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蓬蓬采春
时间:2021-10-23 10:17:42

  她或许也曾毫无保留地付出过满心的情意,最终却没有收获到好的结局。于是她就变得不在意,变得纵情寻欢。
  那个人,想必也并未从她的心底真正抹去。
  会和魔灵界有关么?难不成是堕魔之人。
  晏采眸色深深。
  舒愉拍了拍他的脸颊,“晏晏,你不要想太多,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你。”
  晏采看着她,眉目舒展,如远山般辽阔,“嗯。”
  他没有问,她给出的喜欢,限定期限又会是多久。他只能努力将它延长。
  “那你呢?你的过去又是怎样的?”
  “修行,历练,闭关,很简单。”
  舒愉抚摸他的眉骨,一路向下,滑到他的肩颈,重重地捏了一捏,感叹道:“你的经历真干净。你何时去无方学道的?”
  晏采制住她手上的动作,目光变得悠远,“我于婴儿时期被师尊拾回,自小就在无方悟道。”
  “你师尊一定很器重你,才收了小娃娃时期的你作关门弟子,让你在山下凡俗中历练那么久,还舍得让你一个人闭关百年。”舒愉笑道,半晌,她又轻叹一声,“晏晏,你身上是否肩负了很多责任?”
  “是。但它们不会是阻碍,不会影响你。”晏采凝视着舒愉的眼睛。
  舒愉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习惯性把玩着腕上的玄瑜草叶,“你说,若你师尊知道我对你做的这些,他会如何?”
  晏采天赋卓绝,本心清正坚定,是无方的希望,是修真界的大德,本应不被凡尘所染,心怀天下却不能心系于一人。
  是她僭越,自私地将他据为己有。
  不过她也就自私一阵,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将他还给这天下。
  “无方没有规定弟子不能动情。师尊也并未嘱咐。他们不会如何。”
  舒愉斜睨他,“那你最初为何那般抗拒?”
  晏采叹了口气,“你对我做的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舒愉,你不就是想看我挣扎,想毁掉我么?”
  她的意图从未掩饰,他也看得分明。
  舒愉眼波一转,“是你自己要挣扎,是你选择自毁的。现在不还是点头了么?”
  晏采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已然堕落,她却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欣赏他茫茫然无所依的姿态。
  他难得有些不忿,便轻轻地咬了下舒愉的耳垂。
  舒愉叹道:“晏晏,你越来越大胆了。你想发泄是不是?”
  晏采不置可否,眉眼却泛红。
  舒愉本来想耐心陪他玩耍,慢慢品味。毕竟晏采的风姿滋味这天下无人能比,她可能许久都玩不腻。
  但是考虑到自身的异状,她陪他玩乐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舒愉召唤出藤草,将晏采捆了个结结实实,笑得明媚:“晏晏,我想和你玩些不一样的。”
 
 
第21章 灵玉
  舒愉没想到,晏采会如此配合她。
  不管她下达了什么指令,想出多么新奇的花样,他顶多皱一下眉头,便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听话到让人觉得异常。
  他脖颈不受控制地伸长,展露一条优美的弧线,青色的血管似是要冲破白玉般的肌肤,彰显着被折辱时的挣扎与兴奋,极大地激发了舒愉心中的破坏欲。
  他在风雨之中摇摆,犹如凋零的花瓣簌簌落了满地,舒愉还要踩上一脚,将它们碾做尘埃,混杂到最为不堪的淤泥中去。
  舒愉并不总是这般暴力。在以前的那些经历中,她很多时候都称得上温柔,只顾着享受。
  但不知为何,面对晏采,她总是控制不住将他弄至破碎的渴望。
  她连一点主导权都不愿意分给他。
  可能是因为他以前的形象太过于遥远——俯视众生的山巅,不可攀折的月亮,让人不敢亵渎,只能跪在水边,虔诚凝望那落下来的倒影。还要屏住呼吸,生怕微风将那水面的影子弄碎了。
  可他终究对她俯首称臣,她一个人的臣。
  舒愉看向晏采,恍恍惚惚地想着,不管看中了什么,都要大胆去争取才是。
  晏采这朵花并不难摘,不过是旁人都不敢生出她这样的想法罢了。
  舒愉的脸上一片潋滟,一双总是说谎的眼睛也沉迷在情海之中,泄露了内心的畅快。晏采很想轻轻地触碰她,无奈双手被缚,只能等着她的靠近。
  舒愉冲他一笑,松开他的左手。
  当他的手掌温柔地贴上她的脸颊,一点一点摩挲时,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隐秘的柔情。
  他是很真挚的,她能感受到。
