复杂,若不是面前这些黑云卫还捧着食盒,她真要以为今早所见只是一场幻觉。
  他想做什么?
  太阳东升,蘅芜院又陆续来了好几批黑云卫,珠钗步摇、玉石翡翠、项链耳坠、古琴名画,宝石珍玩等等摆满了一院子,将正房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冉姑姑和莲香数着这些东西,大概计算着价钱,全都傻了眼。
  “公主,这些该如何处置啊?”
  沈宜安站在门口,轻轻拨弄着一条珍珠项链,她本以为失忆后的闻人决情绪都表露在脸上,要比从前好相处得多,可今日他又让她看不透了。
  冉姑姑清点完又来问她:“公主,咱们库房里怕是装不下,若不然给大都督送回去一半?”
  沈宜安想了想,说道:“不必,他又用不到,你让人把这些都搬到太夫人那里,就当是替大都督尽孝心吧。”
  莲香不舍得道:“公主,咱们一样也不留吗?”
  沈宜安顿了顿,看向黑云卫早上送来的点心,此时想必凉透了,便说道:“点心留着吧。”
  敛风院,闻人决在等消息,时不时看向门口。
  过了不久,见邹诚带进来一个黑云卫,他立刻问道:“东西收下了吗?”
  那黑云卫摇了摇头,闻人决微微一愣,又有些期待地问:“那她让人送回来了?”
  照贺时所说,他是不是该准备去见她,实施第二步了?
  黑云卫再次摇头,道:“长公主把那些转送到太夫人院子里了。”
  闻人决没料想到还有这种结果,一时心气郁结,她怎能随意将他给的东西送人了?虽说那是他的母亲,她难道半点也不在乎他吗?
  计划没有成功,邹诚眼看着他家少帅一蹶不振,连忙说道:“第一步不行就第二步啊,贺小侯爷也没说这两步非要有什么关联。”
  闻人决觉得有道理,于是重新打起了精神。
  晚膳时,他寻了个借口去蘅芜院用膳,不过是一顿饭,沈宜安也不是冷漠至极就要将人赶出去,何况闻人决今日甚是反常,她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饭桌上,沈宜安的筷子落了空,只见闻人决抢走了她夹了一半的素丸子,挑眉看着她。
  对面的女子脸上有一丝错愕,闻人决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既紧张又兴奋,他把素丸子又放回沈宜安碗里,柔声道:“生气了?那还给你。”
  这算不算是惹她生气了,又哄回来?闻人决心中忐忑,暗暗观察着沈宜安的反应。
  沈宜安蹙起眉头,只见那圆润可爱的丸子已经被闻人决夹成了扁的,她一向挑剔,半点没犹豫就把坏掉的丸子夹出来扔到一旁。
  这之后闻人决便像那只被丢弃的丸子一样,格外凄凉地用完一顿晚膳。
  饭后,沈宜安进了书房,闻人决犹不死心也跟进去。沈宜安看书,他便坐在她对面摆弄书案上的狼毫笔,制造声响让她难以专注。沈宜安想着晾他一会儿,便装作听不见,谁知闻人决手劲越来越大,竟将那支狼毫笔掰成了两截。
  随着那清脆的一声响起,沈宜安终于忍无可忍,抬头看向他,桃花眼里水波浮动,声音中也带了薄怒:“将军,你莫非是诚心来找我的麻烦?”
  她终于生气了!
  闻人决从袖子里拿出贺时给他的小册子,翻到一首看着最顺眼的情诗,以最饱满的情绪认真念了出来。
  念完之后,他目光灼灼看向面前的女子,发现她双颊绯红,双肩轻颤,眼中水汽氤氲,仿佛是感动得哭了,他强忍激动抬起袖子要为她拭泪,谁料沈宜安竟然一巴掌打开他的手。
  闻人决被这一下打蒙了,怔怔地看着他自己的手。
  沈宜安急促起身,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面一脸懵然的男人说道:“将军犯不着用此等腌臜之言羞辱我,若你真是这般想我的,你我不如早日和离。”
  闻人决彻底慌了,拿出贺时给他的册子,翻到那一页仔细读了一遍,这哪里是情诗?分明是些淫词艳语,难怪他念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怪异。
 
 
第20章 竭尽一切都无法放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宜安拂袖而去,闻人决伸手挽留,却只碰到她一片冰凉的衣角。
  她就这般走了?闻人决抬手遮住眼睛,无奈地苦笑,那本万恶的书册已经被他捏作一团,此刻皱巴巴地落在地上。
  闻人决离开之时,终是怕脏了沈宜安的地方,又把那团东西捡起来了。
  夜空浓云密布,不见一点星光,闻人决行至半途,便下起了雨,夜雨冰凉地拍打在他脸上,倒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与沈宜安之间的隔阂绝不是靠着这些胡闹折腾便能消除的,再继续下去,她只会更厌恶他。
  那一句和离不是气话,她恐怕早就在心里思虑多时了,若是他们和离了,她是不是就要去找柳千鸿了。
  闻人决心里堵着一口气,快步在雨中行走,回到敛风院时,邹诚打着一把伞迎出来,问道:“少帅怎么回来了?这雨来得急,公主就没留您?”
  闻人决推开他的伞,大步流星地朝正房走去,邹诚连忙追上去,面前飞过来一团东西,他下意识抓住,拿到眼前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
  “去拿一身干净的衣衫。”邹诚随便招来一个下人如是吩咐。
  闻人决浑身湿透,背影分外孤冷。
  邹诚小心翼翼问道:“少帅,没事吧?”
  也不知在蘅芜院发生了什么,让闻人决如此萎靡不振。
  半响过去,邹诚以为他不会回答,便将下人拿来的衣衫捧进去放下,他正要离开时,闻人决沉声叫住他:“明日把贺时叫来。”
  邹诚应了一声,心里替那位贺小侯爷哀悼,少帅去了一趟蘅芜院,心情便跌进谷底,此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关系,一顿揍是免不了的。
  翌日天一亮,邹诚便带上两个黑云卫去往镇南侯府,贺小侯爷见他来势汹汹,想逃跑却被镇南侯亲自押到邹诚面前,邹诚笑眯眯跟镇南侯保证:“少帅有事寻小侯爷帮忙,晚点就将小侯爷送回来。”
  镇南侯哪里有半分不肯,忙说:“犬子顽劣,能帮上大都督的忙是他三生有幸,不用着急回来。”
  邹诚当即拉着贺小侯爷离开,路上为了防他逃走,让那两个黑云卫一左一右将人夹在中间,如同押送犯人一般。
  到了都督府,贺时认命地问:“邹副将,你给我个准话,是不是大都督还要追究昨日的事,我都挨了军棍,怎么还不放过我?”
  邹诚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将人带到都督府后院的练武场,闻人决一身黑色劲衣,右手执刀,袖口撸上去,露出一条肌肉匀称的小臂,狼纹刺青显露出来,更衬得他杀气凛冽。
  贺小侯爷站到他面前,被那双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再看见他手里那把闪烁冷光的长刀,腿瞬间就软了,险些跪在地上。
  “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戒酒,大都督饶过我这一次吧。”
  邹诚看他那怂样,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少帅真要杀他,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的将人找来,这贺小侯爷不只胆子小,心思也单纯得很。
  闻人决很是随意地挥了一下长刀,指着他说道:“陪我练刀。”
  贺时心想,练就练吧,保命要紧。可他才接了闻人决两招,就已经气喘吁吁,浑身疼痛地趴在地上,这哪里是练刀,分明是要拿他祭刀啊。
  “不练了不练了。”小侯爷疼的直嚎:“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我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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