  尽兴之后,浓浓的倦意袭上心头,舒愉照旧等晏采收拾好残局,便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一直在做着不清晰的梦。
  恍若窒息的感觉传来,舒愉从梦中惊醒,呼吸都凌乱了些许。
  不知为何,晏采的感知力下降得厉害,她这般异样的动静都没有将他唤醒。
  联想到梦中的碎片,舒愉思忖一番,给他喂了颗安神久眠的丹药,收拾好衣衫,朝外走去。
  未至拂晓,天色仍是黑黑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身影,星星也没有几颗。
  舒愉虽能夜视,还是拿出一颗照明的珠子。她不太喜欢黑暗。
  上次考虑到晏采,她没有在魔灵界久待,这一次她总归要待上几个时辰才行。
  她只想先确认一件事,她究竟是不是出自那里。
  旷野之上一片安静,舒愉都能听到玄瑜草在泥土之上舒展的声音。
  这让她觉得亲切。
  她如同散步一般穿过天罚之门,体味着内心深处的感召,没有多加犹豫,便朝那个方向而去。
  这个举动着实有些大胆,不排除中途会遇上那些心怀叵测的魔修。
  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道牵引之力对她来说实在太强。她只能凭直觉认定,她不会有危险。若真遇到危机,逃便是。她修为算不上顶尖,逃跑的本领却是不赖。
  据无名书记载,魔灵界的都城还要更往北,在难以寻觅的地底之下。
  天罚附近的魔修应该是极少。毕竟他们非常畏惧它。
  舒愉没走几步,就发现旷野之上站着一个人影。
  她微微眯眼,蹙眉道:“纪兰生?”
  纪兰生冲她微微颔首,浓重的夜色也无法遮掩他五官的俊丽。
  舒愉却没有心情欣赏,脑中掠过一个猜测,她眉头皱得更紧,“你将我唤来的?”
  纪兰生摇了摇头,整个人比兰花还温润,“我没想到你会受到感召,抱歉。”
  舒愉打量着他,半晌,发出一声轻笑,“你做了什么?”
  “想必你已阅过书籍,知道了圣树的存在。它的种苗经由你培育之后,需要在特定之处落种。我刚刚便是在圣树的落种之地,例行用魂音涤荡它周边的环境。没想到你与它的感应已这般强了,竟能察觉得到。”纪兰生徐徐说道,声音如淙淙流水沁人心脾。
  舒愉“哦”了一声。
  想必从她识海内发生变化之际,纪兰生便已经感知到她的情况。
  “舒愉,你是否受修为不稳的困扰?”纪兰生淡淡地看着她,面上显露若有若无的关怀之意。
  “嗯。”舒愉没有隐瞒,她抬眸看向纪兰生,“你有解决的办法?”
  纪兰生看向她的手腕,玄瑜草编织成的手链清新葱绿,“你早一天将它种出,便能早一天免受其扰。”
  舒愉摩挲着腕间,神色微凝,“如何种出?你们的典籍记载,从未有人成功过。”
  纪兰生颔首,“确实没有成功的先例,所以还需你自行探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在此处修炼会比在修真界好上很多。在落种之地效果更佳。”
  舒愉下巴微抬,漫不经心地望向他,眼神却十分锐利。
  似是知道她的顾虑,纪兰生温声道:“落种之地就在天罚之门旁边,没有人能影响你的安危。”
  他露出一点笑意,“包括我。”
  “是么?”舒愉不置可否。
  想了想,她对纪兰生道:“烦请带路。”
  纪兰生没有说话,也没有等她走到他的身边,而是径直往前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天罚之门不是一道小小的门,而是一条绵延千里的屏障,将真正的魔灵界与外界隔开。
  两人就沿着屏障边缘走,没有飞行,每一步都在泥雪混合的土地上留下了脚印。
  北方的风声烈烈,吹得这片旷野并不宁静。
  脚步声一起一落,伴着寒风,形成和谐的声曲。
  舒愉看着纪兰生的背影,并未放下警惕。即使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并无恶意。
  纪兰生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看着舒愉照明的珍珠发出来的幽光,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走到一处比四周稍高的坡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舒愉道:“你可以感受一下。”
  舒愉踩了踩,这里的泥土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她闭上眼睛,感受周身灵气波动,识海内的小苗抖了抖身体,就像是在呼应些什么。
  纪兰生道:“这里有天罚之门作为保护屏障,地势又开阔,确实适宜圣树生长。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位置,也是从典籍中所得。”
  难道她以后真的要常来此处修炼么?
  舒愉皱了皱眉,“你可知道,为何圣树会选择我?”
  “不知。从未有典籍记载过。历任寄生者唯一的共同之处,是都以玄瑜草为本命物。”纪兰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语却很沉重,“舒愉,我能理解你的抗拒。但你本就不是修真界的人,不然圣树不可能选择你。你可以试着接受这里。”
  “我也知道你最讨厌束缚,近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寄生者摆脱树种的法子,却一无所获。不过,”纪兰生淡淡一笑,笑容中满是认同,“我相信你自有法子摆脱它,或者说,将它种出来。”
  不得不说,纪兰生很了解她,也知道怎么说话才会让她开心。
  似乎除了将它种成功,便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万一她真的成功了,魔灵界的格局可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舒愉一向不抗拒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出来,除了恋爱方面的麻烦。
  她对纪兰生道:“你不必在此陪我。”
  纪兰生却罕见地拒绝了她,“圣树很重要,我不能松懈。”
  他如今的修为已反超了她,舒愉自然赶他不得,只是懊恼近日在修为一事上的惫懒。她看了他一眼,道:“随你。”
  便端坐在原地修炼。
  因为同晏采才双修不久,又受到此地特殊灵气影响,舒愉只觉周身灵力迅速膨胀,似是有些控制不住。
  舒愉没有慌乱,正准备换一个口诀,纪兰生的手便搭了过来,虚虚扶在她的臂膀外侧。
  同是植物系的本命物,二人的灵力自有相似之处。而且纪兰生可能用了特殊的魔宗功法,她那些横冲直撞的灵力骤然消停下来,温顺地进入她体内,开始循环。
  舒愉来不及理会他,抓紧梳理体内的灵力。
  修真界的功法不是将灵气转为灵力,直接据为己有。而是让灵气在体内以灵力的形态循环,循环的过程中慢慢积蓄出属于个人的灵力,循环结束后又将灵气归还给自然天地。
  但是舒愉在修炼的过程中,受到此地诱惑,总是忍不住想要吞噬天地灵气。
  她慢慢地压制住这种渴望,回到修炼的常态。
  纪兰生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殆尽。
  刚刚舒愉周身那股□□的灵力,有一部分颇为清冽冰寒,并不属于清新柔韧的植物系。舒愉又从没修行过可以掠夺他人灵力的魔宗功法。那她这股陌生灵力从何而来,便不言而喻。
  唯有那一种方式可以。
  他闭了闭眼,努力遏止心中的杂念,手上却忍不住死死地捏着一块灵玉。
  细腻冰凉的触感稍稍安抚了胸中即将漫出的燥意。
  他低下头,看着翠色灵玉中间那一滴血红色,轻轻地笑了笑。
 
 
第22章 相杀
  约莫一个时辰后,舒愉结束修炼状态。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从云朵身后跃出,落进舒愉如剪秋水的眼中。
  纪兰生说的没错,这里的环境确实对她有益。
  她应该在此处久留吗?舒愉觉得有些难以拿捏。
  一旁静默站立的纪兰生突然道:“跟着你的本心走便好,不必太过纠结。”
  舒愉偏头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衫,袖口上绣着精致的素色花纹,深色腰带上嵌了一颗镂雕白玉,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翠色流淌的山水。
  “魔宗宗主,很闲吗?”舒愉倏地问了一句。
  纪兰生失笑道:“还好。魔修数量毕竟不多,而且没什么纪律可言,并不太需要管制。应当是没有你姐姐那般繁忙。”
  “你来这边多久了?竟还知道我姐姐的消息。”舒愉问道。从舒欢坐上宗主之位到现在,也没多少年,纪兰生消息倒是很灵通。
  他似是记得很清楚,连思考都没有,直接答道:“已有九十九年。”
  舒愉不像他那般,对于时间记得这么清晰。九十九年……她稍微琢磨了一下,难道她刚和他分开不久,他就已经来到魔灵界了?
  当年是她害得他被诸星岛驱逐,然后又毁掉了象征道侣契约的灵玉。他一个人,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归处。但是魔灵界,他是如何过来的?
  舒愉面色有些复杂,“你知道么,柳逢被杀害了。”
  当年,纪兰生因为她得罪了诸多长老,只有柳逢一个人不计较他的过失,拼命在岛主面前请求将纪兰生留下。柳逢虽然不是他的师父,对他却算得上极尽偏爱。
  闻言,纪兰生仍是一派波澜不惊,嘴角还扬起了小小的弧度,只是话语声有些寒:“人么,总归是要死的。”
  舒愉看向他,淡淡道:“我怀疑他是被魔修害的。”
  纪兰生也没有反驳,“不少魔修确实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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